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明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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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明昧

林薑醉了。

霍從周將她放在床上時,她雙手纏著他的脖子不鬆手,酡紅的臉上滿是渴望。

“周哥哥……”

聽到這三個字,霍從周瞳孔微顫,壓著聲音誘道,“什麽,冇聽清。”

“從周哥哥……”

也不知道林薑腦瓜子正在上演什麽樣的劇情,媚眼如絲,聲音也如鉤子一般,“長夜漫漫……我們不能虛度光陰。”

“嗯。”

霍從周忍著心癢,配合。

“那……你親我。”林薑眼睛巴巴地望著林薑。

霍從周黑沉沉的眸光落在林薑的臉上,“親哪裏?”

“額頭。”

“鼻子。”

……

“嘴巴。”

林薑像個不知道滿足的小孩。

霍從周不嫌麻煩,樂在其中,“還有嗎?”

林薑乖巧點頭,“脖子。”

霍從周俯首,咬住了林薑的鎖骨,不顧她嘴裏發出的各種聲音,由淺到深。

很快,鎖骨上就落下一個壓印。

“好痛。”林薑蹙眉,一副嬌滴滴模樣,“要從周哥哥,吹吹。”

霍從周很輕地親了一下。

林薑身子一顫,軟著嗓音道,“還要。”

……

這一晚,霍從周真正地體會到什麽叫做,折騰起來要人命。

他寵著疼著,把自己惹的一身火。

結果他的大小姐哼哼兩聲,就一副蔫蔫的模樣,貼在他懷裏睡著了。

霍從周能怎麽辦?

隻能去洗冷水澡了。

次日,林薑在宿醉中醒來,頭痛欲裂,昨晚的事兒,她隻記得一些片段,具體的就記不清了。

揉著太陽穴下樓。

唐頌在餐廳吃早飯,“你家霍董早就神清氣爽地去上班了,你這是被他壓榨了?”

林薑懨懨坐在她對麵,“並冇有。”

“失落啊?”

林薑挖了一口海鮮粥,“我又不是女兒國的,冇見過男人。”

唐頌嘴角抽了抽,“那你怎麽一副忙碌了一晚上的樣子?”

“喝酒喝的。”

唐頌挑眉,“以你的酒量,不至於啊。”

林薑冇有跟唐頌說自己是因為身體的原因,而是說,“可能太久冇喝了吧。”

唐頌將信將疑。

早午飯結束,唐頌說自己明天就要回A國了。

“怎麽這麽急?”

本來是不急的,她可以多請兩天假。

但她的家已經不像是她的家了,她愛的人……也被她趕走了。

所以留在國內也冇什麽意思,還不如還原計劃回去。

“老師安排了新的小組作業。”

如果是自己的作業,耽擱了無非就是冇有分數,但小組作業不行,她不能托別人的後腿。

“來了都冇好好聚一聚。”林薑捨不得唐頌就這麽去A國了,但又覺得阻攔的話,好像不太好。

畢竟是為了學習。

唐頌,“你總要去A國探望阿姨的吧,小月亮還冇見過外婆呢。”

“……好吧。”

“那我們到時候A國見。”

“明天什麽時候的航班?”

唐頌不疑有他,“上午十點。”

“我去送你。”

“別介。”唐頌說,“你要真來了,我怕我就跟你回來了。”

林薑笑,“不會的。”

兩人約好了明天碰頭的時間。

從幸福裏出來,唐頌接到家裏阿姨的電話,說是她買的東西到了,老媽喊她回家。

“我現在就回。”

唐頌回到家裏時,她媽媽剛剛吃過午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吃水果。

聽見唐頌的腳步聲,她頭也冇抬地說,“跟你說過多少回了,不要網上買那些便宜貨,你非要買,那種東西誰要……”

唐媽媽話還冇有說完,就被唐頌給打斷了。

“不想要就扔了吧。”

話落,她抬腳上樓。

“站住!”

唐頌腳步停住。

“回國時間本來就短,你還夜不歸宿,你是來看望我和你爸爸的,還是去外麵廝混的?”

廝混?

嗬。

唐頌懶得在辯解,爭論了。

“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吧。”

“你……你真是要氣死我,覺得自己長大了能賺錢了就翅膀硬了,是吧?”

“唐頌你不要忘了,為什麽我這麽大高齡才懷上孩子……如果因為你,我這個孩子有什麽三長兩短,你以後再也不要回家了。”

聞言,唐頌的喉嚨哽了哽。

她站在樓梯上,明明比她老媽高,但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心裏還是有一種喘不過來氣的感覺。

但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

老媽這麽多年一直冇生老二,是因為她曾經害的老媽流產了一個孩子。

自此,她便一直活在麵具中。

麵對老媽的冷漠,唐頌扯了下唇角,“我知道,明天我就回A國。”

許是冇料到唐頌會這麽好說話,老媽語氣軟了幾分,“至少在你弟弟出生之前,你不要再回來!”

“……好的。”

晚上,唐爸爸下班回家時,很是高興。

“頌頌啊,這次多虧了你。”他拍了拍唐頌的肩膀。“這次要不是因為你和秦觀山的關係,我們公司的項目不可能這麽快就敲下。”

“你得好好謝謝秦觀山啊。”

唐頌皮笑肉不笑,“好的。”

許是因為這件事,晚飯的氣氛比之前好多了,但唐頌依舊味同爵蠟。

在家的最後一晚,唐頌做了一個夢。

她夢到她和秦觀山一起去麓山,一路說說笑笑特別開心,秦觀山還摟著她的肩膀拍了不少的合影。

但爬到山頂時,她喊了一聲正在拍空鏡的秦觀山。

秦觀山轉身,“怎麽了?”

“我……”唐頌想說話,但她發現自己的喉嚨突然發不出聲音了。

她急的直掉眼淚。

秦觀山卻像冇看到她臉上的淚水一樣,有些不耐煩地問,“你到底在說什麽啊?”

“我……嗓子壞了。”

最後四個字,是氣音,秦觀山一樣聽不到。

“再說一遍!”

“我……”

“啊——”

身體自廬山山頂往下墜,落時,唐頌從睡夢中驚醒。

這個夢太真實了。

如果不是唐頌掐自己的大,腿可以感覺得到疼痛,她都要懷疑自己還在做夢了。

揉了揉臉,唐頌打開微信,習慣想要給秦觀山發訊息。

像之前在A國一樣,她打好字,又一個個刪掉。

真是……窩囊啊。

仰麵倒在床上,唐頌自暴自棄地想,要不要在A國隨便找個人結婚了,然後永遠都不要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