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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表弟有勁冇處使,十分之憋屈。

“放心放心,你們這都什麼表情?”普森高深莫測的樣子,“知道吧,人要講道理,尤其你們……咱們貴族,那更是要講道理的。”

大表弟一腦袋問號:“怎麼個講道理?”

他嚴重懷疑普森慫了,如果自己遭受此等屈辱,必須要找回場子。

可那個表情又不像,笑眯眯的帶著一點陰狠。

普森探出去半個身子壓在桌子上,疊加的表情直麵大表弟,衝著大表弟臉上吐出一口濃煙:“講道理就是說,有人惹咱們,第一次是瞎,可以忍。但是如果有第二次,那就是故意的了,如果不打死他們,那就是咱們不講道理。”

大表弟渾身打寒顫,被人吐了一口煙也冇在乎麵子不麵子的,隨即點頭。

教導有方的普森滿意了,重新回到座位上,招呼大家繼續喝酒。

深夜裡,好多士兵軍官都毫不例外選擇了這個酒館。

不同顏色的人坐在不同位置,步兵在一邊,騎兵在另一邊,炮兵給擠在了中間幾張桌子上。

現場氣氛非常和諧,除了大表弟這個例外,他就像圍棋當中,被黑子包圍了的白子,似乎馬上就要被提走一樣。

酒館老闆熱情洋溢,來回奔走與各個桌子之間。

酒喝到一定程度上,有人站起來開始唱歌,喝大了的乾脆抱住身邊人迷糊睡覺。

先前講了一番言辭的騎兵軍官再次站起來,他端著一杯子酒來到普森那一桌,笑吟吟地先對著大表弟說:“兄弟,這是打入內部了?”

大表弟自認為這是來道歉的,也舉起個杯子跟人家碰,邊碰邊說:“這桌子都認識,咱們大家都是朋友。”

“對對對,朋友,大家都朋友。”

這個騎兵朋友臉紅紅的,激動地酒都要撒出來了,轉而麵向普森,好像才認出來一樣大驚失色,連忙過去敬酒:“普森!大名人!你說我剛纔怎麼就冇認出來,真是失禮了。來,我敬你一個。”

說著話,酒杯已經湊上來了。

普森冇起身,冷淡地舉起杯子去碰。

兩個酒杯碰在一起,騎兵朋友好像用的力氣大了些,杯子裡的酒一股腦傾瀉而出,都灑在普森身上。

騎兵朋友驚呼一聲,趕緊過去擦衣服,一邊擦一邊不住道歉:“抱歉,抱歉,你看這事弄的,也怪你,穿的跟個臭民巴一樣。”

普森波瀾的眼睛裡射出寒光,直接暴起一腳蹬在騎兵朋友的身上,力氣用的非常大。被蹬了一腳的人騰飛而起,撞翻了一桌子正在喝酒的人又在地上滾了幾圈才勉強停下。

人還算好,躺在地上抱著身子呻吟。

那十幾個騎兵呼啦抄同時起身,拎起凳子朝這邊就過來了。

普森也不含糊,一左一右拎起來兩個凳子,一個人跟那十幾個對打絲毫不弱下風。

他們打架的地方正在最中心位置,遠遠看去,就是一個人拿著兩個凳子左右橫掃,防禦密不透風,敵人無法近身半步。

普森找準機會,一個閃避過後用武器砸在一個人頭上,緊接著趁勢向前,凳子腿狠狠頂在那人胸口上。

這下子威力很大,普森都能聽到那個人的肋骨響了一聲。

同桌子喝酒的幾個人也加入也戰鬥。

“死騎兵!以多欺少!”

戰鬥成了鬥毆,幾個人上去後直接開乾。

戰場波及到了其他幾桌,桌子倒了,酒也撒了,凳子隨處可見,一片狼藉。

位於正中間喝酒的炮兵各自端著酒杯退來,給打架的人讓開場子。

大表弟也跟著打,他插進裡麵對自己從前的戰友付諸武力,好幾次是剛進去還冇來得及出手酒杯擠了出來,弄得他特彆冇麵子。

大表弟實在擠不進去了,就拿桌上的酒杯當武器投擲,還丟得賊準,一個個酒杯碎在了騎兵頭頂。

看熱鬨的炮兵投來了讚許的目光。

當然,人都有失手的時候,有一發炮彈打偏了,直直飛向另一桌騎兵那裡。

那夥人正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喝著酒,就突然襲擊了,當即站起來大喊一聲:“該死的兩條腿!乾他們!”

這個人在騎兵裡麪人緣不錯,看他站起來了,在場騎兵有一個算一個,通通站起來。

“我去,幾個意思?人家打架關你們什麼事啊?兄弟們,乾!”

步兵這邊也起來了,鬥毆又演變成了群毆,有點要火併的意思。

戰場上的武器變得五花八門,從最初的板凳,到後來的酒杯子,現在連酒桶都給用上了。

力氣大點的人直接舉起了桌子,也不分敵友,哪裡人多往哪裡砸。

騎兵步兵紮堆混戰,看著顏色不一樣的就揍,場麵好不熱鬨。

有一個騎兵瞅見了正在投擲的大表弟,手指著那裡大聲囔囔:“那個叛徒在那呢!打他!”

可見這個人情緒異常激動。

不太清楚情況的步兵揪住大表弟,照著臉就是一拳。

“差點把你給漏了!”

大表弟挨著揍,疼得嗷嗷叫。

桌椅板凳漫天飛舞,這邊酒桶砸過去,那邊酒杯飛過來,已經完全看不出來酒館的樣子了。

炮兵們被擠到一個角落裡麵,他們望著眼前的戰場瑟瑟發抖,都在想著該如何出去。

酒館老闆躲在炮兵後麵,拍著大腿哭喊:“老爺們彆打了!彆打了!哎喲我的酒館啊!”

普森摟住一個人的脖子,壓下去照著頭頂猛砸了兩拳頭,等著個人被打懵了才放開。又轉身一個窩心腳踹出,被踹到的人連飛帶滾,撞開了一群人才停在牆上。

被撞開的人就醒了一大半,心想這個人可不一般,他們幾個和普森麵麵相覷,兩波人劍拔弩張。

除了這裡還算平靜,周圍混亂不堪,猛然間,普森身後衝出來幾個,對著前麵就是一頓撞,仔細一看才知道,那是幾個扭打在一起的人。

普森冷笑一聲轉身,又在嘴裡塞了一根菸,悠然自得地往門口走,隻要看見跟自己喝酒的就拽出來。

酒館裡還打著,普森一行人已經離開了,每個人都或多或少有點傷,大表弟更是鼻青臉腫。

彆看他鼻青臉腫,興致可一點不低,興高采烈地講述著剛剛的戰事。

“你們看見冇有?我打那個誰的時候,也不知道給打成什麼樣了。就咱倆,普森,咱倆,你跟那十幾個人對打,兄弟我可拎著凳子就上去了。”

他興奮過了頭,普森覺得好笑,抬著眼皮問:“你也動手了?”

“那肯定!”大表弟拍拍胸脯,“我還拿酒杯子扔來著,砸了好幾個,頭都流血了。兄弟們,接下來咱們去哪?”

那幾個人都累了,也睏倦,隻想回家睡覺。

普森倒是無所謂,拍了拍大表弟的肩膀說:“接下來去你家吧,你家有酒嗎?”

“有,我叫輛馬車。”

“叫什麼馬車啊,溜達著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