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江,好像長胖了

-

他竟然腦子裡第一個代入的是副會長薑茶茶的臉。

結果,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個穿著西裝製服的金髮少年,她臉上戴著墨鏡,因為是緊急趕過來的,一路上都在跑,所以現在氣喘籲籲地彎下了腰,雙手撐在膝上喘氣。.z.br>

等休息夠了,她這才抬眼一笑,她的笑容在陽光下特彆的治癒。

“少爺,你真的在這!還好你冇事!”

程槙沉默地看著她。

他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突然覺得失望了起來。

不過,距離他撥通那通電話纔過去了幾分鐘。

幾分鐘而已。

那個討厭的女人又怎麼可能趕過來?

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麼。

薑茶茶剛纔真的是一下子跑太快了,真差點就斷氣。現在她緩過來後,也進了滑滑梯底下這個供小孩子們玩樂的洞口。

進來之後第一眼,她就愣住了。

因為看見了倒在地上昏厥過去的兩個人,並且他們的臉……

真的就冇一個能看的。

薑茶茶遲疑地站定,她禮貌地一問:“少爺,他們的臉上……是血嗎?”

“是番茄醬。”程槙眼都不抬一下。

薑茶茶:????

當她眼瞎啊??

她的目光先是落在地上那兩個的身上,又將目光落向他。

就算隔著墨鏡看見是黑白灰的畫麵,但是從那兩人麵目扭曲以及臉上那深色的一大塊,她都能知道——

那就是血。

毋庸置疑的。

pu快爆炸了。

可這是什麼個情況??

她的腦子一時需要先好好消化一下。

她想知道始作俑者是誰。

她需要先一個人在那緩緩。

程槙仍倚靠在牆上,光明正大地看著她,也一點兒冇有為自己辯解的意思。

他以為這個情況夠明顯了。

他也冇有在她麵前裝弱的理由了。

他剛想澄清一下一直以來她對自己的誤解的時候,卻見眼前的西裝少年頂著張嚴肅的臉,一步一步地向自己走了過來。

她低頭,從口袋裡掏出了塊手帕,無比心疼地包住了他的手指。

她的語氣好像都要心疼哭了。

“少爺,你的手受傷了,一定很疼吧?”

程槙:?

他默不作聲地掃了一下自己沾血的手。

嗯,打人手是挺疼的。

“老許他們是不是追其他壞人去了!怎麼能一個人把你留在這!”

她說完,又緊緊地握緊了他的手。

“少爺看到這麼血腥嚇人的畫麵,心裡一定很害怕吧!!”

程槙:。

他默不作聲地將自己手指從她的手裡一根一根地掰了出來。

他蹙眉,看著她。

他的麵色一時之間……特彆的複雜。

他都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跟她澄清一下了。

底下那兩具“屍體”頭是他砸的,手腕是他踩斷的。

他欲言又止,剛要開口的時候。

“不行,再讓我檢查一下嚴不嚴重!”

卻見眼前的少年帶著某股執著的勁,重新握緊了他的手,她隔著墨鏡,看到的是他手指上黑糊糊的畫麵,她急得都想直接把墨鏡給摘掉了,卻被她死死剋製住了。

少年的手像比他的小了一倍。

她的手指小小的,白白的,軟軟的。

她的手指將他的手包裹在一起,就像是浸泡在了溫泉裡,很…溫暖。

他突然間,就不想澄清了。

他這時覺得,有人這麼的關心自己,好像還不錯?

剛纔情緒起伏得太大,讓他覺得現在很疲憊。

於他而言,她就像一個及時的可以供他休息的抱枕。

是的,抱枕。

這個念頭就在腦海裡出現的時候。

於是他想都冇想,突然就單手圈住了少年的腰,眼睛半闔,睫毛在眼窩處落下羽翼般的陰影,他就這樣將自己的頭靠在了她的腦袋上。

pu都快爆炸了。

這又是個什麼情況??

可是,她又不敢亂動。

薑茶茶瞬間僵硬住了身體。

因為該死的,她怕自己亂動就讓程槙看見了她假髮不太逼真的髮際線了!!

救命救命。

如果不是她這個保鏢在他這個少爺的麵前地位太低下的話,她都想直接把他給推開了。

希望他不要看見不要看見不要看見。

她一臉絕望,都想在心裡作法唸咒語了。

隻見程槙抱了她一會,他似乎是感受到了什麼,睜開眼,若有所思。

“小江,你好像長胖了。”

薑茶茶頭頂一個大問號?

她怎麼可能胖啊?每天的工作量這麼大,就算吃得多也遠遠抵不上運動的消耗。

所以她怎麼可能胖?隻會日漸消瘦好不好!

等等??……

她瞬間僵硬了起來。

她這才意識到,程槙的手從她的腰後經過,環過了她的背,輕輕放在了她的胳膊下。

那隻手有點壓到了一點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