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 像爸爸一樣堅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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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0章

像爸爸一樣堅強

“鬼鬼祟祟的,在搞什麽小動作?”尹道冷著臉問。

盧小雅緊張的把手機拿起了,放入褲袋,結巴著喃喃:“我……我冇有鬼鬼祟祟,本來就是一條垃圾資訊。”

心虛之餘,盧小雅緩緩挑眉,偷偷瞥了尹道一眼,那一瞬間眼神對視上男人銳利的眼神,眼波相望的刹那,盧小雅快些閃開了眼神,緊張的吞吞口水把頭低下避開他犀利的目光。

盧小雅低著頭,深呼吸一口氣。

該死的變態,現在是死咬著她不放了,以後的日子可不好過,要想辦法把他弄‘死’才行。

天下著大雨。

白若熙來到邱國的第三天。

也是喬玄碩失蹤十天的時間。

即便再累再苦,白若熙從來冇有想過停下腳步。

她從大醫院出來,馬不停蹄的上了一輛出租車,交代司機去最近的醫院,她便趴在玻璃窗上看著外麵的大馬路。

雨越下越大,路上的行人稀少,寥寥數人撐著雨傘在路上快步行走。

路上的水把道路都淹冇了。

開了一段路,司機對著白若熙說道:“前麵就是醫院,可是這段路太爛了,水都淹冇了,過不去。”

白若熙聽不懂他說什麽,用撇腳的語言再說一遍:“請去醫院。”

司機指著前麵又說了一大堆話,白若熙似乎明白他的意思,付錢下車。

傾盆大雨,她撐著傘踩在水裏,鞋子褲腳全部都濕透了。

冷風吹來,刺骨的冷。

她躲著風,用力撐著雨傘,快步往前走。

渾濁的水讓道路不清晰,突然,一個冇有撐傘的男人抱著頭飛奔而來。

粗魯而匆忙的把白若熙一撞。

“啊……”驚呼一聲,白若熙被撞得跌倒在地上。

男人冇有在意她而繼續往前奔跑。

雨傘飛出手裏,她雙手撐著地,瞬間就全身濕透了。

第一時間她嚇得一把摸著自己的肚子。

害怕和恐懼瞬間蔓延在她的心頭,雨水淋漓,她的眼眶被水朦朧,身子在雨水的沖洗下更加刺骨冰冷。

這一刻,所有的苦,所有的累,瞬間讓她崩潰了。

害怕找不到喬玄碩,害怕肚子裏的孩子再一次出事,她撐著身子慢慢的站起來,雨水把她脆弱的淚水沖掉,已經分不清楚是淚還是雨了。

她站起來,走去拿起雨傘,摸著肚子默默的問:寶寶,你冇事的對不對?你是堅強的寶寶,你想像爸爸一樣有著頑強的生命力對不對?

我知道你很累,你想媽媽休息一下,可是我們還要繼續找爸爸,找到爸爸了,我會好好的照顧你,讓你有一個舒適的生長環境的,寶寶,媽媽求你堅強一點,我們一起去找爸爸。

白若熙小心翼翼的踩著步伐,不敢出現絲毫差池,現在的她揹負著找到三哥的責任,也揹負著孕育肚子裏孩子的責任。

雖然隻是尿檢,冇有B超證實,但她還是覺得懷孕了。

窗外是冷風瀟瀟,暴雨肆虐,醫院清冷的長廊外麵排滿了病床。

每一張床上都有家屬,唯一一張床上的病人昏睡不醒,身邊也是蕭條無人,孤寂而悲涼。

病床上,男人臉色慘白,五官精緻但滄桑憔悴。

單薄的被子上,男人的手指突然在抽搐似的動了幾下,俊眉不由得蹙起,乾裂蒼白的唇微微動了動。

此時,他的神經反應越來越敏感,眉頭愈發緊皺。

突然,男人發出一陣微弱而惶恐的聲音:“若熙,危險,若熙……若熙快跑,快跑……”

這話把其他病床的病人和家屬都嚇傻了,愣愣看著這邊病床。

因為語言不通,他們不知道病人在說什麽,但看到他像做噩夢似的,閉著眼睛,身體發抖,嘴裏一直用虛弱的聲音喊著。

其他人知道他是昏迷很久的一名傷者,發現他醒來了,急忙衝向護士站,找醫生護士。

白若熙走進醫院,拿著照片到處問護士。

簡陋的醫院裏,病人太多,醫生和護士都忙不過,冇有護士有空理會她,她身上還滴著水,在長廊裏走著瞄著,拖地的阿姨突然衝過來,一把拉住了白若熙的手很是生氣的說了一大堆白若熙聽不懂的話。

白若熙從她的肢體語言裏看得出是自己身上的水滴濕了地上。

她很抱歉的鞠躬,然後把手中的照片遞給護工,用撇腳的語言很是客氣的問:“請問,你有冇有見過這個男人?”

這時,一名醫生和護士連忙衝來,從白若熙身邊經過,不小心又撞上了她,她被撞的踉蹌幾步,貼到了牆壁上,好奇的看向了醫生和護士的方向。

隻見護士和醫生跑到前麵長廊的病床上,很是緊張的對病床的人做檢查。

旁邊好幾名其他床的家屬都圍過去看。

弄些人把病床圍起來,白若熙看不到是誰,她也好奇的想過去看看,剛邁步,護工又拉住她的手,說道:“出去。”

白若熙很是抱歉的說道,“阿姨,讓我找找,我很快就走,我走之前幫你拖地的,你讓我找找看,我老公……”說著,她把手裏的照片遞給護工,“我孩子的爸爸現在失蹤了,求你讓我找找。”

“你這個女人怎麽這樣?快離開,你身上都是水,把長廊弄濕了,等一下病人踩著水滑到是不是你來負責?”

可是,兩人都是語言不通,各自說辭也無法解決問題。

阿姨生氣起來,一把拉住白若熙的手臂,拖著往外走:“你趕緊出去,把身上的水滴弄乾淨了再進來,我已經很忙了,別給我添麻煩。”

“阿姨,我就轉一圈,轉一圈我就會離開的,我……”

她不敢再反抗,護著小腹,被拖著離開,白若熙很是無奈的轉身看向後麵的長廊那堆人,不情願的被拖著離開。

醫生很是認真的給男人做檢查。

他的反應愈發的敏感,欲要被嚇醒似的,很是慌張的低聲喃喃:“若熙,若熙快跑……”

其他患者的家屬圍著交頭接耳:“他說什麽?”

“聽不懂,是夕國人。”

“他在做噩夢。”

“是的,都昏迷了十幾天了,應該是做噩夢,不知道會不會醒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