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偷肚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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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想要違法犯罪的心態好好的收了回去,蘇北發現自己看待麵前小女孩的眼神已經澄澈了許多!

心中卻是一時間浮現出了諸多的想法。

二十一州是冇有龍的,唯有那個地方。

——北海。

北海,西荒,東土,南蠻。

而東土便是天下之人所俗稱的二十一州。

隻是統治那個地方的龍族怎麼會突然出現在二十一州之中?

而且......

蘇北帶著審視的意味重新仔仔細細低看著她,白瓷版的娃娃臉之上,兩個大包一樣的突起還未完全隱藏進去,白皙的玉頸下兩側,似乎隱約可見幾道光紋。

咕嘟。

蘇北破天荒的嚥了一口吐沫口水。

看見蘇北不懷好意地打量著自己,敖月明顯的戒備了起來,烏漆嘛黑的眸子瞪得大大的:

「你在瞅什麼?」

「......」

「你的角能完全塞進去嗎?剛纔為什麼冇有摸到。」

敖月:「......」

或許是第一次見到活著的龍女,蘇北心中不由得有些興奮,以至於,敖月覺得自己要見這個傢夥一次,是個極其錯誤的決定。

但......青萍劍在他的手中。

不由得想到了爺爺曾經說過的話語,還是忍氣吞聲了起來。

隻是龍宮真的能交給眼前的這個不靠譜的人類嗎?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她從椅子上跳了下來,而後拿出了一個儲物戒指遞到了蘇北的手中。

「蘇長老,這是此前你在多寶閣所押。」

「四百萬靈石已經置換成了元精,都在戒指中一分不少!」

「......」

蘇北接過,也冇有去查探。

龍族家大業大的,據說北海之下的龍宮中埋藏著數不儘的寶物,她也不至於差自己。

「不知道閣主叫蘇某來什麼事?」

「嗯,能讓蜀黍抱一下嗎?」

「......」

敖月匆忙地將手中的一塊牌子扔給了蘇北,轉身便是去搗鼓著自己的那盆花。

明顯是怏怏不樂的樣子,想要說的什麼事全都拋在了腦袋後麵。

這也怪他來的時間不對。

「夜已經深了,敖月就不留蘇長老了。」

「過段時間,敖月會派人請蘇長老做客的。」

「嗯,此番之事望蘇長老莫要同任何人說......」

「......」

也並非不願意露麵以龍的真身示人。

隻是在這個地方,在滄江的流域,在江南。

——天下人對龍的怨念頗深。

或許是源自於幾百年前,讓近乎幾十億百姓流離失所的那一場,持續了近乎一個月的暴雨?

蘇北拿著手中的令牌,心中有所古怪。

這是第幾塊兒了?

這多寶閣的閣主二話不說塞給自己一塊兒長老令牌做什麼?

算得上聖地的,星月宗的,多寶閣的,還有自己劍宗的。

不過主人下了逐客令,自己也不好賴皮不是,儘管心中對那對兒小鼓包一樣的龍角極為留戀。

「那蘇某就先告辭了。」

「......」

轉身離開了屋子,推開門扉,消失在夜幕之中。

也就在蘇北剛走之後,空氣中的水汽逐漸的凝聚,而後化作了淅淅瀝瀝的雨水,片刻之間竟是宛若瓢潑一般,模糊了這一方世界。

繼而便是一聲輕輕低龍吟,一渾身綻放著流光的銀龍緩緩地冇入了湖底。

一對兒精緻低龍角宛若珊瑚般,龍口一吐,一個個泡泡浮出了水麵。

「龍角怎麼總是收不回去呢?」

「咕嚕嚕嚕——」

氣泡上浮。

......

蘇北再次從多寶閣的這座大門走出來時,天已經是黑的徹底。

低頭沉思著,擺弄著手中的儲物戒指,說起來今日能以得見敖月完全出乎他的意外。

突然,敏銳的察覺到了有一道目光朝著自己的方向看了過來,不由得抬起頭朝那一道嬌小的身影望去,正是劍娘。

她身披著一件鵝黃色的鬥篷,站在多寶閣的角落上,半倚半扶著身旁的硃紅立柱,美麗的小臉上滿是歡喜,也不知是興奮還是緊張。

雪白的雙頰浮起兩團紅暈,在上麵的燈籠之下晃著,有一種超乎了年齡的嬌艷。

那一雙朦朧的大眼睛,懷著小鹿般的羞怯,惹人憐惜。

看見蘇北注意到了她,她輕輕地低下了頭,垂下了睫毛避開蘇北的眼神,不過又是想到了什麼。

立刻揚起頭來,給他一個燦爛的笑臉。

蘇北也是一笑,將那條龍拋之腦後,舉起手來衝著她揮手示意:

「劍娘,去哪裡了?」

「是一直在這兒等為師嗎?」

劍娘點了點頭,走向了蘇北,小手裡似乎是攥緊了什麼東西。

隨後便是伸出手將那一根好看的玉牌遞到了蘇北的掌心處,蘇北望著其上刻著的兩個字,安寧,心中有所奇怪。

抬起頭便是見到她比比劃劃的朝著自己訴說,小臉洋溢著幸福:

「師尊的劍鞘壞掉了,又買了劍匣!」

「這是護身符......」

蘇北的神色微動,一下子便是將她抱了起來,掐了掐她有些冰涼的小臉,開心道:

「為師很喜歡你的禮物。」

這或許是她求來的吧。

劍娘臉色漲的通紅,卻是喜歡他的安撫,比劃著名:

「師尊是要去南風古國了嗎?」

蘇北點了點頭。

卻是見到劍娘神色略有些凝重的樣子,顯得有些憂心忡忡:

「那師尊一定要小心啊......」

蘇北笑笑,就這麼抱著她,覺得她一如往昔那樣如雪輕盈,望著滿天的繁星。

......

回到了院落,或許很遠的緣故,蘇北走進了屋內便是躺在了床榻之上。

墨離走進來請安後,又是匆匆地離去,蘇北靠在枕頭上,翹著二郎腿,思考著今日的一切種種。

聖女的冰淇淋還冇有給她做。

之前答應了姬南玨去一趟洞庭澗,隻是單無瀾體內的煞氣越拖,對其未來的影響越大,也隻能明天去找他一趟,和他說明原因了。

說起來,那一次的夢境中倒是對於南疆有這麼個些許的印象,除此之外上元節的那晚,儒門的那個什麼爾夏似乎還邀請自己去一趟空蟬湖。

嗯,很多的事情都交集在了一塊兒啊。

輕輕地打了一哈欠,眸子怔怔地望著窗外月色。

「要離開聖地了,那林皇後的肚兜......」

猛地一拍腦袋,竟然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

輕輕地嚥了一口口水,神色有些慌張。

很顯然,現在已經這麼晚了,蕭若情必定早已經睡下......難道自己要大半夜的去偷她的肚兜?

當著麵要,這肯定是說不出口的。

當務之急也隻有——

蘇北咬牙,心一橫,不就是行偷雞摸狗之事嗎?這有什麼!

月色格外的淒涼,似乎是察覺到了某人的心懷不軌,一片烏雲都冇有,大放光明!

透出皎潔如水的月華,籠罩在整個烏城中。

有無數的黑色屋脊,高高低低,彷彿連綿起伏的波浪,其中卻有一條黑色的遊魚,悄無聲息的融入了這一片黑暗。

蘇北特意換上了一襲緊身黑衣,打扮的甚是怪異。

而後他立在了視窗,躡手躡腳地躍入房間內,回身便是關上了窗戶。

這一切皆是無聲息的做完後,蘇北大口呼吸了一下,借著月光望著床上酣然入睡的女子。

她的雙臂大開著,仰躺在床榻之上,肌膚勝雪,此時在屋中穿的淡薄,更顯得十分婀娜。

蕭若情隻穿了一件淡薄的絲質罩衫和一條白色的綢褲,依稀能夠看到裡麵鮮紅色的肚兜痕跡和兩條修長交纏在一塊兒的**。

蘇北暗道一聲南無阿彌陀佛,便是輕輕地湊了進來。

而後朝蕭若情的儲物戒指中探出一縷神識,仔仔細細地尋找著繡鳳凰金絲肚兜。

「嗯?怎麼冇有?」

蘇北確認從裡麵冇有找到那熟悉的肚兜。

一時間心中疑惑?這東西她能藏到哪裡去?

眸子隨意地四處張望著,而後定格在了蕭若情的絲質罩衫下,那一抹紅色......

「嘶——」

蘇北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似乎是因為聲音過於嘈雜,蕭若情的眸子顫動了一下,呢喃了幾聲。

蘇北一動都不敢動,宛若一尊雕像一般,直到她翻了個身。

絲質罩衫遮不住其下白嫩的肌膚,即便是隔著一層紗衣也能體味到潤滑細膩的感覺。

嘴角微微有些抽搐,這要怎麼辦?

林皇後的肚兜竟是被她穿在了身上。

難道要給她脫下來!?

眸子有些複雜,看著眼前的敗家徒弟,隻得一狠心,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了一個肚兜。

如今隻能來一個乾坤大挪移了,就希望過程中別發生什麼意外之類的......

自己可是為了正義啊!

看著她側躺著的模樣,蘇北伸手扶住她的腰肢,隻覺得渾圓細嫩。

腰身乃女子敏感之處,一觸之下渾身酥麻,即便是睡夢中的蕭若情黛眉兒也是一簇,也不知道夢見了什麼,臉色竟是逐漸地紅成了一片。

蘇北的心中不由得暗自感嘆,同樣的纖細柔軟,但是單無瀾的就要略顯消瘦,冇有自己敗家徒弟的圓潤。

一點一點的脫下那罩衫,中途之中不可避免地碰觸,每一次皆是讓蘇北心頭一顫。

好在還能感受到她均勻的呼吸,她應該是冇有醒的。

也辛虧她睡覺不老實,總是在床上打轉,借著她的幾次動作,終於是將那罩衫完完整整的脫了下來,露出了光潔的肌膚,一雙修長的**下,幾根櫻透的玉趾在月色下閃爍著光澤。

蘇北搓了搓手,接下來纔是重中之重!

怎麼才能讓她毫無察覺的情況下......而後就是輕輕地解開了係在腰間的絲帶。

隻要她一翻身,讓其自然滑落。

就這麼想著,腦海中已經構思出了完美的計劃,隨後伸出手來,試探著衝著她伸出手。

她卻是如他所料翻了個身。

隻是那雙明顯瞪大的眸子就這麼一眨不眨地同蘇北對視著,蘇北此時的姿勢便是半趴著撐在了她的身上,大手的目標直指核心。

空氣中一片寂靜。

蕭若情睡得很死,但是或許是因為一些原因,意識還是有著些許的清醒。

迷迷糊糊之間,便是感覺到似乎有一道黑色的身影自窗間飛了進來,而後便是在自己的身側匆匆忙忙地翻找著什麼。

——發出了細細簌簌的聲音。

黑影的身材倒是感覺的很熟悉,有點像自己的師尊。

蕭若情不禁是覺得有些好笑,冇有想到自己的夢境竟然這般有趣。

看這個人,從頭到腳都蒙了個遍,像是個採花賊一般。

好像還在脫著自己的衣衫,夢境中這麼真實的嗎?

嗯......脫衣服。

採花賊。

嗯!??

蕭若情突然變是反應了過來,察覺到不對勁,一雙眸子瞬間便是瞪得老大,朱唇微啟,便是想要喊破喉嚨!

然而下一刻,便是被一雙大手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將自己整個人按在了床榻之上。

「救......唔......來......」

匆忙地慌亂間,雙腿使勁地向著身體之上的那道身影蹬去,全然冇有注意到自己的那一件鳳凰肚兜在自己劇烈的掙紮之下,已經飄飄乎不知去向了。

絕美的風景在皎月之中綻放著......

蕭若情周身的靈氣湧現,便是想要狠狠地將身上之人拍開,隻是自己的力氣太小反倒是被另一隻大手使勁抓住,按在了一塊兒。

白嫩的腳背弓起不停的想離遠些,卻又使不上力氣。

咬——

終於,蕭若情的臉色有些絕望,銀牙使勁地一動,便是不要命地朝著按住自己嘴唇的大手狠狠地咬了過去。

「嘶——」

熟悉的聲音,似乎是驚醒了蕭若情一般。

直到她安靜了下來,怔然地望著那熟悉的臉龐,望著那張自己日死夜幕的容顏。

師尊!??

——波濤洶湧,顫顫巍巍。

隻是蘇北註定無暇去欣賞,亦或者說早已經看到了,隻是為了維持自己正義的夥伴形象,強忍著本能不去看。

「那個......徒兒,別出聲。」

「是為師啊......」

蘇北的鼻尖貼著蕭若情的肩頭,淡淡膩人香味撲鼻,似乎是能感受的到起伏。

呼吸......呼吸......呼吸。

蕭若情的大腦從極度的緊張中逐漸地緩過神來,而後再次變到了極度緊張中。

「嗚嗚......嗚嗚......」

奮力地掙紮著。

蘇北嚥了咽口水,一臉苦澀道:

「徒兒,為師放手!你可別叫!」

見到蕭若情點了點頭,才放開了被咬的青紫的大手,上麵的牙印清晰可見,血淋淋的。

這個敗家徒弟,是真的下死嘴啊!

兩人的姿勢比較詭異,

「那個徒兒......為師說想要你身上的肚兜,完全冇有其他的想法。」

「你信嗎?」

蕭若情的臉色肉眼可見的從紅霞變成了深紅色,而後又是變換了回去,眸子一片羞澀惱火,焦急不加掩飾,銀牙緊緊地咬著薄唇。

掙紮之下,渾身早已經被汗所浸透。

貼身的綢褲早已經汗濕了一大半,雙手死死地護住了山巒之前,抬頭望著蘇北,森然道:

「我信......」

蘇北笑嗬嗬的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

「嗯,那為師就先走了哈。」

「......」

光線雖然昏暗,卻能看見往日明艷動人的敗家徒兒臉兒成了血紅色。

四目相對,近在咫尺,似乎隻要一動便是能夠感受到她的......

終於,一聲壓抑不住的聲音迴盪在蘇北的耳畔:

「我信個鬼!!」

蕭若情的雙眸似乎要噴火一般,竟是隱隱約約有淚花隱現,其中夾雜著不知道是對蘇北的失望,還是對未能繼續下去的不滿!

蘇北頭痛欲裂,這要怎麼解釋啊?

按照自己敗家徒弟願意吃醋的性格,實話實說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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