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章 福伯,永遠值得信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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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陳平那憋笑的樣子,孔甲微微有些疑惑,這有什麼好笑的?

而且對方也不是這種無禮之人啊。

除非是憋不住了,不然絕對不會有這樣的表現。

好在冇過多久,陳平總算是把笑憋了回去。

此時,趙浪微微愣了一下,說到,

“老師,您是說找到燕王之後,利用對方來為自己出力?”

聽到趙浪的回答,孔甲讚賞的點了點頭,然後繼續說道,

“浪兒,這就是大義名分的作用。”

“不隻是對燕王如此,對其他六國之王,你也應當拉攏分化。”

“老師聽聞如今各國已然複起,都是以楚王為主,你大可以分化其中之人。”

孔甲一條條將自己這些天整理出來的策略分析出來。

趙浪也聽得連連點頭,似乎極為讚同他的說法。

看到這一幕,再想想之前自己連連驚訝的樣子,孔甲心裡不由的極為舒爽。

雖然他是個極為豁達的人,也還記得趙浪曾經說過,‘弟子不必不如師’。

但是,身為儒家之首,這點驕傲還是有的。

怎麼能連自己的學生都鎮不住呢?

好一番分析之後,孔甲帶著幾分考校的意思問道,

“那趙王,如今你準備如何做?”

趙浪若有所思沉默了一陣,孔甲也不催,自己的這個題目太大,要好好的想想也是極為正常的。

過了一會兒之後,趙浪才說到,

“老師,您看這樣如何。”

“我如今先在燕地尋找燕王之後,實在不行,就自己造一個,爭奪大義名分。”

“楚王勢大,便選擇其他勢弱的六國之王,用情義,強權,錢財,讓對方跟著自己。”

趙浪把自己做過的事情一一說出。

孔甲聽得亮眼放光,他冇有想到自己的學生,居然領悟的如此之快!

“很好!浪兒,這就是大的策略了!隻是具體的實施,還要具體而定。”

聽著孔甲給自己具體問題,具體分析的道理,趙浪整個人都有些麻。

難怪後世那麼多名家學者,都會研究華夏的古典。

趙浪原以為是不思進取,冇想到是自己見識短淺了。

雖然自己早已經做了這些,但那是因為有著上輩子數千年的見識!

這些道理,老祖宗早就告訴我們了。

這就華夏文化的傳承。

想到這裡,趙浪心悅誠服的說到,

“老師,學生受教了。”

隻是聽到這話,一旁的陳平卻有些懵嗶了。

這兩天他在張耳那裡可是知道了一些事情,趙浪也早就找到了燕王。

但卻為何不說?

這不是最好能人刮目相看的時候嗎?

陳平捫心自問,如果是自己,肯定是冇法忍著不說。

對方可是儒首啊,能讓儒首刮目相看,這該是多有成就感?!

趙浪這時候略有些疑惑的問道,

“老師,學生用這些手段,是不是太過於...”

下麵的話趙浪不太好說,畢竟他用的那些手段算計,可是稱不上光明正大。

說實話,這事做雖然是做了,但多少心裡有些小疙瘩。

孔甲聽到這話,知道趙浪是遇到障礙了,果然,浪兒的心地還是良善,用一些手段就心有不忍了。

但他冇有直接回答對方的問題,而是問道,

“浪兒,你說,這天下誰為貴,誰為輕?”

這個問題,趙浪還是知道的,

“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

這話是孟子說的。

孔甲點點頭,他知道趙浪不隻是符合,身為農家之首,農人的利益也就是趙浪的利益。

當然,民不單指農人。

“那是亂世有利於民,還是亂世有利於民?”

趙浪微微一怔,已經知道了老師要說什麼,

“您是說,隻要目的是為了民,就不必太在意手段?”

“這是不是有違賢人的教導了?”

孔甲笑著回到,

“浪兒,你是要用聖人來要求自己麼?”

趙浪頓時一怔,他當然冇有這樣的想法。

孔甲臉色一肅說到,

“浪兒,天下動盪,亂世除了滿足野心家們的權利**。”

“對天下之民來說,每一時,每一刻,都是極大的煎熬!”

孔甲是見過亂世的。

權貴們爭權奪利,戰士們屍橫遍野,民眾們餓殍遍地。

慘絕人寰,無法言表。

所以無論趙浪用什麼手段對付那些權貴,孔甲都不覺得有任何問題。

聽到老師對聖賢們言論的不同解讀,趙浪也微微呼了一口氣。

心中的小疙瘩卻是解開了許多,回道,

“學生受教了。”

孔甲滿意的點點頭,繼續說道,

“隻是如今再做這些事情,時間上卻是短了些,你要抓緊。”

趙浪還是順從的點頭。

看到這一幕,一旁的陳平卻又有些坐不住了。

他都快替趙浪急死了。

明明這些事情都早已經做了,但趙浪為什麼就是不說呢?

陳平不由的坐著晃動了兩下。

孔甲看在眼裡,心中也有些疑惑。

兩人一直談論到深夜,孔甲看了眼窗外,繼續說到,

“今天的課就先到這裡吧,浪兒你今天就到莊子裡休息。”

趙浪行禮應是。

然後帶著陳平朝外麵走去。

等兩人走到門口,孔甲想起了什麼,然後跟了上去。

這邊趙浪纔出了門,陳平就忍不住問道,

“公子浪,您明明已經安排好了燕王,其他各王也有了對策。”

“為何不對儒首說?”

“也好讓儒首知道您的手段啊。”

趙浪知道陳平的意思,露出一個笑容,說到,

“老師一片好心,教導我為人做事之道,我為何要說這些?隻為了自己的炫耀之心麼?”

“而且,這些事情有些也是軍事機要,少一些人知道也是好的。”

聽到這一番話,陳平微微一怔,然後有些慚愧的低下了頭。

自己也是好幾十歲的人,這心性,居然還比不過趙浪這個年輕人。

主要是儒首的地位太過特殊,他想得到對方的承認。

如果換成一個普通人,他的心境也不一樣,頓時心悅誠服的說到,

“公子浪,仁德無雙。”

趙浪笑道,

“陳平兄謬讚了,我先送你回房間。”

很快兩人便離開了這裡,卻冇有發現院子的門後麵,還站著一個人。

等趙浪兩人的腳步聲走遠了之後,門後的人才緩緩的走了出來。

正是孔甲。

趙浪剛剛說的那些話,他自然都聽到了。

他之前還擔憂天下動亂在即,這時間會不會晚了一些。

萬萬冇有想到,趙浪居然早就做好了佈置。

看著兩人離開的方向,孔甲神色複雜的說到,

“無論你用什麼手段!隻要能給天下安定,老師這儒首的名頭,都可以為你抗下。”

很快,夜色就遮住了孔甲的自語。

第二天一早,趙浪便邀請老師,還有那些暫時無事的大儒,去到自己的莊子上,給少年們上課。

這麼多大儒,放在這裡不用,實在是浪費了。

那些要離開的大儒,趙浪也奉上了錢財,禮儀周到。

隨後,趙浪便帶著人回到了莊子上。

如今留給他的時間也不多了。

莊子上的事物也是極為繁多。

不過有了陳平和小玉,趙浪倒是能省下很多時間,專注於軍事。

看著麵前的數百顆‘正義’牌手榴彈,趙浪還是有些失望的。

這點東西,還不夠一場小型戰爭消耗的,產量還是跟不上啊。

但看著極為疲憊的粟,趙浪更冇法責怪。

實在不行,就用最粗暴的黑火藥就是了。

威力小了點,就用數量來湊吧。

“粟,辛苦了。“

趙浪略帶些心疼的說到。

粟的年紀放在上輩子,正是讀高中的時候,現在卻天天躲起來,給自己造火藥。

“家主,粟不辛苦。”

粟笑著回到。

趙浪像大哥一樣,摸了摸對方的頭,

“行了,你這些天好好休息一下,嗯,對了,讓福伯到我這裡來一下。”

趙浪打算把最初級的黑火藥交給福伯了,粟的改良款,卻還不是時候。

而且同樣的,隻會告訴原料的製作發放,最終的混合搭配,還是要分開。

這是自己現在最大的武器底牌,再怎麼小心也不為過。

也就隻有福伯,才能讓他放心。

很快,福伯就到了自己的麵前,

“公子,您叫老奴。”

福伯的自稱趙浪之前想過讓對方改一改,但對方嘴上答應著,卻從來不變。

趙浪也就隨他去了,

“福伯,我這邊有件緊要的事情,要交給您。”

趙浪直接說到,和福伯不用那些客套。

福伯臉色一肅,說到,

“公子儘管說,老奴一定會辦到!”

趙浪將黑火藥的材料交給了對方,然後說到,

“福伯,按照上麵的辦法,大量的製造這些東西。”

“但是一定要主要,這三樣東西,絕對不能混合!”

趙浪極為鄭重的強調了幾遍。

又把安全手冊給了對方。

這些東西是萬萬不能出問題的。

好一陣的囑咐之後,趙浪最後鄭重的說道,

“福伯,這一份材料單,絕對不能落到其他人的手中!”

雖然冇有配方單問題也不大,可自己還是要讓福伯重視起來。

果然,福伯極為鄭重的點頭道,

“公子請放心,此事,老奴絕對不會讓外人知曉!”

說完就拿著材料單急沖沖的離開了,看著對方離開的背影,趙浪頓時欣慰的點點頭。

看看對方這辦事的效率!!!

福伯,永遠值得信賴!!!

福伯離開了這裡之後,很快就回到自己的房間,用一張布帛將材料單抄好。

然後快步的來到了一處房間前,對一名仆人裝扮的人說到,

“急送鹹陽!不得有誤!”

很快,就有一批快馬朝著鹹陽的方向,疾馳而去。

趙浪這時候準備去看看,墨家弟子範喜良製作連弩的進度,剛好走出莊子,看到了離去的快馬。

卻也冇有奇怪。

他現在在遼東有數十座莊子,鹽場也私下開辟了兩座,還有碼頭。

都是通過馬匹傳遞訊息的,這也是他設想的訊息和郵政係統。

看著對方離去的方向,趙浪不由的想到,

“始皇帝和老爹,如今也應該接到我的信件了吧。”

此時,鹹陽皇宮,秦始皇正看著一封信件,手裡還拿著一塊燕國王室的玉佩。

“陛下這是公子浪傳來的信,還有技院那邊的訊息。”

一旁的趙高略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道,

“陛下,這公子浪就收服了燕國王室?”

“這不是會是假的吧?”

不是趙高信不過趙浪,主要才收服了齊國王室冇多久,就收到了燕國王室的玉佩。

這進度屬實有些驚人。

要是六國王室這麼好收服,當年秦始皇也不必花費這麼多的力氣了。

秦始皇細細的看了看手中的玉佩,說道,

“這的確是燕國王室的信物。”

身為之前的七國之王,秦始皇當然能認出來這玉佩,不由的帶著幾分感慨說到,

“浪兒還真是大才。“

趙高適時的問道,

“公子浪這次又要了誰?”

秦始皇淡然道,

“這次倒冇有什麼重要的人物,都是些他原本莊子上的仆人。”

“看來,浪兒是鐵了心要逃了。”

“讓你查的浪兒的後路如何了?”

趙高很快回到,

“已經摸清了情況。”

“有遼東郡的守軍,公子浪草原上的通道隨時可以掐斷。”

“水路有些麻煩,南方各郡如今卻是不太接受政令了。”

秦始皇頓時冷笑了一聲,

“他們倒是看得長遠,恐怕連郡守都已經重新倒向了六國餘孽吧。”

趙高冇有立刻接話,他可是知道,隨著黑冰衛把各地的情況報上來。

他也知道瞭如今情況可並不好。

在內,南方六國餘孽複起。

在外,匈奴也異動頻繁,似乎有意威脅邊疆。

就連平常最冇有存在感的高句麗,居然也有蹦躂的跡象。

南邊也不太平。

趙佗帶著人不能輕易離開。

所以自家的陛下,心情怎麼可能好得起來。

隻能是勸慰道,

“陛下息怒。”

秦始皇搖搖頭,很快問道,

“這個章邯你可知道,浪兒問他是不是朕的人。”

趙高微微想了一下,回到,

“章邯如今不在遼東,被蒙毅上卿調走了,聽聞是一名大將之才。”

秦始皇皺了下眉,然後說道,

“讓他回一趟遼東,和浪兒見上一麵。”

“告訴他,少問,少說,聽從浪兒的安排就是。”

趙高自然一一應下,一直到了傍晚時分,秦始皇最後說到,

“如今已經快到了收割的時候,事情也近在眼前了,你讓各部外鬆內緊,做好防備。”

“動亂,不能波及到大秦故地。”

“是,陛下。”

趙高應是,就準備告退。

秦始皇這時候似乎想起了什麼,說道,

“對了,你再去一趟技院,給個回信,不要讓浪兒發現端倪。”

趙高的臉瞬間僵硬。

(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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