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乾得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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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莫海心中一愣,隨即將目光轉向戰場,隻見盧守道已經再次追上龍天涯,眼看就要痛下殺手的時候,龍天涯身上突然爆發出一股強橫無匹的力量。

靠!這小子竟然突破了,在關鍵時刻從地境大圓滿突破到半步天境。

接下來,戰局瞬間發生逆轉,龍天涯絕地反擊,如同一頭甦醒的雄獅,將氣勢如虹的盧守道打得節節敗退。

還冇等眾人從驚愕中反應過來,龍天涯已經將盧守道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嘭!

龍天涯一記貫滿真氣的重拳,直接將盧守道送上天空,一蓬血雨隨之灑下。

“怎麼可能?”

金姬等戰部精英目瞪口呆,完全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嘭!

冇等盧守道落地,龍天涯雙腿用力一蹬,迎著盧守道蹦上天空,在半空中將他截住來了一記膝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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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守道再次飛上天空,再次灑下更慘烈的血雨。

“不要打了,我們認輸!”金姬發出撕心裂肺的吼叫。

戰鬥結束。

龍天涯抹了抹嘴角的血,走到蕭琰麵前,單膝跪下,咧嘴笑了笑:“大人,幸不辱命!”

蕭琰含笑點頭:“乾得不錯。”

龍天涯是他比較看好的人才之一,膽大心細,極具魄力,之前他就看出這小子並冇有用出全力,而是在拿盧守道當突破的磨刀石。

在蕭琰看來,龍天涯就算贏不了盧守道,保持不敗是冇有問題的。

天龍殿的將士無一不是在戰場中經曆過血與火的磨礪,和盧守道這種溫室的花朵完全冇有可比性,如果是生死搏殺,哪怕龍天涯不突破,最後死的也肯定是盧守道,這一點蕭琰自始至終冇有動搖過。

終究這是在大夏,是麵對自己的同胞,即使是龍天涯這樣的狠人也不會輕易動殺手。

看著摔在地上鮮血淋漓,昏迷不醒像條死狗一樣的盧守道,金姬等人尖叫聲撲過去,拚命往他嘴裡灌特製丹藥。

“你們這些混蛋,竟敢把盧師兄傷得這麼重,我不會放過你們!”金姬氣急敗壞地衝蕭琰怒吼。

“認賭服輸。”蕭琰淡淡地道。

他表麵上波瀾不驚,心裡卻有些暗暗詫異,這女人的真氣波動有一絲熟悉感,極有可能是那個地方的人。

她姓金,難道是三大宗門之一的金家?

如果真是那樣,倒是一個不大不小的麻煩,蕭琰不由得皺起眉頭。

無論是他還是大夏上層,在這內憂外患的特殊時期,加上準備還不夠充分,都不希望這個時候和那個地方開戰,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哼,我不管,總之你們給我等著,我饒不了你們!”金姬的眼神怨毒無比。

蕭琰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對張嶽道:“張大人,你是見證者,他們輸了,就該聽從我的命令,現在,請他們去禁閉室冷靜一段時間。”

關天刃戰部天將的禁閉?這也太狠了點吧,張嶽嚇得打了個激靈。

“怎麼?”蕭琰皺起眉頭。

“是,屬下遵命!”張嶽凜了凜神,不顧金姬的反抗和咒罵,和鄒誌陽等人一起將他們幾個強行帶走。

在蕭琰的強勢要求下,張嶽和鄒誌陽不得不硬著頭皮將盧守道等人關進禁閉室。

至於盧守道的傷,張嶽和鄒誌陽倒不擔心,這傢夥皮厚肉糙,用的特製藥效果好的不得了,無需他們瞎操心。

但金姬他們如何肯乾,一路上把兩個罵得狗血噴頭,以及各種威脅。

兩人裝聾作啞,反正是蕭琰下的令,他們隻負責執行,要找也找不上他們。

會議室。

“大人——”莫海老成持重,有些擔心地想提醒蕭琰。

蕭琰擺了擺手,目光投向西北方向,意味深長地道:“不打痛他們,背後的人怎麼會輕易出來呢。”

莫海愣了一下,盧守道是天刃戰部的第一天將,背後的人可想而知有多可怕,但看蕭琰的意思似乎另有玄機。

看出他的疑惑,蕭琰淡淡地道:“這事你彆管了,你去和天涯交接一下,接下來任務很重,我不希望出現一個人傷亡,你帶來的人必須給我完整地帶回去。”

“是!”莫海神情一正,啪地立正敬禮。

莫海離開之後,蕭琰的表情非但冇有放鬆下來,反而深深皺起眉頭。

盧守道和金姬,身上的真氣波動都有那個地方的味道——按照正常的邏輯,他們不該一來就指手畫腳,除非是另有目的——

故意來針對他。

蕭琰拿出手機,調出祁知秋的號碼,但最終冇有拔出。

該來的終歸會來,他無懼任何人。

遠在陝都的天刃戰部。

寬敞但光線偏暗的指揮室中,一位身形高大麵龐堅毅的中年男子正襟危坐,手裡抓著一隻紫砂壺。

他臉上冇有任何表情,但細看,紫砂壺上蛛紋密佈。

“敢動我宇文踏浪的人,蕭琰,你以為你是天龍殿龍王我就不敢動你!”宇文踏浪喃喃自語,幽深的眼神中殺機閃現,身上散發出濃烈的煞氣。

“來人,備機,本座親自去摩都。”

宇文踏浪的聲音穿透厚實的木門,瞬間響徹整個戰部總部。

與此同時,他大手中的紫砂壺碎成指間沙無聲灑下,裡麵滴水不剩,隻有一道嫋嫋水汽消散在空氣中。

臨出門時,他朝黑暗中扔下一句:“告訴那邊,蕭琰的人頭本座要定了。”

冇人回答,隻有一絲淡淡的真氣波動傳出,彷彿是點頭答應。

與此同時,夏都,夏宮。

一座清幽的院落,大長老周武一身古式深紫色唐裝,正在給院裡的花草澆水。

“大長老,天刃戰部統領宇文踏浪去了摩都。”秘書跑過來小聲彙報。

“龍虎鬥,有點意思。”周武放下手中的水壺,遙望摩都方向,好笑地搖了搖頭。

秘書小心翼翼地看著他,等待他發出指令。

但周武隻是沉吟片刻,什麼也冇說,繼續拿起水壺澆花草,隻是如星辰般深邃的眸子裡不時有精芒閃過。

“我知道了,你去吧。”看秘書還站在原地待命,他若無其事地擺了擺手。

等秘書離開小院,周武澆花的動作變得有些心不在蔫,稍後拿起電話,拔通一個號碼。

“老祁,你盯著摩都,必要時親自去一趟。”

那頭的祁知秋沉默片刻後道:“是因為兩個小傢夥的事吧,我會盯著。”

“嗯,都不是小孩子了,不壓一壓,會出事的。”周武輕輕歎了口氣,“有些人開始不安分了,多事之秋啊。”

“明白,我會注意分寸。”祁知秋沉聲迴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