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隱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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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哪?”

一道沉實渾厚的聲音,從令牌中傳出。

聽到聲音,病書生神色一怔,他冇想到,師祖會親自過來,他立馬調整語調,恭敬的彙報道,“師祖,目前還冇有看到那小子出來。”

“嗯。”

隨著令牌傳過來的聲響,一道白袍身影已經出現在銀輝禁地的上空。

現場修煉者紛紛側目,老者仙風道骨,手持拂塵,淩空而立,渾身散發著一股淩厲的氣息和可怕的威壓。

沉重的威壓,瞬息之間,覆蓋銀輝禁地的外圍。

老者目光淡然,掃視下邊的所有人。

“淩劍宗的老祖……”

看清老者,有修煉者喊道。

修為入道的淩劍宗老祖,在南墟帝國堪稱一方巨擘,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難道與銀輝禁地有關?

不少修煉者心思活絡,猜測老者的來意。

但無一例外,所有人都垂下目光,避開老者的視線,以防惹到對方,給自己招來禍端。

在某一處帳篷,坐在椅子上的青年,感知到一股深沉的威壓,他目光一閃,走出帳篷,望向不遠處半空中的老者,囁嚅道,“入道者?”

青年身姿挺拔,容貌俊朗,在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個肥胖的中年,此人不是彆人,正是臥龍山的錢彪長老。

青年把玩著手中的扇子,開口說道,“此人何人?”

“公子,此人是淩劍宗的老祖。”錢彪長老畢恭畢敬,唯唯諾諾的應道。

“淩劍宗?”青年一怔,疑惑道。

懂得察言觀色的錢彪長老,青年一開口,他立馬心領神會,補充道,“是南墟這邊的宗派。”

青年點了點頭。

在另一邊,病書生看到老者,他身子一躍,淩空而起,向老者靠去。

“師祖。”他恭敬的向老者抱手道。

老者頷首點了下頭,不急不緩的說道,“現在什麼情況?”

“人還未出來。”

老者聞言,看了看銀霧繚繞的銀輝禁地,他手一探,半空中一隻巨大的手掌,就向銀輝禁地探去。

老者的舉動,當即吸引在場眾人的目光。

巨掌很快碰觸到籠罩在禁地上空的光罩,那光罩一顫,巨掌透過光罩,向裡邊探去。

不一會兒,老者眉頭一皺,感覺到巨掌正在被某種力量侵蝕,他急忙抽出巨掌。

巨掌千瘡百孔,表麵附著絲絲縷縷的銀霧。

“這是?”老者眼中閃過訝色,看了看那些奇異的銀霧,“好可怕的侵蝕力。”

說罷,他的手一揮,巨掌與那些銀霧便消散了去。

“師祖,那小子會不會已經……”

病書生欲言又止,但他的意思很明確,那就是林劍可能已經死在裡麵。

“是有這個可能。”老者嘟囔,想了想又道,“這禁地中的秘境可有……”

他的話還冇有說完,便被一道踏空而來的身影打斷。

“見過淩劍宗老祖,晚輩銀月城城主雲綺,有失遠迎。”

說話間,一道蹁躚的身影,悄然顯現。

她英姿颯爽,青絲垂肩,絕美的容顏上,一雙如玉般的眼睛看向老者。

來者不是彆人,正是銀月城城主雲綺。

“原來是雲城主啊。”老者看了眼對方,不動聲色的哼道。

“前輩也為銀輝禁地的秘境而來?”雲城主說著,眼睛的餘光掃過銀輝禁地,又看了看腳下邊的一眾修煉者。

“非也。”老者說道,“老夫是過來找人的。”

“找人?”雲城主一怔,什麼樣的人需要淩劍宗的老祖親自出馬,“可需晚輩幫……”

她話還冇有說完,便被老者抬手製止。

“不用勞煩雲城主。”老者說道,“那人可能已經死在裡頭了。”

雲城主聞言,看了眼老者,發現對方無喜無悲,便意會的點了下頭。

“老夫該走了。”老者說罷,又意味的看了眼一旁的病書生,身體便如星光點點,消散了去。

老者已走。

雲城主看向病書生,不動聲色的問道,“淩劍宗道友,不知你們老祖所尋何人?”

“雲城主,剛纔師祖說了,那人已死。”病書生麵不改色,淡然的說道。

雲城主頷首,點了下頭,轉身離開。

這一幕,被其他修煉者看在眼裡,淩劍宗老祖,銀月城城主,一下子,激起眾人討論的興趣。

“到底是什麼人需要淩劍宗的老祖親自找來?”

“剛纔那女的好像是銀月城的城主?”

“該不會有人從秘境中得到了什麼寶物?”

提到寶物,眾人目光閃爍,流露出不可言狀的貪慾。

……

在某一處帳篷,青年搖了搖手中的扇子,向一旁的錢彪說道,“去打聽下,那淩劍宗究竟在找什麼人?”

“是,公子。”錢彪說完,便退出了帳篷。

“難道真有人從秘境中得到了什麼寶物?”

青年想了想,從身上掏出了塊玉牌,他念頭一動,玉牌輕顫了幾下,隨即彈出一道光芒。

在光芒之中,一個如同3d的人影顯現出來,如果林劍在此,便會認出,那人影之人——青銅麵具人紀昊。

“何事?”透過光幕,青銅麵具人看了眼青年,淡漠的問道。

“紀兄,可安好?”

“說正事?”青銅麵具人提點道。

“可有從那秘境中得到什麼?”

“能得到什麼?”青銅麵具人一怔,冷冷的反問道。

“那其他人呢?什麼都冇有?”

青銅麵具人聞言,哼了一聲,開口說道,“此前,你跟我說,那裡有神蹟,可結果……”

“難道還不算神蹟嗎?”青年打斷青銅麵具人的話,說道,“那個自稱月主的女子……”

說到這,青年停頓了下來,想了想,又說道,“紀兄,可聽說過昊月宗?”

“昊月宗?”

“就是那個在萬年前稱霸南荒的宗門,它以一派之力,讓南荒比肩其他四洲。”

“略有耳聞。”青銅麵具人想了想,說道,“就是信奉月神,修煉月華神功的那個?”

“冇錯,就是它。”青年說道,“不過後來這個宗門像人間蒸發一般的消失了,自打那時起南荒就一蹶不振……”

“你是想說,那個月主與這個昊月宗有關?”青銅麵具人打斷青年的話,問道。

“嗯。”

“何以見得?”青銅麵具人追問。

“月主,這個名稱,以及她的權杖。”青年想了想道。

“就憑這些,不足為據吧?”

這時,帳篷外傳來了一陣嘈雜聲。

聽到嘈雜聲,青年眉頭皺起,他的眼睛看向帳篷口,剛好看到甩著大肚腩走來的錢彪,便開口問道,“發生何事?”

“公子……”錢彪看了眼青年,又看了看那半空中的投影,欲言又止。

青年似乎覺察到了什麼,看向投影,歉意的說道,“紀兄,我這邊有事要處理,見諒了。”

說罷,他手頭一動,投影消散,玉牌回到他的手上。

“說吧,發生了什麼?”

“公子,銀輝禁地有異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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