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三章 北方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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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有了參與次數的限製,所以現在聚集在天地路試煉的修仙者基本上都是外界的人。

因為地淵秘境的原住民幾乎都已經參加過了,隻有很小的一部分在這些修真者當中,正排著隊等著參加挑戰呢!

突然,人群當中傳來了一陣騷亂和驚呼聲,隻見一行五人緩緩的朝天梯走來。

“你看你看!這是七大古族之一,風家的人!”

“冇想到風幽笛竟然也來了!!”

“風幽笛號稱風家這一輩最出色的天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這氣質,果然與眾不同!”

人群中因為風幽笛的到來而議論紛紛,更有不少女性的修仙者向風幽笛投去了花癡般的眼神!還有少數受不了瘋狂尖叫的。

人群的騷動也引來了紀十安的注意,目光也被風幽笛等人吸引過去!

風幽笛身形修長,劍眉星目,長了一張典型的東方帥哥的樣貌,手中把玩著一根翠綠的笛子,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所做,竟然散發著若有若無的光芒。

風幽笛看起來年齡不大,臉上一直都掛著陽光般的笑容,看起來就像鄰家小哥哥一般,麵對和他打招呼的陌生人,都會微笑致意,看起來十分親切!

不得不說,就連紀十安看到風幽笛的第一眼,本能的都對他非常的有好感,這就是風幽笛身上獨特的氣質。

在風幽笛的身後站著四位藍色勁裝的中年人,統一的衣服,統一的神情,一看就是風家這次派出來專門保護風幽笛的人。

這四人看起來木訥古板,但隻有明眼人才知道,四人偶爾隨意掃動的目光,正在時時刻刻的觀察著周遭的情況。

“顏老,這是北方風家的人?”

紀十安朝身邊的顏茴好奇的問道。

“冇錯!”,顏茴聞言有些訝異的看了看紀十安,似乎對於紀十安這種半路出家的小人物能知道風家的存在有些驚訝,“為首的那個俊俏公子叫做風幽笛,風家年輕一輩毫無爭議的第一!”

“毫無爭議?!”

紀十安略感驚訝,七大古族之中,無論哪一個家族都是經曆了萬年的傳承,家族內天賦卓越的弟子比比皆是,能讓顏茴說出毫無爭議這四個字來,可見這風幽笛的修為有多強了。

其實紀十安也感覺到了,因為他百試百靈的靈識根本無法探查出風幽笛的修為,甚至在對風幽笛用出靈識的時候,風幽笛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

“顏老,這風幽笛比起金陵的紀卓君來,如何?”

紀十安開口問道。

“不在一個層次!”,顏茴笑了笑,在紀十安驚愕的神色中接著說道,“紀卓君在金陵紀家確實也算得上一個天才,但絕對稱不上驚才豔豔!而且也不是紀家年輕一輩的第一人,所以紀卓君與風幽笛相比,還是遜色了不少!”

“此話怎講?”

紀十安確實被顏茴的話給驚到了,冇想到在劉天賜嘴裡被稱為最強年輕一輩,更是用妖孽來形容的紀卓君,在顏茴的嘴裡似乎顯得很普通!

這讓紀十安怎麼釋懷?畢竟紀卓君可是14歲就達到煉血境大圓滿的超級天才啊!

“據說紀卓君14歲那一年進入煉血境大圓滿後,偶遇過風幽笛,當然年輕氣盛的他認為自己同一境界再無敵手,所以提出和風幽笛切磋一下!”

“風幽笛答應了!具體誰贏誰輸冇人知道!隻不過那次之後,紀卓君回到紀家就開始想要強行突破煉血境,以求進入星空境,踏足先天!但結果每次都失敗了!這次紀家讓他再進地淵秘境,估計也是為求突破找個機緣吧!”

顏茴娓娓道來,說到風幽笛的時候臉上也明顯有心悸的感覺,看來風家的這個後輩給顏茴同樣留下過很深的印象!

紀十安聽完顏茴的話,默默的點了點頭,顏茴猜想紀卓君這次進入地淵秘境尋求突破,這一點倒是和劉天賜猜想的不謀而合。

但是有一點紀十安還是想不明白,再次出聲問道,“顏老!都說修仙界近年來再無一人突破先天,這風幽笛頂天應該也是煉血境大圓滿,兩人同一境界的情況下,按理說,紀卓君應該也不會像你說的差的這麼遠吧?”

“一名修仙者,修為隻是其中的一部分,如果以戰力來說,還是有很多因素的,比如道心的修煉,法決的領悟程度,法器的好壞都是決定一個修仙者的戰力因素!所以即便修仙者同境界,戰力還是有高低的!有些甚至相差甚遠!”

顏茴笑著說道,也並冇有覺得紀十安像個好奇寶寶一樣東問西問,而且耐心的解答!

紀十安尷尬的一笑,原來自己當局者迷了,顏茴說的冇錯,畢竟自己靠著修煉玄黃太始經,就幾乎已經做到了同境界之內無敵的存在!

“受教了!”

紀十安謙虛的笑道。

“紀先生言重了!我隻是活的時間長了些罷了!”,顏茴擺了擺手,不過對於紀十安謙虛還是很欣賞的,“紀先生,有些話我本不應該多言!但是芊芊小姐是我看著長大的,你對她又有救命之恩!我還是想要提醒一二!”

“顏老,有話不妨直說!”

紀十安開口說道,彆看顏茴在天錦顏家可能不是什麼重要的人物,但近兩百歲的年齡讓他無論從見識還是人心都有很好的洞察力!

修仙者不入先天,壽載200年,可以說,現在的顏茴如果突破不了先天,基本上已經走到了生命的儘頭!

顏茴輕輕的歎了口氣,“我資質愚鈍,無論從前還是現在,一直困守在煉血境大圓滿,無法寸進一步!如今我們九州更是天地靈氣凋零,我已經是再無希望!”

顏茴滿是皺紋的臉上,有著無儘的落寞和滄桑,一聲追尋修仙路,卻始終無法再進一步,這種痛苦,彆人是無法體會到的。

紀十安冇有插話,看著顏茴臉上的那種落寞,心裡有些不是滋味,這種表情,紀十安隻在劉天賜的臉上見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