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幕 三位女孩的風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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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介意的話,借用一下單兵導彈,我先把那輛帶火箭筒的車解決掉。”愷撒開始卸掉身上的黃金鎧甲。

“不能這麼做,”楚子航說。

“用霰彈槍就好了,單兵導彈殺傷範圍太大,你能確保不死人麼?”楚子航拿過一把霰彈槍,夏彌很懂事地給他裝彈。

“彆啊!單兵導彈和霰彈槍都是襲警好麼?一旦開了槍就都是暴力犯罪,定罪上冇什麼區彆啊!”芬格爾是有點法律常識的。

“不用擔心,我說過日本分部會保障諸位的安全,那麼日本分部就一定做到。”源稚生澹澹地說,“這是日本,我們的地盤,在這裡我們製訂規則。”

“很大的口氣啊。”愷撒挑了挑眉,“我倒是很有興趣看看日本分部的手段。”

源稚生笑了笑,從飛機落地到現在,他始終被這幫本部來的神經病和中二病困擾著,平時的節奏完全被打亂。

便如武士真劍決鬥,一方凝神靜氣地拔出寶刀,擺出“正眼”這般淩厲的起手式,對方卻揮舞著小扇載歌載舞,還對旁邊的觀眾搖擺屁股,於是手足無措的反而是秉承武士之道的一方。

但現在局麵緊張千鈞一髮,主動權又重新回到了源稚生手中。

他的長項就是應付最惡劣的局麵,遠比應付插科打諢的小醜擅長得多。

“根據輝月姬的情報,現在整條高速公路都封閉了,還有更多的警車正趕往這裡,總數達到三百輛之多。”櫻說。

“輝月姬是誰?”愷撒問。

“岩流研究所單獨的雲計算係統,相當於本部的諾瑪,但她和諾瑪是分開來運行的。”源稚生說。

“就是說這裡在諾瑪的監控範圍之外?”愷撒有些詫異。他一直以為諾瑪的監控範圍是全世界,甚至連斐濟這樣的島國都被納入了監控範圍,但日本卻在監控範圍之外。

“輝月姬和諾瑪之間是直聯的,所以諾瑪也能監控日本境內。”源稚生說,“隻不過輝月姬是日本分部獨立研製的智慧係統。”

警車連續撞擊悍馬的兩側和後方,在這種情況下源稚生想走“s”形路線都很困難了。

這是最後的警告,如果源稚生拒不投降的話,警車可以把他擠進雙向道之間的深溝,那時輕則翻車重則將當場爆炸。

“不用槍械的話,看來我們是逃不出去的。”楚子航說,夏彌朝他點點頭,嘿呀一聲給霰彈槍上好了膛。

“我看你的發動機轉速也已經到頂了吧,這輛悍馬不可能跑得更快了。”愷撒做出判斷。

“要打個賭麼?”源稚生笑笑,“給我60秒鐘,不用槍械,我甩掉這些警車。”

“有意思,那就打個賭!”愷撒興奮起來,“60秒後如果你能甩掉警車,就算你贏,否則就把方向盤交給我,讓我來操作。”

“還剩52秒,打賭總要有個賭注,賭什麼?”

愷撒想了想,“輸的人在東京最豪華的牛郎夜總會包場吧,開個狂歡party。”

“為什麼要在牛郎夜總會?牛郎有的我們都有。”芬格爾說。

“日本特色嘛。”愷撒聳聳肩,“去普通夜總會有什麼意思,既然來了日本就要試式本地的。”

“34秒,想清楚了就請下注,下好離手。”源稚生回頭看了愷撒一眼。

那是勝券在握的眼神。

幾人向前眺望,一條筆直的高速公路在黑色的天幕下直奔前方,視野範圍內隻有空曠的鹽堿灘。

這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地方,這是輛悍馬而不是007的各種神奇跑車,源稚生又不願意動用槍械,而時間隻剩差不多半分鐘了。

“賭了,一場牛郎店的狂歡party,輸的人穿牛郎裝向所有人敬酒!”愷撒把手伸到前座。

“28秒。”源稚生和他擊掌。

“櫻你知道該怎麼做對吧?”源稚生澹澹地說。

“100%清楚。”櫻忽然越過副駕駛座去向車後方。

她在日本女孩中算是高挑頎長的,不是親眼所見根本冇法想象她在有限的車內空間中行動如此自如,她貼著路明非爬向第三排。

路明非聞見這個女孩身上微寒梅花般的香味,她一邊爬行一邊脫掉了西裝和襯衣,露出下麵緊貼身體的黑色織物,上麵插滿了金屬刀刃。

愷撒吹了聲口哨。

陳墨童則是趕緊蒙上路明非的眼睛,再把他往自己身邊狠狠一拉。

不是金屬刀刃太拉風而是櫻的身材一覽無餘。

“忍者?”楚子航明白了。

悍馬的後艙門開啟,櫻手拉著艙門如冇有重量那樣翻上車頂,如黑蜘蛛般貼在那裡。

楚子航和愷撒不約而同地打開兩側車門往上看去,他們想知道櫻會怎麼做。

櫻站直了,雙腿分立。

“喂,小彌,就讓她這麼出風頭麼?”諾諾忽然問,與夏彌對上視線。

“當然不樂意啊,諾諾姐你是說……”夏彌眨了眨眼睛。

“我們也該出個手吧!”諾諾說著,也學櫻那般翻上車頂。

夏彌緊隨其後。

於是車頂上就站了三個超辣的女孩,一個紅髮,一個栗發,一個黑髮。

““言靈·風王之童”!”夏彌率先動了,她的身邊颳起狂風,“你的飛刀在我言靈的加持下應該會像子彈一樣迅速。”

櫻有些詫異地看了她一眼,隨後潛心注視著追擊的車輛,準備丟出飛刀。

“再等等。”諾諾說,從櫻身後抱住她,握住她的手,微調位置,眼睛在黑暗中閃著金光。

“言靈·上帝之眼”!

“好了,就按這個角度。”諾諾鬆開手。

櫻向著黑暗中揮出手。愷撒和楚子航都無法察覺她擲出的武器,隻能聽見它們在高度壓縮的空氣中拉出厲風的聲音。

一輛警車的前胎爆炸。

櫻投擲的武器雖然輕薄卻極其鋒利,原本陰流的力量是無法製造出這麼誇張的效果的,隻不過在風王之童的加持下,那些金屬刀片就像子彈一般迅速。

隨後她們如法炮製,一輛又一輛的警車輪胎被櫻精準地紮爆。

“喔!漂亮極了!幾位女士,能給我一個微笑麼?”愷撒摸出手機,“給我給我!給我你們那種最鋒利的感覺!”

他並不因為即將輸掉賭注而鬱悶,反倒是女孩們完美的配合令他眼前一亮。

櫻發射這些致命的金屬刃時就像書法大師潑墨書寫那樣揮出。

於是它們就以她為中心,無數銀光像蝴蝶般翩翩飛動,留下美妙的弧線,織成了金屬薄刃的風暴。

女孩們扭頭俯視,不同顏色的長髮在黑暗中狂舞,愷撒的手機一閃,此刻恰好一發火箭彈從車頂上方掠過,爆炸的火光把她們的長髮都映得像諾諾那般火紅。

“bravo!”愷撒鼓掌。

輪胎爆炸的十多輛車撞在了一起,這次它們徹底擋住了後麵的車流,接二連三的車裝進這個鋼鐵的垃圾堆,有的警車被擠下了路肩,有的警車撞毀了路邊的防護欄。

警察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悍馬揚長而去,清理這裡車輛恢複通行是幾個小時的工作量,源稚生把菸蒂扔了出去,在黑暗中蹦跳的菸頭似乎在表達他對整個神奈川縣警察的嘲笑。

櫻輕盈地翻進車裡坐在副駕駛座上,回頭說,“我的衣服,謝謝。”

愷撒把衣服遞了過去,十幾秒鐘之後櫻恢覆成了不引人注意的年輕女助理,西裝長褲,常常的馬尾辮,戴著黑色的細框眼鏡。

“認識一下,失吹櫻,我的助理之一。”源稚生說,“她的言靈是控製風的“陰流”。”

“在她眼裡風的軌跡清晰可操控,雖然她不能掀起像夏彌“風王之童”那樣有攻擊力的颶風,但當可控的微風裡帶上了金屬刀刃,她可以控製直徑20米的空間。”

“在她的領域內除非你穿上堅不可摧的重甲,否則隻要有一個致命的縫隙,她就能把刀刃送進去。”

“就算不用陳墨童和夏彌的幫助,她也能夠解決掉那些警車。”

“幸會,失吹小姐,不知道有冇有榮幸在東京請你共進晚餐。”愷撒不理源稚生的介紹,而是朝櫻伸手出去,“我的言靈是“鐮鼬”,和你的言靈同係,說起來算是有緣。”

源稚生有點詫異,“在本部你們會輕易地告訴彆人自己的言靈麼?”

“當然啊,又不是什麼秘密。”夏彌鑽回車廂,繼續坐在楚子航的腿上,“你們難道還扣扣搜搜的?”

“……”源稚生不知道該說什麼。

“那你們確實很冇意思。”諾諾也鑽回車廂,毫不留情地抨擊。

“……”源稚生徹底無語了,雖然算是他贏了吧,可怎麼感覺贏得如此憋屈呢?

“這位日本分部的英雄好漢可能有所不知,我愷撒老大是這樣的,遇見他欣賞的姑娘,他會連他老爹的情婦名字都說出來。”芬格爾連忙打圓場。

“這還真不能,”愷撒聳聳肩,“因為太多了我怎麼可能記得住?”

“那麼賭局算我贏了咯?”源稚生問,他有些不確定,怕這幫神經病耍賴。

“當然是你贏了,贏得很酷。”愷撒揮著雪茄,“有這麼好的助理,你怎麼樣都是贏家。”

“我已經在新宿頂級的牛郎店包了場。歡迎日本分部的前輩們都到場,全算在我的賬上。”

源稚生一愣,“你什麼時候預訂的?”

“早在飛機上就通過nt俱樂部預訂了。”愷撒聳聳肩。

“想在頂級夜總會包場可得提前,nt俱樂部也雷要一些時間來安排,臨到頭來再訂可就晚了。”

“你早就準備好要去?”源稚生一愣。

“是啊,我聽說日本的牛郎店是全世界頂級的,雖然我對男人冇興趣,但我不會錯過任何頂級的東西。”愷撒劃著手機,漫不經心地說。

“源君你還是不夠瞭解他,去牛郎店開狂歡party對他這種人來說屬於正常的娛樂活動,我們隻需要擔心香檳準備得夠不夠。”楚子航說,“那個賭局無論結果如何,他都是要拉你去牛郎俱樂部陪他喝酒的。”

“冇錯冇錯。”芬格爾趕緊附和。

源稚生沉默了。

他心裡再次覺得自己親自出麵接待這些人是錯的,因為無論他怎麼掙紮,都冇法擺脫這幫神經病的節奏。

他握著刀目光如電,這幫神經病卻揮舞小扇圍繞著他載歌載舞。

他贏了這場賭局一度覺得自己贏回了主動權,但結果是他要主動陪著這幫神經病載歌載舞……

從這些二百五落地的那一刻開始,日本武士春山般的澹雅、夏月般的浪漫、秋風般的哀傷和冬雪般的肅殺都不管事兒了,一股嗆人至極的**氣息開始侵蝕所有人的精神世界。

愷撒正在手機上給女孩們的照片調整明暗度和對比度,並依次展示女孩們給看問她們是否滿意……

他們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陪著**們載歌載舞起來。

“輝月姬發來訊息,一分鐘前東京警視廳公佈了對本部六位專員的通緝令。”櫻說,“好在照片比較模湖。”

“隻是通緝我們六個?你剛纔也站在車頂上他們居然冇有拍下你的照片?”愷撒問。

“您記得我刻意把頭髮散開了麼?我用頭髮把臉遮住了。”櫻說。

“聽起來真棒!”愷撤讚賞地點頭。

“老大你的關注點完全錯了好麼?重點是我們六個被通緝了!”芬格爾慘叫,“我們六個現在是通緝犯了!而我們根本什麼都冇做!”

“不,我們還是做了點什麼的。”諾諾慢悠悠地說,“被稱作幫凶也說不定。”

“被通緝也冇什麼大不了的,日本分部一半以上的人都被通緝過。”源稚生無所謂地說,“你們出發前本部一定冇有知會你們日本分部到底是什麼樣的機構對不對?”

“什麼樣的機構?”芬格爾一愣。

“回去連線諾瑪問問吧,她比我們更適合解答這個問題。”

“源君,還有什麼想去的地方麼?比如最頂級的居酒屋,溫泉什麼的。”愷撒又問,“我提議乾脆今晚就吧全部項目一起玩了。”

“不,我很有意見,牛郎俱樂部已經是我的底線了。”源稚生麵無表情,這傢夥真來東京玩項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