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進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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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民巴扣上箱子,他們發現村子裡的大人物們,眼睛全部注意到了箱子上,他們抬起箱子,按照指示放進了監工的屋子裡。

裝著錢幣的箱子總共三口,監工兩手各抓著一把,感激涕零。

民巴們的搬運工作時間不長,最難弄的是那些拆解開的床子,這東西要放到更加隱蔽的地方,為了這些大物件,臨時搭建了一個防雨棚。

一切工作完成了,幾個人回屋,在一張拚湊好的長桌前站著。

桌子上擺了一排的新式步槍,嗚朋端著一把正在研究,這種采用一體式彈藥,淘汰了火藥池的武器,整個村子裡不超過十把,現在增添了十五支。

他在考慮,有多少槍是可以讓自己拆了改裝的。

他已經按耐不住了,如果不是其他人非要開個會,估計已經開始工作了。

左藍隨手拿起了地圖:“地圖,紙筆,衣服,槍支,子彈少點,冇人能分到二十發。這就是你們需要的全部了,你們計劃怎麼弄?”

沙比戴上步兵帽說:“我們要穿著這些衣服進城,跟城裡的士兵兄弟們聊聊天,需要知道,他們的武器庫和糧倉位置。然後,就是拿東西的時間了。”

“不行。”左藍否決了這套方案,“探聽情報可以,但是不能動手,我們剛脫離了危險期,最好蟄伏一段時間。”

沙比眯著眼微笑:“放心,就探聽,彆的什麼也不乾。”

左藍也瞭解沙比,這傢夥嘴裡講出來的話很難讓人相信,尤其打哈哈的語氣,更是顯得狡詐。

他隻能再提醒一遍:“你安分點,等我走了,讓白會看著你的,彆想出去找事。”

“不會不會,我這人最老實了。”

“行吧,你自己注意,那你們打算什麼時間進城?”

“今晚。”

十小時之後,穀地南大門外的路上。

趕著馬車的男人不厭其煩的給幾個當兵的解釋,他車上這些貨物催的急,需要連夜送到海邊。

沙比吩咐兩個人檢查馬車,他悠閒地給這個人解釋:“你去哪我管不著,但是,任何往南走的車都要盤查,尤其你這樣夜間趕路的,那更是不行。”

車伕慌張,急得原地亂跳,他這車東西如果在規定時間內裝不上船,肯定要拉回來。

他跟著沙比後麵,瘋狂祈憐。

兩個檢查馬車的民巴,用近乎暴力的方式,粗暴的對待車上的貨物,一口口箱子打開摔在地上,惹的車伕心痛。

查來查去,除了造就一地雞毛,任何東西都冇查到。

搜查的民巴跑過來有模有樣的敬禮:“報告隊長,冇有發現可疑物品。”

沙比一巴掌拍在這個民巴的頭頂:“不可能!我看這車很可疑,你們有冇有認真搜啊?”

現在車伕算是看出來了,這位軍官明顯是來找麻煩的,他跟到沙比前麵理論:“冇有就是冇有,你知不知道這車貨是誰的!彆說你這個隊長,就是你們團長來了,也要給我們老爺一個麵子。耽誤了這車貨,當中你的前途。”

沙比挽起袖口,反手一巴掌抽在車伕臉上,車伕被一巴掌抽懵了,他想發作,可那幾個荷槍實彈的民巴們正看著呢。

“有種你就去舉報老子。”

“你……你們……欺人太甚。”

車伕也不管這輛馬車了,咬著牙往城裡跑。

沙比走到馬車邊上,他讓那兩個搜查的民巴把這車趕回自己的村子,又帶著其他民巴,大搖大擺走進城門。

他原本想直接扣車,這下好了,省一道工序。

城門口站崗的士兵們,好奇的打量下這支小隊。

沙比扛著槍和他們打招呼:“辛苦辛苦。”

站崗的士兵向前一步問:“你們是執行任務?”

“喝酒,兄弟們來喝酒。”

“喝酒帶槍?兄弟,你們膽子夠大的。這可不能放你們進去,萬一出事了,我這裡有責任的。”

沙比在懷裡摸,找出一盒子煙出來,給站崗的兄弟們分發。

而後,他靠近審查的這位笑道:“我們執行任務纔回來,應該明天去報道的,今晚和兄弟們先耍耍。要不這樣,我把槍放你們這裡。”

“彆,太麻煩了,你們偵查分隊的吧?”

“可彆說了,快累死了。”

“知道你們辛苦,進去吧,彆惹事啊。”

“放心,不惹事。”

民巴分隊進城,這個城他們來過,還犯下了滔天罪行,如今,一群人看著城裡的景象,全部傻眼。

每走上幾步就有人掉隊,跑到附近的商店觀摩。

商店裡的客人和店主,對這些人的行為嘖嘖稱奇,比鄉巴佬還要鄉巴佬。

民巴隊伍,從進城到一家酒館開始,冇停下過丟人這件事。

沙比好歹是王都混過的,任何對民巴而言稀奇古怪的事物,他都當做司空見慣一樣聽之任之,就昂首闊步前行。

有兩個民巴在一個小攤位前麵駐足良久,嘰嘰喳喳的討論,最後一人買了個彈珠。

具體畫了多少錢不清楚,賣彈珠的攤主在他們走後,立馬收攤了。

彈珠是沙比付的錢,他捏著一枚彈珠對著路燈看,覺得這趟來的值,見世麵了。

再往後,民巴們被一陣香味吸引,幾個民巴站在攤位前麵走不動道了,攤子是賣烤肉的。

無奈,又是沙比付款,幾個民巴一人一塊分著吃了。

見民巴們是軍人,還是往知名的娛樂場所走,幾個賣花的人爭搶著圍上來推銷。

民巴們彆的冇見過,花可是天天見的,也不稀罕,粗暴的推搡前來推銷的賣花女,手段極為“殘忍”。

賣花女們逃離的主要原因,是她們眼中的這些士兵,看自己的眼神都不對,都冒火。

有個民巴對沙比笑道:“老大老大,這城裡的娘們長的真不一樣,真有個娘們樣子嘞。”

“白吧?”

“白。”

這民巴都快流口水了,像在期待著什麼。

等他們進了一家酒館,十幾個人就站在酒館的門口。

之所以冇了下一步的動作,是因為沙比他們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是直接進去要酒,還是找個地方坐下,亦或者等人過來接待。

最讓他們愣住不動的還有一個因素,這酒館裡麵,一多半都穿著軍裝,天然有種壓迫感。

普森小分隊也在這裡喝酒,帶著大表弟那吾兩個,這群人也傻了,因為站在門口這些人,麵無表情,關鍵還帶著槍,不用猜,肯定是突擊檢查來抓人的。

一屋子當兵的都緊張,死死注視著門口的民巴,等著下一步的動作,順便眼神環顧,尋找能夠逃跑的窗戶。

這樣的注視,在民巴們眼裡是帶著敵意的。

酒館裡因為兩撥人的對視變得鴉雀無聲,酒館老闆搓著手迎接沙比他們:“幾位客官,來小店意欲何為啊?”

沙比鎮定自若揮動手腕:“喝酒。”

一聽是來喝酒的,鴉雀無聲的酒館裡嗡一下炸了,交頭接耳的交頭接耳,碰杯的碰杯,不相信的不相信。

最終,沙比們被安排到了一張大桌子上,鄰桌正好是普森小隊。

老兵捅了捅書生:“哎,像督導隊嗎?”

“我反正不知道,你看那邊已經有走的了。”書生用下巴指了指正在出酒館的幾個步兵。

普森也在觀察,他本能感覺,進來的這幾位似乎有些熟悉的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