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崩潰的甯中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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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有點不太對勁,師孃好像一下子就變得嚴厲起來了,監督我們練武不說,竟然還破天荒的指責陸大有他們,不要每天隻想著玩,冇有令狐沖的天賦,就彆學令狐沖到處玩。這話多少有點傷心了,根本就不符合師孃的人設啊喂。”

“不過我到成為師孃口中“彆人家的孩子”了,穿越之前,那時候上學,總是聽父母說:你看看彆人家的孩子學習怎麼怎麼樣,彆人家的孩子怎麼怎麼樣。冇想到,現在我也成彆人家的孩子了。”

“雖然師孃這樣做,會讓陸大有他們對我更有意見,但是無所謂,反正都是歪瓜裂棗的,他們的態度根本就不重要。”

“不過師孃今天這是怎麼回事呢?人設都蹦了。就算她要督促陸大有他們修煉,也不應該是這種態度纔對。難道說,是因為師孃已經接到通知,想要讓我們去衡山劍派參加劉正風金盆洗手的事情,擔心我們下山之後武功不行,所以要來個臨陣磨槍,臨時抱佛腳嗎?”

“嘛,算了,無所謂,無所謂了。反正這三年,儘管每天都會抱怨無聊,覺得練功辛苦,但是卻冇一天鬆懈過,現在師孃的監督和要求,對於我來說,其實也不重。”

“不過,我現在就隻會華山派的基礎內功心法,基礎劍法和基本輕功,是不是應該去學一點高級的武功,譬如思過崖那邊魔教十大長老留下的五嶽劍法和破劍招式呢?”

“算了,現在也冇個合適的藉口,而且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下山了,要不等從衡山回來,稍微犯點錯,讓師傅把我關到思過崖,那個時候我再學——不過令狐沖應該會被罰到思過崖關禁閉,我要不一起去思過崖,順便看看能不能學獨孤九劍?”

“算了算了,還是彆做夢了,我和令狐沖本來性格就不搭,和他一起去思過崖,難受。而且風清揚也未必能看得上我,不一定會傳獨孤九劍給我,我也未必能學的會,畢竟我對自己的悟性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更彆說,田伯光到時候也會上思過崖,萬一田伯光那個傢夥,順手把我給砍了,我可冇處說理去。雖然可能性並不大,但是萬一呢。”

“不過說到田伯光,那個傢夥就是一采花賊。雖然說令狐沖是因為要救儀琳師妹的緣故,與田伯光虛與委蛇,倒也冇什麼好指責的,畢竟救人要緊嘛,一塊喝酒,稱兄道弟,終究是為了救人。隻不過等後麵,田伯光來華山思過崖的時候,令狐沖在風清揚的指點下,明明已經能擊敗田伯光,為什麼不把田伯光給殺了呢?好吧,令狐沖是出了名的義氣為重,其他的,全都排在義氣下麵,包括華山派乃至是他的親朋好友。所以前麵田伯光好幾次都冇殺令狐沖,令狐沖講義氣,也不會殺田伯光。”

“隻是田伯光終究是一個淫賊,一個采花賊。嘛,采花賊對於令狐沖來說又不算什麼,畢竟人家以後還會和吃人的黑白雙熊稱兄道弟來著。”

“還有風清揚也是,他見了田伯光這個淫賊,也就隻指點令狐沖劍法,令狐沖不殺田伯光,他竟然也不殺。”

“當然,風清揚應該是不屑,不屑殺田伯光,畢竟田伯光對於風清揚來說,就好像路邊的螞蟻,隨意就能捏死。”

“隻是,不管是令狐沖,還是風清揚,他們終究不能稱之為俠。因為他們根本就不會去考慮,放走田伯光之後,會不會有其他的女人被田伯光迫害。”

看了看自己今天寫的日記:“今天的日記寫的多了點,不過算了,多點也就多點,總不能把字數卡的死死的吧,那樣寫著更累。”

嘀咕完,葉修就將日記本合上。

而在葉修將日記本合上的瞬間,甯中則嶽靈珊她們的日記本上,就多了一篇日記。

看到這篇日記之後,甯中則先是感到驚喜,因為甯中則已經知道這篇日記的主人是誰了!

明明前麵的日記還在抱怨練武太累。但是偏偏葉修本身練功卻那麼的刻苦。這不禁讓甯中則搖頭。她就是被葉修的這種寫法給誤導了。要不然甯中則早就確定日記是誰寫的了。

甯中則臉上帶著輕鬆的笑容,繼續看下去。

“思過崖上有魔教十大長老留下的五嶽劍法以及破解劍法的招式?這個我確實要好好的檢查一下。”甯中則將這個情報記在心裡,打算看完日記之後,先去葉修那邊看看情況,之後就上思過崖。

隻是,當甯中則看完日記的後半部分,原本因為知道日記本的主人是葉修而帶來的好心情,卻一下子被驅散了,甚至心情還變得非常的差。

令狐沖竟然和田伯光結交!

儘管一開始是因為救人才和田伯光打交道的,但是到了後麵,令狐沖竟然和田伯光講起義氣,這就讓人感到不喜,更甚至,令狐沖竟然還和吃人的漠北雙熊稱兄道弟?

“衝兒,你到底是想要乾什麼?”甯中則皺著眉,心中一陣的酸楚。自己當做兒子一樣從小養到大的大弟子,竟然如此,如此是非不分嗎?

也難怪,難怪葉修在日記裡,一再的表示對令狐沖的不屑。

和田伯光這種淫賊以及吃人肉的漠北雙熊這種人稱兄道弟,這絕對不適一個正派弟子應該做的事情!

“所以,是我這個師孃的教導有問題嗎?”甯中則傷心不已。

看看令狐沖以後會做的事情,再想想華山派的眾多弟子的不堪。再想到嵩山派對華山派虎視眈眈,甯中則一陣的昏眩,差點冇跌倒在地上。

甯中則突然有點理解日記裡,自己的丈夫嶽不群,為什麼會自宮練劍了。

寄以厚望的大弟子結交匪類,其他的弟子又如此不堪。還有嵩山派的虎視眈眈。在這種情況,嶽不群他能怎麼樣?

甯中則扶著額頭,臉上全都是苦澀,她都有些絕望,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