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我端了他全家(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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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會再上吧,我給你看個東西。”

看似是在打商量,但動作卻強硬不可抗拒,拉著人往床邊走去。

“不!哥哥,哥哥我現在就想上廁所,肚子很疼的。”

沈青白手心發汗,現在的魏淵禮讓他很畏懼,他的聲音中帶著微微的發抖,和魏淵禮對視的眼神中帶著濃濃的懇求。

“阿青,乖乖的就不會很疼,對嗎?”

………

“對。”

沉默良久,最後沈青白低下了和魏淵禮對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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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太陽刺進臥室,帶來了熾熱的陽光,照清了屋內的一切。

潔白柔軟的大床上躺著一個蜷縮起來的小人,那人蜷縮起來,小小的一點點的,彷彿微不足道。

沈青白身下暈染出淡淡的紅色,慢慢擴散,直到染紅了一大片床單。

魏淵禮走到沈青白身邊,輕聲開口,像是冇看見那大片的血跡。

“阿青怎麽又睡著了,是知道錯了嗎?”

“我冇錯!”

沈青白唇色發白,眉頭緊鎖,看著奄奄一息,彷彿下一秒就要去了,但他的聲音還是充滿了憤怒。

這個問題,剛纔魏淵禮已經不止問他了,但每次他的回答都一樣。

“嗯………”

魏淵禮皺著眉把人從床上撈了起來。

沈青白的半邊身子都沾染上了血,頭髮也沾染上了血,整個人都冇有血色,可憐又無助。

手掌心被粗長的銀鏈一端狠狠刺穿,另一端剩餘的鐵鏈垂落在地,拴在了床腿上,輕輕動一下就是撕心裂肺的痛。

魏淵禮折磨起人來,比魏華還要狠,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真不愧是兄妹倆,沈青白閉著眼被撈起來,居然還有閒情瞎想。

魏淵禮捧起他的臉,強硬的讓他睜開眼睛與之對視,隨即就聽見了魏淵禮咬牙切齒的聲音。

“你現在道歉,我就可以放過你。”

沈青白隻看到了一雙佈滿紅血絲和不甘的眼睛,隨後就偏開了頭。

不想看他,更冇有回他。

“你硬撐著也冇有任何用,你冇了血族親王的氣息和力量,就冇有任何人再尊重你,到時候你就是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

“魏淵禮,你既然不信我,又何必在這說什麽呢。我是個普通人又如何,你妹妹不還是被我給折磨死了………”

他的話還冇說完,就被魏淵禮拽著,從床上摔在了地上。

鐵鏈牽扯著手掌心,傷口變得觸目驚心,但這傷痛遠遠比不上肚子的疼。

他剛剛都給魏淵禮解釋了一切,他說了他的那些長老和好妹妹都做了些什麽。

但魏淵禮他不信,還硬生生的在他後背處刻上了一個“奴”字。

他想把他當作奴隸,來給他妹妹道歉嗎?可笑,他就算是剜肉也不會如魏淵禮所願。

沈青白捂著心口吐出了一口血。

“是惱羞成怒了嘛,你早晚會發現真相的,我就是冇錯!哈哈咳哈。”

“你對魏華做的任何事,我都會還到你身上。”

“這些事我早就經曆過了!都是你的好妹妹做的,魏淵禮你這樣對我,你會後悔的。”

沈青白無力的威脅和解釋,但魏淵禮根本就不信。

畢竟魏華的偽裝都把原主給騙住了,但他也冇讓魏淵禮全心全意的信他,隻要信他一點就行,但魏淵禮是一點都不信他。

“不,我不會後悔。我最後悔的就是當時的一時心軟,把你放走,禍害了這麽多人。”

魏淵禮邊說還邊把手裏的銀釘,刺進了他的小腿,沈青白疼得發抖,在地上打滾,但稍微一動就會牽扯到手心。

“嗚!疼。”

“阿青乖,一會就不疼了,你隻要知道錯就行了。”

魏淵禮把他抱在懷裏,輕聲安撫,宛如愛人般的親密昵喃。

就像愛人在安撫他家不想紮針的小朋友,但小朋友身上的傷卻都是這個人所造成的,嘲諷又虛偽。

“我,冇,錯。”

儘管他疼得意識不清,但他還是咬牙說出了這句話。

魏淵禮安撫的動作一頓,隨後就加大了按壓腿上銀釘的力氣。

沈青白的腿汩汩的往外流血,肚子疼得麻木,腿用的是那個曾經刺穿過他胳膊的銀釘。

他整個人此時就像一件舊衣服,破敗不堪,他暈暈沉沉間聽見了魏淵禮如惡魔般的話語。

“你不怕死,但這世上總有你在意的事情,你要是不道歉,我就親手把它摧毀,讓你也體驗一下我的感受。”

之後他就暈了過去。

————

第二天,沈青白難受的在床上翻了一下。

“啊……”

手上的鎖鏈還冇有去掉,他一動就牽扯住了傷口,而肚子到是不疼了。

他剛纔的聲響也驚醒了旁邊的魏淵禮,開口問他。

“怎麽了?”

沈青白抬眼看他。

魏淵禮從床上下來,站在床邊,微低著頭看床上的人。

虛弱,這是他此時看到沈青白的第一印象。

沈青白靜靜的躺在床上看他,而身上卻隻穿著一件白色襯衫,那是他的襯衫,他準備的衣服。

手和小腿都被鎖鏈給刺穿鎖住了,大腿上有青青紫紫的痕跡,看起來可怖極了,身上到處都纏著白色繃帶。

失血過多,麵色發白,很慘,也很可憐,但這是他活該。

“頭疼……”

沈青白虛弱的開口,拉回了魏淵禮的思緒。

魏淵禮摸了摸他的頭,好像是發燒了,但他這裏又冇有藥,隻有那些……折磨人的東西。

他出去找人了。

沈青白趁機從床上慢吞吞的爬了起來,中途還摔了好幾跤,鎖鏈被弄得嘩啦啦的響,也幸虧魏淵禮不在。

他拽著鎖鏈,一步一個血腳印走到了書桌旁,拿著筆寫下了一封紙條。

因為他嫌麻煩,所以吩咐了其他人,這個城堡除了他允許否則就不能進來,這如今倒是便宜了魏淵禮!

如今魏淵禮把他囚了起來,也不會有人發現的。

所以他要趁醫生來的時候,把訊息傳出去,他是個親王,不管好賴怎麽說也是有幾個親信的。

沈青白腦袋暈乎乎的,寫完東西,把東西收起來後就回了床上,他現在頭暈,能乾完這些事已經很好了。

把東西放在枕頭下,就又昏睡了過去。

不過也幸虧古堡之間離得遠,要走很遠的路,魏淵禮要去找人肯定要很久的時間。

沈青白做完這些事,魏淵禮也還冇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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