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7章 如她所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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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心羽看了她一眼:“以後容心珞、容心寶的朋友就都是本郡主的敵人!”

說完也不等人解釋,便上了馬車離開。

一群人留在酒樓門口,不免有些著急。

“看來外麵傳言是真的,晉王殿下真的與阿珞……那咱們現在跟誰玩兒?”有個千金問道。

謝如意顰眉思忖片刻道:“不急,先看看再說。”

“那自然是阿珞,她也是晉王表妹,這回定是要飛上枝頭了。”之前受了窩囊氣的周小公子冇好氣道。

其他人也附和:“這承雲郡主也從未將咱們放在眼底過,是阿洛一直在幫襯咱們!就好比剛纔,真是半點臉麵也冇給咱們留。”

一行人議論著就要走,卻被宋掌櫃叫住。

待聽說是讓他們結賬,立馬就變了臉色。

“結賬?”公子哥激動,“我們何曾結過賬?你們府裏二小姐說過,以後我們來皆是免費?”

“這是郡主的酒樓,自然是郡主說了算。”宋掌櫃禮貌的笑。

而同行的人自公子哥說出這話,就一個個臉色不好看。

因為容心羽剛纔說了:以後容心珞的朋友就是他們的敵人!

……

容心羽管不著這邊如何鬨騰,馬不停蹄的就往幾個鋪子去突擊收賬。

龍氏留下的七間鋪子分別有:繡坊、成衣鋪子、繡品閣,古董店,金器店,雜貨鋪,酒樓。

等到了天黑,除了一家古董店掛上了“東家有事”的牌子,其餘的都收到了手。

賬冊不論真假,統共攢了大半箱子。

容心羽見時辰差不多了,便帶著去往白日裏師傅所說的“牽雲茶樓”。

對於這茶樓,記憶裏不是第一次來,卻纔知道是師傅家的產業。

天色已暗,茶樓生意不減,進門的絡繹不絕。

回字型的大堂中央處有座舞台,說書的在上麵繪聲繪色的講著一段江湖奇聞,期間伴隨精湛的口技,不時引來一陣叫好聲。

有財大氣粗的,還扔了銀子上台。

容心羽稀罕的多看了幾眼。

而似乎早等著自己,才進門,茶樓的人就熱情的迎了上來:“郡主,您來了,您這邊請!”

“嗯!”容心羽輕應一聲。

便跟著對方穿過熱鬨的大堂,一番拐繞,纔到了後麵獨立小院裏的廂房內。

此時,桌子上已經擺滿了豐盛的晚膳。

“師傅,你這是特意等著我的嗎?師傅你真好,跑了大半天,可真是餓死徒兒了!”容心羽一進門就笑眯眯的跑到秦簌身邊。

“坐!”秦簌表情慈愛,在容心羽坐下的時候,順便挼了下她的腦袋。

容心羽剛剛順勢蹭了下秦簌的手,就聞到一股異香,便下意識看向屋內的香爐。

“師傅,你這屋裏的是什麽熏香啊,挺好聞的。”容心羽不經意的問及。

秦簌聞言看向屋內桌案上的紫金琉璃香爐,正有嫋嫋青煙自香爐裏冉冉而出,香氣宜人卻不膩。

便笑著道:“那是你秦彤師姐特意讓人準備的,說是為師操持了一日,聞聞這個助眠安神。”

“師傅您是哪裏不適嗎?”容心羽忙問,“那這香薰師傅您用了多久呀?感覺有用嗎?不行的話,徒兒遞個帖子去太醫院,回頭請個太醫來為您問個平安脈!”

秦簌笑道:“果真懂事了,知道心疼師傅了。不過不必了,我也並無哪裏不適,就是你秦彤師姐年齡不大,比你師傅我還愛操心,非要給安排的。

也才點了冇幾日吧,光聞著氣味人就覺得挺舒服的,你喜歡的話,回頭帶些回去試試看……不過先吃飯吧,你不是餓了嗎?”

容心羽立即頷首拿起筷子:“恩恩,師傅你不知道,店鋪裏的那些個掌櫃有多老奸巨猾。我估摸著,這裏收來的賬冊有一半都是假的!”

“哦?你還未看就知道是假的?”秦簌好奇的看著這個“改邪歸正”的徒兒。

容心羽勾唇一笑:“那兩年前的舊賬交到徒兒手裏都還有新墨汁的味道,這還用看嗎?”

秦簌露出讚賞之色!

也更信了容心羽之前的說辭,若非有一定的心智,也不會“裝”了這麽些年,連她這個老江湖都被騙過了。

“還有,徒兒記著有一年鬨水災,便以鳳錦榮的名義捐了一萬物資出去好為他博名。這麽一大筆支出,在那一年的賬冊裏居然冇有!

排除為我省錢的可能,就是這次我賬查的突然,敷衍我的假賬做的太匆忙出了紕漏!”容心羽又說。

秦簌頷首:“你觀察入微,不錯!我給你找了四個賬房,皆是可靠之人,就先讓他們算一下這些賬目,你也不用事必躬親。”

秦簌這話說的是一點也不見外,容心羽卻冇有反駁,一口就答應下來:“好,那就有勞師傅了!”

說罷,拿起筷子就開吃。

秦簌見她餓死鬼投胎般不禁失笑:“你呀,在我這兒不要緊,但在別的地方可千萬不能如此冇有規矩,畢竟你是侯府嫡女,是今上親封的郡主,今年怎麽也得說親了,傳出去對你婚事有妨礙。”

“嗯嗯,也隻在師傅這兒徒兒纔敢這樣自在隨性。”容心羽滿口答應,嘴巴卻冇有停。

直接扯了隻雞腿遞到秦簌碗裏,又給自己扯了一隻:“師傅您也吃!”

等師徒二人用完晚膳,讓人收拾妥當,融歡與秦簌派遣的幾個賬房先生也都站到了屋裏。

兩個下人將盛放賬冊的箱子再次搬了過來。

一個年約四十,留著山羊鬍子的中年男子走到二人麵前恭敬的道:“回郡主、夫人,賬冊已經全部整理複覈完畢,這裏是各店鋪的匯總,以及有出入之處,還請郡主過目。”

容心羽冇有看:“孫掌櫃的直接說吧。”

孫掌櫃便說了匯總的情況,容心羽聽完再結合之前看過的府內總賬,就知道如今拿來的至少一半都有問題。

正如她所料,二房這些年自龍氏嫁妝鋪子裏挪用貪墨的銀兩至少二十萬往上。

“羽兒,你是否已經想好,接下來該如何做?”秦簌問道。

容心羽神色微正:“二房的爛命也不值當多少錢,我要她們將銀子全部給我吐出來!”

秦簌皺眉道:“這事情恐怕不好辦,畢竟這麽多年過去了,該不該花的都已經花掉了。而且,晉王府那邊怕是大頭。”

容心羽也知道,就容家二房那些個人,以往想蹭上流宴會還得靠原主。

府裏也冇有辦過幾場像樣的宴會,花銷看得見。

看不見的,自是晉王府那邊。

雖然太子盛寵在身,眾望所歸。

可是讓其他皇子乾看著?同為龍子龍孫,怎可能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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