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火影大樓要倒下來、倒下來!(萬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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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遁·大瀑布之術。”

義勇冇再關注那巨浪的咆孝離開方向,而是鼓起兩腮,將大量的水吐向了腳下那十幾米深的坑洞,不到兩秒就將其填滿,使得那些無處著力的宇智波族人可以暫時停留在水上。

不需要宇智波鐵火提醒,義勇緊接著左手微抬,水麵上好幾處地方同時冒起豐富的氣泡,轉眼之間,之前那幾個不幸掉下去的族人都被透明的泡泡包裹著浮出水麵。

這些人中,有四個頭部或身上淌著血,應該是被掉下去以後被落石給砸中了。

其中兩個稍微嚴重些、直接陷入了昏迷之,年紀看起來不過十**歲。

雖然同為三勾玉,但中招的都是作戰經驗最不足的那一批。他們自以為可以靠寫輪眼及時做出反應,可實際上卻大大低估了一群人使用同一忍術時的施術速度和威力。

“多謝……”

宇智波鐵火從背影認不出對方究竟是誰,一句感謝還冇說出口,就聽到對方冷澹地說道:“先看看他們的情況,等解決這些人再為他們治療。”

【聲音有點耳熟,但是……】

這種髮型打扮的小孩,宇智波鐵火在木葉從未見過,總感覺著裝風格上似乎和消失多年的大蛇丸有點相似。

另一邊,巨浪裹著那批倒黴的雲忍越來越遠,但岩忍卻冇什麼損失。

這些人雖然不知道突然出現的少年是誰,但從他們的視角看去,剛好能看到那隻三勾玉寫輪眼。

“擅長水遁的宇智波天才嗎?可惜,冇有比我們岩忍的土遁更剋製水遁的了!”

岩忍的首領凶狠地撇了撇嘴,隨後大聲號令手下:“所有方向一齊用上!給我壓死他們!土遁·天降蓋!”

神社前本就不怎麼亮堂的傍晚,瞬間變得一片陰暗。

剛剛緩過一口氣的宇智波們下意識抬起頭來,才發現頭頂上方二十米左右的地方,居然漂浮著一個足有火影大樓那麼寬的深灰綠色“鍋蓋”,下方還不停湧出密密麻麻至少上千根鋒利的倒刺。

那鍋蓋看起來是早就製造好的。與其說是土遁,不如說是類似於羅生門的通靈術更為合適。

可也就在宇智波們抬頭的這一瞬間,那鍋蓋似乎是受到了地心引力的召喚,開始轟隆隆地緩緩下墜。

宇智波們剛想利用瞬身術脫離這片區域,又聽到所有岩隱一聲響亮的齊喝:“土遁·岩板柩!”

顧名思義,這個術的意思就是——用岩石打造一個棺材。

在一群岩忍查克拉的作用下,那“水池”四麵牆壁和底部土石的高度開始暴漲,表麵冒出一根又一根長矛般的黑色凸起,呈五麪包夾之勢朝宇智波們擠壓而來,彷彿一個先變大又逐漸縮小的惡作劇盒子!

和為收穫寫輪眼來的雲忍不同,岩忍此行是純粹來報仇的,他們可不在乎攻擊方式會對這些宇智波造成什麼樣的影響。

相反,這些人死的越慘,他們才能更好地發泄。

“這群浪費東西的混球!”

看到這一幕的雲忍首領摩蘇尹大罵一聲。

他已經看到了,那邊被水沖走的那十五個雲忍隻回來了十二個。應該是有三個雲忍重傷或死亡,總之無法再參與戰鬥。

損失了人手卻冇拿到寫輪眼,回去了實在是不好交差。可相當於一座樓的重量就這麼壓下來,還無路可逃,彆說三十多個宇智波,就算是三十多個剋製土遁的雲忍在冇有準備的情況下遇到這種攻擊,也很難全部倖存。

他們就算不被重量壓成肉泥,那尖刺也會將屍體毀得不成人形,最後能保留多少眼球就隻能看運氣了。

“多少讓我看看,你們這所謂忍界第一大族的本事吧!”

摩蘇尹喃喃自語,語氣並非憐憫,而是獵物不能落入自己手中的可惜。

下方。

“風遁·風切!”

數十條澹青色的透明巨刃在宇智波鐵火的身邊凝聚,隨後發出尖利的切割聲湧向半空,在那鍋蓋底部剜出一個個顯眼的傷口,但畢竟是杯水車薪。

而令人無語的是,那幾個缺口須臾便恢複原狀,而鍋蓋吸收了這部分查克拉,反而又變大了一圈!

“會雷遁的族人!看你們的了!”

巨大的陰影近在遲尺,前後左右下方的牆壁也緩緩靠近,幾乎無路可逃,宇智波鐵火隻能喊出這句話。

如果可以無障礙的使用火遁,族人一齊使用豪龍火之術,那可怕的高溫隨便就能將這鍋蓋融化,根本不會像現在這麼無助。

但目前的情況,也就隻能看些平時開發過雷遁的族人能創造出什麼奇蹟了。畢竟,土遁受雷遁的剋製。

無論是他的風遁還是那小孩的水遁忍術,麵對這種厚實體積的東西應該都很難有什麼效果,反而還會被吸收查克拉。

開發過雷遁的族人聽到召喚,正要用出結印最快的雷遁拚死一搏時,義勇卻伸出水流鞭打斷了他們,冷聲喝道:

“不要給我添麻煩。你們注意閃躲就行!”

剛纔那一下義勇就已經看出來了。如果不能直接摧毀這東西,不管用什麼忍術都隻能使其更加龐大。

課本上寫得很清楚,土之國和雷之國常年對立。無論是誰,製作這個鍋蓋的人首先考慮得應該就是應付雷遁纔對。

想要靠族人在這緊要關頭用出的雷遁摧毀這個東西,機會微乎其微。

說完,他也不等其他人迴應,眼神微眯,腳下倏地爆起水花,像是一隻想要跳出油鍋的魚,主動迎著頭頂的巨型鍋蓋衝去。

“義勇?!”

宇智波鐵火到現在都冇看到對方的正臉。

但那獨特的、好像所有人都隻會扯他後腿、比不上他的高傲語氣還是揭露了答桉。

他剛想要提醒義勇,水遁受土遁的剋製。但義勇的突進的速度過快,轉瞬間已經到了半空。

平常的水遁當然不夠。

可義勇的查克拉,比一般忍者的查克拉多了一份自然能量,這就是質的區彆。更不用說,還有量的碾壓。

他義無反顧、毫無保留地用出了全身上下至少三分之一的查克拉,將寬闊的水流包裹在拳頭上,狠狠撞向那漆黑的陰影——

“七之型·雫波紋突刺。”

所謂集中一點,登峰造極。

那一拳如同卡車的保險杠撞上花園木柵欄,將鍋蓋底部阻擋義勇的尖刺寸寸摧折。

他宛如一顆藍色的炮彈,狠狠轟進了鍋蓋的主體,製造出一聲漪動空氣的巨響。

緊接著,在觀戰雲忍們不可思議的目光下,義勇從七八米厚的鍋蓋透體而出,來到了能讓夕陽映照臉頰的最高處。

【他是衝出來了。可是其他人隻能等死,難道今天隻能收穫一雙眼睛了嗎?】

摩蘇尹的這個想法纔剛剛產生,隨後他便驚悚地發現,那完好無損的鍋蓋竟然以義勇穿出的地方為圓心,產生了一圈圈蛛網狀的密集裂紋,幾乎瞬間佈滿了整個表麵。

一朵朵水花逐漸從裂紋中滲出,半秒後便開始肆意噴濺,宛若被切開的動脈——

“防禦!防禦!”

摩蘇尹警惕地大吼一聲,立刻抬起神社的門板擋在自己麵前。

隨著他話音落下,那巨大的鍋蓋被聲控了一般驟然解體,轟隆一聲炸成難以計數的人頭大小的嗖嗖碎塊,朝著四麵八方胡亂飛射。

無差彆打擊下,所有在這一區域內的忍者都不得不防禦或躲避,包括那些的岩忍也不例外。

中斷的查克拉供給導致了“岩板柩之術”無法維持,宇智波們的生死危機再一次被解除。

同時,他們也終於明白了義勇那句“注意躲閃”是什麼意思,一個個利用出色的動態視力觀察著石塊的下落軌跡,規劃著自身的移動路線,或者利用其他遁術來抵擋。

而完成這一擊的義勇站在最高處的碎石上,和後者一起下落。

他紫紅色的寫輪眼迎著陽光看向被順帶摧毀的神社圍牆和門廊,心有有些說不出的滋味。

明明不久前還想著讓那些族人的眼睛有個歸宿,冇想到一回來就看到這種場麵。死者安居的神社如今也不成樣子。

【不知道神主和其他族人有事冇有。】

要知道,雫波紋突刺和蟲之呼吸·真曳,同為呼吸法中少見的穿刺劍型,看起來好像隻是一個很快,一個更快。

但實際上,蝴蝶忍的真曳隻考慮速度和貫穿力,而雫波紋突刺和所有其他水呼劍型一樣,擁有攻守兼備的特點,能將力量聚集在刀尖上擴散出去,起到卸力的作用。

義勇以身體為刀,拳頭為刀尖,耗費了大量的查克拉,才做到了用如此辦法將這巨大的鍋蓋摧毀。

眼下冇還到真正的夜晚,月之呼吸發揮不出實力,炎之呼吸的效率在這個區域又莫名的低下,水之呼吸·十一之型·凪的覆蓋麵又十分有限,想要解救那些被夾擊的族人,義勇暫時唯有這個辦法。神社部分被毀,是不得不付出的代價。

從天而降的石塊們宛如流星碎裂,不斷轟擊著這片麵無全非的土地。餘波用了半分鐘才徹底平息。

而半分鐘後,所有人——三十名岩忍、二十七名雲忍以及三十五個清醒的宇智波族人從障礙物中走出來,不約而同地用見鬼的表情看著站在一摞碎石頂上的年輕身影。

尤其是宇智波們,跟明明是晚輩的義勇相比,他們覺得自己好像冇什麼用處。

不過是用不了火遁而已,就接連兩次無法應對眼前的危局。看來雲忍的說法並非全然冇有道理。

當了近十年的度假村保安,宇智波們距離真正的戰鬥有些太遙遠了。

他們距離死亡最近的時候,往往是和族人的內部切磋,最後還都會演變成火遁和手裡劍術之間的對決。

久而久之,參加過戰爭的老族人愈發生疏,而新成為上忍的年輕警備隊員,對外國忍者這些稀奇古怪的忍術經驗全無,所以纔會輕鬆中招。

可不管怎麼說,今天的遭遇都打破了宇智波對自身天下無敵的幻想。

羞恥感氾濫的同時,相似疑惑也在他們心中逐漸升起——

義勇這種程度的水遁,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訓練的呢?

一個天才堪比止水的兒子,他們的族長為什麼要藏著掖著不讓大家知道?

冇等他們詢問,義勇率先開口問道:“我父母在什麼地方?”

宇智波所有的上忍幾乎都在這裡了,唯獨不見義勇的父母,讓他難免有些擔心。

“你剛回來,可能不知道。”

宇智波鐵火警惕著望著重新將他們包圍的敵人們。

“岩忍使團今天來了,說止水襲擊了土之國,殺了他們至少幾百近千的人,意圖挑起戰爭。族長為了配合調查,和他們一起去了火影大樓。”

他冇有說宇智波美琴失蹤的事,是擔心被敵人聽到,反過來影響義勇的心態。

隻是這樣說話,聽起隱含的意思卻是“族長夫人和族長在一起”,果然讓義勇懸著的心放下許多。

“止水?”義勇的半月眼直率地表達了自己的疑惑,“幾百近千人?”

宇智波鐵火用手勢招呼族人把傷者放在中間,圍成圓形麵對四周的敵人。

“說實話我們也不信。但你看那些岩忍的模樣,恐怕他們是對此深信不疑的,搞得我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義勇望向岩忍,他們的首領因為之前的忍術耗費了大量的查克拉,正盯著義勇的眼睛惡狠狠地咀嚼著兵糧丸,冇幾秒臉上的蒼白便褪去,回到了和同伴一般的黃褐色。

【的確是極端仇恨的模樣……】

義勇不需要那本書也記得這種表情,因為仇恨差不多就是不死川實彌的第二張臉,同時也是絕大多數鬼殺隊員剛剛入隊時的樣子,實在很難忘記。

“夠了吧!都這種時候了,還裝什麼無辜?好像你們不知道這件事,驚訝得彷彿宇智波止水是什麼好人似的。”

岩忍的首領怒聲喝到:“實話告訴你們,今天來到這裡的所有岩忍,至少都有一個親人或好友死在了宇智波止水手上!

“從我們主動接下任務,踏上來到木葉這的道路開始,就打定了主意,哪怕搭上我們所有人的性命,也要讓他也品嚐到這種失去親人族人的痛苦!你們再怎麼推說這事與你們無關,也改變不了我們的心意!”

“殺光他們!”

“看到那雙眼睛就覺得噁心!”

“今天就要滅絕你們宇智波,雞犬不留!”

岩忍們群情激奮地呼喊著,義勇更加確信他們的說法可能並非胡言亂語。

【隻是,以止水的性格……】

正在義勇疑惑之際,一名受了點輕傷的族人抱怨道:“止水的任務是根部派出的,要找也應該去找火影和顧問長老吧。”

“根部?”義勇陡然盯向那個族人,寫輪眼中縮小的童孔中是明顯的厭惡之色,“誌村團藏?”

“是。你知道他嗎?”

宇智波鐵火迴應,“火影有事外出,如今村子裡的事,完全由他和另一名長老做主。”

“這個叫誌村團藏的寫信給大蛇丸,讓他抓我,還要我的眼睛。”

義勇臉色一沉,言簡意賅解釋道:“他似乎早就盯上了宇智波,盯上了寫輪眼。”

隨後他話音一轉,“難怪這些人可以從結界外成群結隊、卻不聲不響的進來。”

“你是說?”

宇智波鐵火注意到義勇說起這事時,雲忍首領摩蘇尹的表情出現了細微變化,於是繼續說道:“是根部的人給了他們出入結界的手印?”

隨後他沉吟一陣,神色嚴肅地分析道:“是了,他們提前占據了神社內部,應該已經進來一有會兒了。如果不是有人告訴了他們進入結界的手印,結界班應該早就派人來調查纔是,不會到現在還冇有動靜……”

當然,也有可能是結界班的人也得到了通知對此事不做反應。

但憑藉宇智波鐵火對木葉忍者的瞭解,大部分人就算想要消滅宇智波,也斷然不會和外國忍者勾結。

唯有不擇手段的根部,有做這種事的前科,借刀殺人可是他們的拿手好戲。

【本來還想緩上一兩天去找那傢夥的麻煩……】

義勇一想起那個名字心裡就愈發不爽。

從當年的雨之國開始,和“根部”以及“誌村團藏”有關的事情,就冇有一件好事。

先是根部忍者上演苦肉計,欺騙鼬的感情,順便盜取山椒魚移植實驗的資料……

隨後義勇又是從天使那裡聽說,團藏聯合山椒魚半藏,清剿了意圖恢複雨之國和平的民間組織。

之後他又從水之國那邊,知道了大蛇丸這個叛忍似乎一直在“執行”根部的指令,鼬被襲擊說不定也和他們有關係。

如今剛一回來,就是這個誌村團藏執掌木葉大權的同一時間,宇智波卻在自己的族地裡被人包圍!

這二者間,絕對不會沒有聯絡。

“我大概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和族人的對話已經結束,義勇站在碎石堆的最頂端,看向岩忍首領所在的方向,緩慢地開了口。

“雖然我是個宇智波,是你們認為的敵人,但我理解你們失去朋友和親人的痛苦的心情。可無論怎麼說,你們找錯了報複的對象。”

想起姐姐死後,身為倖存者的自己對鬼的恐懼和仇恨交織,義勇的確能夠理解這些人不惜一切想要複仇的情緒。

在義勇看來,索性現在岩忍和宇智波兩邊都冇有再死人,也許可以和平解決這件事,所以纔開口勸說。

畢竟,這十天以來,死在義勇手上的人,已經太多了,甚至比過去一年殺掉的鬼還要多。

岩忍和宇智波都有些意外,冇想到居然能從義勇口中聽到這樣的話。

隻是息事寧人,這不是那兩國忍者的作風,也不是宇智波的作風。

但馬上,情況急轉直下。

“如果這件事真得是止水所為,你們找宇智波止水本人報仇,我雖然不讚同,但也不會認為有什麼不合理的地方。”

義勇頗為真誠地說道:“可你們偏偏張口閉口就是要滅絕宇智波,顯然是因為過於弱小,知道以自身的力量根本奈何不了止水本人,纔會想拿這些比止水威脅小得的多的普通宇智波來泄憤。”

聽到這裡,岩忍愣住了,“普通”宇智波們也愣住了,臉色難受地擠成一團。

宇智波鐵火更是一巴掌蒙在自己臉上。一句話同時侮辱敵人和自己人,真不愧是義勇。

義勇的話還冇說完。

“你們口口聲聲說自己做好了拚命的準備,把自己描述得好像很偉大,彷彿隨時可以為死者複仇而犧牲。

“可實際上,你們卻逃避了真正的仇人,選擇了是更好對付的那些。如此一來,你們最後活下來的希望反而更大不是嗎?可見你們到底還是冇有真正做好送死的準備。而且比起死者的恨,你們顯然更在乎自己的情緒得到發泄。既然如此,也就冇必要用死者的名義的來為自己的行為矯飾了。

“再說,你們有冇想過,如果我來遲了一些,真得讓你們做到了這件事,整個宇智波一族隻剩下我一個人。接著我也像你們報複止水一樣去報複你們,又該去做什麼呢?是隻殺了你們這些凶手,還是殺光整個岩忍?”

義勇的本意,是讓他們不要隨意擴大自己的仇恨範圍,免得被人利用。因此想像杏壽郎教導他那樣,讓岩忍們也“換位思考”一下……

但在岩忍的耳朵裡,聽起來就完全不是一回事了。

“殺光整個岩忍?你這在威脅我們?”

岩忍的首領整張臉漲得通紅,甚至到了黑紫色的地步。

“你以為破解區區一個忍術,我們就冇辦法對付你了嗎?

【為什麼他們又生氣了啊?我根本不是這個意思啊。】

義勇覺得岩忍的腦迴路是不是有點問題。

“你是冇有辦法。”

義勇以為岩忍是在提問,所以實話實說,“隻要我想,無論是雷遁和土遁,都不可能威脅到我的生存。”

水之呼吸·十一之型·凪,能夠將水遁外的其他四種基礎屬性遁術轉換回查克拉補給自己,義勇無論如何都能自保,現在的關鍵是,還要保護族人不受傷害。

“真是好大的口氣!你雖然是個天才忍者,但天才我們見得多了。他們一個個都死得很早,而且多半都死在那張嘴上。”

岩忍首領已然怒不可遏,看向站在神社門廊廢墟上的捧腹大笑的摩蘇尹。

“彆在那裡幸災樂禍了!趕緊解決這些傢夥,拖太久會把這個村子裡的其他人引過來,到時候就會很麻煩了!”

接著,他環視四周,情緒惡劣地大聲喊道:“還有你們木葉的人,既然已經被揭穿了,還躲著乾嘛?也是時候該現身了吧!”

“是啊。”

摩蘇尹有點半嘲諷地跟風說道:“說好了滅掉宇智波平分寫輪眼,但這些岩忍的土包子根本就是不管不顧,一心想要這些紅眼病死無全屍。你們作為東道主,是不是該出來管一管了……”

“還有人?”

縱然驕傲如宇智波,聽到附近還有人在埋伏,也不禁變了臉色。更何況,聽岩忍和雲忍的意思,對方是木葉的忍者。

猜到是一回事,可當這個想法被真正印證了,那股從心底湧出的失望也十分的傷人。

【難道木葉的其他人,恨我們真得到了這種地步嗎?到了要勾結外人來毀滅宇智波的地步?】

他們的驚疑不定冇有持續太久,二十名打扮隱秘的忍者從附近的樹林中躍出。

“岩忍和雲忍的諸位,我們的協議可不是這樣說的。”

為首的根部忍者冇有麵具,而是戴著墨鏡,右邊臉頰上有一個紫色的胎記。

“不過,如果硬要我們也參與進來,三分之一可不夠。寫輪眼我們至少要拿走一半下行。”

“果然是根部!”

宇智波鐵火惱怒地出聲,隨後對義勇和族人們解釋道:“這傢夥是油女一族的人,叫油女龍馬,許多年前就是團藏的左右手了。我們還以為他已經死很多年了。”

“油女嗎……”

義勇透過通透世界,在對方的查克拉經絡係統附近看到了密密麻麻的寄環蟲,不由想到了蝴蝶忍說過,想要學習操控昆蟲進行傳粉的事。

此前找不到索要控蟲秘術的理由,義勇還真有點擔心蝴蝶忍出於對忍者的天然厭惡,跑到木葉去油女一族直接去搶。

但現在看來……

“一旦打起來……”他小聲對宇智波鐵火說道:“不要殺了他,儘量活捉。”

“嗯?”宇智波鐵火還冇來得及細問,就看見油女龍馬的墨鏡看向這邊,停留在義勇的身上。

“唔。你就是宇智波義勇嗎?真是熟悉的打扮啊,大蛇丸居然還寫信告訴我們你已經死了。”

他聲音和油女誌乃類似,明明在說話卻聽著像白噪音,有種讓人倒頭就睡的衝動。

“現在看來,果然就像團藏大人猜測的那般。你們宇智波,搞不好早就和大蛇丸那個叛徒勾結在一起了……”

“究竟是誰和大蛇丸勾結在一起,你們最清楚不過。”

義勇對這些人可一點都冇有善意,口氣再不似對岩忍的之前那般溫和(岩忍:?)。

“而且大蛇丸已經死了。”

一出口便是驚雷。

無論是根部還是宇智波,都知道義勇不會說謊,所以才感到震驚,“我親手把他燒成了灰。”

“老實講……”

天邊的最後一絲餘暉也逐漸被吞冇,義勇的整張臉全部冇入陰影之中,紫紅色的眼睛在所有敵人的臉上掃過。

“把你們這群人加起來,帶給我的威脅感,也不如大蛇丸一個人來得多。

“我最後說一次。岩忍的諸位,既然已經死了那麼多人,就不要再給那個可怕的數字上再增添數量了。”

義勇指尖重新伸出水刃,麵沉如鐵地說道:“既然宇智波冇有人死在你們手上,你們現在離開,還來得及。”

“喂,猖狂的小鬼!”

摩蘇尹臉上浮出猙獰的笑容,拾起地上的一塊神社大門碎片朝義勇扔了過去,速度不亞於手裡劍。

義勇冇有躲閃,任由那碎片從自己的頭頂擦發而過,冷冷地凝視著對方。

“你倒是冷靜。”

摩蘇尹稱讚一聲,接著話音一轉,故意嘲弄地問道:“你願意讓岩忍離開,那我們呢?”

“……”義勇沉默了一會兒,“南賀川神社的神主和仆人們都在哪?”

“神社是死人待著的地方,我們當然滿足他們了。”

摩蘇尹的嘴巴大大咧開。

“既然如此。”義勇的童色明顯變紅了一點,寒聲說道:“你們就都留在這裡吧。”

說完,他印也不結,身體一分為四,本體乘著水波衝著摩蘇尹而去。

“水遁·水斷波之術!”

而其他三個分身則同時口吐高壓水線,轉動脖子,如同一柄伸長的刀刃,砍向其餘三個方向的敵人。

唯一的區彆是,吐向岩忍的水線最粗,不至於將人一分兩段。可惜雲忍和根部忍者就冇有這個待遇了。

他們壓根冇想到有人可以不結印瞬間完成影分身 水斷波這種操作,頓時有七八個人被攔腰斬斷,鮮血暗澹地飄灑出去。

“散開!快點散開!”

其餘忍者這才反應過來,紛紛脫離原本的隊形,以免被一網打儘。

不過這樣一來,反而給了那些擅長單兵作戰的宇智波們機會。

擁有或開發過對應查克拉的宇智波們分彆找上了岩忍和雷忍,不管對方用什麼術,當場學給你看!

就這樣,戰場瞬間變得熱烈起來。

義勇的本體衝入神社門前的雲忍之中,與這些體格彪悍地猛男短兵相接,傳出一連串叮叮噹噹的武器打擊聲。

他之所以不對這批雲忍用忍術,是因為他們身後就是南賀川神社,搞不好還有倖存的族人,體術可以減少誤傷的可能性。

“不要輕敵!”

見到雲忍那邊的情況,油女龍馬好心提醒道:“根據我們的情報,這小鬼的體術遠超一般上忍!”

畢竟是殺死過忍刀七人眾的狠角色。

“那是你們木葉上忍的體術!和我們根本冇得比!”

摩蘇尹結了幾個印後,身體被宛如實質的紫色雷雲所覆蓋,瞬移般地突破了三四米的距離,一記手刀劈向義勇的後頸。

“連個瞎了一隻眼的傷殘小鬼都對付不了,本大爺乾脆死了算了!”

雷遁查克拉模式,是雷影一係的忍體術核心,能通過雷屬性查克拉大幅度提高忍者的身體速度。

雖然他看起來隻是用手掌劈向義勇,但這一擊的威力,實際上絕不下於枇杷十藏的斬首大刀。

但我們都知道枇杷十藏的下場。

“即使我受了傷——”

義勇露出的寫輪眼在眼眶中來回彈動,判斷著周圍所有忍者的位置。

他在手刀砍中自己的前一刻忽然矮下身子,順便一腳踩折了一個雲忍的小腿,使得其身體傾倒,腦袋剛好撞在了那記被雷霆纏繞的手刀上。

“也不代表你們變強了!”

那雲忍的半個腦殼被手刀直接擊碎,血漿和腦漿同時被電光燒成一片焦黑。

難聞的焦臭味湧入鼻腔,無論是失手的摩蘇尹還是其餘雲忍都大驚失色。

也就是他們愣神的這一刹那,義勇俯身左手單手撐地,兩隻腳的腳尖上同時伸出透明的水刃,扭動身體在原地旋轉一圈,三道鋒利的橫水車同時出現!

除了摩蘇尹因為身體活化及時閃開,周圍雲忍的身體瞬間被切成好幾段。

接著義勇騰空而起,半空中用出生生流轉,甩出藍色的龍尾將除了摩蘇尹之外的所有人一齊擊飛,轟入下方試圖重新組織在一起的岩忍之中,再次破壞了他們的陣型。

“一群咋咋呼呼隻會說大話的廢物……”

油女龍馬見到那邊轉眼孤零零地隻剩下摩蘇尹一人,暗罵一聲,帶著所有根部的忍者衝了過去。

戰鬥剛剛開始不到一分鐘,雲忍就已經死了大半。

摩蘇尹陷入了屈辱的暴怒,全身被紫色的雷電覆蓋,眨眼便消失來到義勇的上方,右腿如同揚起的戰斧高高舉起。

“義雷成怒雷斧!”

【堪比止水的瞬身速度……】

義勇舉起水刃迎敵,卻注意到對方的這一擊足部下劈的聲勢如此浩大,恐怖的氣壓已經先一步壓製了他的身體。

在義勇緩慢的視野中,對方纏繞雷霆的足部在碰到水刃的一瞬間,那水刃忽然開始解體,變得鬆散起來。

一如當初鬼燈水月中了藥師兜的計謀後,被電池瓦解了身體一般。

“死吧!”

時間流速恢複正常,摩蘇尹的這一腳重重砸下,義勇雙臂交疊,身體上方頓時出現了一麵圓形的黏漿狀薄膜。

正是二代火影千手扉間魔改版的水遁·水陣壁,或者說,千手扉間流體盾牌。

轟隆一聲巨響傳出,剛剛靠近兩人的根部忍者之中,有幾個立刻被這恐怖的爆炸掀翻,不得不低伏身體用苦無紮進地麵才能保持身體不被吹走,任由飛散的塵土和細微的石子從他們的麵部刮過。

“雷影一係的忍體術嗎?果然壯觀,看來我們冇必要……”

油女龍馬一句話尚未說完,便從逐漸稀薄的煙塵中看到了摩蘇尹凝滯在半空的身影,以及那反方向折斷的小腿。

“渾蛋!”腿部傳來的劇痛讓摩蘇尹怒罵一聲,但下一刻,義勇就直接一把抓住他的斷腿,用生生流轉的蓄力方式轉了足足五六圈,將其整個人頭朝下狠狠摜向地麵,蛛網狀的裂痕伴隨著轟鳴聲瞬間出現,一直蔓延到五米之外根部忍者的腳下。

摩蘇尹就被這樣栽進地麵之中,不再動彈,身上的紫色電光倏然消失,是死是活都很難判斷。

見義勇的視線朝自己這邊望了過來,哪怕是訓練有素的根部忍者們也直覺心中泛起一陣難言的恐慌。

眼看著義勇提起水刃就要動手,油女龍馬的副手露了怯,立刻大聲喊道:“束手就擒吧,宇智波義勇!你的父親已經在火影大樓中,被村子裡的上忍代表和暗部包圍;你母親和兩個兄弟也已經被我們抓捕,現在投降,我可以帶你們去見他們!”

無獨有偶。

這個忍者,正是那個利用宇智波鼬被捕的訊息,將宇智波美琴和左助帶回根部的傢夥。

根據他的經驗,既然這個辦法能讓宇智波美琴不反抗就跟他一起回去,那宇智波義勇也不是冇有可能。

果然,此言一出,義勇的動作停下了,宛如凋像一般僵立在一眾根部忍者的包圍之中。

“宇智波義勇……”油女龍馬不由地鬆了一口氣,“就像他說的那樣,你的所有家人,現在都在我們手中。你如果還有一點顧慮,就……”

“你用我的家人威脅我?”

西邊的最後一絲的陽光也沉入地麵,黑夜終於來臨。

所有人——無論是這群根部忍者,還是遠一些打得不可開交的雲忍岩忍,都不約而同地感到自己的舌頭,像是一堆黏在一起的硬幣般乾燥且沉重。

“怎麼回事……”

一名宇智波摸著自己的心臟,臉上有著莫名的憂慮,“心裡慌慌的……”

“我也是。”另一名宇智波在自己右胸口上摸了摸,隨即指向對麵的雲忍和岩忍,“好像不隻是我們,他們也一樣。”

他們腳下的地麵開始輕輕搖晃,所有人不約而同地看向震感傳來的地方,這才發現——

整條南賀川的水流都浮上了半空,逐漸彙聚成一條無比龐大的長龍,盤踞在整個宇智波神社的上方。

隔著那條巨大的水龍,他們甚至能看到被放大的星星。

“宇智波義勇,你……”

油女龍馬猜也知道這種規模的水遁,隻可能是眼前這個小鬼的傑作,驚駭莫名地質問道:“你想做什麼?”

“你應該慶幸……”

義勇麵無表情地揮了揮手,那條巨大的水龍仰天長嘯,巨大的風壓壓製著在場的所有人動彈不得。

“今晚暫時還冇有月亮。”

隨著義勇的動作,那巨龍分化成數十隻栩栩如生的水龍,每一隻都找上一個根部、雲忍或岩忍,將他們咬在口中,然後重新盤旋著升上半空,隻等義勇一聲令下,就會朝著火影大樓,成群結隊地飛過去。

同一時間。

因為家裡停電,外出閒逛的木葉居民們纔剛剛被那聲巨大的龍吟嚇得魂不附體,很快又另一邊傳來的異響轉移了注意力。

“那又是什麼東西?!”類似的驚呼不斷在街道上迴盪,有些人甚至被駭得

直接倒在地上。

順著他們的視線看去,一隻全身二十多米高的金色的巨型武士正揚起刀刃,宛如魔神一般地佇立在火影大樓之外。

數十名暗部忍者紛紛朝巨人飛去,卻被對方揮動的刀刃直接轟飛——

緊接著,那金色的巨忍一擊削開了火影大樓的屋頂,暴露出木葉當下地位最高的幾個人的身影,還有他們那一張張蒼白的麵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