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共連WIF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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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針的提議兩個女孩當然不接受,並仍舊對是刷碗還是按背爭論不休。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月月你等一下嘛,一會再讓他幫你按……」

「你閉嘴吧,碗我們剛剛一起刷的,你還想讓他刷碗?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把他叫進廚房想乾嘛!」

武問月一副你別鬨了的表情,拄著扶手緩緩起身,抓住李培風的手就往屋裡走。

「不行!」

徐曼凝急得追出來了,武問月卻走的更快了,似乎看不出受傷的架勢,搶先一步帶著李培風進入主臥室,並迅速將房門反鎖。

「你給我開門!」

門外的徐曼凝氣急敗壞:「按摩就按摩,你還反鎖什麼門?!」

「你在客廳看電視吧!」

武問月對門外說了一聲,然後小聲嘀咕:「今天週一,我鎖門怎麼了。」

「說得好,月哥你有理你怕啥!」

自己家人,李培風也不需要矜持客氣了,把武問月壁咚在門上,就是一頓啃。

門外的徐曼凝哐哐一個勁兒的砸門,聲音也是怒氣十足的。

「武問月!你就作吧,你受傷了你知不知道?你就不怕腰斷了?」

武問月靠在門上麵紅耳赤,卻還儘力維持一個正常的語氣:「正因為,受傷了…所以唔才讓他給我…按背。」

「你放什麼屁呢?!支支吾吾的還按背?!給我開門!!按背還怕我進去嗎?」

李培風這時候才發現徐曼凝的力氣是真不小,震得自己拄門的手都麻了。

不過對方這個反應也可以理解,這一週兩人雖然訂好了輪班的計劃,但當天某位一旦要和李培風色色的時候,其中一位在那期間肯定不在家,要麼是出去買菜,要麼是還在學校上課,彼此會默契的錯開,照顧雙方感受。

現在一個在臥室裡貼貼親親,一個就在門外……受刺激是在所難免的。

此時武問月也完全不考慮那個,對門外的一切置若罔聞,雙眸微紅,壓低的音量莫名沙啞:「去床上。」

「按背嗎?」李培風明知故問。

「對,按背!」

武問月故意很大聲的說完,然後攬住他的脖子,狠咬了一下他的臉蛋,最後貼在李培風的耳邊輕聲道:「狗狗,你按哪裡都行。」

瘋了,已經瘋了。

「我今天就讓你知道誰是主人,誰纔是狗狗!」

李培風哼哼笑著說完,心臟跟那495拖拉機的發動機一樣蹦蹦亂跳,抱著武問月到了床上就準備撒野,但門外的徐曼凝看她們遲遲不開門,聲調又高了幾度……

「我警告你們,你們再不開門我真生氣了!」

「這個家是不是容不下我了?!我讓給你們好不好?明天咱們三個就去辦手續!!」

「李培風,狗東西你看看你鍵盤的下鍵是不是已經被你扣掉了,你個下賤的賤人!」

「武問月你也是個賤人,左臉皮撕下來貼在右臉皮,一邊厚臉皮一邊不要臉,你但凡要點臉都不能做出這種事!」

「當初我們怎麼商量的?現在剛過一週你就這麼對我?!!你說好了寵我讓我的!你現在……嗚嗚嗚…都欺負我!」

剛開始徐曼凝還口不擇言的咒罵著,到最後竟泣不成聲。

「穿衣服,拉我起來!」

被她這一哭,武問月眉頭緊蹙,似乎清醒了不少,心煩意亂也無心接著按背了。

「不用,你躺你的,我來處理。」

李培風卻眨眨眼睛,麻利地下床,打開了房門……

「哢噠~」

門一開,正哭得梨花帶雨的徐曼凝,下意識抬頭望去,瞬間停止抽泣,竟說不出話了:「你們……」

「李培風!!」躺在床上的武問月勃然大怒,想要起身卻因為背傷格外的費勁:「你給我關門!」

「肘,跟我進屋!」

李培風果敢地抓住徐曼凝,把她拽進來後,再次反鎖上房門。

進來之後,徐曼凝還冇反應過來,站在牆角,臉上掛著淚水,望著床上的武問月直勾勾的發愣。

「你拽她進來想要乾什麼?!你要上天是不是?!」

武問月又急又怒,匆忙將被子裹住自己的身體。

我想要乾什麼,這個問題問的好啊。

我想要挨一頓毒打,從白天到黑夜,來一場酣暢淋漓的發泄,誰也別想拒絕!!

李培風一聲長嘯:「我要謀殺青春,我要偷襲黑夜,我要與**和解,我還要宿醉朦朧故人歸,和你們共連愛情的wifi!」

「完了,他瘋了,你們按背吧。」

徐曼凝蜷縮在角落,雙手緊握小臂,嘴裡呢喃道:「我不打擾你們了,你們按你們的,月月受傷了,培風你好好給她按一按,我出去看電視……誒呀!」

說話間,徐曼凝的手緩緩伸向門把手,但冇等觸碰到,便被李培風爛腰抱起走向床邊,那支手也離門把手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不許走,我們來連愛情的wifi!」

但寫**容易,寫愛太難。

2121年10月29日,深夜23:40分。

距離三個人連接wifi成功後已經兩個多小時了,現在,李培風躺在床上思考文學,思考人生,思考宇宙的終極難題。

wifi連完,他本就聰明的大腦,又對另外兩個女孩的智慧進行了橋聯。

於是他靈光了,他頓悟了,曾經的種種困惑茅塞頓開,對文學上的難關謎題也披荊斬棘。

比如在《月亮和六便士》這本書中毛姆寫的那句話,李培風就有了一番新體會。

「我那時還不瞭解人性有多麼矛盾,我不知道真摯中含有多少做作,高尚中蘊藏著多少卑鄙,或者即使在邪惡裡也找得著美德。」

李培風回想剛纔那兩個多小時,那畫麵……

太矛盾,太做作,太卑鄙,太他媽邪惡背德了,但這感覺確實很美!

就像有個神仙在床上扔了兩塊晶瑩剔透的五花肉,自己這隻餓得瘦骨嶙峋的野狗掙脫衣櫃這個牢籠,凶狠地撲了過去,**遮蔽了他的雙眼,黑夜為床蓋了一層薄被,她們則是燃不儘的烈火。

我也是,我是地獄最深處的烈火,我是席捲人間的巨浪!

我永不熄滅,我太他媽浪了!

「你們說,感情是啥呢?」

李培風語氣縹緲,聲音很輕:「人這一生天地坎坷山水險惡,美好的事物不多,感情大概是唯一的一個了。」

「暴雨有停的那天,大雪有化的那天,人間深深相愛的人們遇到了分歧和困難,真的會坦誠相見傾吐心中所想,然後明明白白地一刀兩斷嗎?」

「我看是不會的,她們的情意和業障早已死死糾纏……」

說到這,李培風茫然中帶著感慨,長嘆道:「咱仨恩重如山,咱仨仇深似海,我愛你們呀。」

「狗東西別放屁了,滾,快滾。」

武問月有氣無力地拍打著李培風:「滾出我的視線。」

「不應該這樣的……」

徐曼凝宛如一具屍體般平躺在床上,眼神迷濛,雙瞳毫無焦距,彷彿失去了靈魂,嘴中呢喃自語:「不應該是這樣的,怎麼會這樣呢?為什麼啊?怎麼會這樣呢?你們欺負我……我好累啊,我是不是要死了,我真的要死了,培風你怎麼能這麼對我們。」

「乖,冇事。」

李培風左手抱著她,輕聲安慰:「睡一覺就好了。」

「出去!」

身在李培風右手邊的武問月看自己的話對方冇聽進去,生氣了,用著最後的力氣,對著他肩膀狠狠就是一口。

「艸!你真咬啊?!」

李培風疼得騰楞一下坐起來了,再看肩膀,那整齊的牙印下隱隱透著血漬,又過了兩秒,血液從牙印深處緩緩流淌。

「呸!」

武問月對著地板吐了下略帶腥氣的口水,看向李培風,厭惡又嫌棄:「滾回自己房間,鎖好房門。不然我怕半夜我們倆誰想不開拿著菜刀去找你。」

「嘶,你真糊塗了?這就是我房間好不好?!」

李培風吸了口冷氣,忍痛將肩膀上滲出來的血液用紙巾擦掉:「別鬨了,都睡覺吧,我關燈了。」

「啪嗒~」

房間陷入黑暗,三人於床上相擁,但都冇什麼睡意,李培風陪她們聊了很多,傾述著愛意,還給她們講了幾個睡前治癒的小故事。

兩個女孩本承載身體的疲憊,被精神上如此安撫,李培風花了些許的時間,便讓她們先後入睡了。

「我也早點睡吧,思想已經很變態了,身體可一定要健康啊!」

和兩個女孩連接wifi,她們都那麼累了,李培風哪怕身體被改造過也不輕鬆,剛要閉眼睡覺,但突然想起趙清歌說的綜述任務,那東西對方還讓他在十二點前交呢,現在……

「操,已經十一點九十分了!」

李培風拿著手機,看到上麵顯示的時間暗罵不止。

在三人連wifi期間,他的手機來過很多電話和微信,但他根本冇心情看,聽到動靜便將手機調成了靜音模式,現在一瞧。

四個未接來電,全是趙清歌的。

十條未讀訊息,趙清歌也占五條,最新一條就在五分鐘前。

「綜述呢?回電話!」

「(微笑)不接我電話?!好!!」

「李培風,你給我等著!」

「明天早上我必須看到綜述!」

剩下五條是黃天萱發的,最新一條在兩分鐘前……

「最新章看完了,好短,索然無味。」

「你是不是在飯菜裡給我下什麼蠱了?」

「明天吃什麼?也是你做嗎?」

「(生氣)你在乾什麼?」

「真煩人,把我當饃餾嗎?忽冷忽熱,涼了熱熱,再涼了再熱熱?你拽什麼拽?!把我惹惱了,你對我做過的那些事我明天都說出去……哼哼!」

不過暫時失聯了這麼一小會兒,你們內心戲怎麼這麼多?而且這麼晚了怎麼都不睡?

李培風嘆了口氣,正想用手機回復一下,卻為之一滯,眼睛借著螢幕發出了微光,看向電腦桌的抽屜。

「咱說,有冇有一種可能……」

李培風身子冇動,轉頭看向兩個女孩,武問月在左,大腿搭在他的下半身,眼皮下的眼珠飛速轉動,微微皺著眉,似乎正在做著夢。

徐曼凝在右,側身摟著李培風的脖子,吐出的氣息直達他的耳邊,但並不均勻,最重要的是,徐曼凝的眼皮下的眼珠也在轉動,也在做夢。

「我要不要飲下香水,也陪她們做夢進入納尼亞呢?」

李培風猶豫了,主要是他感覺自己若和四個女人同時做一個夢,隱患很大,會引發一係列棘手的問題。

其中最嚴重的,就是他現在已經和武問月徐曼凝成了男女朋友,這進了夢境穿越異世界後,在夢裡可是要生活十幾年幾十年,趙清歌肯定會發現三人的關係,根本瞞不住。

等老趙醒來,她有一次通夢經驗,知道夢中的事兒能對映現實,現實也能對映夢境,冇準就直接認定她們三個的關係,從而對他疏遠了。

「問題很大呀!」

李培風暗呼麻煩,本來趙清歌就因為自己不同意搬家而生氣,剛剛自己冇接電話,更讓對方氣上加氣,這一做夢,更是雪上加霜。

但這事有弊也有利,李培風感覺冇準會藉助此夢,加深和趙清歌的羈絆,也加深徐武二女的感情,解決那個不可調和的問題,實現自己那個偉大的夢想,甚至還加了個黃天萱,四位……

從現在的三位一體,演變成五位一體?

哦呼,一想就激動起來了!

「來吧,都來!這次我要連四個,我他媽倒要看看夢裡你們能把我怎麼樣?!我做的夢我還能讓你們給我欺負咯?!」

李培風咬了咬牙,動作極輕的掀開被子,緩緩起身下床,走到桌前從抽屜裡取出了冥海之息。

擰開瓶蓋的時候,李某人忽然想到當年自己玩lol的那段歲月,隻玩上單的他對線過千場乃至萬場的瑞文、劍姬、青鋼影、刀妹、蔚……

李培風從冇有輸過,因為他的破綻永遠不會是女人。

即便今天他要同時對線四個,不管行不行,他隻會贏!

將香水倒了黃豆大小在瓶蓋內,李培風一飲而儘,迅速擰蓋放回原位,鎖上藏好鑰匙。

而剛做完這一係列的動作,他便覺睡意洶湧襲來。

「遭,好睏!」

李培風強忍著睡意,拿出堅強的意誌力,再度躺倒創中央,在閉上眼前輕聲呢喃;

「大風起兮雲飛揚,威加海內兮歸夢鄉,培風猛士兮守四方!四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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