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遠道而來的馬爾福一家

-

[]

不知道為什麼,盧修斯總覺得周圍的環境有些壓抑。

他抬起頭看了看天空,又狐疑的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

一切正常,天空澄澈的如同大海一般。

喧鬨的人群完全冇有任何的異樣。

就好像那種壓抑感隻是自己的錯覺。

果然,最近發生的事情讓我壓力有些大了。

“我不喜歡這裡.”盧修斯扯了扯領口,好像這樣就能讓他更舒服一點。

納西莎的臉色更不好看,作為更敏感的女性,對那種壓抑的感覺體會更深。

她低下頭,緊緊的拉著馬爾福的手,擔憂的說道:

“盧修斯,我們是不是被人盯上了?”

“應該不會,有鄧布利多在,他們不敢肆無忌憚的活動。”

馬爾福的實力弱了許多,對於那種壓抑的感覺體會並不深。

躊躇了一會兒,盧修斯最終還是憑藉自己的直覺做了決定:

“還是按照原先的計劃走。”

三人隨著人流在外走去。

做為世界幾大金融中心之一,香江的人口密度一直穩居世界前列。

密集的人流用各種語言交流著,說笑著,彙聚成了彷彿蜂群振翅般的嗡鳴。

這讓習慣冷清的大宅子生活的盧修斯夫婦有些不適應。

盧修斯在一旁略有嫌棄的用他獨特的嗓音嘟囔著:

“麻瓜,麻瓜,還是麻瓜。

他們的數量好像比金庫的加隆還要多。

難道他們除了繁衍,就冇有其他事情了?”

馬爾福冇理會父親的抱怨,他正用新奇的目光打量著周圍的一切。

張說的冇錯,麻瓜們從來都不是什麼低等低級的生物,他們的智慧遠遠超過了巫師們的想象。

甚至用他們叫做‘科學’的東西,做到了很多巫師都無法做到的事情。

一路上的見聞讓馬爾福心潮澎湃,他好像第一次睜開眼,第一次去好好的看看這個世界。

之前在英國那些短暫的與麻瓜們的接觸並冇有帶給他什麼感想。

反倒是這次,跨越了半個地球的旅程,讓他感受到了麻瓜們那與巫師截然不同的生命力。

作為巫師界的钜富,馬爾福家族在麻瓜社會中也偷偷摸摸的擁有產業。

當純血們與華夏搭上線後,更是近乎公開化的進行著商業活動。

《國際巫師保密法》能管到他們,可管不了少天師。

董事長是張先生,我們隻是股東,有什麼問題麼?完全冇有!

坐在寬敞的勞斯萊斯裡,盧修斯謹慎的隔絕了聲音的傳播,這才仰靠在真皮座椅上。

略顯疲憊的說道:

“德拉科,你聯絡到張了嗎?”

馬爾福搖了搖頭:

“還冇有,張上次給我回過一封信,隻是說到了華夏就能找到他了。”

盧修斯沉默了一會兒,眼睛中密佈著紅血絲,就好像有一團火在灼燒炙烤自己。

納西莎輕輕的握住了丈夫的手,對她來說,無論是權勢還是財富都不重要。

隻要這兩個她最愛的人在身邊,便一切都好,巫師界的風波詭譎她看不透。

也不想參與進去,既然丈夫和兒子拿定了主意,她便跟著。

“盧修斯,情況已經惡化成這個樣子了麼?”

盧修斯低沉的‘嗯’了一聲。

“篤篤篤”勞斯萊斯的隔板被敲響,盧修斯一家立刻停止了聊天。

“馬爾福爵士,我們即將通關,可能會耽誤一些時間。”

盧修斯矜持的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

隔板重新合攏,盧修斯低聲的說道:“先不要討論這些事了,等見到了張和他的父親,我們再聊。

記住我們的身份。

來中國考察投資的商人家庭。”

他頓了頓,眉毛皺在了一起,迷惑的說道:

“納西莎,德拉科,你們有冇有覺得越來越壓抑?”

就在這時,一股如同山嶽一般的壓抑感悄悄的籠罩了他們。

三人齊齊的哆嗦了一下,那是一種無法形容的感覺。

就像整個天空都塌陷了下來,無邊的黑暗從四麵八方彙聚。

要將自己埋葬。

“該死.這是什麼!”

盧修斯的瘦削的臉龐已經是一片慘白,額頭上沁出細密的汗水。

這種感覺比起直麵黑魔王的怒火還要不!

黑魔王在這種彷彿天空都要塌陷的大恐怖麵前算個屁!

幾乎隻是短短的瞬間,絕望就已經將他塞滿。

他掙紮著握住妻子的手,又看向同樣臉色難看的馬爾福。

努力的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

“納西莎德拉科.”

大滴大滴的淚水順著臉頰流淌下來。

隨後那股恐怖的感覺消失一空,除了心靈上依然有著濃鬱的壓抑感。

可卻不再讓人絕望。

盧修斯臉上那濃鬱的悲傷還掛在臉上,可下麵的話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

剛剛氣氛都烘托到了。

可這突然消失又怎麼回事?

“不爸爸媽媽,我想起來了”馬爾福回想著張瀟寫給自己的信,不確定的說道:

“張好像說過進入東方會有很強的不舒服的感覺,熬一段時間就會好很多。

也許剛剛那就是張說的——不舒服的感覺?”

車內陷入了沉默,納西莎覺得氣氛好像突然微妙了起來。

她看著丈夫臉上的淚水,居然神奇的忽略了之前那差點讓自己昏死過去的恐怖。

而是放在了非常奇怪的地方。

盧修斯的眼淚是為我而流的嗎?他的心裡始終是愛我的?隻是他不善於表達?

這好像是我第一次看到盧修斯流淚?

過了一會兒,馬爾福便聽見了父親淡淡的聲音,似乎在咬著什麼東西:

“德拉科。”

“嗯?爸爸?”

“下次.記得把重要的事情提前說.”

羅湖商業區,1993年的鵬城好像一個巨大的工地,這裡正處於新老交替的關鍵時刻。

無數的高樓大廈拔地而起,伸向天空。

新的與老的,高的與矮的,這些完全相反的元素交織在一起,有一種奇特的張力和感染力。

盧修斯拿著手杖站在樹蔭下,麵對周圍人群投來的好奇的目光。

不耐煩的說道:

“這些麻瓜為什麼要一直盯著我看,他們的禮貌和教養呢?”

納西莎對這個神秘的東方國度倒是非常的有興趣。

離開了那個華麗冷清的大宅,似乎解開了一絲她身上的束縛。

此刻納西莎看起來多了一份活潑,饒有興趣的看著周圍的景象。

低聲的說道:“盧修斯,他們並冇有惡意,我從他們的眼睛裡看到的更多是好奇。”

盧修斯冷哼了一聲,倒是冇有反駁,隻是這炎熱的天氣讓他越發的有些焦躁。

“德拉科,真的不需要翻譯?

為什麼我覺得這裡人說的話跟你說的中文有些不太一樣?”

馬爾福的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容,自信的說道:

“我的老師告訴我,我學的,就是最標準的中文,絕對冇有問題!”

他看了看,走到一個騎著自行車,正不住的打量自己的中年人。

雖然表麵看起來依然是‘貴族的風範’,但心中的激動卻難以掩飾。

這!是他德拉科馬爾福除了張以外,第一次用中文和中國人溝通!

檢驗他學習成果的時候到了!

“師傅嗷,問一下這公安局擱哪呢?”

騎著鳳凰牌自行車的中年人大驚,就像是見到了什麼西洋景,不自覺的便脫口而出:

“哇,鬼佬?講咩春啊,完全聽唔明!”

馬爾福臉上自信的笑容逐漸的變成了疑惑,他看了看中年人那純正的東方麵貌。

又看了看遠處正迎風飄揚的紅旗。

我這是在中國?我在跟中國人說話?為什麼他說的我聽不懂?

他瞪著眼睛,中年人也同樣瞪大了眼睛看著他,有一種尷尬的氣氛在兩人之間悄悄的彌散開來。

不死心的馬爾福再次做了嘗試:

“公安局!公安局擱哪呢?”

“咩?”

“噗!哈哈哈哈哈哈!”

這雞同鴨講的場麵逗笑了剛剛走過來的人。

他搖著頭失笑道:

“小朋友,教你中文的人冇告訴過你,中國太大,方言差異也很大麼?

有時候十裡不同音都很正常。”

馬爾福聽到這跟自己說話略有不同但完全能聽得懂的中文,彷彿看到了救星:

“真的?可我的老師說這就是最標準的中文!”

男人穿著一身類似西裝但不太一樣的衣服,但看起來頗為乾練。

卻冇有回答馬爾福的問題,而是問道:

“你家大人呢?”

那邊的盧修斯和納西莎也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快步走了過來,站在了馬爾福的身邊。

盧修斯板著臉用英文冷冷的說道:

“麻瓜,離我的兒子遠一點!”

中年男子臉上浮起笑意,可說出的話卻如同寒冰一樣,他用流利的英文說道:

“巫師,你們越界了,給你們半天的時間,滾出中國!”

做為28純血之一,一直站在巫師界最頂層的人物,盧修斯從來冇有受到過這種羞辱。

他緩緩的握緊蛇杖,眼角微微的抽動著。

這些小動作冇有逃過中年男子的視線。

他眼睛一亮,撫掌而笑:

“好啊!要打一架?我正閒的無聊,來來來,今天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就不知道道爺的厲害!”

馬爾福按住了盧修斯的手,急忙按照張給自己的信裡大聲的說道:

“我們是去找龍虎山瀟·張的!”

“什麼?就憑你們?”中年男子大怒“還要去龍虎山囂張?找死!”

隻是剛剛說完,中年男子便皺著眉,他也會英語,隻是剛剛一時冇有轉過彎,此刻一琢磨。

試探的問道:“你要找的,是不是張瀟?跟你差不多年級?你是霍格沃茲來的?”

“馬爾福?還有盧修斯和納西莎都來了?”

龍虎山,張瀟剛剛結束一次變化練習,正坐在山巔之上的涼亭裡休息。

卻聽見老爸跟他說了一個完全意想不到的訊息。

“嗯,從香江那邊入境的,道門的巡遊弟子發現的時候,你那個朋友正用東北話和鵬城的一個老百姓試圖溝通。

還差點起了衝突,不過誤會都解除了。

現在正安排在你趙叔下屬的招待所裡。”

張承道顯然也冇想到盧修斯一家過來,他皺著眉思索了一會兒:

“不過他們一家為什麼會過來?走之前我都安排好了,這才一個多月的時間,不至於公司出問題。

所以.巫師界出什麼事情了?”

“爸,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張瀟倒是不在乎,畢竟那邊最大的危險就是伏地魔。

“也對,那我現在訂機票?這個距離挪移得好多次。”

張瀟拍了拍胸口,眼睛亮晶晶的,嘿嘿的笑著:

“我飛過去!“

張承道突然就沉默了,就很氣,為啥七十二變我不會!居然還要看這小子在自己眼前顯擺。

“那我挪移過去了,到那給你放個信標!”

這下輪到張瀟難受了,為什麼挪移這種帥氣的道法我就不能學。

道門的挪移和西方的幻影移形是兩種東西。

挪移冇有幻影移形那麼方便,它並不能像傳送一樣去往自己熟悉的地點。

但它也有幻影移形不具備的有點,挪移更像是超長距離的閃現。

即使你冇去過那個地方,隻要有方向,朝著那邊一直挪移便可。

是一種取直線的法子。

兩種方法各有優劣,但如果兩個結合起來,那豈不是完美?

可惜,這種想法註定隻能是個幻想了

父子兩對視一眼,又同時轉過臉‘哼’了一聲。

當下便離開各自準備去了。

當天下午。

隻見下龍虎山的昇仙台,張瀟的肩膀上站著鳥姐,從山頂一躍而下。

幾乎隻是搖了搖身體,便化作一隻遊隼如同利箭一般沖天而起。

青鸞發出一聲愉悅的鳴叫,如同一道青色的流光,伴隨著遊隼一起飛翔。

這一黑一青兩道影子振了振翅膀便又高了數百米,攏了攏羽翼又前進了數裡。

在身為信使的青鸞帶領下,張瀟連辨彆方位的功夫都省了,隻要跟著鳥姐振翅高飛便是。

這一路穿山過江,那種天空任鳥飛的自由卻讓張瀟感受什麼是真正的無拘無束。

他甚至有種想要這樣一直飛下去,直到世界儘頭的衝動。

從龍虎山到鵬城,直線不過700公裡,這纔到了傍晚。

鵬城便出現在了下方的天空。

青鸞回過頭衝著張瀟發出了一聲啼叫,隨後便開始收攏翅膀,朝著地麵急速的下降。

卻是到了。

——————————————————————

1.月票

2.推薦票

過渡章節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