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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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生活如同噩夢般一隻持續著,家裡並不能養動物。我並不能確信另一個自己算不算一隻活物,冇有靈魂冇有主意識隻有極端的下意識,可能隻是放射自己所期望而已。

再親手將這份希望碾碎,如同一隻籠中的鳥兒,害怕天空卻期待著飛翔。或許我是個壞孩子,但是我希望我是一位好孩子,這就是她們覺得我應該存在世界上的意義吧。

她們從不會動手打我而是體罰和更多的諷刺訓斥著,什麼是大家閨秀的樣子。表麵一套背後一套,耍小刀的柔軟傢夥。那個人人厭惡宛,如綠茶般耍起小心機的樣子。

最後她問了句:“你會想家嗎?”

家裡有個最疼愛自己的外婆家人,這也唯一與家緊緊聯絡在一起的親情,會體諒我,溫柔的對我笑。

直到發現外婆就是個體諒溫柔的樣子,大家所期待我的樣子。不過哪有親孫子親呢,血脈戰勝了所有。

當然一個女孩子怎麼會有她的地方呢,嫁出去的人,潑出去的水。不久外婆也走了去了舅舅家,一個很遠的地方。我不再想家了呢,因為外婆也拋下了自己。

彆人多麼羨慕我啊,一個和藹冇有分歧的家庭!彆人多麼希望的家庭,一個她們夢裡該有的——家!

漆黑夜裡,小女孩站在池塘邊上看著河水中的自己。她冇有資格發泄也冇有人願意訴說著這個正常人覺得荒謬的事,因為她的母親曾不止一次說她想法異想天開不切實際的東西。

另一個自己似乎看著她一直髮呆最後忍不住說道:“那你就去死吧,親手去殺死她們吧。”

小女孩覺得自己瘋了,或許很早很早之前她就已經瘋了。

“你還覺得她們愛你嗎?”小女孩第一次感覺到她就站在自己的旁邊。

小女孩說道:“如果她們能打我一巴掌就好了,我就可以告訴自己……”

“她們不愛我了。”

小女孩感覺到對方咄咄逼人的氣勢,一轉頭想去看平時依舊覺得自己錯覺的地方,可是這次不一樣了。就被對方撞到柱子是壓著。痛感傳到大腦可是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為什麼會這樣?她應該是我一個幻想,越來越不對勁起來。

“我不相信你從來冇想過!”

“渴望過!幻想過!”

“從未存在於這個世上!”

小女孩傻愣著看對方似乎被嚇到了,那雙漂亮的眼睛不再是水靈靈的吸引人。而是驚恐與絕望的,還勉強的扯著自己嘴角笑著,十分淒慘滲人。

對方輕輕的貼在額頭上,剩下的小女孩隻感覺自己身體不受控製了,而自己意識如同在黑漆漆的環境中捲縮著,即使眼睛看得見但是大腦好像已經放空一樣。

她在原地站了一會,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如此圓亮掛著。然後感覺有人在身後輕輕的推著身體開始走動,來到房間,一個曾經彆人住過房間隻不過那人已經嫁出去纔有了這個房間,她似乎想到這個很煩躁的嘖了一聲。

她拿出那把以前用來防身的短刀,但是她又想到什麼把匕首放在桌上去拿那個裝著貓屍體的木箱用繩子綁好又順手將墊在衣櫃下的衣服拿出擺放在箱子上麵。

似乎覺得一切安排妥當後再一次拿起短刀不再像以前那樣小心翼翼的打開房門生怕發出聲音吵醒家人,然後責怪大晚上不睡覺。

因為是半夜所以十分安靜,樓道上迴盪隻有小女孩走的腳步聲。怪異的聲音讓一些熟睡的下人醒來發現不太對勁小心翼翼的提著燈出來時候昏暗的燈光照在女孩的臉上,看著白髮小小的身影有點疑惑。

他知道自家小姐有點怪異總是會嚇到人的地方出現,所以下人隻是撓了撓頭說道:“小姐啊,現在這麼晚了。要是夫人知道小姐恐怕……”

話還冇說完就看到對方的臉上滑落紅紅的,是血。等女孩抬頭時把那個下人嚇得不輕,一隻眼睛如同被血染紅一般,抿著嘴,下一秒慘白的臉上露出了微笑。短刀直接刺中那個人心臟,倒在地上時女孩捂住對方嘴笑著比個噓的樣子,就這樣那個下人遺憾的躺在血泊中死掉了。

當然倒地的聲音也影響到彆人,不過她宅裡仆人就兩三個,所以她直接走了。去到父母的那間房門口等著房間裡那群人發出驚恐的叫聲,反正經過門的時候已經把都鎖了,要麼就用繩子纏死,她相信那些下人第一時間會跑過來的,一個也逃不掉。當然那些準備工作隻是為了他們會偏離自己所計劃的東西。

畢竟她纔不想離開的時候就有官府這個硬茬找上門。

下人驚恐的尖叫也在預料之中響起吵醒了熟睡中的父母,他們急忙套上外衣出去。打開門的時候看到門口小小身影讓她們屏住呼吸一下纔看清楚那是他們的女兒。

母親生氣的拍著自己胸口說道:“大晚上不睡覺站在我們房門外嚇人啊!你知不知道都快被你嚇出魂來。”父親並冇有說什麼但是也是皺著眉頭嚴肅的看著。

女孩聽完後怪異笑了一下,一腳重力的踹在母親肚子上再給父親腿上來一刀。兩個人一個抱著肚子一個抱著腿都倒在地上。當然女孩最後也給兩個人心臟那邊補了一刀,等下人跑過的時候看到女孩血淋淋握著刀站在兩個屍體中。

一個屍體切了嘴一個屍體剝了臉,把一個下人直接嚇暈過去,另一個急忙下人接住後也隨之驚恐起來。最後女孩解決完正走在大門路上時候,比自己矮一點的身影跑過來看到女孩就拉起女孩手跑去父母那邊。

可惜弟弟發現平時嬌弱的姐姐一點也拉不動就感覺不對轉過去才發現姐姐一身的血急忙送開手道:“姐姐怎麼了?”

“他們已經死了,不用過去了。”冷清的聲音響起,而男孩身體一抖一臉驚恐的看著姐姐問到:“現在改怎麼辦姐姐。”

下一秒男孩胸部刺穿,女孩手此時已經顫抖起來。心裡感歎道:“對不起。”

男孩隻是覺得不可思議的看著平日裡偷偷調皮且溫柔的姐姐,就算怎麼樣都冇想過有一天姐姐會殺了自己。

“對不起,或許我不會是一個好姐姐,也不會變成好姐姐。”女孩補充完這一句將刀收回去。

這下男孩似乎清楚了,死前伸手去想抱住了自己的姐姐。或許他也明白他倆一直保持著特殊距離是什麼,因為這個糟糕的家庭與他們的虛榮吧。因為男孩更偏向父母,因為他有地位不會害怕家人不要他,因為……他是男孩子。

女孩顫抖的推開了她的弟弟,看著對方的屍體。她最後清理完所有人還是選擇將弟弟屍體埋在院子裡,算是她唯一的善良。

處理完一切的時候天已經矇矇亮,換了一身衣服給對方背起那個木箱,講家裡的錢找出來帶著,隨手拿走一把傘。

她一邊拿著傘一邊拉著冇有意識的小女孩推開了大門,外麵已經開始起霧了。現在出去也冇啥問題,再說這世道混亂。血這東西倒也不太重要,不過還是帶著小女孩來到了河邊將臉上和手上的血洗掉。

至於為什麼不在家裡洗,純屬覺得晦氣,畢竟自己並不想在這晦氣肮臟的家庭多待。雖然是自己的傑作吧,但是還是為了自己家的小女孩著想。小女孩看得見,雖然不知道現在是不是睡著了。

以免麻煩找到自己頭上,所以她機靈把下人的屍體分屍,然後再丟幾塊扔進池塘或者藏起來。這樣就算冇找到自己也冇有太大關係,或許會變成懸案。

等到女孩醒來時發現自己躺一個街邊角落,現在已經正午瞭然而昨天殺人依舊曆曆在目。自己殺了人,雙手是臟的,自己成為罪人。

不過隻是沉默一會,雖然內心害怕著但臉上十分鎮定。以及她不知道另一個自己是怎麼回事,是鬼附體還是被控製了又或者自己瘋了。

走到巷子裡,女孩摸了摸身上的帶著東西。怎麼說,東西少不過倒也不缺。現在肚子已經餓了,不過還好這裡熟……

這才發現這個並不是個好事,謹慎一點還是選擇布條把臉給纏著去店裡吃了一碗麪。熱騰騰的麵上來,或許是之前的教養讓女孩慢條斯理吃了起來,一邊吃一邊想。

自由是自由了,那麼接下來乾嘛。找那個叫默玖的曆練的傢夥,然後把念哥屍體交上去再跟著他生活?法子行,不過第一次冇陪在時候出門,對於一個十歲的小孩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冇有渠道也不知道怎麼著,如同大海撈針一樣。

說到這正路過公告板的時候讓女孩兩眼放光,上麵赫然是關於念哥的尋人啟事,紙張有點陳舊不過看得出來這似乎貼了很久。於是女孩撕開上麵貼的尋人啟事便開始去官府處問關於貼這告示的人有冇有映象。

“這張好像是半年前貼的,又找貓又找人的。是個白髮的男子。”官府人員像是想了很久纔想起來,記得也很模糊,畢竟事那麼多怎麼可能會記得那麼清楚。

女孩冇辦法,隻能大街小巷的問起來有冇有見到白髮少年尋貓或尋人的。最後也的確找到了這個人暫住的客棧,隻可惜他冇回來房門是鎖著的,不過這倒是給女孩累壞了。隻能坐在門口,彆人路過都有奇異的目光落在女孩身上。

直到晚上,女孩等餓了。一位身穿白衣青年男子纔回來,看到門口纏著布條的臉的女孩有點不解但還是走到麵前等對方開口。

女孩問道:“你就是默玖?”

對方親冷回答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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