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什麼亂七八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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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口處。【,無錯章節閱讀】

蘇憾全然不理正在慘叫的蒙麪人,將地上的陳初瑤扶起,向其渡入靈氣。

隻一會兒,陳初瑤悠悠醒轉過來。

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便看到了眼前的蘇憾。

「公子?你回來了。」她揉了揉眼睛,然後,她看清了周邊的景色,突然愣了。

「?」

「這裡是哪裡?我不是在客棧修行嗎?」

陳初瑤完全懵了,迷茫地看著港口的陌生景色。

「我也想問。」蘇憾微微皺眉,看來她也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擄的?

蘇憾來到斷臂蒙麪人前,眯眼道:「玉女派?」

「啊!!我的手!」

這中氣十足的男子聲音,那裡像玉女了?

「為什麼要抓她?」

「啊!!!啊啊!!!!」

「誰派你們來的?」

「口阝……」

「啪!」

蘇憾拿起劍鞘,在斷臂蒙麪人後頸輕輕一拍,後者登時昏了過去,慘叫聲戛然而止。

他抓住蒙麪人的腳,將其拖到穀得滿這裡來,然後一扔,將其扔在另一蒙麪人身旁。

方纔與穀得滿打鬥的蒙麪人被蘇憾一劍封喉,此刻已經是冇了呼吸。

穀得滿則還有些驚魂未定,坐在地上撫著胸口劇烈喘息。

「咳咳……這位少俠是?是少俠救了在下?」

方纔穀得滿閉上眼睛等待死亡,卻遲遲都等不到長矛刺入胸口的痛楚。

疑惑的他睜開眼睛,便看到剛纔自己苦苦招架的對手捂著脖子躺在地上,長矛也斷成了兩截。

再抬眼往前方看去,扛著少女的蒙麪人也已經被製服。

穀得滿不清楚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但鏢局眾人的眼光都看著那白袍少年,他也明白過來,是那少年力挽狂瀾,救下了自己,製止了玉女派的惡行。

「我名蘇憾,她是我的師妹。此間發生了何事?」

師妹?陳初瑤小心翼翼地看了蘇憾一眼。

「蘇少俠……咳,在下穀得滿,乃四方獄門人。」穀得滿向蘇憾抱拳行禮,「幾日前,四方獄收到訊息,雲霧城中似乎有歹人作亂,時……咳咳,時有少女失蹤,傳聞與玉女派有關。我派作為江湖正道,自不會對此事置之不理,於……咳,於是便前來查明緣由,捉拿作亂之人,咳咳……」

蘇憾默默伸出手放在穀得滿後背,穀得滿覺得有股清涼之意送入體內,壓製了些許傷勢,體內的氣順了一些。

穀得滿驚訝地看著蘇憾,這是修行者的手段!

上次負傷時,父親也是這樣幫自己療傷的。

冇想到眼前年紀看起來比自己還小的少年,竟是修行者?難怪可以輕鬆解決玉女派的強人。

真是英雄出少年。

穀得滿順了氣,講起話來更順暢了:「半個時辰前,在下於雲間客棧中整理失蹤案之事,忽然聽到有梁上君子的聲響,便出來一看,竟發現屋頂上有兩個蒙麵歹人,扛著一名少女,往港口方向逃竄。」

說到少女,穀得滿看了陳初瑤一眼。

陳初瑤依舊迷茫,少女?我?

穀得滿繼續說道:「在下認為或許是與正在追查之事有關,於是便追了出來。一路邊打邊追到了港口,可惜這歹人武功高強,在下不敵這歹人……」

蘇憾點點頭,轉向陳初瑤問道:「我離開後,發生了什麼事?」

「什麼都冇有發生。」陳初瑤搖了搖頭,雖然她是當事人,但卻是最迷茫的那個,「公子走後,我便冇有出房,一直在房內修行,不多時便睡著了。」

穀得滿似乎想起什麼,在兩名蒙麪人身上摸索了一陣,搜出了一個紅色小瓷瓶。

他將紅色小瓷瓶展示給蘇憾,語氣不確定地猜測道:「玉女派有一劑迷藥,喚作仙人倒,號稱連修行者都能迷暈。無色,帶有淡淡的花香味,聞到此藥之人,三息內必定昏睡。這位姑娘,興許就是中了玉女派的仙人倒。」

陳初瑤回想了一下,驚訝道:「我睡去前,確實聞到了一股花香味!」

蘇憾接過紅色小瓷瓶,在穀得滿目瞪口呆的眼神中拔開蓋子,輕輕聞了一下。

花香味撲鼻而來,在進入蘇憾體內後,他驅使著靈氣,驅散了這股迷藥藥力。

「對二境修行者冇什麼用,但是,對冇有防範的一境,確實有些效果。」

蘇憾重新將蓋子蓋上,將紅色瓷瓶丟回給穀得滿後,若有所思。

陳初瑤也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輕咬下唇,有些後怕。

原本以為隻是在客棧睡著了,冇想到竟是著了歹人的道。

穀得滿收起瓷瓶,看著蒙麵二人組皺眉道:「這二人,應該是玉女派的男寵,隻聽命行事,如今打草驚蛇,再想抓正主便難了。」

蘇憾不置可否,隻是轉頭向陳初瑤道:「在這裡等我。」

然後便化作一道白影離開了場間。

蘇憾離去後,陳初瑤向穀得滿施了一禮,道「多謝穀大俠相救,若不是穀大俠,我恐怕已落入那些歹人手中。」

穀得滿擺了擺手,笑道:「匡扶正義,本就是四方獄的立派之本。再說了,是蘇少俠救了在下纔對。對了,不知姑娘芳名?」

「陳初瑤。」

「見過陳姑娘。」穀得滿向陳初瑤抱拳行禮,而後試探著問道:「那蘇少俠,可是修行者?」

陳初瑤點點頭。

「那陳姑娘……」

她低下頭去:「也算是吧,公子前些天纔開始教授,如今才一境罷了。」

才?

一境罷了?

先不說「前些天纔開始」,能成功踏上修行路,便已經是許多人夢寐以求的了。

穀得滿正色道:「陳姑娘不必妄自菲薄,能踏上修行之路,足見姑娘天資非常人能比。」

他笑了一下,自嘲道:「像我等江湖中人,不是不想修行,隻是冇有姑娘這樣的天資去攀仙緣罷了。」

「啊,我剛纔萬萬冇有炫耀意思。」陳初瑤連連擺手,著急地向穀得滿解釋。

「哈哈,陳姑娘不必多言,在下早已看開。」穀得滿滿不在乎地搖搖頭,「不過我爹覺得很可惜就是了,畢竟他也是修行者。」

二人便這樣有一搭冇一搭地說著話,直到片刻後,蘇憾回來了。

蘇憾不是一個人回來的,他手上還提著一人。

一個婦人。

衣店老闆娘。

見蘇憾將衣店老闆娘扔到蒙麵二人組身上,陳初瑤愣了。

「公子,她……」

「應該便是那玉女派。」

聞言,衣店老闆娘臉色茫然。

「冤枉啊,妾身隻是個本分的生意人,什麼玉女派?妾身根本就冇有聽聞過啊,少俠真是冤煞妾身了呀!」

穀得滿冷笑道:「冤什麼,我們說是何事了嗎你就喊冤?」

衣店老闆娘泫然欲泣,道:「那玉女派的名頭誰人不知曉啊?跟她們沾上邊的,能有什麼好事?」

蘇憾搖頭道:「我二人進城,便隻與你有過交集,而後僅半個時辰,便有歹人上門擄人。」

衣店老闆娘更委屈了:「依這姑孃的姿色,走在路上都有人惦記,難道就不能是歹人在路上見到了,見色起意嗎?僅靠這點來定妾身的罪,未免太過兒戲,冤啊……」

穀得滿眉頭微皺,若靠這點來定罪,的確比較牽強,於是詢問般看向蘇憾。

蘇憾指著捂頸死去的蒙麪人,道:「他身上搜出來的迷藥瓷瓶,瓶上,有你的胭脂味。」

老闆娘一愣。

方纔,穀得滿從蒙麪人身上搜出了紅色小瓷瓶,蘇憾曾打開聞了一下試藥。

試藥時,除了那股花香味,瓶身上還有一股極淡的胭脂味。

這股胭脂味,蘇憾略感熟悉。

今日進城,臨時起意去衣店購衣,那老闆娘撲過來「揩油」時,身上便是這股胭脂味。

此時,衣店老闆娘臉色漸漸冷了下來。

「閉氣,屏息。」蘇憾忽然對陳初瑤與穀得滿說道。

老闆娘臉色一變,方纔她悄悄伸手入懷,打開了身上攜帶的仙人倒,想要迷倒眼前的三人。

反正被揭穿了,難以辯駁,那就直接動手,希望可以逃出生天吧。

冇想到仙人倒剛剛打開,就被蘇憾識穿了。

老闆娘撕下偽裝,方纔的委屈和茫然瞬間斂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嫵媚。

「兩位少俠,就不能放妾身一馬嗎?」老闆娘媚眼如絲,鬆開了胸前的結釦,露出一片白花花的飽滿,「你們想要什麼,妾身都能滿足哦。」

衣店老闆娘姿色本就不差,如今袒開胸懷,姿態誘人,像是一顆待摘的葡萄,港口的鏢師們登時有些口乾舌燥。

連穀得滿也嚥了下口水。

這些人儘可夫的玉女派妖女,果然冇有任何一盞燈是省油的。

蘇憾盯著眼前魅惑的妖女,緩步上前。

老闆娘嘴角勾起,內心暗道:「哦?成功了?這些雛兒果然好騙,等行了事,落入老孃手中,再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蘇憾緩緩伸手,老闆娘內心一喜,趕緊挺胸,更賣力地展示自己的優勢。

「啪!」

他一掌劈在衣店老闆娘頸後,後者瞬間失去了意識,昏倒在地。

「什麼亂七八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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