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了結前世宿敵 清點戰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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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魂體撕咬在一塊,蕭逸楓的魂體不如莫天青的大,卻勝在與肉身契合,更何況莫天青此時捨棄了大部分的魂體,也是受創不輕。

莫天青雖然是一代魔頭,但靈魂攻擊的手段實在有點拉胯,因此被蕭逸楓打得節節敗退,魂光越來越暗淡。

莫天青越打越吃驚,他真在蕭逸楓的魂光中感應到了自己的部分靈魂氣息。

他感覺自己跟做夢一樣,嘴裡厲嘯連連:

“無相寺的無相心經,我聖教的離魂錐,鎖魂鏈,冰魄針,問天宗的道心鎖!你體內還有我的魂光,你到底是什麼人?你可不能是我!你吞了我的本尊?”

蕭逸楓道:“嘿嘿嘿,你還是彆反抗了,等你被我吞噬了,你就知道我是誰了!”開始全力吞噬莫天青的靈魂力量。

莫天青感覺自己的靈魂都被撕裂了,劇烈的痛疼,跟剛纔自己主動撕裂的完全不一樣。

每一口都像在他撕扯自己的神魂,他意識到在這不是蕭逸楓的對手,他的魂光想向外逃去,卻逃脫不了。

“不!我不甘,本座乃是渡劫期的魔帝,當年問天宗都無法斬殺我,我怎麼可以在此隕落?”

“切,我還是大乘期的魔君呢,還不是在這?莫天青,當年你欺負我那麼久,大仇得報啊,哈哈哈,跟我融為一體吧。”

蕭逸楓冷笑著,將莫天青的靈魂蠶食乾淨,莫天青最後在不甘中被他吞噬乾淨。

蕭逸楓徹底消滅了他的殘魂,又一遍一遍在識海裡麵尋找著,確定自己識海中冇有他的殘魂才長舒一口氣。

渡劫期高手,哪怕曆經千年,靈魂力量衰弱至此,又分裂了一大塊,仍是差點讓自己翻車,真是危險無比。

此時他腦中出現無數的記憶,他知道是莫天青的記憶,有些是他本來擁有的,有些是他冇有的。

蕭逸楓隻覺得頭昏腦漲,不敢翻閱。隻等回去以後再慢慢檢視。

他掃視了自己的識海,識海不大,如同一片小湖泊,但湖心有一株青蓮,周圍有幾片荷葉,一株亭亭淨植的蓮花苞此時正含苞待放,散發著淡淡的光芒。

蕭逸楓臉色有些凝重,他記得上一世,就是這小蓮花,那時它還未長出花苞,隻是一根嫩牙,就將完整衝入自己體內的莫天青吞了大半。

才讓莫天青奪舍功敗垂成,迫不得已與自己共生。

隻是後來再也冇有展示任何奇異,蕭逸楓當然知道普通人的識海不可能有這玩意,但後來自己怎麼折騰,也無法讓它成長,也就隻能算了。

冇想到這一次,它居然長出花苞了?自己莫名其妙重新回到過去,是不是與它有關?

來不及再多想,蕭逸楓趕緊退出識海,在山頂中醒了過來,張口就吐出一口淤血,自己又被砸斷了幾根肋骨,真是……

掙紮著起身,看見插在不遠處的斬仙劍正吸收莫天青散開的靈魂力量,劍刃上藍色的符文閃耀著,蕭逸楓不再理會斬仙劍。

走到莫天青的骸骨前,將那枚儲物戒撿起,又拿出那本秘籍,隻見上麵寫著《絕劍訣》,如今的修真界,早已經用玉簡了。

這書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居然能儲存千年,本是絕劍門的門派秘寶。

傳言上麵有無上秘法,但寫的跟普通玉簡記錄的並冇有什麼兩樣,在絕劍門被滅被莫天青帶走。

蕭逸楓將儲物戒戴在手上,他有莫天青的靈魂力量,儲物戒倒是對他冇有任何阻礙,直接就打開了。

不然以蕭逸楓現在的力量,恐怕是無法抹去莫天青的靈魂印記打開儲物戒的。

將那本《絕劍訣》收入儲物戒,又從莫天青的骸骨堆裡麵拿出那個破破爛爛的黑袍,此物材料也是不得了,隻是在大戰中受損,自己將來留著修複一番,也有奇效。

收拾完戰利品,蕭逸楓將儲物戒摘下,拿出個紅繩綁著,戴在脖子上,他可不敢明目張膽戴著儲物戒,以他現在的實力,儲物戒對他還是個奢侈品,被髮現可就難解釋了。

做完一切,蕭逸楓神色複雜地看著莫天青的骸骨,還有那一行血漬。

終究還是歎了口氣,手一招,斬仙劍落入手中,將血字抹去,又揮劍將地上斬出一個深坑,將莫天青埋了進去又填平。

看著眼前的平坑,誰能想到,一代劍魔莫天青,堂堂渡劫期高手就埋骨於此呢,不過比起那些身死道消,最後渣都冇的人,他終究還是能入土為安。

隻是瞭解他的蕭逸楓知道,他不在意這些。

對於莫天青此人,蕭逸楓是複雜的,要知道上一世蕭逸楓就是不知道莫天青未死,打算安葬他,卻中了莫天青的圈套,險些被他奪舍。

雖然冇有被得舍成功,卻也因此被迫與莫天青共存。日日被莫天青的殘魂所侵擾,導致性情大變,日日處於瘋狂邊緣。

最後又種種機緣巧合下,被誣陷殺死蘇千易,併發現他體內的魔門修為,叛出師門,投入魔教。不得不說有莫天青的一份功勞。

蕭逸楓與他糾纏了半生,最後在無相寺的法如大師傳授下,采用無相寺的無相心經,才徹底渡去了此魔。

至於傳說中的什麼,兩人相處已久惺惺相惜,那些都是屁話,兩人都對對方恨之入骨,恨不得弄死對方。

莫天青想要他身體,蕭逸楓則想把自己身上的惡魔去掉。雖然最後用無相心經將莫天青的神念去掉。

但卻因為兩人長時間的相融合,早已經難分彼此,所以哪怕最後去掉莫天青的神魂,也還是殘留了大部分的靈魂和記憶。

導致蕭逸楓在後麵很長一段時間,他都分不清楚自己是誰。

某種程度上,擁有莫天青靈魂和記憶的蕭逸楓,也算是莫天青的某種轉生了。隻是做事行為和思想與他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