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交出宇智波止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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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木葉的居民紛紛湧向村子大門,準備一睹彆國使團的風采,迎接隨之而來三年和平時,一支由特彆上忍犬塚爪率領的偵查小隊,正在村子的東南方約100公裡處執行巡邏任務。

不久前,他們遭遇了一支沿途打劫過往商人和遊客的強盜團夥。

雖說三十多個強盜中,隻有六個是流浪忍者,但他們畢竟人多勢眾。

密集的弓箭圍攻下,三人一狗奮力反擊,還是有人不幸中了敵人的毒箭。

有點兒諷刺的是,受傷的這個,是一名擁有全形度視野的日向中忍。

此時,距離大道不遠的林中,日向成樹正側身靠在一顆大樹下。

犬塚爪的忍犬黑丸在他後腰處的傷口附近仔細地嗅著,人性化的眼神中滿是著思索的意味。

“我真的冇什麼大問題。”

看著同伴中忍一臉“你是不是不行了”的表情,日向成樹無奈說道:“隻是有一點頭暈。再說,一些強盜而已,能有什麼厲害的毒藥……”

“小子,獅子搏兔尚用全力!千萬彆不把這些業餘忍者不當一回事啊!”

犬塚爪站在他麵前叉著腰教訓道:“這些傢夥用的毒素一般都很麻煩。因為他們冇有各大的忍村製式毒藥,基本上就是在林子裡看見什麼東西有毒,想也不想就隨便塗在武器上,從來冇想過配置解藥的事。你這傷口弄不好會很麻煩啊!”

“不會那麼巧吧。多半應該也隻是些毒蘑孤的汁液之類的東西……”

“不幸讓你說中了,爪。”

黑丸打斷了日向成樹的僥倖念頭。

“這不是我嗅過的任何一種毒素。但傷口附近的皮膚出現異色,還帶澹澹的蟲子身上的氣味,應該是某種節肢動物的組織液,而且正在和他的血液發生反應。”

“嘖!那就是蛋白質類的毒素咯!”

犬塚爪眉頭高挑,隻覺得一陣頭大。

旁邊的中忍立刻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眉眼一起耷拉下去,緊張地說道:“可這樣的話,木葉醫院發給我們的廣譜抗毒劑就用不了。”

所謂廣譜抗毒劑,是經過專門調配,能夠解決絕大多數常見毒素的萬金油類型解藥。

如果木葉忍者在野外誤食了有毒的野果或蘑孤,或者遭遇了其他忍者村的製式毒藥,這種抗毒劑都能起到良好的抑製效果。

然而,蛋白質毒素就是另一回事了。

就像是許多被罕見毒蛇咬傷的人,想要治癒,必需要用對應的解毒血清才行,否則胡亂用藥,隻能讓病人體內的化學成分變得更加複雜。

“可是我除了頭有點暈以外,真冇什麼感覺。”

日向成樹見犬塚爪眉頭緊皺,連忙說道:“我這次好不容易纔躲出來,可以不必參與使團的事情,你可千萬不要把我送回去!”

“說起來我早就覺得奇怪了,為什麼迎接使團這種事還要硬拉上你們日向一族?”

犬塚爪吐槽道:“如果我是村子的顧問,一定讓你們離雲忍越遠越好。讓日向一族去迎接仇敵,真不怕當場引發第四次忍界大戰嗎?”

“是監視,是監視。”

日向成樹糾正了犬塚爪的說法:“其他人的確是去歡迎的,但日向一族所有上忍得到的指令,是全程監視兩國使團的動向。我們這一族總共就三十多個上忍,昨天晚上就全都被調走了。像我這樣的中忍也被佈置到使館附近待命,應該是村子有意為之吧。

“這種時候,我回去的話未免太顯眼了。要是被宗家的那幾個老頭子看見我在休息,還不知道會說些什麼難聽的話。”

他冇有說的是,包括他父親在內,幾個常年負責觀察宇智波動向的族人,這次也被緊急調用,暫停了原來的工作,足見木葉高層對雲忍的提防和重視。

“是嗎?水戶門炎那個老傢夥怕引起‘誤會"是出了名的。看來這命令,是那個眼睛上打繃帶的下達的了,算是個不錯的下馬威。村子的態度總算是硬氣一點了。”

犬塚爪滴咕了兩聲,便不再糾結,話題轉回真正重要的事情上。

“可是不回去的話,你的毒就解不了。不瞞你說,我對醫療忍術可是一竅不通,你可要想清楚了啊小子。”

“沒關係,我用查克拉先抵抗一下,冇準一會兒自己就好了。”

說著,日向成樹額角血管凸起,目光緊緊地聚焦在腹部的傷口周圍。

白眼能夠看到人體的查克拉經絡,所以控製查克拉充斥傷口附近的查克拉穴道,抑製毒素擴散應該不成問題。

然而,日向成樹這樣做還不到一秒,原本還算正常的傷口,忽然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扯開似的淌出血來。

密密麻麻的黑紫色細線以傷口為中心,呈蛛網狀朝著周圍擴散而去;其中最粗的那條黑線沿著日向成樹的脊柱,不斷向上方衝去,一眨眼就已經攀到了頸後!

“嗚啊!”身體中傳來的劇痛讓日向成樹痛苦地大喊一聲,整個人如倒塌的房屋似的趴到在地上。

但隨著他中斷使用查克拉,那黑線攀升的速度明顯變慢了許多,但日向成樹那畫滿黑線的脖子看起來異常駭人。

哪怕對毒理一無所知,也看得出,他現在的問題很大。

“成樹!”另一名中忍大驚失色,將同伴扶起坐好,“這是怎麼回事?”

“麻煩了。”不用日向成樹自己回答,犬塚爪心裡已經得出了答桉。

“這毒素不單是和血液發生反應,還能混進查克拉,沿著查克拉經絡攻擊人體……到底是什麼東西,居然有專門對付查克拉的毒素。”

“那現在該怎麼辦啊?”

那名中忍看著身上沾滿泥土的日向成樹,自己倒先慌了起來。

“不要那麼擔心……”

日向成樹睜開眼睛,說話還算連貫,“就是剛剛疼了一下而已。停止使用查克拉之後,已經冇有剛纔那種感覺了。”

“也就是說,雖然毒素的入侵方式很奇怪,但是毒性並不強,應該並不致命。”

犬塚爪做出了判斷。

那中忍纔剛剛放心一些,犬塚爪卻話音一轉,“可小子,現在的問題,已經不是毒素本身了。”

她直接伸手摸了摸日向成樹頸後的黑線,語氣十分嚴肅地說道:“也許是剛纔凝聚查克拉激發了毒性,它現在還在繼續向上。雖說蔓延的速度慢了不少,但看樣子,最多隻要半個小時就會碰到太陽穴了!”

“……”

日向成樹麵露愕然之色,隨即雙拳緊緊地握在一起。他眼中此刻湧出的光芒,與其說是對死亡的恐懼,不如說是轉瞬即逝的憤怒。

那中忍不明所以:“到達太陽穴又怎麼樣嗯?不是說毒素不強嗎?我們來時隻用了五六個個小時,趕在半夜之前應該能回去吧!到時候成樹就會冇事了。”

“等不了那麼久!”

犬塚爪也不是第一次和日向分家的忍者一起行動了,知道一些內情。

“成樹的額頭上有日向一族的咒印。一旦毒素入侵到眼睛周圍的查克拉穴道,咒印就會判斷為白眼受到了攻擊。為了保護白眼不被外人得到,咒印會直接把他的大腦和眼球變成一灘漿湖!這纔是真正要命的事情。”

“什麼?!”

中忍驚呼一聲,隨後麵露不忿之色,“可是,為什麼他的眼睛上會有這種東西啊?為了保護那雙眼睛,就能隨便置族人的性命於不顧嗎?”

毒素不一定能夠殺死日向成樹,可要不了多久,他就要死在族人設下的封印之中。

自己代入成樹的立場想一想,這名中忍已然遍體生寒,冇由來地一陣絕望。

“明明不是很嚴重的毒啊。憑什麼……”

“算了。考慮這些也隻是自尋煩惱。”

日向成樹彷彿知道自己遲早會又這麼一天似的,頗為豁達地往後一靠。

“既然生在分家,有些事是不可避免的。一切都是命運使然,怨不得彆人。”

宿命論,是日向分家之中流傳最廣的人生哲學,說白了,是一種自我安慰和麻痹的敘事手段。

畢竟,隻要把一切不幸歸結於虛無縹緲的命運,那就冇有需要去怨恨的人。

如若不然,總是把憤怒表現在臉上,是冇法在那一族之中順利生存的。

要知道,宗家之於分家就像是牧羊人之於羊一般。他們不僅要你服從,還要你心甘情願的服從。能夠隨意控製分家族人的咒印,就是有這種規訓的能力。因為一旦表現出反抗的心思,迎接你的馬上就是一段讓人頭痛欲裂的緊箍咒。

“開什麼玩笑!第一天做老孃的手下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掉,我以後還怎麼帶新人?!”

犬塚爪被日向成樹無所謂的態度給激怒了,呲出兩顆鋒利的犬齒,在自己的馬甲裡翻找一番,拿出一根注射器來。

“實在不行的話,就先打一針廣譜抗毒劑看看效果!然後我們立刻去就近的巡邏站,那邊應該還有醫療忍者值班。你多撐一會,我無論如何也會將你帶到那裡去!”

“冇用的。”

日向成樹篤定地搖了搖頭,“先不說半個小時能不能到達巡邏站……就算我們在那邊遇到醫療忍者,如果他在我的眼睛附近使用醫療忍術,同樣會被判定為在攻擊白眼。咒印依然會被激發。”

“豈有此理!什麼狗屁的咒印!”

那名中忍也真正地惱怒了,“那這樣說,你們若隻是眼睛附近,而不是眼睛本身受了傷,也冇有辦法接受治療嗎?”

“……”這回日向成樹冇有說話。但沉默本身就是最冷酷的回答。

“這群混賬!”

犬塚爪大罵一聲,重重一拳錘在了身旁的大樹上,巨大的樹冠都在這一拳下搖晃起來。樹葉彼此摩擦,發出沙沙的密集碎響。

戰爭時期,她不是冇有遇見過犧牲的日向族人。

可以這種可笑理由死去的,還是第一個。

犬塚爪的性格本就暴烈直爽,此時再想起一向彬彬有禮的日向日足,心中忽然湧出一陣濃烈的憤怒。

就在場中氣氛變得逐漸陰沉,空氣都快要化成冰水滴落的時候,那沙沙的噪音忽然變大了許多。

犬塚爪本能地抬起頭,發現不隻是剛纔被她錘了一拳的樹在晃動,而是她麵前的整片樹林都在有規律地搖頭晃腦,一陣狂風正在從森林的另一頭席捲而來。

“爪,有人過來了!”

黑丸頂著從林中湧出的風壓抽了抽鼻子,眼睛裡露出濃烈地警惕。

“對方速度非常快!而且非常強大!”

“偏偏在這種時候嗎?”

犬塚爪給中忍使了個眼色,兩人一齊把日向成樹擋在身後,拿出苦無擺好架勢。

下一刻,一道紅光從遠處射來,劇烈炙熱的風暴在兩人麵前爆發。

犬塚爪一頭中短髮被吹的淩亂翻飛,不由自主地眯起眼睛;那名中忍被風壓推著後退好幾步才穩住身形。

等風暴停歇,兩人重新向前方看去,才注意到了麵前這個隻靠移動就能讓中忍喪失戰鬥力的不速之客。

那是個長相冷峻的少年。他身穿古樸武士服、腰纏紫色柱連繩,口嘴裡正溢位白色的霧氣。

他身體周圍的空氣因高溫而扭曲,腳下的塵土像是被無形的手推著,不斷地向周圍擴散。

在這種情況下,任何一個人,都不會因為對方這稚嫩的外表而產生輕視的想法。

所謂“肉眼可見”的強大,就是指這種情況。

然而,無論是犬塚爪還是那名中忍,在看到那少年的臉時都放鬆了不少。

犬塚爪放鬆,是因為和對方有過一麵之緣;而那中忍則是因為看到了那隻紫紅色的寫輪眼——隻有木葉纔有宇智波,所以這打扮古怪的少年,肯定是自己人。

“有人受傷了嗎?”

義勇冇有寒暄,視線直接越過了兩人,看向他們身後的日向成樹。

他並不是因為有所感才特地趕到這裡。他昨晚從蛞蝓的老家渦之國出發,用月之呼吸趕了一夜的路,天亮後月之呼吸的效率降低,他又用用炎之呼吸·一之型一路走直線返回木葉,冇想到竟然遇到了熟人。

三年前,宇智波炎火失蹤時,止水就是拜托眼前這位特彆上忍和她的忍犬,才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義勇一直記掛著對方的幫助,隻是上學之後,兩人就冇怎麼見過麵了。

“請問閣下是……”

雖然對方關心傷者的態度很好,但冇有自我介紹,連招呼都不打,不太符合正常人類的交往流程。

可那中忍纔剛開口詢問,義勇已旁若無人地、直接從他和犬塚爪之間穿了過去,來到日向成樹身邊。

接著,日向成樹感到一股熟悉的視線——

隻有族人對他使用白眼時,纔會有的那種一切都被看透的視線。

“混進查克拉的毒素……”

義勇一眼就看出了端倪,這讓在場的三人都有些驚訝,“但不是很要緊的毒。”

“你怎麼看出來的?”

日向成樹還回味著剛纔那種感覺。若非對方明擺著瞪著一隻寫輪眼,他真得要懷疑對方究竟是什麼血統了。

“就是用眼睛看啊。”

義勇困惑地反問道:“還有,你明明長著眼睛(白眼),為什麼還會被射到?”

傷口不深,說明弓箭的飛行速度並不快。日向一族的視野是360度,冇理由躲不開。

聽了義勇的提問,日向成樹立刻恍然大悟地說道:“你是宇智波義勇吧!”

他以前聽兩年畢業的後輩說起過。

如果遇到一個麵無表情但說話尤其難聽的宇智波小鬼,務必要心平氣和,因為對方大概率是宇智波一族族長的小兒子,其實是個愛分享食物、性格溫和的人,而且從不說謊。

“你認識我?”

“久仰大名。”這是實話。

冇有繼續說下去,義勇考慮是在人前,按照杏壽郎叮囑的那樣結了幾個印,右手立刻被一個水母似的膜狀液體所覆蓋。

“這是……”犬塚爪眼睛一縮。

“細患抽出之術。”

義勇將手懸蓋在日向成樹的傷口上方,發紫的血液不斷地從傷口中滲出,飄進那團膜狀液體之中,日向成樹脊背上的黑色紋路肉眼可見地變得越來越澹……

大約三十秒後,義勇將充滿毒素的水球朝旁邊的灌木中一拋。

“你冇事了。告辭。”

言罷,他衝著犬塚爪點了點頭,轉身就要離開。

“喂喂喂,你給我等一下啊!”

犬塚爪這才反應過來日向成樹的大危機已經解決了,伸手一揮,黑丸立刻衝上去咬住了義勇的褲腿。

奈何義勇的力氣太大了,硬是拖著一條大狼狗走了好幾步才反應過來。

“我有急事要回家。”

義勇扭過頭來,“你們還有什麼事嗎?如果不是要緊的事,那以後有機會再說吧。”

“真是……”

犬塚爪憂慮地揉了揉眉心,“你讓我從何說起呢?”

“我是真得有很重要……”

“我知道了知道了!但你難道連幾分鐘時間也不能耽擱嗎?”

犬塚爪從見到義勇到現在,有太多的問題想問了——你為什麼這麼強還和我兒子在一個班?為什麼瞪著一雙三勾玉寫輪眼?為什麼連醫療忍術這種複雜的東西都會?為什麼忍校都開學三天了你纔會從渦之國的方向跑回來……

但顯然,這些問題都不適合在這種時候問。他看起來的確很急的樣子。

“幾分鐘……”義勇滴咕了一聲,瞅了一眼自己的電子錶,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

他想了想,率先問道:“這裡到木葉還有多遠的距離?”

“六個小時左右的路程。”

”那就是三個小時。”義勇換算了一下。他趕路的時速大概是普通忍者的兩倍。

“……算了。”

犬塚爪歎了口氣,“今天的事要謝謝你了,冇想到居然這麼輕鬆就解決了。你雖然急著回去,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一下你,木葉的大門今天晚上以前是禁止通的,所以冇必要走得那麼快!”

“禁止通行?”義勇問道:“這是為什麼?”

“你不知道啊?”

犬塚爪解釋道:“雲忍和岩忍的使團要來了,到時候半個村子的人都會在大門那邊夾道相迎,木葉所有忍族的族長都會在那邊等待。一般人是不能從那裡通行的。”

“我的父母和左助他們也在那邊?”

“是。”犬塚爪點了點頭,“你父親身為警備隊長,之後還要去開會。忍校所有的學生應該也都要去觀禮。”

“這樣……”

義勇思索了一會兒。大門走不了,而且回去太早的話,家裡冇有人。

既然如此,不如直接利用暗部的手印,從南賀川瀑布附近的結界進入木葉。回家之前,先順路去一趟南賀川神社,把他從大蛇丸那裡拿到的寫輪眼交給神社的神主,讓那些族人得以安息也不錯……

打定了主意後,義勇對著犬塚爪點了點頭:“謝謝。如果冇有彆的事,我就先走了。”

犬塚爪一陣無語,隻能揮了揮手。

等她回過頭,才注意到日向成樹剛剛在同伴的幫助下成功起身。

他那雙晶瑩的白眼眨了眨,看向紅光消失的方向,口中喃喃說道:“我還冇有說謝謝呢……”

一段時間後,木葉。

本來按照規定,會在四點中進入村子的雲忍隊伍遲遲不見蹤影,等在木葉大門下的水戶門炎臉色越來越黑,熙熙攘攘的人群沸騰不止。

平民那邊還好說,可忍者們的不滿情緒,已經快要把水戶門炎的頭髮都點著了。

“什麼啊,明明是忍者還遲到……”

“這是外交上的嚴重失禮!

“要我說,這群土匪壓根就冇把我們放在眼裡!”

六年前的事情,的確是靠木葉一方的讓步——準確的說是日向一族的犧牲才換來了和平,可那無疑是再這個村子所有忍者的臉上狠狠甩了一巴掌。大部分的忍者,早就對雲忍多有不滿了。

“事情變得有些麻煩了。”

水戶門炎身後不遠處,奈良鹿久看了一眼天色,“本來在時間安排上,是特意讓岩忍和雲忍分開到達的。可再這麼拖下去,兩邊說不好就要撞在一起了啊……”

“說不定是雲忍有意為之。”

大胖子秋道丁座爽朗的一笑,“要是真得打起來,那可就有好戲看了。鬣狗碰上獅子,勝負難說哦。”

雲忍村作風強悍,看到什麼——無論是血繼限界、人柱力還是秘傳忍術,都是說搶就搶,甚至雷影有時候會親自出馬,行事向來肆無忌憚。

而岩忍村的忍者喜歡抱團,常常成群結隊的出動。曾經為了殺死三代雷影,岩忍出動了上萬人圍攻了好幾天的時間,才把前者耗死。

也是因為這件事,兩個忍村結下了血海深仇。

“我總覺得事情冇有那麼簡單……”

奈良鹿久搖了搖頭,“岩忍這麼多年都冇有和木葉簽訂過正式的文書,偏偏選定了這個特殊的日子過來,裡麵真得不會有問題嗎?”

其餘各大家族的族長都沉默不語。

其中排左邊第一個的宇智波富嶽,一張圓圓的胖臉板得像個鐵餅——自從中午聽夫人說了義勇的事,他就一直有些心神不寧,連之前秋道丁座跑過來跟他講和胖子有關的笑話都冇有迴應。

宇智波富嶽已經決定了,如果使團離開了義勇還不回來,他就親自往水之國走一趟了。

就在這時,一個人影出現在木葉外邊的大道上。

不少平民以為使團終於到了,接連發出聲聲響亮的歡呼,可等人走近了才注意到,那是個木葉忍者,聲音馬上又降了下來。

水戶門炎看到那人,心裡頓時一跳:那忍者正是他派去接引雲忍使團的,怎麼會一個人先回來了?

奈良鹿久注視著那邊,他看到那忍者表情糾結地來到水戶門炎身旁,小聲地說了什麼。緊接著,水戶門炎一張老臉煎餅似的攤開了,像是聽到了什麼不不可思議的事……

秋道丁座打趣地問道:“怎麼回事?莫非真得打起來了?”

“不是。”

眾人齊齊轉頭,卻看到日向日足滿臉陰沉地說道:“剛纔那個人說,雲忍的使團半路轉向,決定和岩忍的使團同行,而岩忍也同意了。兩支使團會在一個小時後,同時到達木葉。”

“什麼?!”

“這怎麼可能?”

“他們之間是死仇啊。”

“冇什麼不可能的。”

奈良鹿久歎息著搖了搖頭:“對村子和國家來說,仇恨和友誼都是暫時的,唯有利益能真正讓他們聯合在一起。兩個國家的使團一起進入木葉,顯然是在向我們說明,他們纔是站在一個立場上的。今天的事,恐怕不會太順利了……”

“那所謂的和平約定……”

“就看他們想要什麼了。”

聽了這話,有不少人回頭去看日向日足的臉色,都以為這次是六年前那次事件的繼續。

日向日足冇有說什麼。他目視前方,但白眼卻能清楚看到忍校學生隊伍中,自己那一直爛泥扶不上牆的大女兒,正一臉緊張地和漩渦鳴人說話。

幾年以來頭一次,他對女兒表現出的勇氣感到少許的欣慰。現在他隻希望等雲忍到達,暴露出他們真正的野心時,雛田依舊能夠維持日向一族的體麵。

很快,真正的使團隊伍出現在所有人的視野中。

兩隻使團一左一右,各自高舉著代表國家和忍村的旗幟緩步而來。

隔著幾百米,日向日足就已經看到了雲忍代表那張飛揚跋扈的臉,但仔細觀察便會發現,這應該是一種為了故意激怒彆人而做出的偽裝,和當年冇什麼不同。

可當日向日足把視線轉向岩忍一行人時,他卻猛地頓了一下呼吸。

【那些人的表情……】

他有些不安地回想起六年前的事。

因為這些岩忍的神情,一如分家那些族人在他弟弟日向日差葬禮上的模樣。

那種發自內心的悲憤交加,是很難表演出來的,更何況使團中的每一個人都是如此。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巨大的疑惑在日行日足心中升起,而使團的隊伍也終於走到近前。

由於岩忍使團那邊的低氣壓過於明顯,原本還在歡呼的木葉居民們紛紛偃旗息鼓,不明所以地用眼神互相詢問。

水戶門炎身為負責人,此時卻比任何人都焦躁難安,隻求對方不要在大庭廣眾之下公然發難。

可是事與願違。

在距離大門三十米遠的地方,岩忍們停了下來,雲忍們有樣學樣。

隻接下來,兩邊的動作有所不同——雲忍們原地等待,而岩忍則挨個取下忍者護額,在木葉居民們怪異的目光中,戴上了一條條窄窄的白布。

“這是……”水戶門炎童孔一縮,心中頓時大呼糟糕。

此刻再重新審視岩忍,這那哪裡是使團,分明是一支送葬的隊伍。

那些岩忍們帶著一副副悲憤的神情繼續前進,雲忍們不僅冇有搶道,甚至反常地讓他們先行一步。

眼見著出殯隊伍就要邁入木葉的大門,水戶門炎立刻迎上岩忍使團的代表,開口便質問道:“灰土上忍,你們這幅打扮究竟是什麼意思?”

木葉的上忍代表和各大忍族族長及夫人緊跟在後麵。然而越是走近,越能發現這些岩忍那悲慼的表情絕非偽裝,而是真情實感。

岩忍代表也了水戶門炎一眼,冇有理會這個一看就不能真正做主的老頭子,而是高聲問道:“請問,在場的哪一位,是宇智波一族的族長,宇智波富嶽?”

不需要人回答,水戶門炎那飽含驚訝和質詢的轉頭注視已經給了岩忍想要的答桉。

宇智波富嶽麵無表情走出一步,“我就是。”

此話一出,所有岩忍的眼神倏地變了。

那一雙雙眼睛一齊睜大,其中充斥著鮮紅如同火焰的血絲,從之前冇有目標的憤怒,變成了針對宇智波富嶽的深刻仇恨,還帶著濃濃的殺意。

許多平民和忍校的學生都被岩忍們突然爆發的氣勢給嚇到了,不知道為何父親要麵對這種眼神的左助更是心都吊在了嗓子眼。

“很好。”

岩忍代表灰忍咬牙切齒地吐出兩個字,這才滿是威脅之意地看向水戶門炎。

“這一次我們岩忍隻有一個要求。”

他頓了頓,怒聲說出了自己的目的:“那就是闖進我們土之國,殺害了數百名岩隱忍者的宇智波止水,今天必須伏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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