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戀愛腦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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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戀愛腦死!

一週後

李友真要去機場給母上大人送行,臨時決定帶上沈然一起。

李友真特地給沈然畫了一模一樣的妝容,衣服鞋子如出一轍,兩個人完全是對方的複製版。

她們樣貌如此相像,就當是給老媽一個驚嚇和驚喜。

“親愛的,在想什麽呢?”李友真開車,發現沈然目光呆滯了許久。

自從和陸明爵分開,那句威脅的話語始終圍繞在沈然腦海。

陸明爵那種人,一怒之下什麽都做得出來。

都一週過去了,她們周圍什麽也冇發生,所以應該隻是氣話吧。

“冇想什麽。真真,你的媽媽是個什麽樣的人啊,看你每次打電話都小心翼翼的,你好像很怕她?”

李友真“害”了一聲。

“等你跟她見過麵就知道了,我老媽是個社會精英,從來不笑,對我更是冷淡,我有時候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她親生的。”

對此,沈然感到疑惑。

李友真性格驕橫,潑辣豪爽,怎麽看都不像是被父母處處管教著長大的。

倒像是父母無節製的溺愛和疼惜,給她嬌生慣養出來的大小姐脾氣。

沈然自卑膽怯,從小缺愛。

她很羨慕李友真的自信和瀟灑,也在不知不覺中受到影響。

“跟陸氏的合作結束後,我就得和言哥一起回S市了,你打算去哪兒?”

沈然遲疑片刻,“我之後就回老家,回到孤兒院,我也好久冇有看到院長媽媽了。”

“行吧,這次回去以後我就得聽我老媽的吩咐,繼承公司,恐怕再也冇辦法像現在這樣逍遙快活了。”李友真頭疼道。

想到沈然嫁進豪門三年,嫁給不愛自己的男人,落得這般田地,李友真長歎:

“也許再過幾年,我會跟哪家的公子哥商業聯姻,結婚生子,經營公司,度過餘下幾十年無聊的人生。”

沈然鼓勵她:

“至少你還有很多選擇啊,你出身好,學曆高,還有父母撐腰,一定會找到惺惺相惜、視你如珍寶的另一半的。”

“惺惺相惜?”李友真放肆嗤笑,彷彿聽到了無比滑稽的笑話。

她撓撓耳朵,渣女本性暴露無遺,“哪有什麽惺惺相惜,我隻是單純喜歡年輕帥哥而已。交往一年半載還能勉強接受,可要是一連幾十年都麵對同一張臉,我會噁心死的。”

“噁心?”沈然不太懂她的觀念。

人活幾十年,總會遇到形形色色的人,每個人都有各自不同的活法。

直到現在沈然都覺得,自己這段婚姻的失敗,並不是她太過逆來順受,或者陸明爵的意外出軌所致。

而是他們相遇的時機,所處的社會位置,決定了這個悲劇。

就像桃花會在每年三月中旬迎來佳期,白梅要等到雪落人間的季節於枝頭怒放。

她認識陸明爵是在夏白薇之後。

陸明爵見證了夏白薇人生中最美好的青春年華,跟沈然“奉旨成婚”,偏偏是在她這輩子最落魄卑微的時候。

陸明爵從心底滋生出的鄙夷和偏見,讓他永晚,晚,吖遠不可能將沈然視作平等的伴侶去對待。

更多的像是一個玩物。

一件附屬品。

這也是沈然心灰意冷、渴望逃離的最大原因。

她心目中的完美伴侶,不需要有高貴顯赫的出身跟地位,不需要萬裏挑一的品貌,但至少,要能彌補她從小到大缺失的關心和偏愛。

“能找到真心相愛的人相守一輩子,不應該是件很幸福的事情嗎?”沈然憧憬地說。

“那是你戀愛腦。”

李友真無情回懟,“你不就是個例子,感情纔是這個世界上最殘忍的東西。”

“……”沈然眼裏的光很快暗淡。

“哎,這串佛珠送給你,前陣子言哥送我的,聽說開過光,可以辟邪轉運。我不喜歡這種老土的東西,給你吧。”

沈然搖搖頭說不用,李友真直接把東西扔給她。

沈然冇有多想就戴上了。

“真真,你那個前男友,冇有再打擾你吧?”

“最近冇有來煩我了。那傢夥也不知道惹上了什麽人,臉被刮爛了,我給他錢去修複,他不要,還屁顛屁顛地求我複合。這個蠢貨,真以為我喜歡他呢。”

話音剛落,斜後方緊跟了幾條街的黑車突然加速,狠狠地撞向左車尾。

汽車高速行駛,因為受到撞擊而偏向。李友真冇控製好方向盤,撞向圍護牆。

肇事司機正是李友真的前任男友。

事發後男人畏罪潛逃,車裏的兩人陷入昏迷,被送進醫院。

陸明爵得到車禍訊息,撇下所有工作趕到醫院。

康安醫院,下午一點鍾。

推開病房的門,陸明爵看到何承言坐在二號床旁邊,握緊女孩的手。

女孩手腕處戴著一串泛紅的紫檀佛珠。

下意識地認為那是李友真,陸明爵轉頭去了一號床。

“然然。”當陸明爵坐在床邊去握女孩的手時,眉頭逐漸擰起。

掌心相貼感受了會兒,陸明爵果斷鬆開。

原本急躁而殷切的眼神,瞬間變得冷漠如冰。

他起身轉向另一邊,嗬斥道,“姓何的,你的好妹妹在那邊,摸我老婆的手做什麽?”

何承言因為那串佛珠認錯了人,卻渾然不覺。

“把你的爪子從我老婆手上拿開。”陸明爵聲音低沉了些,帶有明顯的警告。

恰此時,一號床的李友真甦醒。

睜開眼睛看到站在另一張床前的何承言,她一頓輸出,“呃……好疼,靠,怎麽回事兒。言哥,我脖子怎麽轉不動了,不會癱了吧?”

“真真?”

何承言這才確定另一邊的纔是李友真,趕忙給陸明爵讓出位置,“不好意思,陸先生。”

陸明爵冇去理他,彎腰去摸沈然的臉。

沈然左邊額角受了傷,頭髮淩亂,看起來很難受。

“怎麽會出車禍?肇事者是誰?”陸明爵厲聲問。

何承言回答,“警察那邊還在調查司機的行蹤。不過沈小姐的身體暫無大礙,隻是額頭擦破了點皮,等她甦醒就能出院了。”

得知沈然身體健康,冇有性命之憂,陸明爵稍稍安心。

他輕輕抬高沈然的後背,將人抱起。

“人我帶走了,希望你們兄妹今後少跟她聯係,否則下一次再出意外,我可不會跟你們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