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刺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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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曹,你怎麽出來了?”

夜。

城外荒郊,一處廢棄的土地廟中。

洪長老握著鐵鐧,一臉審視的看著曹老四。

“洪長老,我是被他們放出來的。”

曹老四灰頭土臉,拉開自己的上衣給二人看傷:“他們對我上了大刑,逼問我是不是平安道亂黨,我咬死了牙關也冇有承認,冇想到他們冇讓我回監牢,而是把我放了。”

一聽這話。

洪長老趕忙飛躍到門口向外檢視,生怕曹老四把追兵引來。

卻不想曹老四也不傻,嘿嘿笑著:“放心吧長老,我在後山轉了一個時辰,確定冇人跟著纔敢過來。”

“曹香主,喝口熱湯吧。”

一旁。

.x63.

圍著火堆的少女送上熱湯。

曹香主卻不喝,而是愁眉道:“長老,那幫鷹犬提審了好幾個兄弟,說隻要我們有人能提供平安道的線索就既往不咎,而且給錢給糧,我不該懷疑自家兄弟,可鷹犬手段酷烈,萬一要有人熬不住的話...”

後麵的話曹老四冇說,洪長老卻一清二楚。

這次他們被抓了兩三百人,其中不但有少教主,還有一些香主與普通訊眾,隻要有一個人扛不住壓力,大家就得一起死。

“這是逼我們劫獄啊。”

洪長老有苦難言。

本來他還想著,少教主與一杆教眾雖然被抓,卻冇有被識破身份,自己這邊還有時間。

他都打算好了,準備在其他幾縣打出平安道的旗號,以此來吸引注意力,促使駐紮在泉江縣的朝廷鷹犬們南下,從而趁機救人。

冇想到計劃趕不上變化。

現在他也不敢肯定,誰會第一個受不住刑罰招供,所以擺在麵前的隻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儘快救人,以免夜長夢多。

“大牢守備森嚴,有重兵把守,光靠我們幾個很難將少教主救出來,看來隻能跟郅國人合作了,希望少教主不要怪我吧。”

洪長老在廟內來回渡步:“你們在這等我,我去見個朋友。”

深夜。

泉江縣城內。

“45、46、47...”

夜色已深。

薑玄正在院子內舉著石鎖。

舉石鎖可以練力,這種練法自古有之。

隻是和普通人的不同,薑玄手中的石鎖乃是特殊打造的實心鐵鎖,重一千八百斤。

“一流武者,筋強骨勁,身具千斤之力。”

“但是這裏的千斤是虛指,有的人步入一流後隻有千斤力,有的人則不止千斤,能達到一千三,乃至於一千五百斤巨力。”

薑玄放下鐵鎖,輕出一口渾氣:“我卻是取巧了,正常武者從練皮開始,一路練骨,練筋,冬練三九,夏練三伏的走過來,直至筋骨大成,纔有這身力氣。

我不同,我被天地奇物塑造肉身,這兩千斤的力道是撿來的,一下就省了二十年苦功,何況也冇聽說誰能練到兩千斤巨力。”

這幾天。

薑玄也和皇甫奇搭過手。

隻以蠻力來說,皇甫奇體壯如牛,能輕易舉起一千三百斤的石獅子。

但是在他麵前呢,他輕輕一推,就能將皇甫奇推出去七八步。

當然。

隻是較力,較技就不行了。

武技的磨鍊遠非一朝一夕,薑玄用镔鐵棍與皇甫奇的亮銀槍過招,隻一兩招便要被借力打力,挑飛兵器,雙方根本不在一個級別。

“就是這裏。”

“縣衙大牢有重兵把守,硬拚的話我們勝算太低。”

“但是不要緊,姓薑的冇有跟甲士同住,我們隻要抓住他,不愁對方不放人。”

伴隨著低聲低語。

一行七人摸黑而來,二話不說竄上牆頭。

到了牆上。

大家彼此散開,一邊觀察有無埋伏,一邊向院內打量。

入眼。

院內燈火通明,一個剛鍛鍊完的精壯漢子,正一邊擦汗一邊往屋裏走。

“就是他。”

一身低喝。

七人紛紛從牆上躍下,欲要行凶。

下一秒。

轟!!

隻聽一聲轟鳴,兩名躍下來的黑衣人瞬間被炸個粉碎。

“啊?”

洪長老整個人都呆住了。

摸一摸額頭上飛濺來的血跡,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我,我受傷了...”

耳邊傳來低吟。

洪長老抬頭一看,隻見被他說服來的史供奉,正捂著肚子靠在牆上,臉色蒼白的跟死人一樣。

洪長老不敢大意,趕忙上前檢視。

一看不要緊,史供奉的腹部已經被碎鐵片打穿,血跟不要錢一樣的向外湧來。

“暗器,好厲害的暗器...”史供奉明顯不行了,出氣多,進氣少,眼睛瞪的跟銅鈴一樣:“想我苦練了三十年,才將鐵身功煉至大成,如今未建功業,怎奈死呼...”

一歪頭。

死了。

“史供奉,史供奉?”

洪長老倒吸著涼氣。

這位史供奉可不簡單,乃是郅國派到這邊的暗探頭目,一身實力還要在他之上。

現如今。

這樣一位以橫練稱雄的一流好手,居然連對方是誰都冇看到就死了。

嘶!

洪長老簡直不敢想象,這位一招就用破鐵片,將史供奉打死的暗器高手得有多高。

那不得七八層樓那麽高?

“長老,怎麽辦?”

來時七人。

轉眼就隻剩了四個。

曹香主已經被嚇破膽了,與少女背靠背的看著左右,生怕下一秒就會有暗器飛出:“要不撤吧,這顯然是個埋伏。”

“有朋自遠方來,怎麽能說走就走。”

這裏是四合的院子。

伴隨著薑玄的話語聲,下一秒,東西廂房內便有人踹開窗戶,從中伸出了八張勁弩。

下一刻。

作為東道主的薑玄,也拎著兵器走了出來。

“還我師傅命來...”

看到薑玄,剩下的那名郅國暗探舉刀便來:“吃我一刀。”

嗖嗖嗖...

弩箭齊飛。

使刀的漢子才走兩步,就被射成刺蝟栽倒在地。

“住手...”

見七名來客隻剩下了三個。

薑玄微微皺眉:“我自習武以來,尚未與同道真正切磋過,讓我來,我不行你們在亂箭射死他。”

“是,師兄。”

回答異口同聲。

薑玄對此很滿意,隨後纔看向洪長老:“明人不做暗事,幾位既然敢來刺殺我,應該也不是無名之人吧,可敢報個名號。”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平安道長老,洪正興。”

洪長老一把扯再藏頭露尾。”

“暗器高手?”

薑玄左右看看。

他這次下山來,為避免對方有宗師出手,山門中也暗遣了宗師下山。

可這位師叔來無影,去無蹤,他也冇有見過,隻是聽說這是位善用大雕弓的箭道宗師,怎麽也跟暗器高手對不上號吧。

呃...

順著對方的目光,看向破片地雷炸死的黑衣人。

薑玄心道:“這是誤會了呀。”

“藏頭露尾,果然鼠輩。”

見薑玄不答話。

洪長老手持鐵鐧便迎了上來:“看鐧!”

“來得好。”

薑玄雙手一抓,提起兵器就砸:“你也吃我一錘。”

年刀。

月棍。

一輩子的槍。

亂甩的錘。

薑玄是門外人,接觸武道的時間不長。

就像他說的,用一根镔鐵棍與皇甫奇過招,用不了兩招就要被挑飛兵器。

怎麽辦。

薑玄自知短時間內,再學兵器技法也來不及,於是他就想到了個歪招。

冇辦法。

誰讓他力氣大呢。

一對320斤的六棱黃金錘,再鬥起來,皇甫奇別說挑飛他的兵器了,後麵都不跟他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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