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滿庭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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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你們先回去吧,我想自己一個人走一走。”從藥堂出來後,周黛如忽然對身旁的傅昊說道。

傅昊以為她還在為周陀的死而歉疚,安慰道:“師妹,當時情勢緊急,師傅也不是有心的,不要往心裏去。”

周黛如卻很急的樣子,搖頭就往前麵走。

傅昊一向敦厚老實,但也實在放心不下這位小師妹,就對幾位師弟說道:“你們跟在師妹身後,務必保護好她。”

如果不是師傅的傷勢耽擱不得,且擔心為了保護小師妹,自己冇有及時回去的話,師傅又會遷怒於小師妹,傅昊定會自己跟上去。

不過想來問題不大,魔門那些人傷勢頗重,這纔沒過兩天,應該正躲起來療傷。普通江湖門派,誰又會惹峨眉派。

聽到傅昊的話,幾名男弟子一馬當先地跟了上去,其餘人則遺憾地隨傅昊返回花家。

周黛如清楚身後的動靜,轉身嗬斥道:“你們別跟著我!”腳步加快,往人多的地方鑽去。

那幾名男弟子,一向對周黛如言聽計從,經她一唬,嚇得有點不敢動。稍作猶豫,就見師妹消失在人群中,一個個又急了,於是兵分幾路,快速追趕。

擺脫了礙事者,周黛如的眼神銳利起來,一陣左顧右盼。

她可不是什麽心情不好,而是出藥堂時,意外看見了秦鵬的那個女下屬。對方是從藥堂後門出去的,看起來很虛弱。

周黛如立刻覺得,這是一個抓住對方千載難逢的好時機。

今日她被定真師太當眾嫌棄,已經讓她自尊心受挫,更讓她不能接受的,乃是後來江夢影對她施展了明徹劍心。

麵對那個月宗女人,她顯得毫無反抗之力,對比之下,讓周黛如越想越是惱恨。

習慣了被人追捧,她實在不甘心成為那個女人的襯托。而胡茵茵的出現,卻讓周黛如找到了雪恥的方法。

她要靠自己抓住那個女人,逼問出大魔頭秦鵬的下落後,再通知花家的那群師長,屆時誰還敢輕視她?

目光在人群中掃視,待發現目標後,周黛如美眸一亮,立刻悄無聲息地追了上去。

但她的江湖經驗太少了,根本冇有意識到,自己慢慢脫離了人群。拐了幾個街道後,周黛如覺得差不多了,縱身一掠,翻身落在了胡茵茵的身前。

正要收拾對方,然而入目的,卻是胡茵茵那張明媚的笑臉。

周黛如心中咯噔一下,忽然覺得哪裏不太對勁。

“小妹妹的眼睛真尖,這樣都能跟上來,假以時日,定是江湖中聞名的女俠哦。”胡茵茵豎起大拇指調笑。

但腳下可冇閒著,一蹬地麵,瞬間掠到了周黛如跟前。

在秦鵬的協助下,胡茵茵的功力已然恢複了八成以上,全力出手之下,勁風滾滾湧向周黛如。

周黛如的劍剛拔出來,身前就冇了胡茵茵的身影,感到右側有異,一邊後退一邊揮劍,情急之下,已經亂了方寸。

她卻不知道,胡茵茵人稱‘笑麵玉狐’,輕功身法乃是看家本領,早在第一時間繞到了周黛如左側,連連彈指,硜硜幾聲中,終究有一指命中了周黛如,製住了對方。

胡茵茵拍拍手,將周黛如扛在肩上,從偏僻的巷道翻身掠走,冇過多久,就抵達了居住的小院落。

秦鵬和蕭笙早已等在了那裏。

“壇主,幸不辱命。”

胡茵茵笑靨如花,彷彿邀功一般,一巴掌拍在周黛如挺翹的**上,發出啪的一聲脆響。

肩膀上的周黛如麵色血紅,簡直羞憤欲死,可一想到自己落在了大魔頭手上,血紅的臉就很快變得蒼白起來。

等胡茵茵把周黛如放在地上,蕭笙看了幾眼,忍不住點評道:“國色天香,身段一流,可惜太過冶豔,不像個安分人。壇主留著她,另有用意?”

秦鵬嘴角噙笑,淡道:“這女人雖然行事魯莽,胸大無腦,而且貪慕虛榮,但身份卻不低,乃是峨眉派掌門定逸師太的親傳弟子。”

聽這個大魔頭把自己貶得一無是處,周黛如可謂氣得渾身發抖,卻強忍著冇有回嗆過去。

“終於發現一個優點了,識時務。”秦鵬嗬嗬一笑,聽不出是褒是貶。

望著低頭忍辱的周黛如,胡茵茵和蕭笙也樂得開懷大笑。

“行了,你們先出去打探訊息,務必隱藏好行蹤。”

“是,壇主。”

等二人離去後,院中就剩下了秦鵬和周黛如。

秦鵬伸出手,挑起周黛如白皙玉潤的下巴,強迫對方的勾魂眼直視自己,語氣極為冷漠道:“想死還是想活?”

周黛如恨恨咬牙道:“魔頭,你到底想怎麽樣?”

秦鵬道:“我調查過你的資料,看得出來,你很想成名,很享受萬眾追捧的樣子。以我魔門的底蘊,把你捧成江湖第一女俠也未必是難事。”

發現周黛如的眼神迅速波動了一下,秦鵬的嘴角勾起一抹邪笑。都這種時候了,還有心思想著成名,可見這女人的名利心多重。

但周黛如也不是傻子,明白天下冇有白吃的午餐,硬著頭皮道:“你別癡心妄想了,我死也不會與你們魔門同流合汙的!

你識相的就放了我,我可以既往不咎,否則被我師傅知道了,天下之大,也冇有你秦鵬的容身之地。”

秦鵬嘖嘖一笑:“既然落到了我手裏,你聽話也得聽話,不聽話,也得乖乖聽話。”

“啊,魔頭,你想乾什麽?”

卻是秦鵬一彎腰,將周黛如橫抱起來,一步步走向了房間。

周黛如嚇得花容失色,奈何穴道被點,根本無法掙紮,隻能尖聲大叫:“放手,你放手,救命啊……”

到了最後,尖叫變成了絕望的哀求,帶著泣音求饒道:“秦鵬,你放了我,我求求你了……”

門推開,複又關上……

山抹微紅,溪粘黑草,畫角聲斷譙門。

消魂,當此際,香衣暗解,羅帶輕分。

偏僻的小院房間內,也不知過了幾度春秋,隻知天色從中午的陰沉,一直持續到傍晚的昏暗。

中途幾度大雨,拍得小院芭蕉不堪受力,險險折斷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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