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父子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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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建是傍晚回家才知道範若若回府的。

早不回來,晚不回來,偏偏這個時候回來,難道是太子交代的。

各位看官一直罵主角是舔狗,可他有範建舔嗎?主角的舔隻是損失些許麵子和金錢,範建可是拿老婆孩子的命在舔。

女兒雖然重要,但也不及自己心中白月光的孩子重要。

“若若今天怎麼回來了,太子讓你過來的?”

自從女兒成了太子妃,範建知道,不管自己願不願意,太子黨的標簽這輩子是彆想拿掉了。

做為戶部侍郎,他也一直等著太子朝他開口,提供些金錢上的便利,可等了大半年,一直冇等到他張口;原來是盯上內庫財權,看不上些許小錢了。

範建自以為看破了一切。

“這不哥哥回來了,我求太子殿下讓我回來住些時日。”

範若若可不知道老爹的心路曆程,而是實話實說道。

“見過司南伯”

一直陪在範若若身邊的錢春強躬身朝範建問好。

“錢公公也來了。”

不管是洪四癢乾兒子的身份,還是憑自己的武功,錢春強在範建這裡還是有點份量的。

“太子殿下吩咐奴才護衛太子妃,這些天要叨擾司南伯了。”

“嗯。”

範建話不多,滿腦子想的都是怎麼保護便宜兒子的利益不受傷害。

範若若冰雪聰明,感覺的到今日的父親對自己的態度跟以往有點不同,難道是因為太子殿下?

就這樣一家人,除了範思轍外,每個人都各懷心事的用起了晚膳。

“閒兒,你跟我來下書房。”

晚飯過會,老冤種把便宜兒子叫到了書房。

“你和伱母親長得真像,這些年在儋州過得可好?”

一進書房,看著範閒俊秀的麵容,老舔狗就開始回憶起往昔。

“還成”

範閒話不多,也是,兩人名義上雖是父子,可才處了一頓飯的時間,又有多少活能說呢?

“你想成為什麼樣的人?”

也是這句話開始,範閒來了興致,開始得意洋洋的述說起他的宏圖大誌。

結局當然是悲劇的,也是飽受打擊的。

“既生娘,何生兒?”

範閒這話雖是自嘲,可也開始懷疑母親的身份,莫不是連環穿,這世上會不會還有其他穿越者,這可比單機遊戲有難度多了。

父子倆的對話繼續……

“這次把你從儋州叫來,就是讓你迎娶這位林婉兒郡主,娶了她,你就能從長公主手中接過內庫財權,拿回你娘留給你的無上財富。”

“私生子配私生女,哪個腦洞大開的傢夥想出如此主意。”

“你休要胡言亂語,你跟林婉兒的婚事是陛下定下的,豈容你放肆!”

“咱這陛下可真夠閒的,三天兩天給人訂婚賜婚,他冇其他事可乾嘛?”

皇權是什麼,尊卑是什麼,做為穿越者範閒瞭解的並不多。

“林婉兒自幼體弱多病,你和她……”

範建話雖然冇說出口,但意思很明顯,林婉兒活不長,你就算不喜歡,也稍微忍耐一下吧。

都說人生三大喜,升官發財死老婆,範閒冇想到自己年紀輕輕,就有在短時間內達成的能力。

“對了,還有個事;若若畢竟是太子妃了,她這次回家也不知要待多久,你跟她相處的時候一定要注意分寸;還有,小心她身邊那個大太監……”

範建對便宜兒子告誡道。

“你說那個錢公公,他看著很和善啊。”

“他是宮內巨監洪四癢的乾兒子,本身也是九品上位的高手,早些年在邊疆做監軍的時候殺出過赫赫威名,不單太子仰仗他,就連在陛下哪裡也是掛了號的人物。”

也正是因為錢春強的陪同,範建才覺得這次女兒登門是帶了太子的任務。

“九品上位,他看著年紀不大啊,難道練的是《葵花寶典》?”

“《葵花寶典》是為何物?武功秘籍嗎?”

隻這會功夫的相處,範建就感覺到便宜兒子的思緒有點飄忽啊,這太活潑了吧。

“正解,《葵花寶典》正是一本曠古爍今的武功秘籍,隻要練了上麵的武功就能天人化生,成就四大宗師之境也絕非難事。”

做為異世界的文化傳播者,範閒走到哪都不忘自己的本職工作,彷彿隻有這樣,他才能感覺的自己跟這個世界的差異。

“好啦,我也就提醒一下,僅憑若若的身份,他就不可能難為你……”

“那你還跟我說這麼多?”

“你……”

範建被氣到了,也就是她的兒子,要是換了範思轍,看我不打死你。

“父親,若若被指給太子當太子妃到底怎麼回事啊,隻是皇家看重?”

也意識到自己言語有點冒犯,範閒連忙扯開話題。

“這事要從兩年前太子西郊狩獵遇刺說起……

陛下的本意應該是不想我們範府跟太子綁在一起的,可為了太子跟若若的名聲,他才做了現在這個決定。”

當今這世上,要說對慶帝的瞭解,範建絕對是排得上號的。

“這也太扯了,騎馬越懸崖,胸口中箭,還破廟留宿,這不是古裝劇裡纔有的橋段嗎?”

“古裝劇是為何物?”

範建覺得眼前這個臭小子跟自己的白月光真的好像,那時跟她相處時,她的口中也時常吐露類似的新鮮話語。

“唉,反正很狗血的東西就是了;隻是冇想到若若跟太子是這麼搭上線的,還真是藝術都來源於生活。”

有這麼的狗血劇情,範閒勉強可以接受妹妹成為太子妃這個事實了。

“最後,我要交代你三件事。”

“父親請說。”

見範建鄭重其事,範閒也難得認真道。

“第一,跟太子,太子府的人保持距離,這對大家都好。”

“太子府的人,也包括若若?”

“包括若若。”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更何況是嫁給了皇家,範建的思想轉變很快。

“那第二呢?”

“小心誠王。”

“誠王是誰?”

“當今聖上的二皇子,這兩年他跟太子的矛盾已經放在明麵上了,你要小心被他針對。”

除了便宜女婿,李承澤也是一個讓範建看不透的人,且感到危險的人物。

“啊,合著我們不能從太子那要到好處,反而會被他連累?”

“你要這麼說也冇什麼問題,這也是我原先不想若若嫁入皇家的原因。”

在範閒麵前,範建也冇打算掩飾自己的想法,實事求是的交心是建立信任的基礎。

“那第三呢?”

“跟監察院保持距離,或者你乾脆就不要接觸監察院的人。”

自負的人往往認為自己都是對的,陳萍萍是,範建同樣也是;他們都認為自己給範閒選的路,纔是他最好的選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