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五點的鬨鈴把樓子塵震醒，他迷迷糊糊的起床，今天他要去找工作。他輕聲的到廚房準備了早點，兩個雞蛋，兩塊麪包，一杯牛奶。他把同樣的一份放入溫箱中，快速的吃完出了門。都說早起的鳥兒有蟲吃，樓子塵覺得自己是隻早起的蟲子，快要被鳥吃了。整個人才市場已經堆滿了人。瘦小的的身影像是浪潮般隨著人群不斷擺動。從早上一直排到中午，終於輪到了他。眼前是一個肥胖的女人，頭髮油膩而散亂，穿著豔俗且過時的衣服。她一把搶過樓子塵的簡曆，看了起來。眼神時不時的瞟過樓子塵的臉龐。她起身到樓子塵身後，用那滿是汗水的肥碩手掌拍了拍樓子塵。“小帥哥，你這條件可不好找啊”“剛好我這有個好活，看在你我有緣的分上，就讓給你乾吧，這可是個事情少來錢快的活啊”樓子塵儘管心中極度嫌棄，但為了生活，還是昧著良心說“姐姐，什活啊，我可什都不會，你可得好好幫我看看啊”女人聽後嬌笑著說道“**不用擔心，姐姐不會讓你做什難乾的活，像你這俊的小夥肯定賺錢”樓子塵心中詫異“啥玩意兒，怕不是犯法的吧”“姐姐，你就別為難弟弟了，你說明白點好不好”“哎，相信姐姐，這個活啊，你去保準賺錢”說著，遞出了一張小紙條。“你待會兒打上麵這個電話，等到晚上打背麵那個電話”女人說著，還順便給樓子塵拋了個媚眼。“下一個快點兒啊！磨蹭什呢，想不想乾！”樓子塵剛走，女人便用那粗獷的嗓門大喊道。樓子塵莫名其妙的走了出來，看著手褶皺的紙條犯了難。他還是撥通了上麵的電話。嘟…嘟…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喂”“啊…那個…我是人才市場找工作的，有個大媽叫我打這個電話”樓子塵硬著頭皮說。“……你到夜色酒吧來”就在樓子塵以為手機出問題的時候，低沉的聲音再一次響起。“噢，好”話還冇說完，對方就掛了電話。“什人啊，急著去投胎？”樓子塵一臉無語。他導航著去到了這個酒吧。這其實冇有晝夜之分，白天黑夜隻是生物鍾的保障。唯一的區別就是晚上全城斷電，隻能用煤油燈或者蠟燭。所以樓子塵對酒吧開著毫不意外。剛到酒吧門口就聞到了一股香精味。酒吧門口的裝設很有個個性，一個大大的骷髏頭頂在門頭，兩旁是枯老的死樹。一個個霓虹燈的大字掛在牆壁上。讓人看到就想進去探索一番。樓子塵再度撥通了電話“我到了，你在哪？”“上二樓，朝左邊一直走…”樓子塵走了進去，前廳的裝設很簡約，以黑色為主色係，天花板上印著白色的骷髏LOGO，中央有個玻璃展櫃，麵有個大大的酒杯，麵裝著猩紅的液體。液體時不時的冒出幾個泡泡。展櫃上寫著“墮入聖夜的狂歡”樓子塵隱約能夠聽到麵傳來音樂聲。他順著通道走了進去，掀開幕布，看到了這個酒吧的真麵目。一百平的空間在射燈下還是略顯昏暗，最前方的吧檯中一個身穿白色馬甲的男人悠閒的與台前的一個女人攀談著。兩邊是桌子，約莫有二十多台，依稀坐著十多人。冇有人理會他，樓子塵找了好一會兒，終於找到了藏在吧檯後的樓梯。他順著樓梯上去，這是一個U型的走廊。他按著電話中男人所說的，走到了左邊的儘頭。看著麵前的房間，樓子塵總感覺門的後麵有嗜人的猛獸。他緊張的敲了敲門。“進來”樓子塵強撐著推開了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帶有痞氣的青年，樓子塵所能看到男人裸露的皮膚都被紋身填滿了。痞男躺靠在沙發上吸著煙，看到樓子塵進來後，稍微打量了一下，向對麵的凳子微微頷首。樓子塵趕忙坐了下去。痞男拿了一根菸放到樓子塵的麵前“那個……我不會抽菸”痞男靜靜的盯著樓子塵。樓子塵冷汗直流，還是拿起了煙，又拿起了煙旁的打火機點燃。他深吸一口，感覺喉嚨有些辛辣。他是會抽菸的，隻是很長時間冇有抽了。痞男點了點頭問“會喝酒嗎？”“不會”痞男從身後拿出一瓶Spirytus（生命之水），倒了一杯，推到樓子塵麵前。再次盯著他。空氣莫名的安靜了幾秒中。樓子塵心中已經問候了痞男全家“媽的，這人有病吧，這是人喝的東西？真是小刀劃屁股，開了眼了，這不存心搞我呢嘛，大不了不乾了！”樓子塵看了看痞男，再看了看快有他大腿粗的手臂。默默拿起了酒一飲而儘。“大丈夫能屈能伸”痞男皺了皺眉頭“我叫萬九，以後你就跟著我做”說著從桌下拿出一打紅色鈔票扔給了樓子塵。“明天12點來這上班，這是你這個月的工資”樓子塵懵逼的看著那約莫有兩萬塊的鈔票問道“這就發工資了？不怕我跑路嗎？”萬九平靜的盯著他。樓子塵：“的確不怕”“你可以走了”萬九低沉的聲音響起。樓子塵如釋重負的起身離開，到門口時纔想起“你知道我叫什嗎？”萬九沉默了片刻問道“叫什”樓子塵無語至極“我叫樓子塵”萬九說了一聲好便冇有了下文。樓子塵直接推門走了出去，順便帶上了門。轉身的時候看到了一個身穿黑衣黑裙的女人迎麵走來，女人麵容嬌好，一雙冇有贅肉的長腿在裙子的襯托下格外引人注目。女人意外的看了一眼樓子塵後便從他身旁走過。“好看是好看，就是太冷了”樓子塵撇了撇嘴。……樓子塵離開後萬九拿起還剩一半的酒看了看，隨後倒了一杯，突然一飲而儘。“咳咳咳”劇烈的咳嗽聲從萬九的口中發出，他用力的錘了錘胸口才止住了咳嗽聲。他拿起樓子塵不久前用的酒杯看了看。“嗒——”門被推開，女人走了進來。萬九放下酒杯靜靜的看著女人。女人若無其事的坐到沙發上，自顧自的說“我的刀被那個賤女人砍壞了，要不是這把破刀我早就把她的頭砍下來了，什破刀，怎什垃圾貨色都拿來……”看著說個不停的女人，萬九無語的張開口，過了片刻後壓著聲音說道“給你換把好的”女人這才停住了喋喋不休，轉而問道“你聲帶被饕餮吃了？”萬九扯著女人的後領拖到門口“滾，去找那個死胖子領你的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