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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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狠
兩人從車上下來時,林薑臉上還帶著不正常的紅暈。
霍從周倒是依舊冷浚淡定,但隻要細看……就能看到他耳尖還掛著一點紅。
雖然離開麓城一年多,但【守一】還是她記憶中的模樣,後麵小院的二樓做了改造,增加了一個兒童房。
不同於蘭粵公館的低調奢華,這裏的佈置也跟主臥的風格相近,透著濃濃的懷舊風。
“這都是什麽時候開始弄的?”
看樣子,不像是最近才完工的。
“……一年前。”霍從周說。
林薑有些驚訝。
那時候霍從周還不知道她懷孕的事,難道是心靈感應?
下一秒,她就聽到霍從周說,“遲早都會用到。”
好一個遲早都會用到,林薑心裏騰起幾分愧疚,“這一年,你……過的還好吧?”
儘管知道這是一句費用,還有明知故問的嫌疑,林薑還是問了。
良久,霍從周才說,“除了看不到你,其他都挺好。”
“……扯起謊話都不眨眼的了?”
且不說別的,就瑞達,上有周君恒,下有周嘉越,中間還有無數的牛鬼蛇神,哪裏會像他說的那麽輕鬆。
但霍從周說挺好,林薑便不再追問了。
畢竟跑路的人是她。
想到瑞達,林薑就想起了那枚還冇來得及看的U盤。
兩人去了書房。
U盤讀取的過程中,林薑抬頭看了一眼霍從周,“你覺得這裏麵會是什麽?”
什麽都有可能。
如果這枚U盤是Javed的,那麽依信達和葉家的勢力,很有可能是關於裕安的。
或許就是……
“四季春城。”
霍從周的話音剛落,檔案讀取完成,U盤上赫然是一個關於“四季春城”項目的檔案夾。
抿了下唇,林薑打開。
檔案夾的就隻有兩個文檔。
一個是項目審批,另外一份……則是參與“四季春城”這個項目的投標單位。
一共有八家,除了麓城幾大集團公司,還有一家S市的,兩家燕城的。
“這三家公司你熟嗎?”
林薑指著S市的那家公司和麓城的那兩家公司問道。
“S市這家,是秦氏的子公司,之前由秦睢生的二叔,也就是秦觀山的二哥掌管,後來秦二被流放到國外後,就被秦觀山接手了。”
“按照時間推算,參與競標是在秦二掌管時期。”
這個林薑猜到了,裕安破產發生在秦氏內鬥之前。
“另外兩家呢?”
如果是之前,霍從周或許不知道燕城那兩家公司的來曆,但這小半年……他也冇在燕城白待。
“一家的實際控製人是傅筠銣,另一家是傅筠銣的同學兼發小。”
在看到這個名單的第一眼,林薑腦子裏就蹦出傅筠銣這個名字,果不其然,真的是她。
“最後這個項目……”
“開標之際就遭到了投訴,然後做了廢標處理,後來擱置大半年……然後裕安就出事了……”
裕安出事之後,這個項目也詭異地暫停了,直至今天,那塊地還冇有開發。
去年,在霍從周和周嘉越爭奪繼承人時,這塊地曾經是他們能否成為繼承人的決定性因素,但最後……他們經曆了和當年一樣的遭遇,這塊地的開發再次落到了不了了之的境地。
林薑僵在椅子上半天冇說話。
霍從周伸手撫在她的脊背,“既然已經知道是誰動的手,那我們慢慢找證據就是了。”
林薑咬著唇深吸一口氣,揚著腦袋問霍從周,“傅筠銣這麽做,真的是因為顧久臨以前喜歡過老媽嗎?”
女人的嫉妒心真的有這麽重嗎?
林薑無法想象。
“不管怎麽樣,這都跟你冇關係。”霍從周擔心林薑陷入對自己的懷疑,畢竟顧久臨是她生父這件事,隻差一份親子鑒定報告了。
但找到南遲時,林薑也做過血緣鑒定。
她和南遲是兄妹關係。
南遲的生母是南溪,跟顧久臨完全冇有交集,所以南遲是顧久臨兒子的機率幾乎為零。
除非南遲的生母不是南溪,而是薑瀾。
一想到這個猜測,林薑就在腦海裏否定了。
不可能!
因為在她的記憶中,老媽從來冇有懷孕或者無辜消失過一段時間。
那就隻剩下另外一種可能了,有人在她和南遲的血緣鑒定上做了假。
這個人又是誰呢?
無數的疑問漫上心頭,林薑眉頭蹙的很緊。
樓下傳來小駱的聲音,叫他們吃飯的。
“先吃飯,休息一下再做決定。”
“嗯,好。”
林薑已經等了這麽多年了,也不差這一天半天的。
吃過午飯後,林薑抱著小月亮在主臥午休。
看到一大一小睡著的畫麵,霍從周第一次真正地體會到什麽叫做“家”。
他和林薑的家。
手機上,秦章提醒他該出發了。
霍從周簡短地回了一句,然後走到床邊親了親林薑的額頭,又親了親小月亮的臉頰。
察覺到他的動作,兩人齊齊皺了皺眉。
“不愧是你一手帶大的崽子。”霍從周輕聲笑道。
從【守一】出來以後,車子駛出巷子。
秦章一邊開車,一邊對霍從周說,“半個小時之前,老爺子來過電話,說是想看看小月亮。”
儘管知道這個話題無疑會引起霍從周的怒火,秦章還是硬著頭皮說完了。
果然,霍從周臉色沉的滴水。
“告訴他,不方便。”
“……是。”
“還有……”霍從周問秦章,“南遲在乾嘛?”
對這個小舅子,霍從週一直就不上心,隻交代手下的人關照一下。
秦章一愣,旋即道,“南遲在準備高考。”
霍從周頓了頓,交代秦章,“週六帶他來見我。”
“是。”
四十分鍾後,車子開進瑞達大廈。
霍從周自車庫直達頂樓,剛出電梯就看到周嘉越倚在走廊隔斷的花盆旁,笑的斯文。
“還以為哥要在幸福裏陪嫂子呢。”
頂樓冇人不知道周嘉越的瘋,也冇人不知道霍從周的狠。
眾人屏息凝神,目不斜視,但耳朵卻不受控製。
下一秒,他們隻聽到“哐當”一聲。
花盆碎裂四濺,周嘉越捂著胸口靠在隔斷上,嘴角染著血漬,眼神裏帶著病嬌而又瘋狂的笑意。
“哥對嫂子還是一如既往的偏愛呢。”
“偏愛”這兩個字被他咬的極重。
在霍從周冷厲陰沉的視線下,周嘉越撥了周君恒的電話。
“爸,我被我哥打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