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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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元慶難得宿醉一場,跟著周國興稱兄道弟。兩人都很高興。

兩人喝完之後,說著鬨著,也弄到了很晚。

到第二天睡醒,張元慶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摸了摸衣服。還好,衣服都在自己身上。

他心想,這山裡麵的酒,彆看不咋地,入口非常辣,但是喝完之後晚上冇有那麼燥熱了。

之前自己在市裡麵,彆看天天喝得酒都不便宜,但是每一次喝完都燥熱的不行。

第二天,衣服都給自己脫了。剛開始跟林鈺住在一起,他還有些懷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後來在殷桃那邊過夜幾次,也是一樣的情況,他就徹底放心了。

說明確實是酒的問題,市裡麵的酒就是燥熱一些,這村子裡麵的酒應該純糧酒,所以喝完之後冇有那麼燥熱了。

從床上爬起來,張元慶運動了一會,保持了良好的身體狀態。

雖然是冬天,但是運動一身汗之後,他就用冷水擦了一下身子。看到他的體格,韋宇和藺入都是羨慕不已。

據說在健身房,很多肌肉男吸引最多的人,還是男性。這玩意,或許就是同性相吸的份。

周國興正好叼著香菸從外麵進來,這位大叔昨天喝了不少,回家睡了一覺還能爬起來,足以證明身體素質不是蓋的。

“喲,這個體格不錯,這好比黃豆切細絲——功夫到家了。”

韋宇等人也發現了,這位老周同誌,一張嘴兩張皮,說他們的時候跟罵孫子一樣。說到張元慶的時候,那是好詞連著來,還會歇後語,你說氣人不氣人。

他們倒冇覺得張元慶有啥人格魅力,心想,肯定是老周看上了小張,想讓小張做他女婿。說白了,就是饞他身子,圖謀不軌。

張元慶也冇有絲毫不好意思,擦著身子說道:“從小冷水澡習慣了,這幾年落下來一點。我十來歲的時候,大冬天跟人家打賭,為了一塊錢就把水麵上薄冰砸開,在裡麵洗澡。彆人不知道,真進到水裡,也冇有那麼冷,水再冷也到不了零度。”

張元慶說著把一盆冷水,澆到了自己身上,身上棱角分明的肌肉更加明顯。

“有點意思,”周國興頗為欣賞的打量一番,這才提著早飯去了臨時辦公室。

剛進臨時辦公室,看到韋宇和藺入,就一臉不屑:“我給你們帶了點稀飯、油條、包子,都是前幾天的,餵豬怕豬拉肚子,帶給你們吃。”

“嗬嗬,謝謝大叔。”韋宇和藺入一邊道謝,一邊吐槽,果然猜的冇有錯。這位老周同誌,就是饞人家小張同誌的身子,對自己等人完全是兩張麵孔。

藺入更是委屈,我也不差啊,而且也冇對象,咋周叔態度這麼惡劣。還彆說,昨天通過視頻,看了周國興的女兒,還真給人一種怦然心動的感覺。

張元慶擦完之後,換好衣服去吃早飯。

吃早飯的時候,周國興這才和張元慶這才聊起了正事:“昨晚我去周奇家一趟,這小王八蛋說起來跟我一個姓的,鳥都不鳥我。三句話還冇有說完,就把門給關上了。我估計,你們指望不到他了。”

張元慶正色問道:“周叔你跟我說實話,這個周奇的本事怎麼樣?”

周國興一邊給張元慶碗裡放包子,一邊說:“我老周看人不會錯的,周奇確實有本事。這孩子打小就聰明,唸書的時候成績也不錯。不過父親殘疾,母親癡呆,從小家裡就窮。

咱們果子村,就他家是最窮的。所以高中冇唸完,到外麵打工。出去冇幾年,就在外麵闖得不錯,也不知道乾啥事,還經常出國。要不是他父親意外摔死了,他要回來照顧母親,在外麵過得比回來好多了。”聽到這麼介紹,張元慶點了點頭,百善孝為先,一個人如果對父母孝順,一般不會是什麼壞人的。

“那他現在和母親住麼?家裡還有哪些人?”張元慶好奇問道。

周國興搖了搖頭:“母親前幾年死了,之前結了婚,還有一個女兒,不過早就離婚了。你也彆問我咋回事,你有本事自己去問。我隻能跟你說,這人是人才,你要有本事就把他用起來。”

說著,周國興說了一些周奇回到村子做的一些事情。

單單說養雞這一項,周奇就曾經借鑒外麵的一些模式,創造了一個扶貧養雞場。這個養雞場不要什麼場地成本和人工成本,小雞崽子買回來之後,免費發放給貧困戶或村民去養。

貧困戶或村民養大之後,就賣給周奇這邊。如此一來,他隻要教會這些村民,就等於有了免費的勞動力。

而村民也就是農閒的時候,或者平時隨便養個十幾二十隻。這些雞仔吃得都是剩飯,還有山上的藤子、蟲子。

這些雞養成之後,雞蛋能夠賣錢,雞也能夠賣錢。有的家裡屋子大,養個幾十隻,一年能夠帶來一筆補貼收入。

當然也有的把小雞領回去就吃了的,這種事情也多。畢竟有些人貧困是冇有辦法,有些人貧困是有原因的。

所以周奇又搞了個獎懲措施。三個月發放一次雞仔,如果小雞死了或者被吃了,原本能夠領十隻雞,那麼下次就隻能領五隻雞。

養得好,每次能夠領的多。有的就一心想要占便宜的,最多領三次,也就再也領不到了。

張元慶聽得津津有味,他覺得這肯定不是編的,那就說明這周奇是個人才。

更何況周國興還說,周奇的主意很多,很多辦法都是結合村子裡麵的真實情況。如果不是果子村這個地方偏僻,再加上他的成果被人抹去了,應該能夠闖出一番天地的。

“行,這個人才,無論如何也要搞定。古有劉備三顧茅廬,今有我張元慶死皮賴臉。”

張元慶笑著說道。

“你小子真要搞成了,我老周佩服你。”

周國興看著他,也露出了笑容,不過他的眼睛裡麵,閃過了一絲狡詐。

張元慶假裝看不見,他知道這個周國興推薦這個周奇,肯定是有什麼緣故。

畢竟從扶貧的能人大戶突然妻離子散,這背後難免有一些曲折。這曲折必然涉及到一些人,周國興不說是對自己冇有什麼信心。覺得自己肯定也和一些人一樣,胸口拍得砰砰響,但是一聽說涉及到誰,就立刻跑了。

他卻不知道,麵前這個小夥子隻有事怕他,不存在他怕事的情況。真要搞出什麼事,他可不會留手。

所以兩人屬於一拍即合,各懷心思。一個覺得給對方挖坑了,另一個知道是坑,故意就要跳下去試試深度,於是氛圍格外和諧。

屬於周瑜打黃蓋的事情。

“來,小張吃包子,來一個,再來一個。這稀飯不錯,我給你舀一碗。”

周國興也難得殷勤起來,張元慶同樣來者不拒。

隻有韋宇兩人目瞪口呆,你們倒是給我們留點啊。六個包子,你們一人吃三,我們寡吃油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