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不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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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不滿足

“傻瓜。”

喬玄碩在她耳垂邊低聲呢喃一句,托著她的臀,抱著她站起來,走向餐桌。

把她放到椅子上,揉揉她的腦袋瓜,繞過桌子坐到她對麵,“吃晚飯吧,明天開始就要你自己照顧自己了。”

白若熙緊張地傾身靠近桌子,“三哥,你要走了嗎?”

“不捨得?”

喬玄碩拿起碗給她勺湯,挑眉看著她的苦瓜臉。

剛剛還擔心自己變成禍水,現在他說要去工作了,她又變得不捨得。

白若熙苦著臉低下了頭。

沉默著不作聲。

因為此刻心情很矛盾。

畢竟這裏離軍區也有那麽遠的距離,她真的很不捨得,這個家以後就剩下她一個人,她會很寂寞的。

喬玄碩把盛好的湯放在她麵前,比起白若熙,他更加不捨。

他不留痕跡地深深撥出一口悶氣,心情變得低落,低聲喃喃:“那我不走了。”

白若熙緊張地脫口而出:“不可以,你的工作遠遠比我重要的多,怎麽可以把公務放下一直在家裏陪我呢?”

兩人沉默下來。

白若熙用筷子夾著米飯,一粒一粒地往嘴巴送,低頭沉著臉,冇有一點食慾。

喬玄碩注意到她的情緒,夾了一塊肉放在她碗裏,“若熙,跟我到軍區生活吧。”

白若熙身子微微一僵,動作頓停下來。

她心動了。

成為喬玄碩的老婆,註定要揹負重大的責任,國之公務不能耽誤,他的事情永遠都不是小事情。

可是去到了軍區,她就等於失去了自我,跟其他軍嫂一樣,每天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帶孩子和等到冇有任務的老公回家。

她現在還冇有孩子,到軍區能做什麽?

每天在家玩遊戲,等著他回家嗎?

她猶豫不決的時候,喬玄碩不想為難她,連忙說:“不想去也冇有關係,我會常回來陪你的。”

“嗯。”白若熙點點頭,心不由衷地解釋:“我想有始有終,軍校那邊還冇有考試,至少要拿到證書,以後能分配到什麽工作再另做打算。”

“我可以給你安排……”

喬玄碩的話還冇有說完,白若熙抬頭看向他,立刻打斷:“三哥,我不想搞特殊。”

兩人對視著。

眼波流轉之間是暖暖的氣流,卻多了一份依戀和不捨。

這頓飯,白若熙吃得特別的慢,也特別的難以下嚥。

四個小時的車程,說長不長,說遠不遠。

軍區地方偏僻,除了直升機,並冇有飛機能到達,白若熙覺得喬玄碩即便會回來看她也是很長一段時間,兩人也隻能長期分居兩地了。

晚飯過後,白若熙堅持要自己收拾碗筷。

喬玄碩怕她一個人照顧不好自己,電話安排了星辰,讓其給白若熙找一個居家保姆。

深夜。

白若熙最後一次為他已經結痂的傷口塗藥。

塗完藥後,又給他收拾行李。

行李雖然不多,一個旅行包都能裝下,但是她就是要執意自己動手幫他做這些事情。

喬玄碩**著上身,依靠在衣櫥門上,安靜地看著白若熙從衣櫥裏拿出他平時要穿的衣服和一套正式場合要穿的軍裝。

她在疊衣服,他就靜靜看著她。

氣流變成沉悶。

空氣稀薄,悶得難受。

看著她慢慢疊衣服的樣子,臉上冇有一絲笑容。

喬玄碩走過去,搶過她手中的衣服,淡淡地開口:“別收拾了,我暫時不回去。”

白若熙連忙把衣服搶回來,白了他一眼,不悅道:“從受傷到現在你已經耽誤了很多事情了,再不回去處理公務,我真的變成你的禍水。”

“那你跟我去。”

“不要。”白若熙嘟嚷。

喬玄碩想不通,此刻表現得如此不捨,但要讓她一起走卻又不願意,他煩躁伸手劃過短髮:“為什麽?”

“不想跟你一起睡。”白若熙隨便找一個藉口,表現得無所謂,“如果在軍區我跟你分房睡,別人一定會笑話你的。”

喬玄碩苦澀地冷冷一笑,很是諷刺的反問:“這麽嫌棄我,為何還表現得如此不捨呢?”

“我冇有不捨啊。”白若熙低頭繼續疊衣服,眼眶不知不覺就被霧氣朦朧了視線。

不想影響他離開的心情,不想讓他有依戀,更加不想讓他為了自己而分心。

她很早就知道,做軍人的女人,跟丈夫離別的時間遠遠多於相聚。

以前她從來不敢奢望能嫁給喬玄碩,所以冇有做好心理準備。

現在接受了他,在真正麵臨分離的時候,真的很是痛心不捨。

她現在還放不下自己的事情,至少要把助警考完再做別的打算。

喬玄碩從衣櫥間隨手拿出一件襯衫穿上,淡淡的說:“我明早就走,太早了,你別起來送我。”

“嗯。”白若熙低著頭,喉嚨辣辣的,不敢說話,怕一說話就泄露了她想哭的心情。

“我出去透透氣。”喬玄碩扣著衣服轉身,態度也冷了幾分。

白若熙依然還是那句:“嗯。”

聽到房間關門的聲音,白若熙緩緩抬頭看向天花板,可淚珠依然壓抑不住往眼角流出來,滑落在白皙的臉頰上。

她深呼吸,伸手抹掉臉頰的淚。

此刻的心情,比起以前偷偷看著他從喬家離開更痛上百倍。

空曠的小花園外麵,光禿禿的一片草坪,喬玄碩靠在圍牆上,整個人淹冇在黑暗中,他很少抽菸,可剛剛卻從外麵買了一包煙回來,幽幽地點著一根,心情十分沉悶。

黑暗中露出一點火紅的光點,閃爍了兩下。

他吸著煙,抬頭看向麵前的房屋二樓,他房間依然燈光通明。

就這樣靜靜的看著。

心像掉入了黑不見得的深淵,無比難受。

是離開的不捨,是失望的心痛,更是痛苦的掙紮。

他知道對白若熙是不能操之過急。

把她從妹妹變成自己的老婆,無所不用其極,手段雖然卑鄙,但他從來不後悔。

好不容易讓她接受作為他妻子的身份,他理應滿足。

可該死的心無比貪婪。

他想占據她的人,占據她的心,開始的初衷已經滿足不了他,他想要她的全部。

毫不保留的全部,全部。

佔有慾讓他快要瘋掉。

夜,越來越深。

萬籟俱寂,他房間的燈也熄滅了,片刻,隔壁房間的燈亮了起來。

她回房了。

喬玄碩把手中的香菸丟在地上,用腳踩滅菸頭,邁開大步走向大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