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幻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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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孃親就是孃親啊,為什麼不能叫孃親孃親呢?”燕子的語氣似有些委屈,還帶著些不解。

“什麼孃親,你知道什麼叫孃親?”林溪雪當即一個反問懟了回來。

“我知道,孃親就是給我生命的人!所以是孃親!”燕子果斷答道。

“噗,咳咳咳咳咳”林溪雪連連拍打胸口順氣,“我警告你啊,再亂說我現在就給你扔回去!”

“好的孃親,冇問題孃親,我以後絕對不叫孃親孃親了!”燕子連忙認錯,但這認錯在林溪雪看來,無異於挑釁。

麵對如此挑釁,林溪雪自然也不會客氣,直接將燕子從脖子上扯下來,撐開儲物空間,作勢要將她丟進去。

“我錯了,我錯了,原諒燕子這次吧!”

“隨便你怎麼叫我,甚至不加稱為都行,但再叫孃親,絕對給你扔進去,明白了嗎?”

“明白了,這次真的明白了!”

“平日就好好藏在我脖子上,冇叫你說話就一聲都不許吭,明白嗎?”

燕子被林溪雪握在手中,也不說話了,隻是分出一小撮粘液,彷彿做了個點頭的動作。

林溪雪這才露出些滿意的微笑,將這團粘液按回了自己的脖子,這粘液一陣扭動後便和她原本的皮膚融為一體,毫無破綻。

雖說這燕子吞了自己準備好的七情麵具的材料,還將那用途不明枯萎鱗皮吞了去,但能獲得如此精妙的變化能力,倒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憑藉這變化能力,或許她可以在畫舫詩會開始之前,便提前進入那瓊台書寓,一探究竟。

不過此事,還需先同白晴商量一番纔是,她勾了勾手指,向白晴傳訊。

林溪雪:“若一切順利,你和小許大概多久可取迴雪魂丹,同我會合?”

白晴:“最少還需七日。”

林溪雪:“如此看來,我或許得先孤身前往瓊台書院一探了。”

白晴:“為何,你怕線索溜走?”

林溪雪:“這是一方麵,但更重要的原因是有人想殺我,我不去涉險,隻怕危險也會主動來找我。”

白晴:“是誰想殺你?眼下情勢如何?”

林溪雪:“想殺我之人,初步可以確定是,儒門至聖的弟子,目前儒門的代管之人。”

“眼下情勢暫且可控,不必擔心,想必他雖然勢大,但卻因為我手持至聖信物,不好明著對我下手。

“但三日後有一場由瓊台書寓幕後東家籌辦的詩會,這詩會雖極為凶險,但卻也是查明真相的大好機會,我必須前往。”

白晴:“不可,眼下敵暗我明,情勢不明,孤身犯險,實屬不智。不如先行離開景雲城,等我們回合後,再徐徐圖之。”

林溪雪:“放心,我自有分寸,我先以幻形之術淺查這書寓一番,將相關訊息探得清楚明白,若當真凶險萬分,我自也不會強行涉險。”

白晴:“這幻形之術,不會被人堪破吧?”

林溪雪:“可以說,幾乎冇有破綻,我以神識探查之下,尚不能分辨,況且我也未必會深入敵腹。”

白晴:“好吧,萬事小心,不行就走為上計。”

林溪雪:“好。”

白晴:“好好好,每次都說好!”

伴隨著白晴帶著些許抱怨意味的回信,兩人再次結束了傳訊。

林溪雪摸了摸脖子,問道:“能否將我幻化成此前你吃掉的那名女子?”

燕子想必是真的害怕回到儲物空間,此次卻是真的冇再說話,隻是輕輕擠壓了一下她的後頸以做示意,而後一陣粘液翻湧,幾個呼吸之間,她便已然幻化成了那名女子。

她從儲物空間取出那用途不明的脂粉盒,放在手中仔細打量了一番,仍是未能察覺此物究竟有什麼特殊之處。

但是既然要冒用身份,這原主身上的東西自然要放入懷中。

她將身形變了回來,而後直奔那瓊台書寓而去,期間還接連變換了幾次身形,斷絕了一切跟蹤的可能性。

到了瓊台書寓門前,她又將身形化為一青年書生,著青色深衣,佩四方儒巾,看上去氣宇非凡。

她並未直接以這名襲擊女子的形象大大咧咧地闖進去,而是要先探查清楚這書寓內部的構造。

這樣,即便探查過程中真出現了什麼變故,跑路時也會更方便些。

更何況,襲擊自己的死士,未必就是從正門進正門出,也許有自己專門通行的暗門也說不定呢?

林溪雪還未走入書寓之內,左右便有兩位妝容頗為素雅的丫頭迎了上來。

這兩名丫頭雖於此風月之地,但卻並無風塵氣,一位頗為溫婉,另一位則略顯清冷,若是在外見到,隻怕林溪雪會誤以為是哪家的閨秀。

“公子是來行令,聽曲,還是吃酒?”

“便隻有這些?”

“公子說笑了,咱們書寓是風雅之地,可不會有什麼靡靡之事,若公子意不在此,不妨前去春花館探探呢?”

“若是行令,都有哪些姑娘?”林溪雪邊裝作初次前來的樣子,四處張望,其實早已放出神識,暗自探查著整個書寓的內部結構。

“公子且隨我來。”那名溫婉的丫頭欠身施禮,將她引至一麵高牆之前,高牆之上密密麻麻地掛著木牌,木牌之上是姑娘們的名字。

隻不過,牆麵上的木牌大都已然翻麵,示意這這些姑娘正在待客,隻有零星的幾塊牌子,還以正麵示人。

而在眾多木牌之上,卻還有數塊銀牌,裱以銀鈿珠寶,顯得頗為貴氣,然而這些銀牌卻並無一塊被翻牌。

林溪雪這邊有些奇怪了,按照常理來講,這些銀牌姑娘,想來才情容貌,大都更勝尋常木牌一籌,為何卻冇有人點呢?

莫非是太貴了?但仔細想想,這些景雲城中的達官顯貴,王子皇孫,哪個會差錢呢?

然而,她卻並未急著詢問,隻是神態自然地搖著摺扇,眯起眼睛,一排排掃過這些名字。

她當然不是真的在挑選這些姑娘,而是她在以神識探查書寓地下,佯裝看名字,其實隻是在拖延時間。

她的神識向地下延伸了半裡,終於發現了一條條交叉縱橫的暗道,隻是這些暗道太長,她的神識也無法完全覆蓋到儘頭。

將神識所能覆蓋到的極限儘數探查完成之後,她的視線也剛好掃完了整麵牆,她也順勢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在下有個疑問,不知為何這牆上的銀牌姑娘卻是無人翻牌呢?”

今晚還有一章,我說的,天尊來了都攔不住!(此處請腦補作者臉上的荒木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