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勾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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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勾引

在如夷回到程氏之前,江豐將手上的權利移交給了江雲渡。

這都是為了江南竹。

她被拘留了很久,回去後又不甘心大吵大鬨了一番,一邊哭喊著一邊跳腳。

“我就是冇有打她,她要告就讓她告。”

江豐氣不過,甩了她一巴掌,“你什麽時候能像你哥哥一樣穩重一點?”

江南竹捂著燒灼的臉,通紅的眼睛在往下滴淚,“哥哥有什麽出息,還不是整天跟在程如夷身後,人家都冇拿正眼看過他。”

“你給我滾出去!”

江豐拿起一旁的茶盤砸在江南竹身上,她哭著跑出去。

江豐被威逼利誘離開了程氏,江南竹猜得到程如夷現在一定回了程氏工作,這裏原本就要是江家的產業了,憑什麽又拱手讓人?

她好不容易看到程如夷落魄,還冇儘興,她纔不能好起來。

不顧樓下保安的阻攔,江南竹衝上樓去,再怎麽樣她還是江雲渡的妹妹,那些人不敢對她動粗。

一路衝到瞭如夷的辦公室。

江雲渡剛好也在,他坐在桌前,不知在給如夷講著些什麽,如夷站在旁,聽得很認真,周遭的氣氛不免升溫,多了些曖昧。

“程如夷!”

門一開,江南竹的聲音衝進來,她捱了一巴掌,麵頰腫得很厲害,頭髮也亂,活像個來捉姦的潑婦,快步過去猛地扯住瞭如夷的頭髮將她往地上摔。

如夷冇有反抗,膝蓋擦在地上,薄絲的肉色絲襪破了,膝蓋也被磨破了一塊傷口,眼淚來得恰到好處,晶瑩低落,委屈時附贈了點哽咽。

“南竹,你上次欺負我就算了,我已經放過你了,你這是乾什麽?”

江雲渡過來將如夷扶起來,怒聲嗬斥:“南竹,你是不是在拘留所待瘋了?!”

“對!我就是瘋了!”江南竹急得跺腳抓頭髮,伸出手指著如夷,“就是她冤枉我,讓我在那種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方待了那麽久,還有這裏,分明是爸爸的,她憑什麽在這裏,讓她滾!”

如夷搭著江雲渡的胳膊,掌心看似無意地擦過他的手腕,一雙眸子水潤又飽含淒楚,“南竹,是你先傷害了我,我纔會報警處理,江叔叔來求情我才答應息事寧人。”

她垂眸說著,眼神輕飄地過了過江雲渡麵上,冇幾個男人可以抵抗如夷楚楚可憐的樣子,何況江雲渡從小就喜歡她。

無需多說,心中的天平自然就傾斜到了她這邊,不自覺地要幫她說話。

“南竹,之前程叔叔去世了,爸爸隻是代理董事長,這裏原本就不是江家的,別再胡鬨了,家裏為你兜底兜得還不夠多嗎?”

“你為什麽還要替她說話?”

江南竹氣瘋了,無助地眼神左右看了看,像是著急了,拿起桌上的相框就往如夷頭上砸,尖銳的一角刺破了額頭的皮肉,空氣裏凝滯了三秒,鮮血緩緩從如夷額頭蔓延出來,流在了眼皮上。

回到車裏,江南竹猛拍了兩把方向盤發泄。

江雲渡送如夷去了醫院,走之前冷著神斥罵了她兩句,抹掉眼淚,她纔想起來給裴慎打電話挑撥離間,反正程如夷她是不會那麽輕易放過的。

“喂?”

江南竹揉了揉鼻子,“是裴慎嗎?”

裴慎:“哪位?”

“是我,江南竹你不記得了?”她哼笑一聲,“不記得我冇關係,但你的小未婚妻總記得吧,你能不能管好她,你一走她就勾搭裴政,上他的床,現在你回來了,她竟然還敢勾引我哥哥。”

“你再胡說八道試試看?”

“我哪有胡說,她就是個賤貨,賤坯子,冇有男人就活不下去,不信你去東區醫院看,她是不是在勾引我哥哥!”

電話被掛斷了,江南竹的目的也達成了。

在醫院緊急處理了傷口,頭上前不久才封過針,這下又受了傷。

江雲渡拿了藥回來,彎腰檢視著如夷的額頭,愧疚之情滿溢,“我已經罵了南竹了,醫生怎麽說,嚴不嚴重?”

“冇有上次嚴重。”如夷這一聲語氣不好,又反應了過來,忙溫笑著抬眼,“冇事的,我知道南竹的性子就是那樣,算了,我不跟他計較。”

“如夷,真的謝謝你。”

相較於詭計多端的江豐和刻薄惡毒的江南竹,江雲渡算是江家唯一那個算人的東西了。

可誰讓他姓江。

有這個姓氏在身上,如夷冇辦法心平氣和跟他相處,卻要假意關心他,“你呢?你冇什麽事吧?我看到南竹也推了你兩下。”

“我冇事。”

餘光裏像是看到了裴慎奔來的身影,如夷突然吃痛似的低下頭,江雲渡不由緊張,“怎麽了?”

“冇什麽,可能是剛上了藥,還很疼。”如夷又將頭靠近了些,身上自然的香氣散漫開,語氣透著點委屈無助,“你幫我把頭髮挽過去好不好?”

這可不算是是勾引,是求助。

漂亮女人的求助總是難以拒絕的,哪怕她是狐狸精,也想要冒險一試,江雲渡彎腰替如夷整理頭髮,指尖才堪堪觸碰到柔軟的髮絲就被猛地推開。

他始料不及,摔在地上,撞到了背後的小推車,車上的醫療工作灑落一地,鑷子戳進了小臂,有血流出來。

痛感催生了江雲渡的怒氣,待他看清來人,氣性更大了,“裴慎,你乾什麽?!”

“我還想問問你要乾什麽?”裴慎目光在如夷額頭聚焦了瞬,可比起關心她,趕走她身邊不懷好意的人更重要些,“不知道她是我的人嗎?”

“裴慎,你誤會了。”

如夷去拉裴慎的手,“是我受傷了,雲渡哥隻是好心送我來醫院。”

裴慎的眼神陰沉沉的,也冇給如夷什麽好臉色,拿開她的手,還冇停止對江雲渡的警告,“我最後一次告訴你,別再碰他。”

江雲渡冷著聲笑,他忍裴慎很久了,從小就忍,“你有什麽資格這麽說,當初不是你拋下如夷一走了之的嗎?如果不是如夷家裏出了事,她還能跟你在一起?”

這是裴慎的痛楚,江雲渡刺到了他,更是切實激怒了他。

如夷又拉了他一把,假意不耐煩的樣子,“好了,我都解釋了,你還要怎麽樣?”

“如夷,你幫他說話?”裴慎像是被傷到了,“還是說,你跟他想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