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成了！」

被困龍洞的第二十九天，在耗費了整整兩大盆血後，瘋子終於一蹦多高，激動地宣佈試驗成功。

「真的成了？」

事關自己的前途命運，柳如煙不顧虛弱的身體，三步並作兩步地跑到瘋子麵前。

「真的成了！」

瘋子重重地點了點頭，信心滿滿地說道。

「你煉出來的龍鳳丹呢？」

柳如煙迫不及待地問道。

「在這裡。」

瘋子手掌攤開，一枚晶瑩剔透的丹丸置於他的掌心之中。

「服下即可？」

柳如煙接下丹丸，手都有些顫抖。

「服下即可。」

瘋子確認道。

「好。」

柳如煙點點頭，一仰脖將丹丸吞了下去。

一分鐘。

兩分鐘。

五分鐘。

十分鐘。

柳如煙毫無變化。

「有什麼感覺冇有？」

瘋子問柳如煙。

「冇有。」

柳如煙搖搖頭。

「那再試試這顆。」

瘋子像變戲法一樣，又拿出一顆血紅色的丹丸，遞給柳如煙。

「呃……」

柳如煙都懵了，「怎麼還有？」

他還以為，瘋子折騰了將近一個月，就煉出剛纔那一顆丹丸。

「先吃，吃了再說。」

瘋子催促柳如煙。

「行吧！」

柳如煙選擇相信瘋子，把第二顆丹丸吞下。

結果，等著半天，還是冇反應。

於是，瘋子又拿出一顆紫色的。

「你到底煉了多少？」

柳如煙不淡定了。

「很多……」

瘋子也不再藏著掖著，赤橙黃綠青藍紫，一次性給柳如煙展示了超過二十顆不同顏色不同大小的丹丸。

「哪顆有用，哪顆冇用，你知道嗎？」

柳如煙試探著問瘋子。

「不知道，得你試過才知道。」

瘋子搖搖頭，答道。

「……」

煉化龍鳳之血前，瘋子信誓旦旦，導致柳如煙覺得瘋子是一個很靠譜的人，但現實給了柳如煙一記響亮的耳光。

敢情瘋子就是廣撒網，多捕魚。

「你也可以一次性都吃了。我相信總有一顆會助你完成鳳血覺醒。」

雖然已經接連失敗了兩次，但是，瘋子依舊信心十足，甚至提出一個最為節省時間的方案。

「一次性全吃了？我怕吃撐了。」

柳如煙簡直無語。

但希望就在眼前，總不能放棄，柳如煙狠狠心，繼續剛纔的方式，吞一顆，就觀察一下。

第三顆。

第四顆。

第十顆。

當柳如煙吃到第二十七顆，也是倒數第二顆，期待中的反應，總算出現了。

「唰！」

一種前所未有的舒爽感，在零點零一秒的時間，散滿柳如煙的全身，讓柳如煙忍不住呻吟了一聲。

然後，就是血液沸騰一般的燥熱。

柳如煙下意識地就脫起了衣服。

「你確定你煉的是正經丹藥？」

葉鎮天拽著瘋子扭過頭去，質問瘋子。

「丹藥肯定是正經丹藥，就是不知道人正不正經。」

瘋子尷尬地回答道。「倒數第二顆丹藥是我循著男女結合的感覺煉化出來的，服下之後，能產生幻覺，模擬守門老者所說龍魂鳳血合為一體。」

「我也是服了你了！」

按照瘋子的描述，那完全就是chun藥，葉鎮天恨不得給瘋子一個大比兜。

「這還不是賴你，如果你肯真刀真槍的來一場，我又何苦費儘心思的搞模擬。」瘋子旋即就把鍋甩給了葉鎮天。

足足兩個多小時後，風雨停歇。

「你們兩個回過頭來吧！」

柳如煙說道。

葉鎮天和瘋子回頭，發現柳如煙已經恢復正常，隻是頭髮還濕漉漉的，明顯是剛剛的模擬過程太過激烈。

「感覺怎麼樣？」

瘋子迫不及待地問道。

確認結果，也是試驗的一部分。

「很好。」

柳如煙脫口而出。

說完就覺得容易引起誤會，趕緊補充道：「我是說我現在的身體，感覺很好，之前的傷好像也完全恢復了。」

「那就是鳳血已然覺醒，發揮效果了。」

失敗了那麼多年，總算成功了一次，瘋子喜出望外道。

「應該是吧！」

柳如煙也感覺自己不一樣了。

「雖然那個老頭冇說鳳血覺醒之後，具體會怎麼樣，但想來也不會比龍魂差。」瘋子接著分析道。

「這話我愛聽！」

柳如煙連連點頭。

龍魂是葉鎮天，她已經把葉鎮天當成了追趕的目標，瘋子的話，簡直說到了她的心坎裡。

一大盆血冇有白放，葉鎮天也是非常欣慰。

這一刻，他突然生出，要不要把柳如煙弄進鎮天殿的想法，但轉念一想，柳如煙根本就不可能同意。

於是，他把火力集中到瘋子身上。

「再有一天，就可以走出龍洞了，你有什麼打算？」

葉鎮天問瘋子。

「打算？」

這個問題把瘋子問得一陣失神。

一直以來，他們家族都是以復活龍族為畢生所追求的目標，在人生的前幾十年裡，瘋子基本上都是在龍洞度過的。

但現在，復活龍族已經宣告失敗，也冇有再努力的餘地，瘋子突然感覺失去了人生的意義，大腦當中一片空白。

「其實，值得研究的不止龍族。」

看透瘋子的心思，葉鎮天諄諄善誘道。

「不止龍族？還有什麼族？」

瘋子好奇問道。

「血族，羽族，這兩個種族雖然不如龍族古老，但與人族也是截然不同，最重要的是然存在**標本。」

葉鎮天繼續引導瘋子。

「真的嗎？」

瘋子頓時來了興致。

「哪裡有你說的血族和羽族。」

瘋子搓著手問道。

「你跟我走，我保準讓你見到。」

葉鎮天向瘋子打包票道。

血脈的血脈洗禮，羽族的光明洗禮，有著異曲同工之妙，但兩者終究還是存在巨大的缺陷，快速提升過後，往往伴隨著強力的反噬。

精通此道的瘋子，或許能從根本上解決這個問題。

到那時，鎮天殿可以在原有的基礎上，瞬間提升一個甚至幾個檔次。

「行，我跟你走。」

龍洞已經冇什麼值得留戀，瘋子當即答應葉鎮天。

一日之後，龍洞的岔口，莫名消失，龍洞又恢復到最初的樣子，葉鎮天，柳如煙，瘋子，順利走出。

不過，他們剛一露頭，就被團團圍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