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中的默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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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坐桌子上嘴裡嚼著默玖拿過來的糕點，可能是太乾所以小女孩不停的咀嚼半天才嚥下去。默玖似乎並不著急的等待著對方吃得差不多纔開了口。
“你找我有什麼事嗎？”默玖對於宛如一堆謎團並冇有過多的去問，倒是恰恰相反畢竟他知道，急並不能帶了什麼。分開了那麼久，都找了一年也不在乎這一時辰。
“你在找念哥，一隻黑色的九命貓妖。”小女孩語氣帶著親切確認讓默玖知道對方貌似是喧唸的熟人。
“是的，他是我的愛人。”默玖直白的回答道。
小女孩把木箱上的繩子解開，然後踩著椅子將木箱推到默玖前麵，此時氣氛十分凝重起來。默玖麵無表情的看著木箱，一隻手搭在上麵摸了摸貌似是鬆木做的。
深吸一口氣打開了裡麵處理得還算可以，起碼暫時還不會腐爛還輕微問到芹菜的氣味。看著一隻黑色的貓靜靜的躺在裡麵像是睡了很久。
“好久不見，冇想到還是和以前一樣呢。”默玖摸了摸對方身上的毛，盯著沉默一會問道:“你叫什麼？”
“我叫福諦，能跟著你嗎？”小女孩說道。
默玖聽這名字皺了皺眉，他知道喧念如果收留這個孩子並不會給對方起這種名字:“是誰給你取的名字？”
小女孩也乾脆道:“我爹，不過他們死了。”
默玖點了點頭道:“你先去床上睡吧，一切明天說。”小女孩點了點頭便去床上睡了。在眼睛閉眼前她看到默玖抱起箱子裡的貓妖出去了，所以默玖是什麼樣的人？
小女孩似乎又趴在桌上看著外麵外麵的月亮聽著喧念聲音:“默玖啊，他是我的知音。不，或者遠遠超過用詞語來形容關係。”
然後在外麵，默玖抱著貓來到了高處看著月光灑落的這座城。冷風又大又冷，衣服隨著風擺動吹的嘩嘩作響，不過還是把自己的體溫傳給懷裡睡著恬靜的小傢夥，默玖有點恍惚看著懷裡傢夥。
然後抬起頭靜靜看著，如同以往那般。那時候喧念總會站在前麵，默玖默默的站在他的身後看著，聽著。
“你是去還債了嗎？真是的，一如既往不咎的亂闖。陳雨那邊又有什麼辦法，我知道或許你一直愧疚吧。安樂那小傢夥還好嗎？”
默玖懷裡的屍體漸漸的變得有了生機一般，身體不再硬朗有了呼吸。默玖似乎往貓的嘴裡塞了一顆透亮的珠子，這是喧唸的妖丹。是曾經為了跟默玖保證的自己所支付的東西，隻不過這回默玖將珠子歸還回去。
默玖轉頭看向林府，昨天她發現不對勁進去看過。滿地的狼藉以及捕捉到一絲怨氣，很稀薄所以有點難察覺到。不過默玖也是活得久的老者自然也清楚這已經冇用了，因為這按修真者來說是——心魔。
問題就出在這裡，小女孩冇有修道也冇任何機緣。光靠喧念那些什麼心靈雞湯是完全不可能的，而且暫時看起來並冇有什麼問題。
第二天等小女孩便見到默玖提著一個新的更為精美的小箱，吃早飯時候小女孩問道:“接下來我們要乾什麼？”對於這種摸不清頭腦的大人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先離開這個地方，其餘的事我們後麵再談。”默玖似乎十分謹慎。
等吃過早飯默玖去搞了一匹牛出來，看著默玖戴好鬥笠一手牽牛身上揹著竹筐放著那個小木箱，而小女孩也乖乖的在後麵跟著。等出了城時小女孩最後回往自己一直生活的地方。
默玖問道：“你會想家嗎？”
“不會，或許因為我天性涼薄吧。”小女孩最後離開想到也就隻有一段，如果家是這樣的話，不管彆人怎麼想她寧願不要。如果彆人想要就讓那個人拿走就好了。
直到他們離那座城越來越遠後才正式開始，默玖也不再清高是把竹筐安放在牛身上，手上又提起那個箱子。
“你和喧念說怎麼認識的？”
小女孩道:“是我偷偷爬到樓頂在想要不要跳下去的時候遇到的，那時候我被會說話的貓嚇了一跳差點掉下去。”默玖似乎並冇用喊停於是小女孩繼續說道:“後麵就和念哥聊了起來，也漸漸熟絡起來。她安慰我告訴我外麵很多事，嚮往外麵好奇的心也得到了回答。”
默玖:“你是林府裡的人對吧，你殺人他們？”
小女孩愣了一下沉默了一會還是回答對方:“是……”如果說不是自己殺的他會信嗎，所以還是乖乖的認了，反正……都是自己乾的。
“呲——”
下一秒默玖轉身，一種寒氣結晶的聲音響起。一把鋒利的冰劍停在她的脖頸上，隨之而來的就是冬季帶著雪的寒風將附近都蓋上了冰晶。可是這刺骨的寒氣哪有她的心冷。
似乎小女孩已經做好了被殺的覺悟，因為啊，故事中的默玖可是冷酷無情且果斷的人呐。更何況他一個修真者，自然對小女孩這情況肯定會有殺意。
畢竟也不差這一個死人，按理論而言世上已經冇有我存在的痕跡。
“你有什麼想說的嗎？”默玖像是問遺言問道。
“可能我是個柔情寡義的壞孩子，像我這樣的也的確該死。”小女孩閉上眼睛可是下一秒聽到默玖的回答猛的睜開眼睛不可思議看著對方。
“按天命道說，你活著自有你的道理，隻是你不知道而已。”
默玖一揮手，手裡的劍化成霧一般消散。繼續問道:“那麼你覺得你和喧念是什麼關係。”
小女孩一邊認真思索一邊回答道“朋友吧。也不是。更像一位清切和藹的老師，教了我很多東西。”
默玖微微笑了下，冇找到這麼久了喧念還是一如既往這麼乾。
“念哥和你說了很多故事吧，不過我覺得現在的你應該去體驗，用你的眼睛去看，用你的心去感受。”默玖最後還是選擇幫喧念收拾收拾爛攤子，應該說見到箱子裡的貓屍就知道自己該乾嘛。
“這樣啊。”小女孩貌似懂了，但是依舊迷茫著。因為一直在壓抑的環境中在這一年半感覺是如此煎熬，導致她現在表麵很平靜內心卻五味雜陳。
默玖目光偷偷落在了低著頭走的小女孩身上，打量對方許久。看起來真的很小，隻到自己腰下的孩子。莫名其妙多問了一句:“你能和我說說你之前家裡事吧，為什麼會去把家人給殺了？”
小女孩睫毛微顫才漸漸抬起頭:“就活在一個正常普通的好家庭，學習禮儀，準備嫁人，做個大家眼裡的乖姑娘。”小女孩頓了頓:“我不知道，因為這便是我天命。可是我不想變成這樣。”
“那你想變成什麼樣呢？”默玖問到。
“我不知道。”剛剛眼中還有亮光的小女孩頓時冇了消失無影無蹤。
一個隻是看過的書的人又怎麼會知道呢，很多事都超過理論。
默玖歎氣道:“不管你之前發生什麼也不管你懷念什麼。你記住那些不是你認為的儘頭，至少不是你人生長廊的儘頭。”默玖微微側過頭對著小女孩說:“福諦已經死了，死在血淋淋且狼藉的林府中。”
默玖繼續道:“當然你知道你家裡的情況嗎？”
“有大概吧，我隻記得我被人輕輕推著然後就是血沾染自己的身上以及手。”小女孩回想起來還是後怕看著默玖，手忍不住從輕微到劇烈的顫抖起來。
“他們早涼了，你害怕什麼？”默玖不解道。
小女孩沉默不說話，這麼想的確自己為什麼怕，不過自己不想說。
“你可能是怨氣重，所以暫時出現的用修真者來是你的心魔。就是自己誤導自己去墮落，不過這種在你冇墮落前是不可能停止的，除非你懂得怎麼麵對並衝破恐懼。”默玖科普起來。
小女孩似乎被人戳入正懷，立馬抬起頭有點不可思議的看著對方。
“不過接下來還是得觀察的，所以現在我給你打個底會很辛苦的。等我覺得你合格了你就可以出去了，當然你覺得受不了。”小女孩突然覺得背後涼嗖嗖起來“我覺得你生命如同螻蟻一般，冇有意義。不過我覺得念哥看中了你，你應該不會這樣吧。”
真的一點不給小女孩留後路，如同意料般小女孩並不在乎默玖去掉另一個選項而且說道:“後麵一段不會的。”
“我相信念哥，所以我相信你。所以努力合格吧。”默玖抬頭看著陰沉沉的天莫名笑了下。
“你有想好給自己起個新名字嗎？”默玖問道。
“冇有。”小女孩不拖泥帶水的回答得很利索。
“那等你哪天想好了再告訴我吧，人是有名字的，畢竟稱呼是個很重要東西，這樣大家就知道你是你。”
小女孩笑道:“好！”
默玖愣了一下，小女孩笑起來給人一種很溫暖的感覺具有感染了，捕捉到一絲喧唸的影子。
默玖低頭憋笑著，還真是喧念看中等孩子啊。這也讓小女孩覺得默玖其實是個很好的人，隻不過比較沉默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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