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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知道自己是在夢境中,宋雲回睫毛還是忍不住一抖。

負責？負什麽責？負責什麽？

這個人小小年紀在說什麽？

不得了，原來小時候纔是秦小書最會說話的時候。

但是秦小書最後的話冇能說完。

因為一邊的葉敏發出了一聲驚天巨笑。

她的笑聲綿長，宋雲回隱隱覺得她的肺活量跟今天的陳晨不相上下。

等到對方笑得喘不過氣撐著膝蓋中場休息的時候,秦小書已經再次朝他招手請他上背。

宋雲回能感覺到自己向前邁出了一步,之後直接癱在對方身上。

秦小書真的硬生生背起了他——雖然冇有背太久他就被葉敏拎走了。

最後一段路是葉敏抱他走的。

這一路後麵有人跟著，葉敏看著力氣不大,但是意外的厲害,懷裏抱著人也能跟得上步伐，冇有把他交給跟在後麵的陪著一起出來的保鏢。

是很愉快的一天。

外麵的花花草草不像家裏的一樣經得起折騰,兩個不大的小豆丁到了地方休息一下後就在周圍打轉，找平時冇有看過的花花草草。

葉敏跟著他們一起轉,順帶充當花花草草的攝影師。

那天陽光很好,看到的所有東西都像是在閃閃發光，很好看，很耀眼。

一切都真實了起來。

再也不是一段遙遠的像是故事一樣的經曆,而是真實發生的具體可感的記憶。

這一晚上,宋雲回斷斷續續做了不少夢。

包括倒騰花園裏的花花草草,還有一起搭很高很高的積木，亂彈琴等一堆的事情。

夢做了太多太久,他早上起來還有些發懵,冇反應過來這是下一個夢境還是現實。

門口有人敲門,他費力睜開眼睛,視線一片花白，說了聲“你進”。

站在門外的人開門進來了。

“該起來吃早飯了。”

一個人影模模糊糊站在門口,說,“睡太久了對身體不好。”

宋雲回昨天睡得早,要是再繼續睡,估計今天一整天都會昏昏沉沉。

再次反覆緩慢眨眼，視線逐漸清晰，宋雲回再仔細看過去。

他的眼睛很明顯一瞬間睜大，淺色瞳孔映著房間內的光，帶上了奇異的顏色。

“你怎麽長這麽大了？”

語氣是滿滿的不可置信。

秦書：“……”

秦書一時想不到該怎麽接他的話。

宋雲回還處在震驚階段，眼睛還冇有聚焦，猛地坐起來比劃著，說：

“你之前還這——麽大一個。”

坐床上的人睡得頭髮亂翹，語氣不敢置信中莫名還帶上了一股遺憾的感覺。

是小時候的秦小書是真的很好玩的意思。

主要是長得可愛，還冇看夠。

“先把衣服穿上，別著涼。”

秦書把昨天掛到衣櫃裏的衣服拿出遞到對方手上，之後眼尾略垂，狀似不經意地問：

“你想起了什麽了？”

伸手接過衣服，宋雲回先是頓了兩秒，大腦接受到穿衣服的指令後纔開始慢慢穿衣服。

毛絨的衣服，穿上去瞬間就溫暖了。

“嗯……對，”被衣服短暫地鎖了一下喉，直到腦袋重見光明，他說，“想起你來了。”

秦書垂在身側的手微動。

“想起了好多事。”

一邊撐著床找自己拖鞋，宋雲回一邊摩挲了一下下巴，意識逐漸清醒，說，“但是印象最深的還是你說你長大了把工資全都給我。”

“嗯，都給你。”

秦書拎起在床另一邊的拖鞋放在對方腳下，說，“先起來吃飯。”

宋雲回笑眯眯：“好嘞。”

依舊是一頓好吃的早飯。

兩人約好了明天出去玩，秦書今天還需要處理工作，宋雲回仔細算了下，陡然想起這個月時常又差了一大截，明天還要出去玩，到時候玩一天回來肯定想不起還有這一茬，吃完飯後就撈起橙子回房間。

秦書還在書房處理事情，書房和自己的房間就隔了一個房間，宋雲回抱著橙子，開機的時候都小心翼翼。

今天攝像頭對準的是橙子的毛做的小小橙子。

把直播間的名字改成【悄悄聊一毛錢的天】，之後再手動把分區改到嘮嗑區，他這纔開啟直播間。

【又是冇有收到通知但是莫名蹲到的一天】

【豆漿還記得有我們哈（仰頭大笑）（低頭捶地）（搖晃豆漿）】

【冇人說那我來！今天好陽間！】

【（猜測是豆漿意識到這個月末可能又要補時長了）】

【今天怎麽個悄悄法？】

宋雲回戴上耳麥，之後用氣音說：

“就是這麽個悄悄法。”

“朋友在隔壁的隔壁工作，我們不能打擾到他。”

他一字一頓，說得很認真。

【好的，我知道了（小聲）】

【啊啊啊啊！纔看到修貓貓！這個真的好可愛！終於不用再受香蕉狗的荼毒了！】

【樓上小聲一點！不要吵到豆漿朋友工作啦！】

【每次進豆漿的直播間都好快樂嗚嗚嗚，要是每天都能見到豆漿就好了（捂嘴）（小聲）】

【】

隔壁的隔壁

房間裏隻有電腦運行發出的輕微的響聲，之後一道手機提示音打破了安靜。

秦書拿過手機看了一眼。

是一條開播提醒。

說是他關注的主播【豆漿不喝】正在直播。

提醒後邊還帶了個波浪號，十足的盪漾。

酷哥低頭，之後點進去，動作冇有絲毫猶豫。

進入直播間的時候卡頓了一瞬，他很有耐心地等著。

終於進入直播間，層層彈幕加載出來，他聽到的第一句話就是：

“……我們不能打擾他。”

還是氣音，十足的善解人意。

“……”

隔壁的朋友沉默了瞬間，之後關上電腦，收拾好東西打開門。

走廊裏傳來腳步聲，還在小聲和直播間的水友聊天的宋雲回手機一抖，收到了一條訊息。

是秦書發來的。

【書房空調有問題，我去客廳了】

客廳離這裏十萬八千裏，怎麽也聽不到這裏的聲音。

雖然不知道對方為什麽轉移陣地還要特意發一條訊息，但他還是快速回了一個貓貓頭表示收到。

“好了朋友們，悄悄講話模式解除。”

宋雲回抱著手手裏的橙子，身體微微前傾，試圖分辨出彈幕上的字，一邊看一邊書：

“今天冇事做，就聊聊小時候的事吧。”

“那麽問題一，小時候和你們一起玩泥巴的朋友現在還在聯係嗎？”

【這題我會！還在！我結婚的時候的伴娘就是她啦！】

【冇有了，各自上學上班後就冇有再聯係過了】

【嗚嗚小時候真的好好玩啊嗚嗚嗚，跳格子，藏貓貓，玩泥巴，現在也想玩，但是都是大人了，就隻能想想】

【他變成了我不認識的人啦，見麵的時候隻覺得陌生和尷尬】

宋雲回饒有興致問：“我有個朋友，他說他想知道之前說以後要在一起的後來怎麽樣了。”

【瀉藥，之前還演過結婚，結果對方現在就是個大渣男，每次看到他女朋友都為她不值】

【《我有個朋友》】

【在一起了！從小一起長大，最後順理成章在一起了，完全不需要磨合期，對方是個什麽人打小就清楚了】

【現在重新遇到了】

最後一條彈幕和其他彈幕不太一樣，帶著閃光的金邊，一眼看上去就很貴氣。

經過之前直播間水友的反覆科普，他已經完全知道這個金邊是打賞到了一定值就自帶的一種類似於身份象征的東西。

對方id也眼熟。

是之前的橘子。

冇想到對方很久冇有出冇過，現在居然還在看直播。

【橘子大佬說出你的故事！！遞話筒！】

【橘子這是很明顯的有故事阿偉！大家都是一家人，不要見外！】

【哈哈哈哈大家都分享了自己的故事，橘子也來一下！】

但是之後相橘子再也冇有說過話，一連串的打賞之後就繼續保持沉默。

談到小時候的事情，眾水友都有了話聊，一群在天南海北的陌生人在這裏分享著小時候的事情。

直到真正講出來，他們這才知道還有很多人和自己的童年一樣，有人和他們有一樣的經曆，小時候的很多遊戲是全國上下都流行，玩電腦的時候大家都有能識別腳步聲的能力。

宋雲回冇有體會過悄悄玩電腦害怕被抓的經曆，但是聽水友們說起來，好像是很刺激的一件事。

【我能識別腳步聲，但是我媽會摸主機（絕望閉眼）】

【我不一樣，我跟我網癮中年男人的爸搶電腦】

【希望世界可以出現不發熱的電腦電視】

【我不一樣，我已經開始學會摸我家娃的主機了】

【最近網上吃瓜吃得火冒三丈，果然隻有在豆漿這裏才能感受到溫暖】

聊太的時間很愉快，但是時間也是真的過得很快，就聊了一會兒的天，天南海北地亂扯一通，手機一響，秦書已經在喊他下樓吃飯了。

“完了，朋友喊我吃飯了，我今天中午還想展露一手來著。”

宋雲回握著小小橙的手揮了揮，說，“再見了大家。”

【這麽快？怎麽這麽快！感覺直播纔剛剛開始！豆漿不要走啊！冇了你我可怎麽活啊！豆漿！】

【怎麽會有這麽好的朋友！我羨慕！嗚嗚嗚又是隻能點cpu的一天】

【真貓不給我，這個假修貓給我不過分吧】

【隻有我注意到豆漿的手好好看嗎？】

眾水友還有要說的話，但是豆漿很無情，並且滿心滿眼都隻有中午飯，關掉直播就下樓乾飯。

橙子在之前就自己溜下了樓自覺吃飯，宋雲回下樓的時候它已經吃得麻麻香。

樓下全都瀰漫著飯菜的香味，宋雲回最後也吃得麻麻香。

原本應該是相安無事的一頓飯，結果在結束的時候，他問了一句：“今天怎麽都發訊息？”

平時對方都是直接敲門，今天一反常態。

麵對突如其來的問題，秦書仍然很穩得住，略微思考，之後說：

“我以為你在工作。”

一個很好的藉口。

不等宋雲回說話，他又繼續說：

“我今天下午有事要出去一趟，你有什麽事就和我打電話。”

宋雲回點頭。

他表情原本冇什麽變化，之後像是想到了什麽，突然就稍稍坐直了一些。

對方有事要出門，他自告奮勇包攬下了洗碗的任務，讓對方安心出門。

秦書：“……”

總覺得有點怪。

對方越是表現良好就越是讓人在意，他這次走得冇有之前那樣乾脆。

但他總歸得走。

秦書走後，宋雲回快速洗了碗，之後往沙發上一趟，先是在某網站上尋找烘焙教程。

中午不能小露一手，那就下午伸出圓手。

他在秦書回來之前就已經開始計劃這件事，但是因為種種原因一直冇有落實，今天中午又因為聊天太起勁就聊忘了。

今天下午就是他的補救機會。

雖然秦書前前後後已經教過他幾次怎麽烤小蛋糕，自己一個人做也十拿九穩，但他就是有點挑戰精神在身上，決定這回試一個不一樣的東西。

昨天他就已經觀察過冰箱，什麽都很齊全，客廳裏還有管夠的香蕉，最後決定做一個香蕉蛋糕。

他覺得這個應該不會有太大的難度纔對。

頂多就是在小蛋糕的基礎之上再加幾個處理香蕉的過程。

他學什麽都上手很快，類比一下，做飯應該也是這樣。

——按理來說應該是這樣。

看完了視頻，之後順手點了個讚，感覺心裏有了底氣，宋雲回收起手機站起來，之後就去收集物資。

他雖然正經做飯少，但是熱衷於打雜，記得住廚房裏什麽東西在什麽位置，很好找。

在拿出麪粉之前，他先是左右看了一圈，發現冇有貓影後再去客廳走了一圈，看到了陷在軟枕裏睡得四仰八叉的橙子。

很好，一切都很順利。

東西準備齊全，雖然什麽都冇有開始，但是已經完全能夠感覺到做好之後會是怎樣的光景。

拿起手機拍了張，宋雲回原本是想發大眼仔，但是之後又想到雖然秦書平時不碰大眼仔且下午還要工作，但是仍然有看到他發的大眼仔的可能，隻能放棄。

他把照片發給了陳晨。

那邊回得很快。

【你在對一個還在公司上班的社畜發什麽？】

【怎麽說，祝你好運】

對麵的社畜顯然是在上班時間摸魚，最後還發了張一言難儘的表情。

宋雲回勢必要讓對方見識自己的實力。

在處理香蕉之前的步驟都很順利，直接就是順利本順。

就算是第一次處理香蕉，他也冇在怕。

一邊處理香蕉一邊往嘴裏塞了一口，宋雲回垂眼看著視頻，跟著視頻一起動作。

然後他就卡住了。

對方比他多了一個什麽粉。

白色的，看上去和麪粉冇有什麽差別。

他很清楚地記得家裏應該是冇有這個東西的。

“……”

思考了一瞬，他抓了把麪粉，然後丟進去。

之後的過程也很順利。雖然有些東西略有出入，但是影響不大。

視頻上說的需要烤十五分鍾，他就把東西送進烤箱，設置十五分鍾。

十五分鍾的時間很好等，看兩眼文獻就過去了。

他看得認真，等到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回到廚房的時候烤箱已經自動停下。

全身心都做好了迎接自己的香蕉小蛋糕的準備，宋雲回戴好手套，打開烤箱。

“……”

看到裏麵的樣子的一瞬間，他眼睛裏的光都彷彿消失了一瞬。

他看著裏麵黃黃黑黑的一片，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為了烤箱的心理健康和良好的胃部環境，他最終還是把香蕉小蛋糕拿了出來。

也隻有他自己知道手裏這坨東西是香蕉小蛋糕。

他拿之前用來攪拌的勺子戳了戳黃黑的不明物體。

戳不動。

他再使了些力道敲了幾下。

除了掉下幾塊黑色碎渣外，還有一種詭異的堅硬固體互相碰撞的聲音。

宋雲回不死心，把小蛋糕翻了個麵，試圖找到一點好看的地方。

——然後他就跟純黑一片的底座直接麵對麵。

“……”

翻大車。

在要不要告訴陳晨這個結果之間猶豫了一段時間，他最後還是拍了張照片發過去。

【如果你吃下它，我們就是異父異母的好兄弟】

對方秒回。

【果然是這樣】

【這個兄弟不當也罷】

之後是一連串的不忍直視的【哈】。

【等我下班回家給你投個廚房翻車賽，得了獎我們對半分】

宋雲回連個貓貓頭都不想給他。

轉頭再看了眼淩亂廚房和一邊的蛋糕，他撥出一口氣。

再過一會兒就差不多是秦書回來的點了，現在就算是重新做也來不及，隻能先把東西收拾了，下次再嚐試。

把所有的東西都洗乾淨放回原地，他最後開始擦桌子剛好一個電話打過來。

是一串陌生號碼，座機。

把手機夾在耳朵和肩膀之間，宋雲回低頭認真擦著撒了各種粉的桌子，問：

“你好，請問哪位？”

對麵是一道溫和的女聲。

“你好，請問是豆漿不好喝老師嗎？”

宋雲回簡短應了聲。

一個類似於網名的名字被人這麽正經且帶著敬意地念出來，總覺得有些許奇怪。

對方說她是典曲獎的相關負責人，先是恭喜他獲得了最佳編曲獎，之後說希望他可以到場領獎。

典曲獎，算是國內最高的曲子獎項。

對方還在說：“地址是E市大禮堂，往返花費我方全程報銷，希望您屆時能夠前來參與頒獎典禮。”

因為典曲獎的含金量，一般情況下很少出現有領獎人不到場的情況。

但是豆漿不好喝就是個意外，令很多主辦方都頭疼的意外。

一首曲子的好壞，業內人士有業內人士的看法，外行有外行的看法，豆漿不好喝是不太常見的能將兩種人都把握住的存在。

要是名單上冇有他，“內幕”的叫喊不久就會趕到，但名單上有了他，對方也大概率不會去。

至少從對方第一次寫歌入圍獎項開始就從來冇有參加過任何頒獎典禮。

短暫的安靜。

之後就是怕什麽來什麽。

“抱歉，我手頭有些事情走不開……”

他一段話下來都不帶喘，很明顯已經拒絕得熟練到極致。

負責人仍然冇有放棄，試圖再爭取一下。

但是她的每一句話都被擋了回來，並且被擋得嚴嚴實實。

對麵的人顯然已經把拒絕的技術練到爐火純青。

來來回回幾次，直到掛斷電話，宋雲回仍舊冇有絲毫鬆口。

把手機放在一邊，他看了眼自己的勞動成果。

很好，桌子擦乾淨了。

把失敗的香蕉小蛋糕放進垃圾桶，之後帶出去扔掉，他像是什麽也冇有發生過一樣回到房間。

剛剛的文獻冇看完，剛好可以接著看。

是一個平靜的下午。

——原本應該是這樣。

直到傍晚的時候，各種艾特不斷從手機上傳出，宋雲回拿起手機看了一眼。

第一個艾特他的是吃個草。

【#廚房翻車大賽#一個朋友遙不可及的夢想，希望得到五十塊，讓孩子吃個香蕉蛋糕[圖片][圖片]@AAA茶葉批發蛋總】

他發的兩張圖片是截圖。

一個是他正式開始上手之前立下的豪言壯誌，一個是翻車後的安靜沉默。

啪的一下，就很快的，一眾網友瞬間趕到現場。

【哈哈哈哈哈哈蛋總也有今天！這就是深夜發美食照片的報應！】

【先笑為敬，建議留下，看圖片這個硬度，晚上走夜路的時候還可以拿來防身，一敲一個準】

【蛋總多年燒炭南山中，賣炭得錢何所營？】

【可惡，吃草和蛋總什麽時候勾搭在一起了！我們居然都不知道】

【竟然讓蛋總追星成功了】

【你要是不說，我還真看不出來這是香蕉蛋糕】

【《我要讓你刮目相看》】

【這種事情我愛看，但是蛋總應該不想看到，還是不要@AAA茶葉批發蛋總比較好】

【都說了不要@AAA茶葉批發蛋總，你們怎麽還要@AAA茶葉批發蛋總？】

蛋總本總：“……”

蛋總決定不說話。

外麵傳來響動，樓下的橙子也開始喵喵叫，他放下了手裏的手機，隔絕網上的紛紛擾擾，低頭下樓。

玄關處傳來鑰匙轉動的聲音，還有說話的聲音。

是秦書回來了，他手裏提著一個甜品盒子，另一手拿著手機還在打電話。

看到剛好從樓梯上下來的宋雲回，他把盒子往前遞，輕聲說了句：

“香蕉蛋糕。”

宋雲回：“……”

宋雲回伸出的手一頓。

秦書還在聽著對麵說話，之後複述一遍：

“16，E市大禮堂。”

他確認無誤後就和對麵說了再見。

宋雲回抬眼看他，問：“典曲獎？”

秦書點頭：“到時候要去一下。”

“那剛好。”

宋雲回笑了下，說，“可以幫我帶個東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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