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9. 慎買 如果皇帝們可以輪流倒班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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筍人們一朝醒來,就發現他們陷入到了一種奇妙的狀態。

從前都是輪流進入不同的世界,你結束了換我上,但是當下的這個世界——他們好像可以自由切號?

“霧草?!”

朱元璋拍案而起,激動地手腳都在哆嗦:“這,這就是咱想要的狀態!”

一天可以肝十二個時辰,你累了換我來,大家綜合素質比較接近,也不怕同伴把事情搞砸,什麽皇帝永動機啊!

其餘人也興奮的交頭接耳。

這多有意思啊!

“……朕並不覺得很有意思!”

嬴政臭著臉,麵無表情的看著熟悉的秦宮,如此說道。

……

為了迎接往鹹陽宮來進獻燕國地圖和樊於期人頭的使者,秦王身著朝服,采用了最為隆重的九賓之禮。

荊軻捧著盛放著樊於期人頭的匣子,秦舞陽手中是卷著淬毒匕首的地圖,二人在秦國禮官們的牽引下來到大殿之外,荊軻在前,秦舞陽在後,二人拾級而上,入內拜見秦王,完成他們此行的使命。

侍立在台階兩側的宮廷武士們身材魁梧,皆著了鎧甲在身,手持斧鉞刀戟,神色肅殺,周身一股刀兵鐵馬的悍烈之氣。

秦舞陽感覺到他們的目光依次落在自己身上,如同可以凝成實質的刀鋒一般,冷酷無情的在他麵頰上刮過。

這就是暴秦橫掃六國的那支威武之師嗎?

這就是暴秦橫掃六國的那支威武之師!

今日之後,自己會落得怎樣的下場?

也會成為這刀戟之下的亡魂嗎?!

秦舞陽從前在燕國時,有勇士之稱,因為他十三歲就敢殺人,其餘人因此膽怯,甚至於不敢直視他。

但好像很少有人提及,他出身將門,祖父是燕國名將秦開,而大多數跋扈些的衙內,大抵都會有著與他類似的戰績,隻是不是親自動手,而是讓侍從代行罷了。

以他的門第和家世,在燕國殺了人當然可以免罪,但是此時此刻他所處之地卻非燕國,而是秦國。

他要來殺的乃是這個國家的王——秦王政!

此時此刻,麵對著眼前的刀戟叢林,秦舞陽不可避免的膽怯了。

兩股戰戰,汗水經由額頭髮出。

左右的秦宮侍從們見到,不由得麵露狐疑:“何以表露出如此情態?”

荊軻見狀便知不好,心下倒是沉得住氣,從容上前,替秦舞陽致歉行禮:“這小子來自燕國北方之地,地出偏遠,缺乏見識,所以有些害怕,希望大王能夠寬恕他,讓他完成今日的使命。”

秦王政時年三十有二,正是一個男人最富有魅力的時候,而此時的他坐擁強秦,威加四海,眼角眉梢之間,難免就更加了幾分意氣風發,躊躇滿誌。

此時他身著隆重的朝服,腰負長劍,神色冷峻,略一抬手,示意荊軻帶著地圖上前來。

荊軻按捺住內心之中的激動,從秦舞陽手中接過木匣,打開之後雙手持著地圖,穩步上前。

那長長的卷軸緩緩打開,燕國山脈河流躍然於上,秦王政看得入神,不由得將身體更加前傾幾分——就是這個時候!

荊軻心臟猛地一縮,猝然發難!

一手拽住秦王衣袖,另一隻手飛速將卷軸撥到底,抄起收在裏邊的淬毒匕首,橫臂去刺!

秦王政見狀大驚失色,下一瞬,腦海中的意識卻驟然間被另一人所接管。

李世民就著荊軻拽住自己衣袖的力道,順勢輕巧的往他懷裏一撞,躲開了那致命的一刺,與此同時,還不忘開口:“怎麽不讓劉野豬來啊?!眾籌求劉野豬刷這個本兒!”

李元達:“《猛荊軻朝堂刺駕,呆秦王當場駕崩》是嗎?”

“喂,過分了吧!”

劉徹憤怒道:“從門縫裏看人,可容易把人給看扁了啊!在下也是會出門打獵的好嗎?!”

朱元璋:“那就改改吧,《拙荊軻不自量力朝堂刺駕終貽笑大方,猛秦王萬夫難當手撕刺客如探囊取物》,怎麽樣?”

劉徹:“……”

劉徹默默走到了背對著所有人的嬴政旁邊,用屁股對著他們,憤憤的同嬴政尋找共同語言:“始皇,我跟他們都是假好,隻跟你是真好!總有一天,我倆聯手把他們全鯊了!”

嬴政轉個身,毫不留戀去了另外一邊,繼續背對著所有人。

劉徹:“蛤?!”

咱就是說,始皇你是不是有一點過於冷酷啊?

空間裏鬨歸鬨,空間外鹹陽宮中的大殿之上,卻是險象環生。

荊軻猝然發難,舉朝震驚,此時尤且立在殿下的秦舞陽幾乎是立時就被拿下,可是殿上的那名刺客——

秦法向來嚴苛,前來參與朝會的大臣上殿時不能攜帶任何武器,而宮廷侍衛們雖然手持刀槍斧戟,但是在冇有得到秦王的命令之前,也是不能上殿的。

違者死。

冇有人會懷疑秦法的執行能力。

事發突然,群臣都十分驚慌,不知所措。

有人呼喚了宮廷武士前來護駕,之後才意識到他們不能上殿,還有人給秦王加油鼓勁兒,讓他趕緊跑,還有人嘴唇一動,就要發出一道名垂千古的呼喚——

可李世民是誰?

十八歲就能雁門關救駕,戎馬半生,堪稱所向睥睨的猛人,如若他冇能當成皇帝,那隻怕武廟十哲裏妥妥的要給他留個位置!

荊軻猝然發難,原以為一擊必中,不曾想那看似致命的一擊卻被對方輕鬆化解。

也是那一撞讓他意識到,這個秦王,隻怕也絕非易與之輩。

秦王的衣袖尤且被他拽在手裏,如此近的距離之下,觸之即死的淬毒匕首,他冇有失敗的可能!

荊軻馬上就要有所動作,然而李世民的反應更快,衣袖被人拽住,近身作戰,換成旁人,隻怕早就慌了,偏他卻還跟個冇事兒人似的,心不跳氣不喘。

單手扶住手中劍身向上一抬,格擋住荊軻賜向自己的匕首,下一瞬順勢將其往上一提——

那匕首誠然鋒銳,懸掛佩劍的絲絛宛若豆腐,不堪一擊,一觸即斷,然而荊軻臉上卻冇有顯露出絲毫的輕鬆,亦或者竊喜之意,反而首次露出了驚容。

自從上殿之後,他便在著意觀望四遭。

宮廷武士們在廊下,難以及時近前,文官武將們冇有兵刃,無力救駕,而秦王雖然揹負利劍,但更多的還是作為裝飾之用。

那麽長的劍刃揹負在身上,想要從容取用,怕是艱難。

可是他如何也冇想到,竟是自己替秦王解開了這道封鎖!

懊悔的確是有的,但是晚了!

高手過招,一瞬就可以分出勝負了!

李世民拔劍出鞘,乾脆利落的斬斷了自己那半截受製於人的衣袖,迅速與之拉開距離之後,卻冇有呼喚武士進殿,反而解開身上過於厚重的外袍,擲於地上,繼而一聲斷喝:“拿劍來!”

左右為之不解:大王手裏不是有劍嗎?

卻也不敢違逆其意,取來宮廷武士們的佩劍,抬手擲去。

又眼見著大王將那柄劍握在手裏掂了掂,然而猛地扔給了荊軻。

後者下意識的接到了手裏,回神之後,為之錯愕,再一抬頭,正對上了秦王那雙滿眼興味的眼睛。

荊軻在他眼中,見到了獨屬於勇者的興奮和意氣。

短暫的一怔之後,他灑脫大笑,繼而拔劍出鞘,迎難而上。

劍客最後還是以劍客的身份死去了。

殿中的大臣們從最開始的驚慌,到之後的莫名,再見到這已經而立之年的大王竟然像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一樣,跟刺客在朝堂上比試劍術,心緒便也難免從擔憂轉向了憤怒。

“您難道還是小孩子嗎?!”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大王將自己的安危放在了什麽地方,又將秦國的社稷和宗廟放在了什麽地方?!”

“更別說王子們都還年幼,倘若您有個萬一,這大秦的天,隻怕都要塌了!”

待到一切過去,侍從們戰戰兢兢的上前收拾殘局,擦拭血跡,朝臣們終於反應過來。

憤然說出這席話的時候,甚至於都做好了辭官的準備。

冇成想秦王立在大殿之上,神色自然的展開雙臂,任由侍從為他重新更衣,語氣卻很和緩:“您說得對,今日的確是寡人莽撞了。”

剛準備繼續譴責鐵頭大王的朝臣:“您總是這麽固執……嗯?啊?!!!”

夭壽了我的乖乖!

我們聞名六國的鐵頭大王居然低頭了?!

剛纔刺客來的時候被嚇懵了,居然都出現幻覺了!

那邊李世民鄭重其事的向朝臣們行了個禮:“今日之事,是寡人一時妄為,實在不該……”

朝臣們:“……”

啊這?

沉默著的更沉默了,準備開口勸諫的驚呆了,已經開口勸諫的傻眼了。

最後哼哧了半天,也隻得別別扭扭的說了句:“嗯……下次不要這樣了哈……”

李世民爽朗的笑:“下次還敢。”

朝臣們:“……”

朝臣們:“???”

又是一陣無言之後,終於有人說起了正事。

“燕國狼子野心,居然膽敢使人來我秦國行刺,若不加以懲處,豈不讓六國以為我大秦無人?!”

滿朝俱是憤然。

燕國算個什麽東西,敢跟我大秦玩陰的?!

我看你是嫌陽壽太長!

錘他!!!

李世民對此隻是報以一笑,說的卻是別的事:“荊軻此人明知道有來無回,卻仍舊如此為之,倒真是有些俠義之風,梟首便不必了,全屍安葬吧。

喲嗬。

朝臣們心想:這還是我們睚眥必報,向來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的大王嗎?

照常理來說不應該剁碎了喂狗嗎?

不過說歸說,麵對冇有觸及到自己底線的臣民,秦王永遠都無愧於王者的氣度和風儀。

是以此時便有人問了一句:“大王,那太子丹,又該當如何處置?”

難道這樣的罪過,也會被大王赦免嗎?

說起來,這個罪魁禍首也算是大王的老熟人了。

“燕王難道是死人嗎?”

李世民疑惑的看著他們:“太子丹都需要寡人下令處置的話,拿我大秦幾代先君豈不是白乾了?”

朝臣們:“……”

啊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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