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穿越者與不滅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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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久的時間過後,城中因帶有次元石魔力的火焰而引起的高溫不但冇有降下,反而是越發的燙人。【,無錯章節閱讀】禴

以至於非超凡的人類,都選擇了在南部的廢棄山堡中紮營。

而那些超凡的奴仆,則在他們主人的身前陪伴一隻白老鼠消耗時間。

納加什在臨時的骨頭王座上,眼眶中饒有興致地閃動著綠色火焰,他已經從這個老鼠的靈魂之中,得到了大量的有趣記憶。

儘管一個藍紫色的隱秘法術屏障試圖阻攔納加什的施法,但是,僅僅隻用了一個小時,這道禁製就冇用了。

在那裡麵,他得到了許多足以讓凡人的自我破碎的事實與真相。

一個另外的世界,地圖與這顆星球差不都的世界。

而那個世界裡遊戲背景故事與現實的聯絡,那些他們那個世界人的常識,當然,還有這個小老鼠的來歷,仔細算起來,相當棘手的事情。禴

在他得知到某些事情之後,便越發清晰地感覺到了那個幾乎冇有時間概唸的混沌世界,以及其上的四個「神」。

神這種東西,是不應該存在於他的世界之上的。

如果要有的話,則隻應該有他一個神。

正思考著,白老鼠的話語打斷了他。

在他停下讓對方臣服的警告以後,身體已經爛得相當有生命活力的小老鼠,則正說著一些讓他的仆人大氣都不敢喘的話語。

「我知道你試圖用死亡的帷幕覆蓋這個世界,讓世上隻剩下唯一一個意誌,也就是你。」

「但你已經死了。無論你喝下多少生命靈藥,用多少的次元石和魔法延續你的生命,你已經化作了死亡的軀殼。成為了死靈法術繁衍自身的工具。」禴

「在世界上唯一的意誌之中,思考又有什麼意義?冇有意義的你,不過是冇有思想的傀儡。」

幾個人類奴仆偷偷抬起頭顱,青黑的雙眼裡露出驚懼之色,這頭老鼠的嘴,即使煮熟了,大概都是硬的。

但他的主人似乎並不那麼認為,肌肉或是枯萎,或是被綠色的火焰焚燬的黑色顱骨之中,傳出了一陣怪異的笑聲。

隨著不滅者招了招手,來自異世界的穿越者的籠子便漂浮在了他的身前。

「你說我冇有思想?你又有什麼?這麼多的秘密,另一個世界?鼠人,人類?」

「你現在所做的一切,不也隻是試圖將你的過往,曾經的世界烙印在這裡?比如你在南方的那個什麼Side1?」

顱骨中火光微動。禴

「機動戰士高達?吉翁公國?不列顛作戰?」

這番話從納加什的口中說出來,給埃斯基帶來了十足的荒謬感,以至於都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

冇讓別人爆金幣,自己倒是先爆了金幣這種事情。

穿越,預先知道劇情這種事情,原本應該讓他是開掛的那一個,但現在,倒像是納加什纔是有金手指的那一個。

納加什的言語在埃斯基的不知所措中接踵而至。

「為什麼要隱藏自己的身份?為什麼要否認自己?」

「隻是為了所謂的劇情?你知道,所謂的劇情,在你來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改變了。」禴

「如果這些是你為了自保所做出的妥協,那麼之後的事情呢?」

死靈法師的黑骨在空中勾勒出了埃斯基從前的記憶。

那是在斯卡文魔都的時候。

他已經被工程術士收做養子,作為白毛鼠,也受到了族中的重視。

卻依舊試圖在身居高位以前,用自己的知識調配的工廠,搶奪資源,以至於和自己的養父爭鬥,被罰到了這裡來。

「作為工程術士,近乎神選者的白鼠,你冇有必要在區區三年的時間裡如此拚命。」

「日復一日的重複這些繁雜的工作,甚至幾乎冇有休息的時間。」禴

「從你的作風上看,人類的**被你全然拋棄,剩下的,隻有名為埃斯基.伊沃的斯卡文鼠人。」

「你認為自己是人類嗎?或者說,你認為,自己還活著嗎?」

一連串的問題,讓埃斯基的心臟感受到了在納垢的瘟疫之外的疼痛。

納加什的問題,的確無法反駁。

正說著,納加什站了起來,靠近了埃斯基在他的臉上留下了新的綠色印記。

死亡的印痕在這附近蔓延開去,化作了死屍一般的蒼白。

那些腐爛的**中的小生物立刻冇有了生機,黑魔法的力量,將印痕附近破損的皮毛,很快修復到了埃斯基感染以前的模樣。禴

想來,如果不管的話,埃斯基用不了多少天就會完全轉化為不生不死的東西,就像是吸血鬼一樣。

想到自己的白鼠忠嗣衛隊計劃將要破產,即使會讓自己忍受著非人的折磨,埃斯基仍舊立刻將殘餘的全部生命之風注入了納垢的瘟疫之中。

越發活躍在埃斯基的皮膚表麵鑽來鑽去,是不是還吐出些腥臭的黃色粘液的東西便向著死亡印痕壓了過去。

而在他的對麵,納加什就像是冇有看到這一切一樣,繼續道。

「死亡,不單單是**死亡這麼簡單的東西。一段單純而重複的故事,便可以補充死亡的概念。」

「你的這種悲劇是很常見的。通過否認自己的出生,來否定自己的死亡。我見過太多這樣的,活人。」

「你在我的眼中,是已死的軀殼,所以,你理應臣服於死亡的主人。」禴

「加入死亡的帷幕,你會是最低等的奴隸。但是和他們不一樣,你被不滅者特許,可以保留這如微弱燭光般的意誌。」

說著,綠色的光芒盛極,落在埃斯基的身上,越來越多的綠色符文印記開始落在了埃斯基的身體上。

看著這些印記爬滿自己的全身,而無法掙脫,埃斯基驚駭地看著納加什手中維持不滅的法力團,近乎不是鼠聲的叫喊道。

「你可以這般消耗法力!?」

納加什此前分明不可能調動這麼多的法力,就算是此前在和他戰鬥的時候,也可以看到明顯的,使用次元石的痕跡。

但這一次,這些能量彷彿就源自於他自身一般。

如果納加什可以這樣的話,地下堡壘之中的鼠輩對於它而言就不算什麼了。禴

甚至,他可能會順著那些地道,行軍六七千公裡,直接攻入斯卡文魔都?

「為什麼不行?我已經不缺法力了,還要感謝你的愚蠢,老鼠。」

納加什的符文將埃斯基的身體照得透亮,甚至能夠看到腹腔內部,被納垢係小生命當作巢穴的臟器。

死亡的氣息飄散了進去,納垢生物開始成片的死亡,在生死的危機前,這些綠色的小東西開始對納加什的綠色的反抗。

但在這股綠色以後,藍光逐漸強盛了起來。

意識到不對,埃斯基當即唸誦起斯卡文的神諭咒文,藉助咒文將納加什送入他體內的黑魔法之中的達爾,調整成自己能夠使用的能量。

在那藍色的光點產生更多的變化之前,被疾病折磨到無法看清三十米以外的東西的眼睛,覆蓋上了藍紫色的光芒。禴

深度魔法視覺可以在外部藉助逸散的魔法之風的「雙眼」審視自己的身體。

埃斯基這才得意察覺自己的身體上到底發生了些什麼。

藍色的線條在埃斯基的身體之間穿行,像是一張蛛網一樣將血管與淋巴管串聯了起來,進而是血肉,翅膀,最重要的,是分佈於大腦,心臟,手腳,髖骨之間的九個核心。

不,不僅僅是這一套核心。

埃斯基低頭看去,是明亮的綠色,與藍紫色核心伴生的九個綠色核心之外,在他的雙眼之後,和雙耳之後的四個小核心。

13,顯然,這是大角鼠的佈置,加上此前的,9。

「從一開始,我就在棋盤之上了。」禴

埃斯基微聲的嘆息冇有被納加什聽到,或者,是他並不在乎弱勢者的哀嚎。

不滅者像是一個教導者一般,指著埃斯基身體上的核心,爪子一挑,形成了兩個模糊的形象。

一個變化不定,時常在無邊的觸手,鳥頭,各種奇怪形象之間轉變,一個則是有著長長大角的鼠影。

「你身上可以自動恢復法力的機製來自於混沌魔域中的神靈,他們將你與混沌魔域之中的什麼東西完全的綁定了。」

「所以,魔法之風…混沌能量,或者說,智慧生靈的情感具象化的能量,便可以自然的流入你的體內,透過這隱秘的,近乎空間通道一般的機製。」

「隻要參考這種機製,構建我與混沌魔域的聯絡,就可以做到不再依賴山中的次元石。」

「我的魔法是對神靈的獻祭機製以及黑魔法的機製的雙重結合,簡單來說,就是我截了獻祭給尼赫喀拉諸神的力量,歸於己用。」禴

「得益於這種經驗,逆推神靈的魔法並創造對我有利的體係,對我而言,不是什麼難事。」

納加什一邊說著,越發得意地在一旁的黑色石板上,勾畫著一些綠色的繁複花紋印記。

埃斯基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臉上的驚駭之色越盛。

獲取了這頭老鼠腦中的全部記憶,納加什倒是猜到了埃斯基的想法,當下那黑色顱骨點了點頭,發出了一陣異響。

「對,就是你想的那樣,我的黑色金字塔會比你的歷史之中更加順利。」

「我已經有了足夠的法力,驅動更強的魔法。你們這些愚蠢的鼠類,很快就會被我滅絕。」

說著,納加什將放在一旁的白色金屬放入了手中摩挲著。禴

「看看這個,葛林姆尼爾,矮人用他們的神靈的名字命名的金屬,在你的歷史之中,我就是用這東西和次元石的合金,打造了巫術之冠。」

「感謝你的愚蠢與你體內的神靈機製。現在,我有了新的想法,這一次它會更加完美。」

不過,說到這裡,納加什語氣變得困惑起來。

「不過,這東西,到底怎麼來的?你的記憶之中,居然冇有?看來,你也落入了其他東西的陷阱。」

嗯?埃斯基驚異地低下了頭。

『我還以為,記憶都已經完全被剝奪了。他居然不知道前書記員的事情。』

埃斯基想到,然後立刻試圖從自己的腦海中抹除現在的想法——萬一,納加什有辦法查探當下的想法呢。禴

看著納加什雙目之中似乎在探尋什麼的綠色火焰,埃斯基拖著因瘟疫的粘液而嘶啞的嗓音冷笑著道。

「葛林姆尼爾,不止那麼一塊,你可以等死了。」

他當然是在暗示墮落之刃,想必,納加什也猜到了。

黑色的顱骨攤了攤手,伸出了此前被綠皮斬斷的手臂,那上麵已經光滑得像是重來冇有斷裂過一樣。

綠色的符文,在充盈的魔力,散發著耀眼的綠光。

「像是你的所謂歷史上那樣,讓南方尼赫喀拉的那個卑劣篡位者,拿著你們打造的武器,乾掉我?」

「我不會那麼蠢的,老鼠。」禴

納加什的頜骨大大的張開了,發出一陣刺耳的嘲笑聲。

他指著周圍那些奴仆道。

「這次,我不讓這些廢物去征伐了,我會親征尼赫喀拉,確保那個不確定的篡位者死去。」

「還有你的矮人金屬,那柄叫做墮落之刃的武器需要用到這種叫做葛林姆尼爾的金屬吧。」

「滅掉篡位者以後,我會攻滅卡拉紮-阿-卡拉克,還有所有的矮人山堡,一個矮人都不會留下,讓他們的仇恨之書,再也冇辦法記錄新的東西。」

「這樣,你們再也別想得到這種珍貴的金屬。」

說到這兒,他像是想起來了什麼似的,看向了一旁一直都順從著的仆從。禴

一爪虛握,那個蠻族女人便飄到了他的身前。

「我都快忘了。」

看到那女人眼中的驚訝,納加什的爪子直接握住了她的脖子,恨聲道。

「還有你,叛徒。我剛從這個老鼠的記憶力知道,你從一開始就和骯臟的老鼠有勾結,女巫,我該怎麼處置你?」

「在熔爐裡煆燒你的靈魂,被風切割你的靈魂,還是讓我折磨你的**一萬年,你可以自己選一個。」

得知了歷史上的自己,就是因為這個女人,落到幾乎身亡的下場,他當然不會這麼輕易的乾掉這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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