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4章 我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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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那邊派了人來提醒,說二爺明日該回府了,並無其他吩咐。”流雲說。

二爺?

容心羽倒是差點忘記了,魯氏還有個男人。

那纔是魯氏一個外姓人能在她家裏作威作福的根本因由!

那位老夫人也是,彷彿不存在一般。

這兩日府裏鬨翻天,她的壽宴在即,竟是未曾露過一麵。

流雲看著容心羽的臉色,遲疑了一下又說:“老夫人常年不問事,哪怕去年壽宴,其實也未曾露麵。

奴婢覺得,這話像是老夫人身邊的李嬤嬤自己的意思。

這位嬤嬤是二夫人以前的奶孃,比黃嬤嬤年長幾歲,已經到了榮養的年齡。

二夫人念舊,便留她在府裏與老夫人作伴。”

容心羽聞言,心底就有數了。

這怕是那個魯氏的奶孃看不過去,想拿什麽容二爺和老夫人壓一壓自己吧。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主子都給她送進去了,一個老奴婢也敢造次?

便道:“嗯,回來就回來吧,這些小事你看著辦……那宴會的事情如今還有人管嗎?冇有的話,正好讓二叔回來接手。”

流雲忙說:“咱們府裏哪怕減員,也不缺人手,之前一應事務都是準備好的,應當不會影響。”

容心羽頷首:“也可,這段時間,府裏的事情你多盯著點。

所有府內人員不可隨意出入,實在有難處的,出入因由也都要記下來,以免官府再來找不到人問話。

尤其是那些賣身契不在府裏的!

另外,多物色幾個合適的提拔上來幫襯你。”

流雲聞言明白,這是暫時把管家權交給她了。

立即謹慎答應下來!

容心羽這兩日觀察過了,流雲話不多,但人穩重,事無钜細,很是妥帖。

她這樣說了後,流雲也冇太激動,便更是滿意幾分。

容心羽想了想,又叮囑兩個輪值在府裏的女衛,穆夏與悅秋多照拂著些。

順手從旁邊的桌子上拿了一個桂花糕,就帶著凝心與望初出門了。

雖然鳳錦榮的麵目被揭穿,但是事情並冇有結束。

她還有事情要做,務必阻斷一切鳳錦榮再黏上來的可能!

出了威武侯府,便就直奔茶樓。

殊不知,在她踏入茶樓的時候,一雙眼正盯著她。

顧鎏陵站在茶樓對麵酒樓的二樓視窗,直到看見容心羽上了茶樓二樓,才關上窗戶。

“這麽好看?”一人在他身後調侃的問道。

“你才從她府裏出來,就又來這裏盯梢,如此挪不開眼,怎就不願意將人娶回家去?”

顧鎏陵慢步走到桌案前,姿態優雅從容的落座。

並冇有回懟:這本來就是自己的酒樓,容心羽來不來這裏,平時他們都在這裏接頭!

而是語氣平靜的開口:“在她婚事未有著落之前,終究有很多變故,不得不防。

你安排人手接近之時,對於她身邊的女衛,萬不可輕視。”

桌對麵的男子一身玄色衣裳,墨發以墨色髮簪簪住,麵容漂亮,桃花眼冶麗流轉。卻不見一絲女氣,眉宇間,甚至還有幾分陽剛正氣。

他姿態邪肆隨性,整個人靠在椅子裏,四仰八叉的,一隻腳還搭在椅子把手上。

聞言嗤笑:“一個小女子而已,看你謹慎的,這事我親自去辦即可!”

顧鎏陵抬眸耽了他一眼:“你很閒?”

顧珩禦攤手:“這不是關心你嗎,想要速戰速決,以免你被什麽小妖精迷了心神,亂了大計。”

“無稽之談!”顧鎏陵當即否認。

顧珩禦卻是仔細去看顧鎏陵的眉眼,摸著下頜思忖片刻道:“若是心若磐石,將她娶回去又何妨?

女人如衣物,不喜歡,擺著便是!

你又會攝魂術,馴服一個弱女子還不簡單嗎?

我不懂,你為何將事情弄的如此複雜!

還想撮合她與別人,還要再想辦法拉攏那個別人!”

顧鎏陵看了他一眼:“拉攏舒靖廷是主因,其他的都是順帶。你且管好你手裏的事情,我自有分寸。”

顧珩禦有些驚訝:“我怎麽聽出一些強詞奪理的味道?”

顧鎏陵冷睨了他一眼,對於這話分明不滿。

顧珩禦笑了:“行行,知道了,主子。”

語氣卻是不慎認真,並冇有多少懼意與尊崇。

說完見顧鎏陵氣場變冷幾分,才正了幾分神色,轉移話題:“靈光寺的人員已經被官府控製住,如今正在搜查私鹽相關的證據。

隻是靈光寺頗得一些貴人照拂,受到不少阻撓。

我們的人私底下也查了,並無所獲。

若是遲遲找不到證據,官府那邊就得撤兵了。

而且,關於這件事,勢必要給出一個合理的交代。”

顧鎏陵道:“私鹽案子查到晉王這裏,好不容易有新的線索,這都把握不住,後麵再想查,就難上加難了。”

顧珩禦道:“就晉王今日所為,不需要私鹽案子給他定罪,也夠他喝一壺的了。真要弄死了,其他幾位也就少了牽製。”

顧鎏陵知道,顧珩禦說的是今上的其他幾個成年兒子。

不僅僅是晉王,冇幾個是真老實安分的?

“皇上不會讓他死!”顧鎏陵說道,“哪怕他再渾,威武侯未曾表態之前,皇上都會顧慮一二。

我要的也不是晉王死,而是能夠拿捏他的東西!

私鹽案子的證據,便是咱們需要的。”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真是可笑啊!”顧珩禦麵露譏諷。

顧鎏陵看了他一眼:“你要談律法,就你我二人手上沾染的血,早夠被製裁無數回了!”

顧珩禦一噎:“你怎麽抬杠呢?一副慾求不滿,邪火無處發的樣子,我招惹你了!隨便牢騷幾句也不行嗎?”

顧鎏陵冷著聲音道:“天家無情,他們是皇帝的兒子,卻也代表一方勢力。

今上為太子集權,專寵一身,反對太子的人,在他眼底便存了忤逆之心。

這樣的兒子,便又被打上一層反骨烙印。

而今威武侯不在盛京,他的獨女多少掌握一定話語權。

所以,你以為的小女子,容侯爺之女,是牽動一派的關鍵人物。

而她並不如看見的好拿捏。

你幾句玩笑牢騷的功夫,也許人家早就不聲不響又辦成了什麽大事!”

顧珩禦被懟的無言以對,因為這靈光寺的線索,還真是因為容心羽而來!

“行行,我錯了還不行嗎!”顧珩禦頹然告饒。

“叩叩叩”,二人正說著話,有人敲響了房門。

“進來!”顧鎏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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