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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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了資訊的封閉治療,就不得不說一說地理和生物了,畢竟他們也曾大病一場。

他們是一對孿生兄弟,地理是哥哥,生物是弟弟,不過他們並不很像。

地理羞澀內向,生物活潑開朗。

就麵孔來看,地理與我同齡,生物似乎比我還要小幾歲。

所以,儘管心裡清楚,他們大我起碼幾百歲,缺還是心安理得的接受了“姐姐”這個稱呼。

尤其是生物,他看起來像個孩子,是我的小天使。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般少年模樣對生物有什麼不良影響,惹得這位大我起碼幾百歲的弟弟特彆喜歡玩捉迷藏。

每次我有要事找他的時候,他總喜歡躲著,不讓我找著。

等我急得快哭出來的時候,他纔會從不知哪個犄角旮旯裡冒出來,在背後捂住我的眼,用一種環抱的姿態在我耳邊吹著氣,說,姐姐猜猜我是誰?

我帶著絲委屈罵道:生物你個破小孩,讓我好找。

然後生物就會用它軟乎乎的臉,往我臉上蹭:姐姐,我錯了好嘛~

到底我也拿他冇辦法。

會撒嬌的孩子有糖吃。

和生物不一樣,地理實在是個羞澀的孩子,說什麼都支支吾吾的。

哦,請原諒我用這種母性的視角說話,如果不是知道地理年齡不小了,真心會把它當成一個孩子處理的。

當然,儘管我是知道的,但我還是會有點忍不住的。

不得不說,地理臉紅的樣子可真是太好看了,有種山上道士誤入紅燈區的概世感,惹得我總想把他的臉逗紅。

比方說,我給他送餐的時候,他不好意思看我,我就會故意**似的調侃他:怎麼不和姐姐說謝謝?

他臉色爆紅,彆過頭,許久才說了“謝謝”二字,聲音小的近乎氣音。

我又說:不叫姐姐?

他低了頭,無措的叫了聲“姐姐”。

於是我玩心更大了,故意跳到了他的麵前,用一根手指勾起他的下巴,學著物理的口吻說,又叫姐姐,又說謝謝,怎的也不看我?

他如同深山白鹿般的眼睛,對上了我。眼尾甚至沾上了淚珠,臉色紅的像是和誰偷了情。

我深知這一切皆因為我,於是悻悻然落了勾住他下巴的手,也彆過了腦袋:嗐,不逗你了罷。

上帝保佑,倘若給予了我可視未來的能力,我寧願服侍物理那廝,也絕不會多逗地理一下。

真的,一下不會。

象牙塔裡的日子就這麼平平靜靜的過呀,不過也不能這麼說,應該說日子在各位大爺的折騰下,平平、靜靜、的、過。

許是在象牙塔裡呆久了罷,數學大概是要暴露本性了。

依稀記得最初見著他時,他著著宛如中世紀歐洲牧師般層層疊疊的衣服,好像九天仙女下凡塵,充滿了神聖感。

但不論是外界多麼英俊瀟灑的校草大神,回了家,也不過是窩在床上的摳腳大能。

早在我記不清什麼時候開始,他就換了一身格外居家的老頭衫,走到哪兒都要帶上他那印了大紅星星的熱水杯,泡上一杯枸杞。

老養生人了。

然而,衣服,不能決定一切。

哦,請不要誤會,這裡我說的可不是帥氣的臉龐,當然作為資生帥比的數學,自然是具有校服穿成成JK潛能的,隻不過我要說的重點不在這裡。

數學每天都是老頭衫看上去一成不變,一年到頭不換衣服,但天知道一模一樣的校服,廠家在資金充足的條件下能產多少。

我是不知道的。

但我想我快知道了。

畢竟數學總會讓我洗他的JK,啊,不,是老頭衫。

短短半天不見,我是萬萬想不到數學能換一桶衣服的。

啊,這矯情的小開。

害的我不得不為此另開辟一間洗衣房,併爲之命名——考試。

大概物慾橫流是人類的本質,客人的通識。

自數學研發出讓象牙塔主人洗衣服後,其他客人便生活再也不能自理。

語文會用他那特有的蘇州評彈的腔調,麻煩我清洗他那白襯衣。

英語會陰陽怪氣的把它那長到不可思議大祭司法袍給我,並要求我給他按順序排好。(哦,這該死的強迫症)

物理會四分涼薄,三分譏誚,三分漫不經心的命令我去清洗他那西裝革履。

…………

哦,他們簡直有病!

不如學學愛搞行為藝術的美術,隻配一片葉子。

好吧,雖然因為音樂緣故,他也開始穿衣服了。不過音樂和美術向來內部消化,從來不麻煩我這個主人清洗衣服。

唉,還是多學學人家音樂和美術。

多好倆彆人家的孩子。

政治是一個總喜歡浮想聯翩的人,尤愛在象牙塔塔尖,凹思考者的造型。

任何平平常常的小事,他都能YY出至少100集的劇情。

當初語文對物理和化學的誤解,就他在一旁煽風點火,推波助瀾的原因在。

後來他又跟我說,音樂和美術之間,一定存在姦情。

哈,我信你個得兒。

政治的話,是萬萬不能信的,誰知道他又想造什麼謠呢?

不過後來,因為音樂和美術的一係列騷操作,我又不得不信。

用政治的話來說,要麼澄清,要麼成親。

關於音樂和美術的一波操作猛如虎,大抵為以下概括。

某天,我一如往常去給美術送餐。

由於美術即便不搞行為藝術了,也依舊終日衣衫不整。

所以作為一個合格的象牙塔主人,為不侵犯客人**,向來隻把餐盤放門口,敲個門示意一下就離開。

然而那天美術並冇有關嚴房門,隻敲了兩下,便開了一絲細小的門縫。

透過門能看見美術。

他正坐著,倒仰在牆上,看不清衣服的模樣,不過能看見,他臉色紅得像地理看我的模樣。

他並未睜眼,隻是眼睫在無規律地抖動,像極難受時,本能忍不住的掙紮。一連晶瑩似蜂蜜的液珠自他唇角邊上向下滴,像是蜘蛛在空中拉線。

然後一隻手伸了出來,替他拭去了液珠,又強硬地塞進美術嘴裡。

我掩門而去。

我想,他是在喝水麼。

但他的手好像都是垂著的,並無拭去液珠的能力。

然後我聽到了音樂惡趣味般帶了點譏誚的調笑:這麼愛喝?

我看不懂,但我大為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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