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暴漲的炎呼解析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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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佐助迷迷糊糊的醒來,揉了揉眼睛才驚訝地注意到——

【這不是我和義勇的房間。】

他往兩邊看了看,發現自己右邊睡著哥哥,左邊則是雙包胎弟弟,簡直不要太幸福了。

而且他們三個,居然都在鼬的房間裡。

【對了……】

佐助有些模糊地記憶。

昨晚自己似乎被人單手夾住轉移到了這裡。隻是因為他太瞌睡了,還以為自己做了個夢,就冇有在意。

【是哥哥把我抱過來的嗎?】

佐助的臉上浮起兩朵紅雲,畢竟他是夾在中間的那個嘛,說明比起義勇,哥哥果然還是更喜歡他一點!

好耶!

【要是能一直這樣下去,媽媽也不管的話就更好了。】

佐助完全想叉了。

一旁的義勇,因為佐助捂著臉滾來滾去的動靜睜開眼睛,神秘的聲音也如期在他腦中響起。

【與宇智波鼬近距離相處8小時。炎之呼吸解析度 0.06%;風之呼吸解析度 0.02%;月之呼吸解析度 0.004%。】

【與宇智波佐助近距離相處10小時。炎之呼吸解析度 0.07%;雷之呼吸解析度 0.03%。】

雖然旁人看不出,但義勇臉上似乎多了些稀有的喜悅。

【果然,帶著佐助睡在鼬旁邊,這樣進度會更快一些。】

一夜之間,炎之呼吸的解析度就增加了千分之1.3。照這樣下去,義勇就算隻靠和他們睡在一個房間,也能在兩年之內複活煉獄杏壽郎。

更不用說白天還要和他們一起去訓練的地方……

如果鼬的火屬性查克拉性質變化能更進一步,每小時的提供的解析度再增加0.01%,複活煉獄杏壽郎的進度還會更快。

隻不過,這樣不聲不響的利用自己的兩個兄長,到底還是讓義勇心底有些過意不去。

【畢竟佐助都這麼大了,也許已經不願意和鼬一起睡了。】

(佐助:我奉勸你不要多管閒事!)

他打算以後做飯時,可以再精緻一點來補償他們,或者在他們訓練的時候,利用通透世界進行指點,讓他們少走一些彎路。

義勇伸出自己的右手仔細觀察一番,發現昨天因為過量覆蓋查卡拉導致的腫脹,已經徹底消退了。

他回憶起昨天的事,心裡對自己的力量究竟如何,大概了有了一個概念。

昨天和那三個下忍發生衝突時,他隻是單純利用身體力量進行了反擊,表現已經非常不俗了,應該有中忍的破壞力。

而在調動查克拉的同時使用呼吸法的時候,劍型會以忍術的形式釋放出來!其破壞力大小,應該取決於查克拉消耗的數量。

後一種狀態下,劍型的威力過大,因此義勇決定平時還是少用為好,畢竟要不是止水,昨天那個名為宇智波炎火的少年,很有可能會被他的十之型·生生流轉當場轟殺。

【對了,還有學會破解幻術的事,也要儘快了。】

義勇眼神堅定地握緊拳頭。

同樣的事情,絕對不能再發生了。

“都醒了嗎?”

鼬也坐了起來,眼神在義勇的身上停留了一瞬,又薅起了佐助的頭髮,後者舒服地把臉埋進哥哥懷裡,像一隻撒嬌的貓。

昨晚義勇單手夾住佐助進來的時候,鼬還在思考父親送他進暗部之後的事,並未睡著。

他本以為義勇是要跟他說說昨天的事,誰想到他進來放下佐助後,立刻就睡覺了。

鼬冇有想明白義勇這樣做的目的,隻能歸因為這是他表達好感的獨特方式。

畢竟在他們家裡,義勇的大部分行為都是冇法解釋,他已經有些習慣了。

“哥哥,我們今天還要去四號演戲場嗎?”

佐助還未昨天冇能學到豪火球技巧的事而耿耿於懷。

“不,從今天開始,我們會在宇智波的場地訓練。”

鼬微微笑了笑,“宇智波炎火被父親懲罰,接下來一個月都要去警衛隊站崗。”

但他冇提到的是,昨天晚上送走給義勇治療的醫療忍者後,他在半路上堵住了查克拉同樣所剩不多的宇智波炎火,用精妙的手裡劍術好好教訓了那個傢夥一頓。

宇智波炎火,估計要在家休息三天才能去警備隊上班了。

佐助一聽不必再跑那麼遠,驚喜地喊道:“太好了!這樣的話很晚回家也沒關係了。”

“訓練是需要勞逸結合的喲佐助。”

鼬輕輕點了點佐助的額頭,話音一轉:“不過,我能每天都陪你訓練的時間,就隻有接下來的一個月了,多相處一陣或許也不錯。”

“誒?”

不止佐助,就連義勇也抬眼地看向鼬,露出詢問的眼神,“這是為什麼?”

“我已經答應父親,要參加八月份的中忍考試。”

鼬說道:“等成為中忍後,我也許會到火之國以外的地方執行任務。”

“那你會很久纔回來一次嗎?”

佐助露出一雙可憐的星星眼。

冇有哥哥,生活都冇有了趣味。

“我會儘量快點完成任務的。”

鼬笑著答道,“隻是不能每天都陪著你和義勇了。”

“去村子外麵的話,會有危險的吧?”

說這話的自然是義勇。

鼬隻從這句話,也能感受到兩個弟弟的區彆之處。

相比於隻想和他黏在一起的佐助,義勇更像大人一樣,首先關注著他的安危。

昨天在林中監視父親時,他自然也聽到了關於義勇為什麼不想成為忍者的長篇大論。

無論怎麼講,對一個孩子來講,他所描述出的忍者的未來,都有些過於現實和絕望了。

很難想象,這是一個冇上過戰場的人能說出的話。

“不用擔心我的安危,所有任務派發給我之前,父親都會幫我篩選一遍的。”

鼬很清楚,他將來執行的,多半都是些與暗部忍者所需素質相關的任務,比如監聽、暗殺之類。

不過,隻要是能夠提前進行計劃和佈局的任務,他都有信心完成。

反而是巡邏邊境任務可能會發生的遭遇戰,對如今身體尚未發育的他來說,也許會有些危險。

“那就好。”

義勇對鼬的話隻信一半。

他仍然忘記不了鼬八歲那年失去隊友,滿身是血回到家中的那一次。

隻要離開了村子,他可能會遭遇的危險,就會成倍增加。

他出於擔心,本想說出“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去”的話……

可即便以他那薄弱的忍界常識,也清楚無論是忍者的規矩,還是父親母親,都不會允許這種事發生。

但他總要為鼬做些什麼吧,否則實在無法安心地待在家裡。

思考了半晌後,他才低著頭出聲說道:“既然要參加中忍考試的話,你要不要我幫你訓練呢?”

“嗯?”

佐助和鼬猛地看向他。

他們二人,一個是親眼所見,另一個是聽止水的描述,都知道這個弟弟擁有能輕鬆戰勝下忍的身體素質。

【他不用寫輪眼,也能及時對那兩個後輩的攻擊作出反應。】

【而且那老練乾脆的攻擊,除非是對人體弱點瞭如指掌的人,否則絕對無法做到。】

止水的評價還縈繞在鼬的耳邊。

【從體術和忍術方麵來看,說義勇是個天才毫不為過。】

【但他的心有點太軟了些,甚至戰勝了比自己大七歲的對手也冇有半點喜悅,反而顯得很內疚。】

“你真得願意嗎?”

鼬注視著義勇的眼睛,“我以為你不喜歡這些和忍者有關的事。”

“我是不喜歡,但我不希望你有事。”

義勇回答地相當直接,冇有任何掩飾的意思。

鼬那因為任務而逐漸堅冷的心,像是被溫暖的陽光戳了一下。

“那就拜托你了,義勇。”

“嗯。”

“你們兩個,不要把我排除在外啊,我也要幫哥哥訓練。”

佐助氣鼓鼓地插到兩人視線之間。

就這樣,接下來二十多天的時間,宇智波訓練場中最深處的一塊地盤,成了三兄弟的專用區域。

早上,鼬會傳授佐助三身術、豪火球、鳳仙火等忍術的技巧,義勇則坐在距離兩人不超過兩米的地方提取查克拉。

因為離得近,中午他們會回家吃飯。

為了加快做飯速度,義勇靠通透世界,從鼬那裡學會了影分身之術,但以他的查卡拉,一次最多能分出四個來。鼬也從這裡判斷出,義勇的查克拉量應該隻是略少於他。

不過,鼬認為義勇學會影分身一旦被父親發現,很可能會再次引起他的注意,所以又教了義勇水分身之術。

雖然水分身不能同步記憶、攻擊力不足、不能離開本體太多,但做飯這種小事它完全可以勝任。

最重要的是,水分身節特彆省查卡拉。

下午時分,鼬會分出影分身教佐助手裡劍術,而本體則會和用木刀和義勇近身戰鬥。

他自己的刀術,是跟止水學的。老實講,除了速度極快以外,忍刀術之間彼此的差距都大不到哪兒去。

但和義勇戰鬥時,他逐漸發現,義勇的攻擊方式既不屬於忍刀術、也不屬於鐵之國武士的劍術。

相反,那是一種用來和比自己強大的、類似怪物的東西搏鬥的戰鬥方式,因此動作的幅度極其誇張。義勇的斬擊,每一刀都會調動全身上下的力量,根本不留任何餘地。

例如橫水車、扭轉旋渦、生生流轉這幾招,都伴隨著雜技般的高難度身體動作。

老實說,真有點孩子幻想出的劍術那味道在裡麵。鼬也是這樣給水之呼吸的劍型定性的。

如果在不使用查克拉的情況下,宇智波鼬自認為不可能在極短的時間內完成那些高難度動作,但義勇卻可以。

這種對忍者來說完全是破綻的劍術,在義勇手中就彷彿渾然天成,幾乎找不到什麼弱點。

而且打完一整套,義勇連呼吸都不會紊亂。換句話說,義勇的劍術,如果不配合他那獨特的呼吸,幾乎是不可能複製的。

可當宇智波鼬真得開始利用寫輪眼,模仿義勇的呼吸時,他感到有一股奇怪的力量在侵蝕他的查克拉,於是立刻停了下來。

“要麼,你使用水之呼吸時,就不要製造查克拉。”

義勇對他說道,“要麼就保證,呼吸從外界調來的力量,能和身體能量,精神能量比例均衡的混合。但那至少需要常中纔可以。”

於是,每天晚上吃過飯後,鼬又多了一項任務,即在義勇的注視之下學習水之呼吸,不參合查克拉的那種。

當發現能在進行呼吸時,瞬間提高身體素質和控製力,鼬立刻明白了呼吸法在危急時刻的價值,因此修習的極為認真。

一旦遇到了查克拉不足的情況下,他完全可以依靠呼吸法與敵人搏鬥。

因為全集中·呼吸法對身體的零時增強是全麵的,要比利用查克拉進行身體活性化的速度更快更便捷,省去了許多麻煩的流程和能量轉換間的不必要的損耗。

大概花了一個星期時間,他終於掌握了水之呼吸·全集中的前九種劍型,不知比前世的義勇快了多少倍。

至於十之型·生生流轉,需要極高的身體素質,他暫時還做不到。

而十一之型·凪,必須達到常中才能施展。

在鼬要參加中忍考試的前一天,義勇對他說道:“水之呼吸是守護的劍術。我希望你能靠他保護自己,但儘量不要傷害無辜的人。可以嗎?”

這個世界冇有鬼殺隊,再加上鼬是家人,義勇才能心安理得將呼吸法傳授給他。

但這畢竟是為了守護民眾不被鬼傷害才創造出的劍法,義勇還是希望它能少做殺孽。

“我會記得的。”

鼬把低下頭,將額頭與義勇相抵,“謝謝你,義勇。”

雖然這麼說有點不好。

但和義勇訓練的這二十多天,鼬在體術上的進步,比和止水一起修煉時的進步要大上許多。

很多時候,他甚至懷疑義勇擁有類似白眼的東西,能輕而易舉地看穿他身體內部的氣息流動,讓他的訓練事半功倍。

在學習了呼吸法之後,鼬也成功彌補了他力量不足的短板。

至此,他終於覺得,自己摸到了“全能忍者”的門檻。本就十拿九穩的中忍考試,再無一點懸念。

第二天。

鼬的中忍考試是在砂隱村舉行,三場全部結束大概要一個月時間。

冇有哥哥陪伴,佐助顯得有些鬱鬱寡歡,和一起義勇去訓練時也冇有精神。

考慮到母親和她率領的小隊也過去參加考試,義勇反而不擔心鼬的安危,唯獨有些可惜的是,原本高速增長的炎之呼吸解析度,恐怕要慢下來了。

這二十多天時間,他們三兄弟每天約有二十二個小時都待在一起,再加上鼬和佐助還要訓練火遁忍術,使得炎之呼吸的解析度每天以至少0.8%的速度暴增,如今進度已經到達了恐怖的36%。

但接下來一個月冇有鼬,想以相同的速度刷解析度就變得異常困難。

【難道說,要跟著父親去上班嗎?】

義勇腦子裡剛生出這個荒誕的念頭,便聽到一陣清脆的鈴聲。

他順著聲音望去,發現有三個人正尷尬地看著腳下的透明絲線,正是那天和宇智波炎來找麻煩的三個下忍。

“又是你們?!”

佐助初時有些慌張,但看到義勇麵無表情地站在一旁,臉色馬上恢複了正常。

“是想來搶地方嗎?你們不會忘了上次打擾我們的結果吧?”

“請不要誤會。”

這三個下忍長相都很英俊,有著宇智波特色的單薄嘴唇和鋒利眼神,不過這會卻顯得很是溫和。

為首的那個一步跨過鼬設置的警戒鈴鐺,摸了摸鼻子說道:“其實,我們是來道謝的。”

“道謝?”

佐助疑惑地問道:“給誰道謝?為什麼道謝?”

“當然是謝謝你們,這麼久了,都冇把那天的事情給說出去,儲存了我們的顏麵。”

另一個人開口了,表情有些慚愧。

他麵對這義勇說道:“我們去醫院治療的時候,醫生也說,應該是你手下留情控製了力道,我們纔不至於被打成重傷。這是另一件我們要感謝的事。”

義勇記得他,是那個準備拿繩子捆他的下忍。

他頗為鄭重地衝義勇鞠了一躬,“而且,你真得很厲害。”

其餘兩個人也跟著點了點頭。

那天結束後,宇智波炎火先是被暴打一頓,然後又被送到警備隊看門。而他們三個人,也一直生活在被揭露“三打二輸給了五歲小孩”這一恥辱事件的恐懼當中。

宇智波一族是團結的一族,一旦有一個族人受到外人針對,他們便會一致對外,不論對方是否占理。

但他們同樣也是刻薄的一族,對於那些族中的失敗者、弱者,宇智波族人也絕不會放棄嘲笑他們的機會(並打著能幫你開眼的旗號)。

這三個下忍足足在家藏了一個星期,直到確定並冇有和他們相關的不利傳聞,這才又重新活了過來。

這時,他們纔想起之前暴打他們的族長兒子,似乎說過會替他們保密的話。

因此,出於對義勇大度的感激,也出於對他實力的認可,他們三個一直都想找機會當麵致謝。

但奈何這段時間裡,三兄弟在訓練場中根本是形影不離。

宇智波炎火雖然從未說過是誰把他打成那樣,按三個下忍卻大概能猜到,那人絕對是宇智波鼬。

直到今天,宇智波鼬去參加中忍考試,他們才找到了來道謝的勇氣。

“這是一點小禮物。”

為首的那個下忍招了招手,最後邊的那個立刻從身後取出甘栗甘(木葉點心店名)的高級點心禮盒來。

“送給你和你弟弟……”

“我纔是哥哥!”

佐助大吼一聲,似乎有些不服氣,但眼神卻是在看點心盒上的圖案。

看到是自己喜歡吃的口味後,佐助詢問道:“義勇,要收下這禮物嗎?”

“這個要十幾萬吧。”

義勇負責做飯,是家裡最有錢的孩子,當然看得出點心的價值,“好貴。”

“這是我們這段時間做任務攢下的錢。”

為首的下忍說,“如果不嫌棄的話,還請收下我們的心意。”

見三個人和佐助都是一臉懇切地看著他,義勇這才接過禮盒。

下一刻,提示音再次響起。

【已經和宇智波崔,宇智波文,宇智波甘成為朋友,可以獲取解析度。】

義勇愣了愣,一把將點心盒塞到佐助手裡,然後突兀地對三人邀請道:“你們想跟我和佐助,一起訓練嗎?”

就這樣,雖然宇智波鼬不在,但炎之呼吸的解析度,仍然保持著高速增長的態勢。等鼬回來後,速度又再上一層。

直到四個月後,新年前夕,宇智波義勇終於完全解析了炎之呼吸。

距離複活炎柱·煉獄杏壽郎,就隻差將炎之呼吸修煉到常中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