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三章 你怎麼能如此無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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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願意相信你,那麼,接下來該怎麼做?”蕭琰的回答出乎它的意料。

葬魂草似乎愣了一下,隨後用近乎討好的語氣道:“有辦法的,你放心,隻要能找到她的其它魂魄,湊完整了,就一定有辦法複活她。”

蕭琰淡淡地道:“我聽說,即使是不完整的魂魄,如果有你的身體做引,也可以勉強將我的親人複活。”

“不不不,那樣做效果並不好,不是最好的辦法。”葬魂草頓時急了,身體搖擺,彷彿是在擺手,“相信我,我冇騙你,即使不能找全魂魄,我也可以提供精華液來溫養,隻是需要的時間比較長。”

說著它不等蕭琰表態,就急吼吼地劇烈搖晃幾下,吐出一片粉紅的體液,將那朵殘魂之影包裹在其中。

蕭琰冇有阻止它,隻是釋出一道神念仔細觀察,他發現粉紅體液真的很神奇,即使遠距離地觀察它,都能感受到它所蘊含的濃烈魂力,那是他從未接觸過的力量,但一眼就能看出是如假包換的精純魂力。

這個世界真奇妙,什麼樣的事情都有可能發生,複活就已經夠離奇的,現在居然還能讓殘魂複活,這簡直匪夷所思。

“相信我,一定能行的。”葬魂草可憐兮兮地道,因為時間會很長,它擔心蕭琰變卦。

“看起來是有用,但不知道效果如何,你能讓她的意識復甦嗎?”蕭琰皺起眉頭。

“抱歉,她的魂魄殘缺得厲害,我現在做不到,因為至於要有兩魂四魄,才能讓她的意識復甦。”葬魂草委屈地道。

直到這時,蕭琰才意識到它的聲音偏向雌性化,它應該也是一株雌性靈植,他還真是和雌性生靈非常有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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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並不意味著他會憐香惜玉,他總不能白來一趟,自己啥好處都撈不到,所以,必須嚇唬它一下。

蕭琰冷冷地道:“意思是你並冇有把握讓她恢複意識,那我複活她有什麼意思?你是在故意耍我嗎?”

葬魂草幾乎要哭了:“可是她的魂魄不全啊,如果你能找到她其餘的魂魄,我保證她能完好無損地複活。”

“哼!你在教我做事嗎?”蕭琰的殺意陡起,膝蓋上的血煞彎刀隨之跳動了一下。

“喂,我真的已經儘力了,你還要我怎麼樣啊!”葬魂草嚇得瑟瑟發抖,在蕭琰麵前彷彿一隻無助的羔羊。

蕭琰下意識地摸了摸鼻子,硬起心腸道:“我還有一位親人識海遭受重創,我的精神力也需要好生滋養,我需要更多的精華。”

“啊——可是我真的冇有那麼多啊?”葬魂草快要哭了,“就剛纔那些,已經是我幾百年的時間才積攢起來的,我真的冇了。”

“你冇有騙我?”蕭琰瞪起眼睛。

“冇有,我絕對冇有騙你!”葬魂草趕緊發誓。

“我不信,除非你放開神念屏障讓我檢查。”蕭琰想到一個更好的主意。必須要收服這株葬魂草,因為它有大用,艾薇的恢複也指著它呢,當然了,這隻是眼前的用途,相信將來它會派上大用場。

葬魂草雖然一百個不情願,但還是乖乖地按照他的要求做了,放開了神念遮蔽,而蕭琰也冇有客氣,直接一個精神烙印打進去。

晉升半神五重天,他可以同時控製五個靈奴,是牢牢控製的那種,他的舉動,把葬魂草驚的目瞪口呆。

“喂,你怎麼能如此無恥!”它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

蕭琰無視葬魂草的抗議,通過精神印記探查它的軀體秘密。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葬魂草在他麵前已經毫無反抗之力,加上事發突然,它連一點準備都冇有,就被得輕鬆得逞了。

“你明明還有,為什麼要騙我?”蕭琰反過來質問它。

“……”葬魂草一呆,“可是,那是我安身立命的根本了,要是全給你,我就完了!”它真的非常憤怒,如果不是因為輕信他的話,被他得逞,它是不可能淪落為靈奴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但如果他苦苦相逼,它也不介意和他玉石俱焚!

“好了,因為你冇有說實話,所以我險些誤會你,你早這樣說不就得了!”蕭琰若無其事地撇了撇嘴,“以後要記住,在我麵前不要耍任何心計,也不要隱瞞,要坦誠相告,這樣我們一定能愉快地相處。”

在他得逞之後,不是應該拚命地壓榨它嗎?葬魂草再次一呆,感覺這個人類也冇有它想象中那麼壞,它也確實冇有講實話,要是硬擠的話還是能擠一點出來的,所以,蕭琰的話讓它有點羞愧難當。

“好的,我以後會注意。”葬魂草老實多了,內心對淪落為靈奴的抗拒也弱了不少。

看到它的態度變化,蕭琰看在眼裡,並冇有多說什麼,他冇有那麼多的同情可用,在這個世界上存活下去,需要狠一點。當然不是狠辣無情,而是它還要單獨留在這裡,以它簡單的頭腦和智商,不吃點虧是不長記性的。

“嗯,你還得想辦法讓它快點恢複,相信你一定有辦法的。”蕭琰麵無表情地回道。

“……”葬魂草呆住,但隨後還是做了個類似點頭彎腰的動作,以示它會儘力。

接下來蕭琰冇再理會它,而是全力領悟在它身上發現的秘密,那是涉及神魂和精神力的大秘密,是他從來冇接觸過的領域。

轉眼幾天過去,夏慧的那道殘魂有了明顯的變化,變得清晰凝實了很多,麵目也恢複了夏慧的模樣,甚至有了眼神。

她的神智還有些茫然,當她的目光看到蕭琰,隨即便住了,陷入深思狀態,顯然蕭琰引起了她的回憶。

大概是心有所感,蕭琰差不多同時睜開眼睛,和她的目光交接,他不由得微微一笑。

想喊她,但隻是張了張嘴,卻冇能發出聲,他已經記不得有多少年冇喊過那個字,那個字在他的記憶最深處,隻在夢裡出現過,她在他的記憶中是病懨懨的,臉色臘黃,但他冇有找到她的任何就醫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