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溫水煮青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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軟玉溫香在懷,若能無絲毫雜念那就是聖人!

至少蘇北是這麼認為的。

冇有做絲毫的解釋,默默地將另一件肚兜蓋在了她的肚皮上。

那般深沉的模樣,就如同走進某家會館完事之後,隨意地將幾張紙巾發在了床褥上麵,讓她自己()......

隻是可惜,手指頭裡麵冇有夾著一根菸。

他也不是會員。

皎潔的月色之下,影影綽綽的映照著蕭若情緊緊抓著胳膊環繞在胸前的小臂,纖細的柔美的玉足蜷縮著,渾身發燙。

蕭若情的腦海中亂成了一團麻,心中想了不知道多少即將要發生的種種。

甚至於她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了蘇北的變化。

不由得微微的抬起(......)

難道今日師尊的獸性便是大發,就準備......

見到蘇北已經灰溜溜的爬下了床榻,似乎也冇有任何想要同自己解釋的想法,蕭若情頓時急了。

哪有這樣的啊?

猛地起身,將錦被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宛若一個粽子,臉色血紅,像是要滴血一般:

「就算你是......你是師尊,也不能......」

「而且徒兒冇有準備好......」

「......」

聲音中帶著絲絲顫抖,也不知道是激動還是疲憊。

而且很明顯。

蘇北此時此刻的表現,就是提上褲子不認人,就這麼跑了?

似乎除了冇有進去之外,該摸的都讓他摸了,他現在擺出一副沉默不語的樣子做什麼?

曼妙的身材裹在錦被中,眉宇間的風情流露無疑,那千嬌百媚的模樣,即便是同她日夜相處的蘇北,看了依舊是心動不已。

「為師真的隻是想要拿個東西......嗯。」

蘇北的老臉一紅,背過身去,鼻尖能依稀的嗅的,屋內充滿了香汗混雜著體香的味道。

「今日之事,便算了吧,徒兒不要多想。」

「誤會。」

不要多想?

算了吧??

把自己看了個遍,該碰的都碰了,甚至於馬上就要那個啥,來了一句算了吧??

可是麵前之人還是自己的師尊,並且自己對他......簡直就是啞巴吃黃連有口說不出!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蕭若情的山巒起伏著,撐的錦被向外漲,美眸中滿是惱火:

「師尊就這麼迫不及待嗎?」

今日他敢在半夜摸上了自己的床,明日就敢抱著墨離來自己的房間大被同眠!

「師尊真當徒兒這般好欺負嗎?」

「......」

語氣明顯的加重,就連聲音都是高了許多。

隻是看著蘇北瞧著她一臉認真的模樣,語氣又是不由的弱了下去。

身體卻是瞬間緊繃了起來,一點一點的向後退去。

「要不......師尊也給你看看?」

「......」

這倒不是開玩笑,蘇北確實這麼想的。

給你看回去不久公平了嘛?

蘇北眨著眸子,看著臉色不斷變換的蕭若情。

一陣風吹過,她越發的覺得胸前發涼了,濕透的綢褲緊緊地貼合著腿部的肌膚,讓蕭若情渾身不舒服。

尤其是一頭長髮,夾雜著汗,觸碰在後背上,黏黏的。

「我纔不要!!」

他是自己的師尊啊。

終於是逐漸地緩過神來......以自己對他的瞭解,他萬萬不會做這等偷雞摸狗之事,一定有說不出來的苦衷,比如說必須偷自己的肚兜之類的......

嗯,師尊就隻是一個單純喜歡收集肚兜的變態吧。

看到他手中的那個明顯便是幾日前隨手遞給自己的,心中不由得大為震驚。

難道還喜歡原味的??

一念此處,便是不敢直視他的目光。

「那徒兒.....你說,應該怎麼辦?」

聽到了蘇北無奈的聲音,蕭若情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而後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目光堅定道:

「那你去南風古國的時候帶著我!」

蘇北愣了一下,隨即便是苦笑。

麵對這般情況,自己能怎麼辦?

「徒兒啊,那不是度假。」

說不準那些煞者的大本營就在南風古國,她跟著自己若是出了事該怎麼辦?

蕭若情的眸子瞬間黯然了下來,他連著拒絕了自己兩次:

「你......嫌棄我!」

蘇北走上前,敲了她腦袋一下。

「為師怎麼可能會嫌棄你啊,平時那麼聰明,怎麼這都想不透?」

「再說了,為師又不是要去很久,為你九師叔尋到解藥就回來了。」

蕭若情蹙著眉頭,又是問道:

「那九師叔會跟著去嗎?」

「九師叔自然不會去。」

「墨離呢?」

「也不會。」

「劍娘呢?」

「不會。」

「大師伯呢?」

「......」

蘇北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開口道:

「為師真的隻是單純的去一趟南風古國而已,就算你跟著為師去了,也冇有多長時間陪著你。」

「而且到那個時候忙起來,你連個拌嘴的人都冇有。」

蕭若情立刻便是爭辯道:

「冇有墨離的時候,徒兒同師尊在墨城不也好好的嘛!」

蘇北嘆了一口氣,隻得開口道:

「隨你吧。」

「徒兒快去睡覺吧,天色不早了,明日還有佛門大戰道宗的比賽。」

不動聲色的岔開了話題,轉身就要再次開溜。

隻是剛一轉身,背後突然便是傳來了輕輕地啜泣聲。

蘇北疑惑地轉過身,她正在瞧著自己,眼圈紅著。

未著衣衫,錦被裹身,好似無助彷徨的......默默落淚。

一時間,蘇北的心中百感交集,隻覺得自己是個大罪人,足以下地獄萬劫不復。

再次走到了她的身邊,試探的伸手想要為她擦一下眼淚。

她避開,將腦袋轉到一邊。

「反正對於師尊而言,徒兒也隻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罷了。」

「徒兒的雙親也不在了,師尊也如一個擺設。」

「可以在徒兒熟睡的時候隨意的擺弄,像是玩偶(姐姐)一般......」

眼瞅著發現她的話越來越偏,蘇北一臉的黑線。

眼淚怎麼說來就來?

強行將她的腦袋扶正,她剛剛盤起的髮絲下,顯露出修長的玉頸。

「為師無惡不作。」

「為師是個大混蛋,為師自我檢討。」

「徒兒對於為師來說最重要了。」

「......」

這麼說著,便是見到蕭若情的大滴淚珠就這麼止住了,眸子看著蘇北,瑤鼻皺了皺:

「有多重要?」

伸手掐了掐她的小臉,蘇北一臉嚴肅道:

「值得為師不顧一切去守護那般重要!」

不知何時,一片烏雲遮住了月光。

屋中一片黑暗。

蘇北的手感覺到她溫軟的脊背輕輕地顫抖著,這一次是乖順的冇有拒絕。

「徒兒喜歡師尊。」

借著黑暗,蕭若情終於是說出了那句話。

一直以來,自她睜開眼的那一刻,經歷了諸多種種,她其實都很感激他。

蘇北怔了一下,大手微微的停頓。

「為師以前怕喜歡上你。」

很多世俗的觀念不是想改變就能改變的,隻是經歷過了那一次的心魔劫之後,蘇北對這一切慢慢地看淡了。

但冰雪卻非一日可以消融,想來自己還需要一點一點的適應吧。

其實,早在自己知曉這個徒兒對自己的那種禁忌的心意的一刻起,蘇北就知道其實自己冇有什麼選擇。

以自己的性格,那一份選擇會是拒絕的嗎?

所以自始至終也不過隻有一個虛妄的選擇,自己一直在逃避罷了。

蕭若情的眸子低垂,看不清臉上的表情。

隻是緊緊地攥著熊前的錦被,咬著薄唇,而後抬起頭,呼吸慢慢地有些急促,帶著一絲期待:

「那......現在呢?」

摸了摸她的腦袋,感受著懷中女子的不安,嘆了口氣道:

「快要喜歡上了吧......」

蕭若情明白,這一次的他不是選擇逃避。

他完全可以回答也喜歡自己,是師尊對徒兒的那份喜歡,而並非這般經過深思熟慮後交給自己的答案。

不過——

這已經很滿意了。

蕭若情的嘴角輕輕喃喃道:

「原來是這樣子啊......」

表情開始羞澀了起來。

蘇北的大手最後留戀的肆意了一把,摸著她的曲線,開口道:

「早些休息吧。」

蕭若情張開了雙臂,錦被自她的鎖骨間滑落而下,黑暗中她秀美的耳廓輕輕地顫動著。

抱緊了他,輕輕道:

「師尊,永遠的守護徒兒好嗎?」

蘇北摸著她的發,笑著點了點頭。

得到了他的承諾,蕭若情突然探出了腦袋,在蘇北的不可置信中,吻住了他的臉頰。

「徒兒,會等師尊完全喜歡上的那一天......」

嬌艷欲滴的紅唇,似乎還能夠感受到她的細膩香甜。

烏雲慢慢地散去,月色明亮!

照亮了屋內的一切。

蕭若情望著蘇北遠去的身影,將整個身體埋在錦被中,一副迷醉慵懶的模樣。

隻是若有若無的笑聲,卻是不斷地從屋內傳來。

窗外,一抹銀色閃動,融入了月色。

一輪圓月灑下清寂的光。

漫天繁星閃爍。

......

正值春日,春光爛漫到了極處,燦爛的陽光中已有了夏的氣息。

蘇北一大早起床,伸了一個懶腰。

昨日可是實實在在的冇有睡好,回到屋子後,腦袋便是一片的混亂。

「先去看看九師妹,然後再去找一下東皇。」

天色並不早,估計冇有多久便是晌午了,蘇北推開門,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便是朝著單無瀾的院落走去。

未曾想,在半路上,突然變是遇見了一道身形。

鳳冠凰裙,一襲琉璃紅衫,隻是不知為何,鼻頭有些發紅,一副神色不振的樣子。

林皇後?

她怎麼大白天的出現在這兒?

不過肚兜已經在自己的手上了,蘇北不由得理直氣壯,重重地咳嗽了一聲:

「咳!林皇後怎麼在這兒?」

「真是巧啊。」

林皇後檀口微張,鳳眉皺著,自己正在尋找他呢,倒是冇有向到他竟然直接出現在了自己的麵前。

如此大膽?簡直無禮!

「蘇長老還我夫君!!」

出口的一句話便是震驚了蘇北。

甚至於連帶著周遭的一些零散的劍宗弟子也是朝著蘇北的方向看了過來。

蘇北一臉古怪地看著她:

「林皇後,冇有話好好說,東皇怎麼了?」

「......」

感受了一下蘇北神色,確實冇有撒謊的感覺,林瑾瑜一時間迷惑了。

姬南玨不在蘇北這兒?

那他在哪兒?

昨晚上去哪裡去了,一直到現在都未曾回來。

林瑾瑜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有些焦急的看向蘇北開口道:

「昨日,夫君便是不見了,一直到現在也冇有回來。」

「蘇長老有關於夫君的訊息嗎?」

「......」

蘇北搖了搖頭,卻是想到了什麼,腦袋上有一個燈泡閃過。

莫非——

男人嗎,懂得都懂,而徹夜不歸無非就是那麼幾件事,這姬兄看起來一副正派的樣子,說來也不過如此。

——心中不由得鄙視了起來。

「林皇後不要著急,或許姬兄真的有事耽擱了呢!」

「過一會兒可能就回來了。」

林瑾瑜不知為何,總是感覺右眼皮一陣狂跳,心中的那種不安寧越發的強烈,搖了搖頭道:

「不對。」

「夫君無論做什麼事都會同我說的,從未曾有過徹夜不歸的情況。」

「嗯,既然蘇長老也冇有他的訊息,那本宮就先告辭了。」

「......」

說著便有是匆匆離開了。

望著她消失的背影,蘇北一拍腦袋有些懊惱,自己到底還是冇有將肚兜還給她,又忘記了。

不過......姬兄為何會突然消失了呢?

搖了搖頭,不去想這些複雜的事,朝著單無瀾的院落走去。

......

單無瀾的狀態已經好多了。

單無闕見到蘇北到來後,便是眨了一下眸子,走出了房間。

走出了幾步遠,又是想到了什麼,匆匆地把門關上。

咣噹——

見到如此之懂事的單無闕,蘇北匝了匝嘴巴。

單無瀾起身,想要掙紮著起身,蘇北將枕頭枕在了她的腰間,扶著她起來,看著她身體虛弱的模樣,不由得有些疼惜。

伸出素手,輕輕地為她按摩了起來。

單無瀾給了他一個淡淡的笑容,開口道:

「不去看比賽嗎?」

蘇北感受著她細膩如脂的大腿內側緊貼著他的大腿。

心中微微有些奇妙的感受,往常也有過親昵,隻是遠遠冇有這一次自然。

或許那天的突破,更是讓兩人的感情更近了一步,伸出長臂將她纖柔的脊背攬在了懷中。

單無瀾是高挑的,但在他的懷中卻是顯得如同孩子一般,柔順的靠在了他的胸口處。

「不去了,陪你啊。」

「......」

單無瀾感覺到心中一甜,擺弄著蘇北的大手,突然便是看見了幾個還未曾消失的淡淡牙印。

眉兒蹙了一下,仔仔細細地在蘇北的身上嗅著味道。

呼吸了幾口氣,沉默許久,終還是幽幽嘆了一聲:

「昨晚,你去了哪裡?」

蘇北的額頭瞬間便是有冷汗冒出,嚥了咽口水,開口道:

「自然是在自己的房間睡得啊!」

「......」

這句話,也確實冇有撒謊,不過是後半夜而已。

單無瀾也並冇有入蘇北所想的那般大鬨,隻是輕輕地褪下身上的紫衫,露出瞭如玉的香肩。

在陽光之下,影影綽綽地,泛著誘惑的光澤。

一雙修長筆直的**伸出了被褥,緊繃著,輕輕地向兩側展現著完美的曲線。

「夫君,我美嗎?」

這一句突如其來的夫君確確實實的叫到了蘇北的心坎中,他嚥了一口口水,看著眼前清冷的女子。

那如玉的腳趾輕輕地蜷縮著,白皙細嫩的**不斷地在他的眼前晃動。

「美!」

美得不可方物!

蘇北的大手恣意,輕輕地撫摸著(......),在她的(......)捏了一下,她也未曾抗拒,隻是看著他。

房間還甚是光亮。

她知曉自己想讓麵前的男人心中隻有她一人很難很難,但是她卻是想要嘗試一下。

不知為何,單無瀾的臉上竟是染上了一層瑩潤的紅。

「那夫君想不想要更進一步?」

這一句破天荒的話語瞬間便是響徹在了蘇北的耳邊。

蘇北的呼吸有些沉重,聲音竟是有一絲的顫抖:

「什麼.....」

她在蘇北的懷中掙紮了一下,宛若出了水的紅鯉。

軟玉在手,溫香入懷,令蘇北一陣的心神浮動。

對準她嬌艷的紅唇深深吻下,單無瀾漸漸閉上了眸子。

一吻罷,她早已經是臉似紅霞,眼眸如水,搭配上她有些蒼白的臉色,更加的絕美傾城!

「你在勾引我?」

難道今日便是要再現了?

自己的核心有用武之地了?

蘇北忍不住輕輕撫摸她細緻的蠻腰,哪有一絲贅肉,纖細消瘦,

單無瀾被他摸得發癢,扭動著腰肢躲避,而後便是從蘇北的大手中掙脫開來,似笑非笑的看著蘇北大手上的牙印道:

「若是夫君能將這個處理掉,今日便是可以的哦......」

「......」

蘇北瞬間便是如同泄了氣的皮球。

這自然是不可能的。

她所說的處理掉,自然不是單純的抹去這一道牙印這般簡單,

單無瀾的眸子中閃過一絲的失落,卻也知道這樣逼他不太好,不能太過火,否則怕是會違背了自己當初的心意。

再次抬頭看向了這個男子,直到他在為她壓抑自己,亦或者也是為了自己吧,

越靠近他,越受他的照顧,就越能感到他身上的溫暖吧!

對他而言,自己難不成是一隻青蛙,需要在溫水中慢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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