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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君辭自然知道，他哥是為他好。在聶家、商家兩家裏，也隻有他哥對他是真好。

所以，雖然嘴上不願意，心裏還是感激他哥的。

“哥。”

商君辭一邊喝著粥，一邊問。

“顏顏還好吧？”

“嗯。”聶錚皺了皺眉，“現在在四明山養著，有熠揚守著她，應該能安靜一陣子。”

“哎。”商君辭歎息，“可憐的顏顏。”

聶錚放下餐具，擦了擦嘴，起身，“我先走了。”

“哎，哥……”商君辭忙叫住了聶錚。

聶錚挑眉，“怎麽，想通了？要跟我一起去開會？”

“那必須不能夠啊。”商君辭大笑，“哈哈……我就是想問你，和筱筱，還好嗎？”

聶錚勾勾唇，眉目之間都是輕快的。

“挺好。”

“是嗎？”商君辭托著下頜，“那，哥……我什麽時候，才能在錦園再見到嫂子啊。”

聶錚像是挺有把握的樣子，“快了。”

“喲。”商君辭訝然，“這麽有把握啊。”

“吃你的早飯吧。”

聶錚不想多說，拂袖而去。

身後，商君辭臉上的笑容慢慢斂去，喃喃：“快了啊，嗯……是好事啊。”

商君辭低頭喝他的粥。

腦子裏，想起了那個姑娘——他哥的說法。

正如商君辭知道聶錚的初戀是封筱筱一樣，聶錚也知道，商君辭有個單戀的姑娘。

但是，鑒於商君辭戀上人家的時候，並不知道那姑娘叫什麽名字，所以，聶錚也就隻知道，有這麽個姑娘。

商君辭年少的時候，跟在聶錚後麵，兄弟倆感情特別好。聶錚走哪兒，都帶著弟弟。

記得那一次，是圈子裏哪家的公子過生日。具體是誰，商君辭早忘了。

隻知道那天，他喝多了。

喝多了的商君辭，跑去上洗手間。結果，不知道怎麽回事，走到走廊上，突然，燈光全滅了。

“臥槽！”商君辭兩眼一抹黑，罵道：“誰啊？”

冇人回答他。

商君辭想著，估計是樓下準備吹蠟燭許願了，所以才把燈都給關了。

商君辭正準備掏出手機來照一下，但是，卻不然被人抱住了。

“誰……”

話冇說出口，人被摁到了牆上。

然後，那人對著自己就吻了上來！

“！”商君辭當時腦子一片空白。天！這是什麽香豔的情節？竟然發生在他身上？

那人身上散發著陣陣清香，裙襬搖曳，是個女孩。

一吻畢，商君辭張著嘴，臉頰燒的滾燙，呆呆的看著眼前的女孩。

“你，你你……誰啊？”商君辭傻了。

“呀。”女孩一聽商君辭的聲音，也嚇傻了。

燈光就在這時候點亮了，商君辭看清了女孩的樣子——就，好漂亮的一姑娘啊。

女孩呆了呆，突然捂住了臉頰。

“不許看！你，馬上忘了我長什麽樣！”

“……哦。”商君辭傻乎乎的點頭。

女孩捂著臉，匆忙跑了。

商君辭呆愣了兩秒，纔想起來追上去，“喂！你叫什麽名字啊？喂，你別跑啊！”

女孩哪裏理會他？裙襬在空中飛揚，也一直飛進了商君辭心裏……

＊

封簡帛來了安城，約了封筱筱見麵，說是關於她母親沈媛的病曆，有新的進展。

封筱筱到了約定的地方，立即就問：“什麽進展？不是說，病曆都燒掉了嗎？”

“是。”

封簡帛點點頭，給封筱筱點了飲料。

“不過，最近打聽到，因為當時你媽媽的病例也算是特殊，所以，曾經拿給學生做過範例。”

封筱筱喝著飲料，頓了下。

“你的意思是，那些學生手裏，可能有完整的影印件。”

“對。”封簡帛點點頭，“可能，比我們手上拿著的，還要完整。”

封筱筱蹙眉點頭。

學生如果作為病例學習，資料隻會越發詳儘。

“那麽，找到了嗎？”封筱筱擔心這一點，“已經過去這麽久了，那些學生還會儲存著嗎？”

封簡帛也不敢確定，“我已經找到當年學習小組的幾個學生，如今都是大醫生了，但是聯係上他們還需要些時間。”

封簡帛頓了下。

“筱筱，這，一定要找嗎？”

“當然。”封筱筱立即點頭，“既然有了希望，難道要在這裏放棄？爸爸，你就不想知道，媽媽為什麽病情突然惡化嗎？”

“嗯……”

封簡帛點頭，“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怕，查了半天，並查不到什麽，讓你失望。”

“如果是這樣。”封筱筱歎息，“我也對媽媽有了交代。”

“好。”封簡帛點頭，“我這邊一旦有了訊息，就會聯係你。”

“嗯。”封筱筱拿著包，站了起來。

“筱筱。”封簡帛忙拉住封筱筱，“筱筱，你這就要走嗎？爸爸好久冇見你了。”

封筱筱愣了下，失笑。“我們四年不見，不是也好好的嗎？我自己能照顧自己，而你，有你的家人。”

封簡帛麵色一僵。

曾經的錯誤選擇，難道就讓他永遠失去了這個女兒？

“筱筱……”封簡帛艱難的開口，“俊彥的媽媽，來找過我了。”

封筱筱一怔，麵色僵了僵。原來如此。

“你都知道了。”封筱筱捏緊了包。

“是。”

封簡帛點點頭，眼底泛著濕意，“筱筱，這是怎麽回事？你這四年，究竟經曆了什麽？”

“嗬嗬。”

封筱筱笑笑。

“冇什麽啊，很多女人都會經曆的事情，結婚、生子，婚姻不合適，就離婚咯。”

封簡帛閉了閉眼，“那個人，是什麽樣的人？”

“誰？”封筱筱愣了下，“你是說，我的前夫嗎？”

封簡帛心上一滯，“筱筱，你還這麽年輕，結婚的時候怎麽不選好了？現在離了婚，還帶著孩子……”

“這事，你管不著。”

封筱筱麵色一沉。

“爸爸，我還叫你一聲爸爸，因為你的確是我爸爸。但是，我的事，你真的管不著。你冇有資格指責我這四年的生活，如果我當初有的選擇，我怎麽會走到這一步？”

封簡帛呼吸一滯，悔不當初。

“筱筱……是爸爸對不起你。”

封筱筱深吸口氣，“事到如今，說這些冇意思。再說了，你也不用這樣，我現在挺好的，真的。”

“筱筱……”封簡帛欲言又止，“孩子，孩子好嗎？”

“嗯，挺好的。”封筱筱點點頭，再次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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