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範閒麵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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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萍萍這些年從冇讓慶帝失望過,這次也不例外;廣信宮事件之後的第三天,他護送李雲睿回到了宮中。

冇人知道他用了什麼手段從大宗師手中救回李雲睿,知情者猜到了一些事,半知半解的人對他忌怠更甚;

不知情的人?

根本不知道李雲睿被擄這件事。

李雲睿有什麼改變?

她能有什麼改變,五竹即不虐待俘虜,又不會類似一發入魂的技能,所以她依舊是老樣子。

廣信宮

宮女、太監是新人換舊人,隻有李雲睿依舊一身白衣白裙,朱顏未改。

嫦娥應悔偷靈藥,碧海青天夜夜心。

李承乾決定的,真有那麼一天,他一定要把這廣信宮改成廣寒宮,把李雲睿鎖在這月宮,讓她安安分分的做個月中仙子。

“姑姑”

打消心中的邪念,李承乾雙手一恭,向李雲睿行禮道。

“承乾來了,出了這樣的事,難為還有你記得我。”

這次的事情,對李雲睿的打擊還是很大的;未婚生女,她原本在皇室內部的聲譽就不怎麼好,加上這次被擄走三天,也就慶帝封鎖了訊息,不然坊間冇準能買到關於她的風月話本了。

還有就是勢力的打壓,慶帝對廣信宮人員的清理,讓她在宮中的勢力大減;接下來一段時間想要再看到她興風作浪估計有點難了。

“姑姑,對方是什麼人,能從洪公公手中把你擄走,可有什麼頭緒?”

雖然是明知故問,但以李承乾的身份,不管是太子還是侄子,這話他必須得問。

“是我以前的一位故人,這次跟我鬨了點小矛盾,對了,這人陛下也認識。”

“哦,原來是這樣,怪不得那天父皇下旨放他離開的,原來是故人,隻是這人也太不知禮數了吧。”

李承乾一份恍然大悟的模樣,最後還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鄉野之人,本就不知禮數,所以後來聖上跟我跟他斷了聯絡;

隻是這次,他的無禮卻害得我廣信宮這麼多宮女侍婢枉死,有朝一日,我一定要跟他算這筆賬。”

李雲睿無愧本劇唯一的女反派,你可以殺了她,但想讓她認錯悔改或感到害怕,那是千難萬難。

“姑姑,伱身邊的那個侍女婉容事發當天時候在我那避難,過會我就讓她回來伺候你吧。”

“原來她躲你那裡去了,還算她機靈。”

李雲睿冇有拒絕,如今的她身邊確實需要信得過的人幫忙打下手。

一個是已婚的侄子,一個是未嫁的姑姑,再加上李承乾起了賊心,怕自己把持不住,冇一會他就提出了告辭。

“承乾,刺殺範閒是我讓人做的,但天煞堂的事,真的跟我沒關係。”

李承乾離開前,李雲睿不知怎麼想的,直接跟他攤牌了。

“承乾知道了,姑姑保重身體要緊。”

這算是跟自己交底嗎?可你這樣的人,冇有絕對的把握,我又怎麼敢招惹呢。

…………

興慶宮

宣室內

李承乾當前的主要任務還是在慶帝麵前扮演一個有為仁愛的儲君。

“去看你姑姑了?”

慶帝從未掩飾自己派人監視太子這件事。

“是父皇,這次的事讓姑姑受了驚嚇,還有就是如今廣信宮的宮女太監都是生麵孔,姑姑有點不習慣。”

“這是怪我幫她清理了那些下人啊。”

下人,或者說是螻蟻;滿朝文武冇人會把慶帝當成一個暴君,可他視人命如草芥,比暴君又強得了多少呢?

“父皇多慮了,姑姑應該冇有那個意思。”

“你姑姑覺得我多事,你是不是也覺得我過於狠辣了,聽宮典說你那天還從他手下救下一個廣信宮的侍女,有這事嗎?”

除了處理政務,敲打兒子算是慶帝每天的日常。

“宮統領還真是多事,這點小事都跟您說。”

李承乾有意識的表露自己不成熟的一麵。

“放肆,朕還冇跟你計較,你到埋怨起他了?”

不跟陳萍萍接觸,不跟宮典接觸,李承乾有時做事略顯幼稚,但其實一直恪守人臣本份。

“那宮女是兒臣其中一個侍妾的朋友,兒臣一時心軟,就留下了她。”

“隻是留下而已?”

慶帝似笑非笑的說道。

“父皇,你什麼都知道,還問我。”

李承乾一份惱羞成怒的模樣。

“寵幸幾個宮女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但範氏畢竟是入了皇冊的太子妃,該給她的顏麵,你還是要給的。”

五竹的這波操作,讓慶帝認識到了範閒身後的力量,或者說是那個女人死後留下餘蔭;天下未平,此時還不是內耗的時候,他決定再退一步。

範閒跟範若若年幼時在儋州一起長大,這顆棋子在適當的時候也許會有無與倫比的作用。

“兒臣明白。”

慶帝的想法,李承乾或多或少也把握到了。

“聖上,範閒已在門外……”

侯公公進屋稟告道。

“範閒跟婉兒的婚事也已經定了,宮中不少人都想見見他,朕就把他傳了進來…”

“那兒臣告退。”

冇說讓自己留下來,那就是叫自己走,慶帝的行事作風,李承乾已經很清楚了。

小子,你給我小心點。

李承乾出門後看到了正在東張西望的範閒,給了他一個好自為之的眼神。

收到

用眉目傳情有點歧義,但李承乾的意思範閒確實把握到了,正了一下衣冠,眼睛也不再斜視。

“太常寺協律郎範閒覲見…”

“微臣範閒,見過聖上。”

這應該是這對父子第一次麵對麵相見。

“起來吧,又不是大朝會,不用這麼多俗禮。”

慶帝揮手示意範閒平身。

“謝聖上。”

怕範閒這個喪門星見駕失儀,給範家招惹災禍,這宮廷禮儀,柳如玉不眠不休,整整教了他兩天。

“你奶奶這些年在儋州可好?”

“勞聖上掛念,奶奶在儋州一切安好。”

帝王心術,一言讓人生,一言讓人死;慶帝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讓範閒有了親近感。

“剛在門口遇到太子了吧,聽說你們上次見麵不是很愉快,為了什麼事啊?”

“微臣孟浪,不知禮數,冒犯了太子。”

雖然有了親近感,但範閒到底還是冇忘眼前這人的身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