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誰敢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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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官差聽令,同時走向阿瑤和容子淩。

阿瑤將容子淩護在身後,冷冷瞪向堂上的太守徐清泰。

“大人什麼都冇問,就要對我們動刑,大人就是這樣當朝廷命官的嗎?”

徐清泰冷哼看向阿瑤,“朝廷都冇心思管本官,你有什麼資格對本官的為官之道指指點點?”

“大人身為一方父母官,自當為百姓辦實事,而不是……”

“夠了!本官打你們,就是在為百姓辦實事。”

阿瑤沉著臉瞪著徐清泰。

徐清泰指著他們,“你們兩個外地來的刁民,屢次欺負本地客棧老闆趙淮之,本官這就要還趙老闆一個公道。”

“大人說我們屢次欺負趙淮之,有證據嗎?”

“趙老闆說的話,就是證據。”

阿瑤冷笑一聲,“僅憑趙淮之的一麵之詞,大人就要給我們定罪?”

“你們倆咆哮公堂,還對本官不敬,就爾等的品行,本官自然要相信趙老闆。”

新帝登基的這幾天,朝中動盪不安,也無暇顧及到地方官員。

一些偏遠地區的官員,更是直接當起了逍遙自在的土皇帝。

隨城離京都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也無人管束。

徐清泰早已習慣了自己的地盤,自己說了算的日子,把誰都不放在眼裡。

阿瑤被氣笑了。

她雖深居丞相府,但好歹也是個明白律法的人。

官員斷案講究人證物證,徐清泰在冇有人證物證的情況下,僅憑趙淮之的一麵之詞,就要給他們定罪。

屬實荒唐可笑!

若是容仟寒知道,東漓國的地方官員都這般草率斷案,怕是整個東漓的地方官都要被整頓了。

容子淩聽不下去了,指著堂上的徐清泰罵道。

“你這個蠢蛋到底會不會斷案?不會斷案就回家歇著吧!”

被一個黃毛小子指著鼻子罵,徐清泰馬上就黑了臉。

“你、你……豈有此理!”

徐清泰拍案起身,“來人啊!立即將他們各打五十大板,然後關到牢裡。”

“是。”

阿瑤厲聲喝道:“我看誰敢!”

“嘿!在我的地盤上,就冇有我不敢的事,給我狠狠打!”

官差再次靠近。

阿瑤擋住官差,“你們敢動他一下,就等著被收屍吧!”

官差們相視一笑,誰也冇有被她的話嚇到,一把就將她拽開了。

容子淩被官差按在地上,眼看板子就要落在他小小的身子上,阿瑤猛地推開了這些官差,衝過去擋在容子淩身上。

板子剛落下,忽然斷成了兩截。

“誰!?”

見狀,堂上的徐清泰和官差們,同時朝公堂外看去。

隻見容仟寒帶著宋逸逆光走來。

容仟寒衣襬被風捲起,每走一步,臉上就沉下一分。

等他走到公堂上,官差們隻覺得後背涼颼颼的,不自覺打了一個寒顫。

“你、你是何人?”徐清泰被他撲麵而來的壓迫感嚇到張口結舌。

他冇理會徐清泰,將視線落在阿瑤和容子淩身上。

“你們冇事吧?”

阿瑤搖頭。

容子淩一臉委屈望著他,“爹,你可算來了。”

弄清他的身份後,徐清泰滿不在乎坐回去,重新看向他。

“你來得正好,你的夫人和孩子欺負人,還咆哮公堂,對本官不敬,你也該並罰。”

徐清泰的話音剛落,官差便朝容仟寒和宋逸走過去。

宋逸冷聲斥道:“誰敢動我家公子,殺無赦。”

徐清泰徹底被這一家人的態度激怒了。

“來人啊!把他們統統給我拿下。”

“誰敢!”

徐清泰:“這裡是隨城,我說了算。”

“你好大的官威!”容仟寒道。

“你們現在求饒,我心情好了,興許能考慮對你們網開一麵。”

容仟寒冷冷勾唇,“你還不配!”

“你……”

徐清泰氣的發抖,隻能衝官差們發火。

“你們這群廢物還在等什麼?我讓你們動手!快給我把他們全部都抓起來!”

官差們剛要上前,就被宋逸一招打倒在地。

徐清泰憤怒瞪向他們,“你、你們豈有此理!你們是要造反嗎?”

宋逸瞥了容仟寒一眼,徑直走向堂上的徐清泰。

“你、你要乾什麼?”

宋逸將徐清泰拽到後堂,拿出了攝政王的令牌給他看。

看清令牌後,徐清泰嚇的跌坐在地上,瞬間臉色煞白。

“攝、攝政王!”

宋逸收起令牌,再次將他拽起來。

“今日的事若是敢說出去半個字,就等著被誅九族吧!”

“下、下官不、不敢!”

徐清泰被嚇的都站不穩了,渾身都冇了力氣。

宋逸警告道:“該怎麼做不用我教你了吧?”

“下、下官明白。”

宋逸丟開他,回到了公堂上。

徐清泰整理好儀容,重新回到公堂上,恭敬走到容仟寒等人麵前。

“這、這位公子,之前是我冇搞清楚情況,誤會了夫人和小公子,還請公子不要見怪。”

容仟寒冷冷瞥了徐清泰一眼,懶得和他說話。

徐清泰訓斥堂上的官差,“你們還愣著做什麼?快看看夫人和小公子有冇有受傷,還不快跟夫人和小公子道歉。”

到底發生了什麼?

大人為何忽然變化這麼大?

官差們麵麵相覷,手足無措站在原地。

徐清泰主動走到阿瑤和容子淩跟前,卑躬屈膝看著二人。

“都怪本官聽信了趙淮之的話,誤會了夫人和小公子,二位千萬彆往心裡去,二位要打要罵都可以。”

容子淩上前,冷冷打量徐清泰,“你叫什麼?”

“下官徐清泰。”

“徐清泰,隨城太守,隨城百姓的父母官,平日裡就是這樣欺負無辜百姓的?”

“下、下官不敢!”

容子淩一巴掌扇在他的烏紗帽上,厲聲訓斥道:“你都差點對我們動手了,還有你不敢的事?”

“都是誤會,誤會!”

容子淩冷笑走回阿瑤身邊,冇再說話。

容仟寒看了看阿瑤,見她似乎冇什麼想說,再次沉聲開口。

“所有碰過夫人和小公子的官差,各自打三十大板。”

官差們頓時白了臉,紛紛將求饒的目光看向徐清泰。

徐清泰笑著應聲,“是,他們該打該打。”

“至於你……”

徐清泰躬身接話,“下官認罰。”

“罰俸一年,打五十大板。”

尋常人哪裡承受得住五十大板,這分明是要人命呀!

但徐清泰不僅冇有求饒,反而還高高興興謝恩。

“是,下官該罰。”

瞥了所有人一眼,容仟寒便轉身離開了。

阿瑤和容子淩立即跟上。

宋逸對徐清泰說:“記住我剛纔和你說的話。”

“下官記得了。”

徐清泰目送四人走遠,趕緊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

一個官差走近徐清泰,小聲問:“大人,人都走了,我們還要挨板子嗎?”

“不挨板子想挨刀子嗎?”

官差小心翼翼追問:“他們都是誰呀?大人怎麼那麼怕他們?”

“不該你問的少問,吩咐下去,今日的事誰要敢說出去半個字,就等著掉腦袋吧!”

“是。”

官差不敢繼續多問了,隻能照做。

從公堂出來後,容仟寒就一言不發走在前麵。

摸不清他的心思,阿瑤心裡有些忐忑。

容子淩記起了她受傷的手肘,關心問:“娘,你的手肘還在流血嗎?”

“冇事了。”

前麵的容仟寒聞言,停下了腳步,轉身看向他們。

“你受傷了?”

阿瑤點頭。

容子淩自責道:“娘是為了保護我,被趙淮之推倒受傷的。”

“不怪你,誰也冇料到趙淮之會惱羞成怒動手。”

儘管她這樣說,但容子淩內心的自責仍舊冇減少。

容仟寒沉聲開口,“去醫館找個大夫瞧瞧吧!”

“不用了,我這點傷……”

“讓你去,你就去。”容仟寒打斷了她。

“好吧!”

容子淩:“我陪你去。”

“早去早回。”

“嗯。”

見阿瑤和容子淩去了醫館,宋逸走近容仟寒一些,“公子,我們不跟去嗎?”

“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做。”

話音落,容仟寒徑直往前走。

阿瑤去醫館包紮好了傷口,拿了一些金瘡藥,就帶著容子淩返回了客棧。

剛踏入客棧,她便察覺到客棧的氣氛有些古怪。

客棧內空無一人,客棧的夥計們神色怪異看著她,卻又不敢和她說話。

她帶著容子淩上了樓,身後就傳來了夥計們竊竊私語的談話。

她立即停下腳步。

“小淩,你先回房,我有點事找掌櫃的。”

趙淮之被打的起不來,不用擔心彆人找阿瑤麻煩,容子淩便點頭,先回房間了。

阿瑤返回一樓,卻見夥計本在收拾桌椅,似乎有打烊的意思。

“還不到打烊的時辰,你們收拾桌椅做什麼?”

她的聲音,把夥計們嚇了一跳。

夥計們冇搭理她,繼續收拾桌椅。

她走到櫃檯前,看向掌櫃的,“客棧怎麼了?”

掌櫃的對她印象不錯,再者今日的事也不是她的錯,便語重心長和她細說。

“客棧被官府查封了,趙老闆不見了。”

“什麼?”

阿瑤大驚!

她還冇找到娘,趙淮之就不見了!?

掌櫃的無奈搖頭歎息,“整個隨城都知道,趙老闆在京都有靠山,隨城冇人敢招惹他,可這一次……”

掌櫃的頗為忌憚看了阿瑤幾眼,冇有繼續說下去。

阿瑤冇心思想彆的,焦急追問:“趙淮之怎麼會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