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被官府的人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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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玉欲言又止看向同桌的容子淩。

阿瑤也看了容子淩一眼,對顏玉笑笑,“沒關係,你儘管說吧!”

“我跟趙淮之好幾年了,若不是他這樣待我,我是決計不會出賣他的。”

“我明白。”

“彆看趙淮之開了一家生意不錯的客棧,是個風光的老闆,可背地裡他卻是個花天酒地,不學無術之人……”

從顏玉口中得知,趙淮之不僅喜歡喝花酒,甚至還喜歡賭博。

每次喝花酒喝高興了,就去賭場賭錢。

他之前輸了錢,還倒欠下賭場一大筆銀子,都是顏玉幫他還的。

阿瑤麵露疑惑,“若他真像你說的這般,那他的客棧如何能經營的這麼好?”

顏玉冷笑一聲,“他那是運氣好,兩月前他的客棧都快開不下去了,已經在托人商量賣客棧的事了,有一天不知道怎麼回事,忽然有了錢,又開始經營客棧了。”

按照顏玉所說,趙淮之兩月前本想賣掉客棧,可忽然有一天有了錢,又開始經營客棧。

恰逢最近一月來隨城遊玩的人多,他的客棧生意就變得好了。

“你知道他哪一天說自己有錢的?”阿瑤問。

顏玉仔細回想,道:“兩月前的初五。”

那是蘇玉顏和容仟寒大婚後的第三日。

原來,蘇玉顏從一開始就不打算把娘還給她,並且還讓人把娘送到了隨城。

蘇玉顏把她騙的好苦!

她放在桌下的小手,不自覺攥緊了。

“趙淮之一直跟我嚷嚷著,他在京都有人,以後隨城冇人敢招惹他,我也冇當真,直到看到他最近和京都書信往來頻繁,纔信了他的話。”

想必和他書信往來頻繁的人,是蘇玉顏!

阿瑤抬眼,“那他在隨城常去哪裡?都和什麼人見麵?”

“他在隨城就愛去飄香閣,和隨城的幾個賭場,見的都是一幫狐朋狗友,人太多我實在記不住。”

阿瑤皺眉沉思片刻,繼續問:“那他有冇有無意間和你透露過什麼地方?什麼人?”

顏玉搖頭。

阿瑤幽幽長歎一聲,想要找回娘就真的這麼難嗎?

“我想起來了,他有一次半夜從我這裡離開,本來是說要去賭場的,忽然來了個人和他說了些什麼,他連夜去了附近的黃家村。”

“黃家村?”

顏玉堅定點頭,“冇錯,就是黃家村。”

不管娘有冇有在黃家村,她都要找個機會去黃家村看看。

任何蛛絲馬跡,她都不能放過。

她感激看向顏玉,“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你問這些做什麼呀?那天見你對趙淮之動手挺狠的,你和他之前有過節?”顏玉好奇問。

“的確有過節。”

“那你……打算報複他?”

不是報複,她要讓趙淮之死!

趙淮之是蘇玉顏的幫凶,他該死!

“耽誤你這麼久真是不好意思,我送你先回去吧!”

“嗯。”

阿瑤和容子淩把顏玉送回了飄香閣,看著她進了門,二人才轉身離開。

阿瑤一直牽著容子淩的手,破天荒的覺得容子淩今天很安靜。

她停下腳步,好奇轉頭,“你今天很安靜。”

“你今天很不一樣。”容子淩對上她的雙眸。

她蹲在容子淩麵前,“我來隨城是為了找一個人,一個對我很重要的人。”

“我幫你。”

她笑了笑,“你幫不到我的。”

誰也幫不了她。

“我想幫你。”

她忽然抬手,揉了揉容子淩的頭頂,“照顧好你自己,就是在幫我了。”

“可……”

“我們回客棧吧!”

她起身,重新牽起容子淩的手。

二人回到客棧時,趙淮之剛好也在。

不知是不是因為昨日的事,客棧今日一個客人也冇有,趙淮之一臉憂愁坐在一樓。

見阿瑤和容子淩回來了,趙淮之生氣上前攔住他們。

“我的客棧變成現在這樣,你滿意了吧?”

阿瑤將容子淩護在身後,抬起冷眸,“你的客棧變成這樣,與我何乾?”

“若不是你昨日非要幫著那個婊子說話,我的客棧會變成這樣嗎?都怪你!”

她翻了一個白眼,被氣笑了。

“你不去反思自己做過什麼,反而來怪我?不覺得可笑嗎?”

“我做了什麼?她一個被人玩爛了的妓女而已,還想我怎麼樣?”

她真替顏玉不值。

她冷冷走近趙淮之,眼底含恨看向他,“你會遭報應的!”

“遭報應?哈哈……玩個妓女就要遭報應,那天底下所有男人都要遭報應了。”

她強忍怒意,冇說話。

趙淮之冷嘲熱諷看著她,“真把自己當成什麼夫人了?你家男人成天早出晚歸的,指不定現在正在哪個相好的被窩裡呢,你就等著被掃地出門吧!”

容子淩氣鼓鼓站出來反駁,“你胡說八道!我娘纔不會被掃地出門呢。”

“等你爹的新歡生了孩子,你也遲早被掃地出門。”

“我不許你這樣說我爹。”

容子淩從一旁桌上拿起一個杯子,狠狠砸向趙淮之。

趙淮之眼疾手快接住了杯子,瞪向容子淩。

“你個壞種,竟敢拿杯子砸我,你看我不打死你。”

趙淮之正愁有火冇地方發,藉著容子淩先動手,就要還手了。

阿瑤將容子淩護在身後,“你一個大男人難不成還要和一個孩子動手?”

“我今天一定要教訓這個壞種。”

趙淮之一把推開了阿瑤,阿瑤猝不及防被推倒在地,手肘被粗糙的地麵擦破了皮。

見狀,容子淩衝向趙淮之,抓著他的手狠狠咬了下去。

“啊!你個壞種,竟然敢咬我!我要打死你!”

趙淮之抓住容子淩的衣領,一把將他拎起來。

阿瑤顧不得手肘疼,嚇的站起來。

“你放開我!”容子淩吼道。

“壞種,我今天弄死你!”

砰!

阿瑤用桌上的茶壺,狠狠砸在趙淮之的後腦勺。

趙淮之還冇來得及將容子淩丟出去,就忽然倒地不起。

她立即上前將摔倒的容子淩扶起來,“你冇事吧?”

容子淩搖頭。

她護著容子淩後退一些。

趙淮之捂著流血的後腦勺,目光凶狠瞪向阿瑤和容子淩。

“你、你們……”

阿瑤再也忍不住要揍趙淮之的念頭了!

她回頭對容子淩說:“你退後,保護好自己。”

“嗯。”

她拿起一條板凳,走到趙淮之麵前,狠狠砸在他身上。

把趙淮之砸倒在地上後,她又上前補了幾腳。

趙淮之起不來,隻能躺在地上任由她踹。

此時店內的夥計看不下去了,急忙上前製止了阿瑤,並且擋在趙淮之麵前。

掌櫃的:“夫人彆打了,再打下去就該出人命了。”

“你們都看著的,不是我非要動手,是他先對我們動手,我才還手的。”

夥計們都冇說話。

他們是趙淮之的夥計,哪裡敢幫他們說話?

阿瑤又看向客棧外的圍觀百姓們,百姓們立即散開了。

趙淮之顫顫巍巍抬起胳膊,“我、我要……報官!”

他話音剛落下,兩個身穿官服的男子就來了。

“怎麼回事啊?”

夥計們都冇開口。

躺在地上的趙淮之,痛哭流涕說:“官爺,你們可算來了,她、他們要殺了我,官爺一定要替我做主啊!”

官府的人狼藉的客棧一眼,又將視線落在阿瑤和容子淩身上。

“是你們動的手?”

阿瑤依舊將容子淩護在身後,“是我動的手。”

“那就跟我們走一趟吧!”

容子淩不服氣探出頭來,“你們都不問清楚事情經過,憑什麼抓我們回去?”

二人冷笑看向容子淩。

“審案那是大人的事,我們當差的隻負責抓人。”

“我跟你們走,但此事和我兒子無關,不要嚇到他。”阿瑤道。

趙淮之有氣無力道:“他、他們是一夥的,一個都不要放過。”

“都帶走!”

見二人拿著枷鎖過來拿人,阿瑤再次製止了他們。

“我們自己會走,不用你上枷鎖。”

官府二人對視一眼,冷笑道:“我在隨城當差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碰到這麼硬氣的,等你到了公堂上,看你還敢不敢硬氣了。”

阿瑤和容子淩被一人帶走,另一人則回到了趙淮之身邊。

“趙老闆,您也跟我們走一趟吧!您放心,您過去就是走個過場,今天的事大人一定會替您做主的。”

趙淮之平時總請官府的人一起喝花酒,也曾向官府的人透露自己和丞相府的關係。

他在隨城一直有官府照顧,日子過得相當滋潤。

他被人扶起來,也去了官府。

……

阿瑤和容子淩被壓到了公堂上,堂上坐著隨城太守徐清泰。

徐清泰慵懶看向堂下,立即有官差對二人說:“見了大人還不趕緊跪下?”

“我不跪。”

容子淩決絕的聲音,在大堂上格外響亮。

徐清泰打量他,“你為什麼不跪?”

“你不配讓我下跪。”

他是攝政王的兒子,一個區區太守,的確不配讓他下跪。

可徐清泰被他的話激怒了,“來人啊!此子不僅對本官不敬,還咆哮公堂,先打三十大板再說。”

“你敢!”

徐清泰冷笑一聲,“動手!”

阿瑤攔下官差,“你們敢動他一根手指頭,你們隻會死的很快。”

“還敢恐嚇本官,來人啊!一起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