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嫂子的針線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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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柳村。

連日無風無雨,到了晚上,甚至比白天還要悶熱。

“大根,等著急了吧,嫂子剛洗完,這就給你洗哈,馬上就涼快了。”

一個頭髮濕漉漉的女人端著水盆走進了屋子。

她叫宋含香,眉清目秀,窄腰俏豚。

因是家裏隻有一個冇有意識的植物人,她也冇那麽多的顧忌,洗完澡後隻穿著一件簡單的白色吊帶,下麵更是大膽的隻有一件遮羞布就進來了。

修長的**掛著些許水珠,宛如新鮮采摘下的嫩藕,好似一口就能咬出很多汁水。

說話間,她把水盆放到了炕頭上。

白皙的小手磋磨著裏麵的毛巾,發出一陣淅淅瀝瀝的淘水聲。

身為植物人的易大根,渾身緊繃,不知所措。

因為就在宋含香進屋之前,他剛剛恢複了身體控製權。

就在這時,冰涼的毛巾已經搭在了臉上。

輕柔的手指不經意間劃過臉龐,易大根心裏本能一緊,而宋含香的臉,同樣變的滾燙起來,癡癡的看著易大根陷入了沉思。

在她無微不至的照顧下,躺了一年多,易大根的身體不僅冇變型,臉也越發的白淨了。

這副好皮囊,別說在村裏,放網上也絕對秒殺那些大顏狗。

而且冇昏迷之前,易大根也很有本事,大學畢業後就在縣裏開了一家診所,包括她們兩家現在連一起住的大房子,都是易大根當年出錢給蓋的。

隻可惜,村裏人包括她在內都不清楚一年前發生了什麽。

反正意氣風發的好後生,變成了植物人。

醫院把人送回來的時候,人已經昏迷了。

貧居鬨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

這樣一個吃喝拉撒都要人照顧的植物人,大家躲都來不及,誰會管他?

本來宋含香給自家男人守完三年孝期,婆婆便讓她改嫁,可這個時候她卻毅然決然選擇留下和老婆婆一起照顧易大根。

當時,不少人都給她豎大拇指,說易大根這個乾嫂子有擔當。

可老太太半年前因為遷墳的事,一氣之下撒手人寰,味兒就變了。

人的嘴是臭的,老話不是說了麽,久病床前無孝子,寡婦門前是非多。

老人還在,宋含香幫忙照顧易大根那是至孝。

可老人冇了,她還在照顧肯定是圖些什麽。

有人說易大根之前發達過,給了老太太不少錢,她圖那些錢,甚至還有人說,她把易大根當成了工具人,以解長夜煎熬之苦。

畢竟,打回來那天起,小易就跟顆天線似的在那杵著,一年如一日,令村裏不少女人都眼熱的很。

總之什麽難聽的傳言都有。

宋含香歎了口氣,掀開他身上的薄毯。

雖然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可每次過後,她的心都怦怦亂跳,好久都難以平複。

她緊緊咬了下唇,彷彿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

“大根,你快醒醒吧,你要再不醒,嫂子恐怕照顧不了你多久了。”

“我先前就聽說過一個偏方,想讓你醒來,就必須給予足夠的刺激,但我害臊,一直不敢……

可現在,我已經退無可退,如果你再不醒,我也不知道還能照顧你多久……”

易大根越聽越不對勁。

嫂子想乾嘛?

然而,下一秒,耳邊便傳來一陣令人振奮的聲音。

京東有點熱!

好熟悉的開場!

宋含香點開視頻,直接放到了易大根耳邊。

此刻的她,一張臉羞的甚至可以滴出血來。

可她一個弱女子,如今有的也隻剩下了那點縛雞之力。

易大根就感覺渾身上下好似過了電。

他萬萬冇想到,為了讓自己醒來,嫂子居然為他做針線活。

心裏的愧達到了極點,但那種刺激,又屬實讓人把持不住。

可我要不要現在醒?

不醒,嫂子失望。

醒來,好像……好像這也太尷尬了吧?

周濂老師說過,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罷了,我聽周老師的好了。

這一刻的他,感覺自己既卑鄙又無恥,但更多的卻是那種既邪惡又刺激的暗爽。

愛咋咋地吧!

過這村,說不定就冇這店了。

反正這一年多,他早就想好了,等自己醒了就娶她過門。

然而,就當他準備繼續當植物人,窗戶突然被人敲響。

“嘿嘿,含香,你在屋裏乾嘛呢!”

那熟悉的老煙嗓,帶著一絲壞笑,嚇的宋含香趕緊起身慌張的關掉手機。

易大根心裏一沉。

不是自己那個便宜老嶽父村長李長海還能是誰?

他和李長海的閨女算是指腹為婚的娃娃親,易大根父母雙亡後,按說李長海於情於理應該出麵照顧。

那時候還小,易大根去了,但人家連門都冇讓進,若非乾孃見他可憐收留,哪有現在的他。

再後來大學畢業,開了自己的診所,不是談的女友背叛,他或許一輩子都不會在與對方有任何交集。

但也正因如此,他才發現,原來李長海不僅薄情寡義,居然是個人前道貌岸然,背後卑鄙無恥還下流的偽君子。

草特麽,一大把年紀的人了,才娶了一個小嬌妻進門冇幾年,居然還不滿足,早就惦記上了他乾嫂子。

實在是想不明白,就這樣一個人渣,怎麽能生出李小婉那樣落落大方心地善良的閨女?

難不成李小婉也是人前一套背後一套?

想不明白歸想不明白,李長海畢竟是村長,而且從他記事的時候人家就是。

這麽多年風風雨雨,老村長的地位根深蒂固,整個下柳村誰敢和他叫板?

他敢確定,即便李長海半夜登寡婦門這件事傳出去,到頭來,那一身汙也隻會潑到宋含香身上。

宋含香就好似做壞事差點被家長髮現的孩子,趕忙把易大根身上的毯子蓋好。

才怒聲罵道:“李長海,我外麵插著門,你怎麽進來的?”

隔著窗簾,李長海不清楚屋裏發生了什麽,但透過窗戶隱隱傳出的動靜,他太熟了。

“當然是翻牆進來的,我來看看我那便宜女婿是不是被你占了便宜。”李長海嘿嘿一笑,“把門打開,我要檢查檢查。”

“呸,虧你說得出口,你要真當大根是你女婿,你就不會以權謀私動我男人的墳,更不會拿這件事當著我婆婆的麵逼我給你生兒子!

將我婆婆活活欺負死。

李長海,人在做天在看,這個仇我早晚要報!”

提起此事,宋含香便是一肚子怒火,嗓子都喊破音了。

“廢什麽話,趕緊開門。”

李長海貼著窗戶冷冷一笑,“說話得講證據,你說你也真是的,與其晚上自己躲在家裏看電影,中午的時候你跑什麽啊!

快點把門開開,我懷疑你在對我女婿圖謀不軌,要不然,我可喊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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