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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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白走著走著突然爆發了,他追上前麵的一個民巴,反手勒住脖子,用力給拖到地上。

“嘿!嘿!你乾什麼!”

身邊幾個民巴同時撲上去解救同伴。

他們抓住讓白的胳膊,用力想把這個男人拉開,隻不過讓白的力氣太大,已經快要把那個民巴勒死了。

介於有人快死了,幾個民巴對著讓白身上下手,還有人用槍托去砸,來回砸了幾下,讓白脫力,鬆開了快要勒死的人。

那個傢夥緩過勁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咳嗽,然後爬著往後退,最終抓起來了步槍對準讓白,眼神裡是掙紮和衝動。

讓白根本不懼,同時滑下步槍瞄準:“你可以試試,我保證比你快。”

讓白的槍法有目共睹,對麵的民巴悲憤地喊叫:“你到底要乾什麼?我招你惹你了?為什麼啊?”

他萬分不解,在穀地就被踹過一腳,現在又打算把自己殺掉。

讓白不語,陰冷著眼神變得平淡,槍口一點抖動的跡象也冇有。

對麵的民巴害怕了,槍丟到一邊,兩隻手舉起來。

讓白的手指慢慢靠在扳機上麵,槍膛裡的子彈蓄勢待發。

沙比見勢不妙,抽出槍頂在讓白太陽穴上,厲聲喝道:“放下槍!”

所有人都在看著這場緊張的對峙。

讓白鬆口氣,槍口抬高,子彈貼著那個民巴的頭頂飛出去,隨後,讓白放下槍來,一把給沙比推開。

然後,他像瘋了一樣大吼:“你現在滿意了!非要來這個城,滿意了嗎?殺人很好玩是嗎?來啊!把我也殺掉!”

沙比目瞪口呆,他不明白到底是什麼讓這個不愛說話的人如此性情大變,開始詢問:“你到底怎麼回事?”

讓白不語,狠狠瞪了沙比一眼,然後轉身離開,往穀地方向而去。

沙比左看右看,他歎口氣讓兄弟們繼續前進,自己則追上去。

他追讓白特彆費勁,速度上相差太遠。

好在讓白跑了一段路就停下了,蹲在一塊石頭後麵,眼睛看著不遠處的城池。

沙比直喘粗氣,好不容易喘夠了,點指著讓白說:“你告訴我怎麼回事啊,你不能就這麼發脾氣啊。”

讓白平靜地說:“那個小孩是貝基,讓那個王八蛋一槍崩了。”

沙比整個人都傻了,也看著穀地城,不確信地問:“你看清楚了?”

“非常清楚,就是貝基小姐。”讓白目光呆滯,“我也希望我看錯了,你也不是個好東西,你纔是凶手,我冇想到你個混蛋進了城是要對平民開槍。”

沙比往後退,退了幾步被一塊石頭絆倒了,他仰躺著看天,今天天氣不錯,晴空萬裡,一點雲也冇有。

他摸出一盒煙出來,點上一根叼著,就這麼繼續看天,可以看出,他悔恨不已。

讓白站起來,在跟死了一樣的沙比身上翻找,蒐羅出了一些錢財之後說:“我回去看看,你最好祈禱貝基小姐還活著,如果她死了,我會回去找你的。”

說完話,讓白真的去了穀地。

穀地城內,治安官帶領城防士兵控製了城門位置,拉了一道封鎖線。

封鎖線裡麵,士兵們收拾爛攤子,這次襲擊死了一百多人,封鎖線外麵,被害人的家屬瘋了一樣要進去。

可以說,經過這件事,民巴和其他人的矛盾又一次加劇了。

費老先生蹲在角落裡痛哭流涕,貝拉陪著費先生,她懷有身孕不能和其他人一樣擠,先前那場逃亡冇傷到胎兒已是萬幸。

費先生一邊哭一邊抽自己嘴巴,一邊抽一邊哀怨:“都是我不好……都是我冇有照顧好小小姐……”

大表弟掩護著貝基的媽媽擠到了人群前麵,他張開證件對城防士兵說:“我是近衛軍的士兵,這位是二等侯夫人,我們有一個孩子在裡麵。”

士兵也知道,二等侯在這種地方城市裡屬於稀罕物,可他不能違抗命令,一直在婉拒。

大表弟也冇跟這個普通一兵發脾氣,在身上找出了一些財物塞進士兵手裡:“一個穿著粉色衣服的小女孩,大概這麼高,拜托您了。”

士兵冇有接這些錢財,而是對大表弟說:“謝謝您先生,這些錢我是不會要的,但是,很榮幸能夠為您提供幫助。”

士兵說完叫來了另一個士兵接替位置,他進到了封鎖線裡麵。

大表弟安慰貝基的媽媽:“夫人,冇事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貝基的媽媽哭的五內俱焚,她知道自己的孩子大概率是出事了。

而大表弟的感覺,就是突然之間好多事情他都想通了,想明白了,非常的奇妙。

冇多大一會兒,之前的那個士兵抱著貝基回來了,他興高采烈地對大表弟說道:“這個孩子還活著,她運氣很好,肩膀上中了一槍。”

大表弟抱過貝基,感激地對士兵點點頭。

這下子,封鎖線外的人徹底瘋狂了,所有人叫嚷著往前擠,終於,不堪重負的封鎖線被突破了,人群魚貫而入。

大表弟和那個士兵很不容易保護著貝基媽媽,等到人潮散儘才鬆口氣。

貝基媽媽趕緊看自己孩子,貝基小臉刷白刷白的,毫無血色,左邊肩膀皮開肉綻,身上沾染著血點,好在,人還有呼吸。

這位二等侯夫人向士兵行禮,然後說道:“您是我家的大恩人,我保證會不遺餘力的報答。”

“沒關係的夫人。”士兵說道,“還是看看小姐吧,我觀察過傷口,如果再往下偏離一點,這位小姐脆弱的肩膀就會碎掉。您真的很幸運,畢竟在場的人冇有一個倖免的,相信小姐是經常做善事纔會被神明庇佑。”

貝基媽媽記了一下這個士兵的名字,隨後馬不停蹄地帶著大表弟去找醫生。

大表弟一直抱著貝基,能夠感受到小姑娘均勻的呼吸聲。

時間到了正午,這一家子人都在病房外麵等,大表弟靠在視窗吸菸,費先生從早上一直自責到了中午。

三個女人抱頭哭,很難想象她們可以哭這麼長的時間。

幾分鐘後,軍醫走出了病房,一家人和蜜蜂一樣圍上去問個不停。

軍醫安撫住家屬們,單單對著大表弟說:“病人已經退燒了,小姑娘運氣不錯,肩膀還能用,就是會留下傷疤,等她情緒穩定了再進去吧。”

貝基媽媽一個箭步衝上來握住軍醫的手,感恩不儘。

軍醫經常聽這種話,也冇過多表示,依舊對大表弟說:“事情的經過我已經知道了,建議多觀察一下小姐的情緒,我怕會在小姐心裡留下一輩子的陰影,這比治療身體上的傷更重要。”

“我知道了。”大表弟點頭迴應。

軍醫點頭離開。

一家人不知所措了,都想進去看看,可人家明明白白說過了,等情緒穩定下來才行,這情緒到底什麼時候算是穩定。

大表弟給出了重要意見:“夫人,您自己進去吧,我們在外麵等,希望您可以控製好自己的情緒。”

貝基的媽媽點頭,擦擦眼淚,步入了病房,她剛進去冇多久,就在病房裡麵嚎啕大哭起來。

大表弟無語,隻得進去把貝基的媽媽替換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