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說下去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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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比幾個人走開,監工擦著頭上的汗水跑過來。

嗚朋還在琢磨他的煙花,到底該在哪個方麵解決問題。

監工小跑了一路,到處找水喝,這邊是一滴水找不到,他彎著腰兩手按住膝蓋:“不好了,不好了,今天有一支偵查兵往咱們這裡來。”

“來唄,你去伺候著不就行了。”

“不行啊,人家是來搜人的,村裡得收拾一下,被髮現了可就不好了。”

“你怕什麼?”

“你怎麼一點也不關心呢?萬一被逮住了,之前的所有努力都白費了。”

嗚朋歸置他的實驗場,把所有東西歸攏到一邊,讓監工幫忙封蓋起來,再把地上黑色的燒灼痕跡掩埋。

一切完工了,他說:“走吧,你去找老沙,我叫人給村子恢複原狀,現在田裡有多少人?”

“二十幾個。”

“順路告訴他們一聲,記得給偵察兵鞠躬。”

“誒,好好,我這就去。”

兩人分頭行動,著手將村子偽裝起來。

近衛軍派出的偵察兵活動了有一段時間了,穀地附近這些村子能去的都給去了一個遍,這是第二次到最南邊這裡來,一些工作已經熟悉了。

等監工找到沙比說明情況,沙比瞬間火了。

“糧食就要不夠吃了,還要跟他們分!找一些餿了的給他們放桌上,愛吃不吃!”

監工隻能苦口婆心的勸解:“不行啊,萬一冇伺候好,他們是會在村子裡抓人的。”

“行了行了,知道了,我去訓練場找人。”

來回這麼折騰一番,時間可算到了下午,為了應付檢查去做的工作,民巴們心裡窩火。

為了配合偵查兵們演出,這些民巴又喝上了稀的和水一樣的粥,給其他人彎腰行禮。

隻不過沙比看著近衛軍那一身服裝,有了一個好點子,他都等不到人家走了,半夜找了最信賴的人在一塊開會。

嗚朋聽見這個主意很開心:“你是說偽裝成近衛軍去村裡征糧?”

“你不同意?”

“當然同意,這是好事啊,你們乾的時候順便去一趟北邊的軍火庫,給弄一些火藥回來。”

“大哥,你真當咱們是近衛軍了?”沙比笑著看向嗚朋,“我要湊齊十五件衣服,十五支新式步槍,還要把臉掃乾淨,你真當挺容易搞的?去搞軍火庫?搞一次這招再也不好用了。我還打算去穀地的軍官探聽情報呢。”

嗚朋若有所思的摸著下巴,他在茅草屋的門前坐下,看著外麵一片的黑暗,緩緩說道:“我記得,我記得洛汗有一家裁縫鋪子,據說是拿下了軍裝的訂單,現在正在擴建規模。”

沙比眼睛亮了,湊過去諂笑:“大哥,你說吧,哪一個軍火庫,咱可提前說好了,大點的軍火庫想也彆想,那玩意冇法搞。”

嗚朋翹著腿,手指愜意的打著節拍,憧憬未來:“等衣服做好了,再讓你們家老大運過來,我還需要一個車床,最好能弄來一些鐵。”

“這點事還用得著您嗎?我來跟他說,他要是敢要錢,我都看不下去。”

“你還會寫字?”嗚朋眼皮子抬了抬。

“不會。”

這方麵,沙比還是很誠實的。

“那不就結了,還得是我來,要十五套衣服和十五支步槍對吧?還要筆和筆記本對吧?地圖也應該配置上吧。”

沙比瘋狂點頭:“越像越好。”

“知道了,我這就去寫信。”

嗚朋走出了茅草屋,沙比一群人憋屈在屋子裡麵,正在計劃如何襲擊。

打軍火庫這種事,他們乾了好幾次了。現在民巴們的人數與日俱增,有不少人分不到武器,火藥的存儲早就空了,最近時間的訓練都是在鍛鍊體能。

沙比走出了茅屋,他看著笙歌的監工房子,尋思著要不要弄幾件現成的衣服穿,想了想還是算了吧,彆給自己找麻煩了。

現在還是以積蓄力量為主,等時間足夠了,就是厚積薄發的時刻。

這封信兜兜轉轉,等到了左藍的手裡,也半個月過去了。

這一天,左藍和洛汗兩人,按照老規矩在一起喝酒,這段時間的事情比較繁雜,尤其是左藍,當他得知有一個老頭因為自己去世了,連續三次登門拜訪,給那一家送了不少好東西。

他看著這封信頭疼不已,問洛汗:“你怎麼看?”

洛汗把信看了一遍,評價道:“真夠能折騰的,這件事難度不大,正好,最近王宮裡忙著呢,冇時間操心彆的問題。”

“忙什麼?”

“太輝國的國王還有一群臣子要來,咱們偉大的陛下要應酬應酬。”

“有這種事?”左藍一瞬間精神了,“純粹是外交嗎?”

“外交?兩個國王見麵前,外交的事情就搞定了,現在要商討流程,說是準備建立友好往來。”

“兩個國家不是一直不對付嗎?建立哪門子的友好往來?”

“你彆跟我逗悶子,建立不建立好朋友關係,有咱們什麼事?不過呢,當真倆國王友好了,對你的事業還真有影響。”

左藍起身在房間裡踱步,從桌子走到窗戶口,又從窗戶口走回桌子,如此往複。

洛汗絲毫不受影響,一小口一小口的抿著酒水。

等一杯酒喝儘了,洛汗終於忍不住了發問:“想什麼呢?差不多行了,晃得頭疼。”

左藍站定,端起自己的酒杯問:“誰負責接待事宜?”

“還能有誰?內務總管唄。”

“餘漣啊?”

“可不就是他,咱們偉大的陛下身邊冇信任的人,就這一個,不用他難道用你啊?”

“那也行。”

“那你也得是個貴族,彆想了,這種屬於最高規格的,咱們這種人去不了。行了行了,快坐下吧,剛纔講到哪了?”

左藍回到位子上,思緒又回到了從前。

“講到我姐姐回家,她回家後因為某些原因,具體我就不說了,這一段我不想回憶,你就知道她死了就可以了。

現在除了我爹媽,已經冇有同齡的可以隨便交流的人了,那些人我都不熟。說實話,當天,我真想去那個破房子裡,一刀給該死的監工結果了。

可惜,冇去乾,要是真乾了,我就不會和你在這裡講話了,我爹媽也不想讓我乾這件事,本來嘛,幾個兄長都冇了,也冇抱過仇。

也就是說,家裡就剩我這一根獨苗苗,寶貝這呢,隻要監工看不見,家裡就替我乾活。

直到有一天,我去其他地方勞作,這種事常有,某個村子人手不夠,可以借其他村子的民巴,隻要給這個村子的監工一點好處,或者兩個監工是朋友。

聽著像不像隨便借一件物品?我們民巴就是物品,當然,也可能更高級一些,勍惟老頭不是說我們是耕牛嗎?同我一起的,還有村子裡的五個人。”

左藍給自己倒上酒:“我們那邊是一個小城,叫加西,在王都的西麵,有煤礦產出。”

“那地方還能種糧食?”洛汗問,“我可聽說過,那邊隻能生存一些單調的作物,聽你之前的講述,你們那裡還種過麥子?”

左藍就煩彆人打斷他,他掃掃桌子上的食物碎屑:“有就是有,你彆聽彆人瞎說,還有問題嗎?冇有我接著講了。”

“你講吧。”

“我們幾個被調到礦井上,就在那裡,我認識了沙比和讓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