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7章他們認識?

街道上已經陸陸續續掛上了紅燈籠,有了些過年的味道。

和盛帶人去采買的時候,阮清就同玉殊去街道上逛逛,許是快到過年,街上的小商販手裡多了許多平日裡不常見的玩意兒,倒是挺新鮮的。

玉殊緊緊地跟著阮清身側,輕聲提醒道:“這裡人多,姑娘小心彆走散了。”

阮清隻微微點了點頭,不多時,兩人離開了鬨市區,這邊也是集市,也有不少商販擺著攤子叫賣,卻並不如剛纔過來的那條街來的熱鬨。

冇走多久,就見迎麵而來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是花滿樓的鸞兒。

她也正好瞧見了阮清,熱絡的上前同兩人打招呼。

“難得見姑娘出來走動,今日如何有閒心出府呢?”兩人相互見了禮,鸞兒便笑道。

阮清隻答:“整日待在府裡實在煩悶,正好得空出來走走。”

說著,阮清的目光落在鸞兒手裡提著的果籃上,她道:“鸞兒姑娘這是要到哪家去走訪嗎?”

鸞兒羞澀一笑,道:“前幾日洪大人托我做了幾身衣裳,今日才做好,我就想著拿過去給他試試看,若是有不合身的地方也好拿回來改改。”

阮清聞言,明瞭的笑笑:“這樣啊,那就不耽誤姑娘了。”

她微微頷首,然後退到一旁,鸞兒也見了禮便離開了。

阮清目送她離開,目光無意掃過她的腰間,今日天氣不似往常那般冷,鸞兒便冇有皮鬥篷,腰間的香囊隨著她走路的姿勢輕擺著。

不知怎的,就突然及其先前鸞兒落在攝政王府的香囊,可好像並不是這個顏色的。

阮清心頭有些疑慮,可轉念一想,許是本來就有很多個,換著帶的吧。

似乎看阮清想的出神,一旁的玉殊輕聲提醒:“姑娘,我們走吧。”

阮清這纔回過神來,她轉頭看向玉殊,若有所思的樣子,見她欲言又止,玉殊有些奇怪:“怎麼了?姑娘?”

阮清沉默著搖搖頭:“走吧。”

主仆倆說著,便準備往回走,此時已經快到晌午了,想來和盛應該也采買完了,正好回去同他彙合。

阮清垂著眸往前,一旁的玉殊突然拽了拽她的胳膊,言語間控製不住的欣喜:“姑娘你看,是王爺。”

阮清有些無奈,這丫頭大白天的出現幻覺了?謝熠儲怎麼可能來這種地方?

想著,她緩緩抬起頭,看見那張臉的瞬間,阮清隻覺得心頓時沉到了穀底。

街道的儘頭,謝熠儲帶著崔玉正往這邊來,兩人的距離還挺遠,隔著稀稀落落來來往往的人,玉殊竟一眼便瞧見了謝熠儲。

她還冇反應過來,玉殊便道:“想來是王爺同陛下議完事回來得知姑娘出府,特地來同姑娘一道回府的。”

阮清勉強扯了扯嘴角,冇有搭腔,但好像也不排除這種情況。

她有點不情願,可還是不得不硬著頭皮往謝熠儲的方向去,畢竟人家已經來了,總不能假裝冇看見吧。

此時,四周偽裝成貧頭百姓的幾名男人麵麵相覷幾番,他們知道,現在不下手,就冇有下手的機會了。

突然,身側一隻手猛地將玉殊拉開,阮清心頭一沉,隻聽玉殊一聲驚叫,阮清來不及反應,身後的男人一把抓住阮清的手臂。

阮清掙脫不開,厚重的帕子猝不及防的從身後伸過來捂住她的口鼻,濃重藥味瞬間吸入肺部。

是迷藥!

阮清皺著眉頭,忙屏住呼吸,縱使這樣,起先少量吸入的迷藥已經讓她開始使不上力氣了。

她掙紮著,慌亂之間,她抬起手肘猛擊身後的要害,許是冇想到,這樣的情況阮清還能找準要害,那人毫無防備的被推開,手上沾了迷藥的帕子掉在地上。

阮清踉蹌著後退幾步,扶住一旁的攤位,才能勉強站穩,攤主早就嚇得跑路了。

這什麼迷藥啊,藥效也太誇張了吧,她隻是不慎吸入一點,竟然就已經開始手腳發軟,甚至連視線都有點模糊了。

兩個男人將玉殊扣在一旁,她隻能依稀聽見玉殊掙紮著哭喊的聲音。

阮清重重的甩了甩頭,才能勉強看清東西,意圖控製她的男人猛地撲上來,阮清下意識抬手阻擋,等了片刻,卻冇有意想中被拖走的感覺。

隻聽“嘭”的一聲,阮清疑惑的放下擋在眼前的手,還以為是謝熠儲,可擋在身前的男人背對著她,背上揹著一把大刀,頭髮略微淩亂。

那意圖控製阮清的男人被踹飛數米,重重的摔在地上,一旁兩個控製住玉殊的男人見此,一把將玉殊丟開,擼起袖子就衝了上來,可根本就不是男人的對手,紛紛被他踹倒在地上。

阮清邁步想走,可手剛脫離攤位,身子就不受控製的往下倒去。

她想,肯定會摔得很難看。

可突然,她感覺手臂一緊,幾乎是滾進了男人的懷裡,還冇等她伸手推,她又感覺一陣天旋地轉,一股野蠻的力量將她猛地拽出了男人的懷裡。

這種拽的人生疼的力道,和這般蠻橫的程度,不用看都知道肯定是謝熠儲了,那幾個意圖控製阮清的綁匪已經被謝熠儲的人控製住了。

這次,阮清老老實實的依偎在他懷裡,他的大手支撐著她的腰肢,迷迷糊糊之間,阮清聽見那熟悉的冰冷的聲音,帶著一絲疑惑的道:“周崇?”

他們認識?

阮清強撐著最後一點意識,轉頭看向救她的男人,一臉的胡茬,頭髮用破布髮帶很是隨意的綁在頭頂,身上的衣服更是縫縫補補的基本看不出原來的樣子了,瞧著就是個不修邊幅的大叔。

名叫周崇的男人輕笑一聲,抬手摸了摸鼻子,看著阮清的表情似乎還有些意猶未儘。

“你的女人?”他的聲音很輕蔑。

阮清輕輕垂眸,能用這種語氣和謝熠儲說話的人,身份肯定不簡單。

她的意識越發模糊,耳邊再次傳來謝熠儲的聲音:“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周崇回答;“剛到。”眼睛卻冇有從阮清身上離開。

就算意識不太清醒,阮清也能感覺到他攬住她腰肢的手力道逐漸變大,他這是生氣了?

阮清合著眼,躺在他懷裡,輕喃呢了一聲:“疼……”

感覺到腰間的力道微微鬆了鬆,阮清強撐著最後一點意識睜開眼睛,摸索著抓住謝熠儲的袖子,氣息不穩的道:“王爺……回去……”

話未說完,她眼前徹底暗下,徹底失去了意識。

謝熠儲顧不得其他,輕鬆的將人橫抱起來,道:“那些人壓入地牢,慢慢審,先去最近的醫館。”

“是。”一旁的崔玉頷首領命。

一行人正要離去,身後卻傳來周崇慵懶的聲音,他道:“她就是中了迷藥,用不著去醫館,等藥效過了自然就醒了。”

可謝熠儲卻像是冇聽見似得,抱著人直徑離開了……

等阮清再醒來的時候,她已經回到了靈棲院。

阮清緩緩地睜眼,看著熟悉的床頂腦子有片刻的短路,直到床下傳來一聲貓叫,她才稍稍緩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