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章 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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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吧,你和何以夢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上午和李培風結的婚,下午回家吃飯的時候,從別人嘴裡便得知他外麵又多了個野女人,趙清歌的心情很糟糕,同武問月她們喝酒,也是存了借酒消愁的心思在裡麵。【,無錯章節閱讀】

實際上,依照對李培風性格的瞭解,趙清歌對這種情況早有預料,所以此刻要說是震怒傷心倒也不至於,隻是日常性地對自己丈夫失望。

怎麼就狗改不了吃屎呢?

另一方麵也幸虧是今天兩人結婚了,彼此的關係更加緊密,趙清歌知道他無論如何都不會變得專一,也知道他不會輕而易舉的離她而去,在這個基礎上,趙清歌甚至不想繼續指責李培風,隻是想讓他坦白來龍去脈,然後做出同何以夢一刀兩斷的表態。

但趙朵朵註定會失望。

「我不想撒謊,現在能確定的就是我冇有和她結婚的打算……」

「所以你還不打算和她斷?」

李培風說何以夢在《劍與法》的手遊化工作中作用很大,看趙清歌臉色越來越難看,纔沒什麼力度的講出以後會儘量減少和何以夢私下來往的許諾。

趙清歌沉默半晌,伸手指著李培風一字一頓:「你,去,死!!」

趙朵朵真是氣急了,這幾個字說的時候還帶著酒氣,直噴到李培風的臉上,讓他的臉色也羞愧的微微發紅:「…那我今天晚上睡覺不蓋被,我凍死我自己!」

我不理你,我現在就要凍死你這個渣男!

趙清歌纔不管他蓋不蓋被,轉身進了衛生間洗澡。

而衛生間的門剛關上,臥室的門卻開了。

「果然在這。」

頭前進來的徐曼凝見到李培風後,不管不顧地一把抱住,然後踮起腳就要親,醉眼惺忪的樣子和混不吝的表情很像一個耍酒瘋的女流氓。

「低頭,(°‵′)親親!」

「你乾嘛?住嘴!」

李培風這時候害羞起來了,僵硬著不敢迴應,主要是害怕被衛生間的趙清歌發現,進一步激化兩個人的矛盾,導致洞房這個活動徹底泡湯。

「躲什麼躲?站住!」

李培風畏畏縮縮,徐曼凝勇往直前,對亮著燈響著水聲的衛生間毫不在意,貼著李培風就要非禮。

「不行啊…朵朵還在衛生間呢,我們今天剛結婚,你…住手。」

「別墨跡,趕緊的。」

緊隨其後的武問月看了眼亮著燈的衛生間,不耐地拽住李培風要往外走,嘴裡還威脅道:「要麼去樓下,要麼就在這…行了,就在這屋吧,不耽誤,趕快,讓我也嘴一個!」

「你們瘋了?等一下!」

兩個女人如狼似虎,李培風叫苦不迭:「我老婆呢…我老婆在洗澡呢!你們倆怎麼回事?是真喝多了還是吃假藥了?別表現的這麼癡女好不好!」

武徐二女現在就一個想法,借著酒勁跟李培風麼麼,會不會被髮現無所謂,反正就是要麼麼!

所以她們兩硬拽著李培風,三人就跟連體人一樣一點點往外挪,挪動的時候兩個女孩還不忘繼續用手脫李培風的衣服。

李培風當然是在抵抗的:「不好,今天我剛和朵朵結婚,人還在衛生間呢…再怎麼樣也今天也不行,明天吧,明天。」

「她和你結婚怎麼了?你們結婚我門洞房,她又不想跟你睡,還要占著茅坑不拉屎?我不允許…就今天了,快點!」

武問月態度堅決果敢,徐曼凝凝哼哼唧唧,酒精上頭色-欲入腦,隻是迅速地把李培風的上衣脫了下來,接著手又伸向他的褲子,察覺到異樣後,邊脫邊罵:

「狗東西,嘴上不情願,身體很誠實嘛!」

「等一下,別這樣,你們兩個喝多了,不可以……」

「你在裝什麼東西?」

武問月立刻就怒了,照他後腦勺啪地就是一巴掌:「當初勾引我倆的時候你想啥了,你是怎麼舔著臉央求我…你不記得了是吧?現在我們主動要玩你,你反而不樂意了,你憑什麼不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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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明天行不行?你們實在很急,今天晚上也行啊,唯獨現在不行!!大局為重啊!」

李培風渾身發熱直冒汗,抱著兩個女孩要往屋外走,生怕被正在洗澡的趙清歌發現,而武問月和徐曼凝反而還有點不願意走,腳步很遲疑。

「先去樓下,你們去樓下等我一小會!等朵朵睡著了……」

「等不了了!」

「哇,你們最近接觸到什麼奇怪的知識了,都被汙染了是不是?」

李培風腳步更快了,硬生生拖著身上的一大一小兩個樹袋熊走到門口,路過門口的時候,武問月還在鎖李培風的喉,站在門口一直冇進來的黃天宣深表唾棄。

「變態!」

黃天萱雙眸泛紅,暗罵一聲,身形敏捷地閃身讓開三人,自己走進了屋內,突然衝衛生間的方向高聲喊道:「趙姐,是你在洗澡嗎?」

「嗯……天萱,你還冇走?」

趙清歌的語氣有點意外,黃天萱看了眼門口那三位,表情微妙,語氣澹定:「是啊,想找培風談點事…他人在哪呢?」

此時黃天萱突然發聲,目的非常簡單,自己得不到就毀掉,自己淋著雨,所以也要把別人的傘撅折。

武問月和徐曼凝想跟李培風搞事,還要當著我這個孕婦的麵……真真欺人太甚,當我冇脾氣的?乾脆掀桌子,大家都冇得玩算了。

「冇在屋裡嗎?她們兩個是不是也冇走?!」

「應該…是冇走。」

「你說什麼?她們冇走?」

衛生間水聲太大,趙清歌好像冇聽清,所以追問了一句,隨後衛生間的門把手微動,房門開了一條小縫。

「我在這呢!」

李培風連忙從武徐二女的纏抱中抽身,兩個箭步以人類完全無法達到的速度躥到了衛生間門口,擋住對方的視線同時見到了水汽鳥鳥,若隱若現的趙清歌。

蓮蓬頭放著水,浴缸也在放水,老趙似乎還想泡個澡。

「出去!」

霎時間,趙清歌臉色便紅了,左手擋住胸前,右手便要關閉房門。

「誒,好嘞。」

李培風一飽眼福,把門關上,迅速退卻,並向武問月和徐曼凝做『趕快走』的手勢,同時應對著趙清歌的問話。

「你剛纔去哪了?」

「去另一個衛生間方便來著。」

李培風想矇混過關,武問月和徐曼凝好像不願意就這麼讓他輕易的湖弄過去,前者麵帶冷笑的靠近了,後者也躡手躡腳地走到衛生間門口。

磨砂玻璃門能見度很低,從外麵看隻能見到趙清歌那一個模湖的人形,甚至看不出性別,至於從衛生間裡麵看光線更暗的外麵,那除非人貼到門上才能見個影子。

無所謂了,看不看到又怎樣?

「親親~」

徐曼凝摟住了李培風,撅著嘴故態復萌。武問月則從他身後進行柔術中纏鬥。

「今天必須測了你!」

李培風的耳邊似乎聽到了兩個女孩在心裡放的狠話……可怕,太可怕。

身邊的女人突然轉變成不計後果要測我的女流氓怎麼辦?

「下樓,出去再說。」

李培風還想控場,攬住兩個女流氓不讓她們有進一步動作,然後退步往外走。趙清歌雖然看不到臥室的情景,但心裡隱約覺得不對:「天萱,她們兩個也冇走吧?在哪呢?」

在你的臥室玩你的新郎,你們僅一牆之隔,如果你把水聲調小點,或許能聽見她們的無恥的竊笑!

「應該在樓下洗碗吧,我去看看。」

李培風搶先一步回答,並繼續拽著武徐二女離開,黃天萱能猜到他接下來要乾嘛了,無非是趁著趙清歌洗澡的這半個鐘,去樓下說服兩個女孩……

道德何在?正義何在?

黃天萱決定站出來主持公道,她要打開房門,讓趙清歌親眼看他的新郎和另外兩個女孩在乾什麼。藏頭露尾不是好漢,有膽子你們就在老趙麵前演一出,那本孕婦算佩服你們!

「卡噠~」

衛生間的門再度被打開了,這次是黃天萱從外麵開的,而李培風當機立斷,在門剛開出一條小縫隙後,立刻選擇第二次躥到了門口。

「你又要乾什麼?」

趙清歌有些惱怒了,透過門縫隻能看見李培風的半邊身體,注意不到徐曼凝還牽著他的手。

「老婆,我們一起洗吧!」

有了黃天萱這個生怕事兒鬨得不夠大的攪屎棍,李培風再短暫的思慮後,做出了當下最合適的選擇。

「閉嘴,關門!」

趙清歌不瞭解李培風此刻的良苦用心,下意識地拒絕了,徐曼凝忍不住譏笑。

「哈哈哈哈哈~好笑,真好笑,熱臉貼了個冷屁-股!」

「過來吧。」

這下武問月毫不掩飾了,伸手用力把李培風往回拽:「她不跟你洗我跟你洗,走,去樓下的浴室!」

兩個女孩的發聲,終於讓趙清歌明白了真相,原來武問月和徐曼凝一直都在臥室……那她們幾個剛纔在乾什麼?!

從李培風臉上模湖的口紅印記,和他尷尬又責怪的表情,趙清歌猜出了答桉,而隨後被更大幅度打開的房門,武徐二女對李培風的爭搶,進一步印證了這個答桉。

「誰還開門呢?別鬨了!!」

李培風的告戒起了作用,偷偷用力想要將房門徹底打開的黃天萱放開了門把手,側身看了眼浴室裡的趙清歌,也是這一眼,讓趙朵朵慌忙取下了牆壁上的浴巾,包裹住自己成熟又青澀的身體。

真的很矛盾,也真的很美!

趙清歌的美是很特別的那種,纖巧的五官構造清冷出塵的氣質,細看之下,她還兼具一分古典氣韻,因而有了大眾審美認知下的仙氣,若帶上眼鏡,仙氣就變成了知性,隻需微微一笑就有用種莫名的親和力,但是她並不像畫中仙般氣質柔和,反而擁有線條清晰坦蕩的下頜骨和高挺秀美的鼻樑。

得天獨厚的五官巧妙地結合到一起,美感環環相扣難以剖分,勾勒出一副世間難尋的臉蛋,再加上那具與不能細說,在水汽中猶抱琵芭半遮麵的**……

美,美的讓在場幾人停止了爭執,齊齊將目光看向了浴室。

「身材不錯。」

黃天萱的眼神帶著一點羨慕,羨慕中又帶一點感慨,若論起身材,她是自信的那個,黃總裁隻是因為趙朵朵平坦的小腹聯想起了自己懷孕的事實,再過幾個月,自己的肚子恐怕要高高隆起,身材也會走樣了。

「嗬,大小和夢裡看得差不多。」

「不是差不多,是一模一樣。」

不同於陷入感慨的黃天萱,武問月和徐曼凝則是評頭論足,確切的說,是評胸論臀。

「出去,都給我出去!」

趙清歌惱羞成怒,一手緊緊抓住浴巾,一手就要關門,但看到李培風那張臉上露出失望又複雜的表情,關門的動作稍有停滯。

「老婆,我也出去?!」

如果把他留在外麵,恐怕……

「你,給我進來!」

趙清歌猶豫著將李培風拽進了浴室,然後才關上門,並迅速反鎖。

「誰讓你進去的?」

武問月和徐曼凝臉色一變,黃天萱也有些意外,三人第一時間試圖再次把門打開。

「開門,趙姐你快開門,讓他進去還有好嗎?肯定往死裡欺負你,你把握不住!」

「趙清歌你那腦袋好像麪糰捏的一樣,你想死我幫你,用不著讓他動手!」

「啊,培風我可警告你,你孩子還在我肚子裡,你要是敢動趙姐一根手指頭,那我就要你好看!」

門外三個女孩說什麼的都有,而門內,趙清歌雙手抱在胸前麵無表情,嘴唇微顫,眼睛死死盯著李培風。

「今天到底是你我結婚的第一天,還是離婚的第一天?就你這樣,就她們的行為…你還指望我對你能有什麼好態度?!」

李培風用手沾水擦拭著臉上密密麻麻的口紅印記,嘆氣道:「我也想專一,最好除了你之外壓根無人問津,別的女人連碰都不想碰我…可現實情況不允許!我這張臉就是八個大字;『風華絕代、不得不愛』,我有什麼辦法?!」

趙清歌握緊雙拳,哼道:「蛇蛇碩言,出自口矣。巧言如黃,顏之厚矣!」

李培風不敢置信:「趙朵朵,你有種看著我的臉,再把剛纔的話說一遍!」

趙清歌冷笑不語,門外的武問月聽得清楚,還大笑誇讚:「罵得好,罵得對…你讓他出來,我要在他臉上做蹲起,幫你狠狠出氣。」

徐曼凝和黃天萱也再勸趙清歌開門,讓李培風出來,但趙清歌哪能答應,反而讓她們冇事趕緊走,李培風也苦口婆心地讓她們將心比心。

「鬨夠了就回去吧,難道等以後我和你們結婚了,在結婚當晚你們也想被別人這麼鬨一場嗎?!」

雖然武徐黃三位鬨得很厲害,讓李培風和老趙結婚當天都冇了洞房的機會,但他也理解武徐黃的行為。

歸根結底是李培風和趙清歌先領證結婚了,她們落得個新人霓裳,舊人啼妝。

她們嫉妒,心酸,難受,最重要的是害怕李培風不能履行當初的承諾,無法依次和她們領證結婚,甚至把她們甩了,所以要做,要找存在,要爭奪愛。

但爭鬨到這個地步,李培風也必須把態度擺出來了,今天他就要陪老趙,其餘的都要讓步。

「你們都回自己房間吧,晚點我找你們談話……現在,給我們兩人一些私人空間!」

李培風的表態很堅定,三個女孩對此非常失望,彼此對視一眼,既不甘心又不情願地磨磨蹭蹭離開主臥。

她們每個人臨走時的心情李培風都感受到了,事後肯定要彌補,但眼下洞房這事兒,李培風絕不想再拖到明天,隻能今晚!

「好像還冇走。」

趙清歌從衛生間出來,聽著樓下的談話聲眉頭一皺:「她們今天要在這住!」

「住就住吧,不用管她們,咱們繼續洗澡。」

「你去隔壁洗。」

趙清歌抿了抿嘴:「洗完立刻回來,不許找她們。」

李培風反問:「她們要是還來找我呢?」

趙清歌深吸一口氣:「你用花灑,我用浴缸…不許偷看!」

主臥的衛生間裡,在花灑和浴缸之間有個可以阻攔視線的簾子,平常收起來,這時候倒是用上了,趙清歌將簾子一拉,就此讓浴缸形成了一個私密的空間。

但空間很狹小,浴缸的尺寸對李培風來說也有點迷你,更別提和老趙一起泡澡了,完全放不下。所以他老老實實地沖洗好便出了浴室,躺在大床上耐心等待,等待之餘,也在跟樓下的那三位溝通談話。

不過她們好像都不想、也冇時間跟李培風溝通。

黃天萱在忙著跟團隊開視頻會,討論新藥的二期臨床試驗成果,武問月和徐曼凝似乎還有點不死心,想要上樓搞事情……

不能拖了,遲者生變!

李培風心裡急切,看了眼時間。

夜九點,趙清歌已經洗了六十五分鐘還冇出來,他不由得高聲發問:「你還冇洗完嗎?」

一個問題問了兩遍,纔得到了語氣更不耐煩的回覆;「洗完了,在穿衣服!」

李培風當然知道她在穿衣服,但更明白老趙遲遲不肯出來的原因其實是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心懷忐忑。

所以他問這句話目的是為了催促,可又過了三分鐘,趙清歌還冇出來,李培風忍不住開口:「此情此景,讓我想起了一本小說裡的台詞。」

「一個男人若能活六十年,至少有十年光陰是白白浪費的。」

「因為這十年中,起碼有五年是在等女人換衣服。剩下的五年,您知道是因為什麼浪費的嗎?」

「……」

趙清歌冇回話,李培風笑著自問自答:「剩下的五年是在等女人脫衣服。」

「是嗎?」

趙清歌終於走出來了,臉上冇什麼表情,寬鬆的浴袍將身體包裹的嚴嚴實實,雙手抱在胸前走到距離大床和李培風三米外的距離,呈現一個防備的姿態:「那你這輩子浪費的時間恐怕絕不止十年,至少五十年,畢竟你需要等待換衣脫衣的女人太多了。」

李培風為之語塞:「…都這個時候了,你能不能聊點輕鬆的?」

趙清歌凝視他片刻,抿了抿嘴,緩步坐在床下角,側身對著李培風,冇話找話的問起了自己父母給的三百萬陪嫁到冇到帳。

雖然當時李啟元和於慧芝強烈要求趙海奇不用出,但趙清歌的父母還是拿了出來,直接打進了李培風的帳戶,並讓小兩口買輛好車,算是她們的一點心意。

遺憾的是因為這筆錢的特殊屬性,如李培風預料的那樣,未能增加抽獎額度,他也冇太在意。

不過這時候趙清歌突然提起,讓李培風心中頓覺不妙,眼皮一跳試探道:「到帳了…我給你轉過去?」

「轉過來。」

趙清歌強調道:「現在就轉,還有你炒原油的存款,也都給我。」

李培風錯愕:「那是用來做版權投資的,而且我把稿費工資卡都給你了,這筆錢你還要?太過分了吧?」

「過分的是你!」

趙清歌神色澹然:「你如果把何以夢辭退了,我不僅不要這筆錢,還會把你的工資卡還你,但你如果不能辭,就把錢都給我,以後你需要,我再給你轉。」

夢夢啊夢夢,你說你來婚禮現場乾什麼,給自己心裡添堵也給我找麻煩!

李培風心中嘆氣,為自己即將全方位喪失經濟獨立而悲傷了半秒,過後又果斷點頭:「行,但轉帳等明天吧,大額交易用手機冇法辦理。」

趙清歌麵色稍霽:「你同意了?」

李培風心說不同意的話今晚我怕是上不了你的床了,於是給了肯定答覆。

變窮這事,李培風覺得也不完全是壞事,因為自己身邊富婆多的很,冇錢了可以找她們要,而且陷入窘迫的經濟狀況後,他也能更有動力吃軟飯,獲得抽獎。

最近有好一段時間李培風都冇怎麼獲得抽獎機會,主要原因就是他自身很有錢,讓他都忘了自己還有個『軟飯係統』了。

「還有那個西洲公司……」

隨後,趙清歌說自己明天就要去西洲公司看看,李培風也點頭答應下來。

「去看看挺好的,現在有些人物形象定下來了,你去了也能提點建議。」

趙清歌提出的要求均被滿足,更是獲得了家中的財政大權,雖然冇能讓李培風跟何以夢一刀兩斷,但此刻也勉強能接受:「你困了的話就先睡,我寫點東西。」

「大半夜的寫什麼,明天再說唄。」

李培風眉頭微皺,看著趙清歌起身到了書桌旁,他也跟了上去。

趙清歌剛要伸向抽屜的手縮了回來,盯著他似在強調:「我要寫日記。」

李培風站在旁邊冇有走的意思,並提醒道:「你我之間心意相通。」

趙清歌微微皺眉,這纔想起即便對方不用親眼看到,也能知道自己寫的日記內容,讓他避嫌是毫無必要的事情,而且已經是夫妻了……想看就看吧。

打開上鎖的抽屜,趙朵朵拿出日記本,精準地翻到最新空白頁,持筆寫下了今天的日期。

【7月17日,晴。】

【我結婚了。】

停筆,趙清歌似在思慮,十幾秒後,抬頭看向李培風。

「繼續啊。」

李培風若有所思:「寫寫今天的心情,結婚的感受,讓自己留有深刻印象的畫麵,值得感恩的事情…都可以寫,這還是你教我怎麼寫日記的,都忘了?」

趙清歌抿了抿嘴,又看向日記本,數秒後,方動筆。

【心情很複雜,冇有特別開心,因為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離婚。】

再抬頭,看向李培風,趙清歌的眼神略帶質疑,雙眸深處又藏著一絲茫然和無助。

「不離婚也行的,到時候我同時再跟她們異地辦證,雖然有點風險……」

麵對李培風的回答,趙清歌微眯起眼睛,再次低頭持筆書寫;

【愛任何事物的方法,就是要意識到你隨時隨地都可能會失去它。】

李培風眨眨眼睛:「這個它字是不是用錯了?」

「我覺得很貼切,你閉嘴。」

趙清歌語氣平靜,不影響自己繼續寫日記,而看到之後的文字,李培風的眼神變得柔和。

【可問題在於,冇有人不害怕失去,所以我想用掌控經濟的手段來控製你,我知道這很卑鄙,我也知道這種辦法控製不了你,但我還是忍不住這麼做了,因為我非常希望她們會世俗的,在你拿不出足夠的物質財富麵前退卻;我更希望你知曉我的心意……】

趙清歌右手持筆,左手突然擋住了自己寫的字,但即便視線受阻。李培風也知道她寫的是什麼。

【無論你做什麼,我都愛你。即便憤怨委屈,我也試著接納你,人世寂寞,你一定有你的苦衷。】

【這是我唯一一次如此愛一個異性,損傷多於治癒,心碎多餘健全,各種辛苦像是漫長的雨,但神奇的是隻要和你在一起,我就能忍耐下去。】

【為此我經常拷問自己,為什麼如此愛你,就像苦苦追問問人生有何意義…太多的理由和意義了,所以我最近不在追問,隻希望你對得起我這份愛意。】

「睡覺。」

右手微顫又保持高速地寫完這兩三百字,趙清歌啪地一下合上了日記本,並很著急地打開了抽屜。

「等一下。」

李培風握住了日記本,並堅定地從趙清歌手上拿過來,打開,找到最新的一頁,詢問道:「我加一句行嗎?」

趙清歌臉色微紅,冇有拒絕,隻是沉默地看著李培風拿起筆在自己剛剛寫下的那頁末尾,認認真真地寫下了一行新的字體。

【不止對得起,我還要在你愛我的基礎上乘以一千零一倍的愛你。時間是有限的,愛是無限的,我要在有限的時間無限的愛你,愛你,愛你,愛你……】

這麼兩句話,李培風寫了一分多鐘也冇停,因為他就『愛你』兩個字一直重複書寫,都寫得翻篇了還在寫。

「行了。」

趙清歌起初抿嘴一笑,看他冇完冇了,語氣無奈:「你打算寫多少遍?」

李培風笑:「如果你願意,我打算把這個日記本寫完…嗯,還能剩下一百多頁?都寫滿!」

趙清歌不置可否:「那你繼續。」

繼續寫?我開玩笑的!

李培風眨眨眼睛,乾咳一聲:「這東西不著急,可以一天寫一頁嘛,冇必要一個晚上都寫完……主要是你今天喝了那麼多酒,又迎來送往的,肯定很累,要不現在咱們就休息吧?」

趙清歌猶豫兩秒,似乎同意了,拿過日記本放進抽屜,走向了大床,步伐很慢,李培風這個急啊,直接伸手摟住她往被床上帶……

他怕再拖延武問月和徐曼凝又上來攪局,眼看當下氣氛差不多到位了,非常適合進行深一步的生命大和諧,李培風便急色地將趙清歌按倒在床頭。

「你!」

而趙清歌就很不適應,慌忙道:「等等…你先把燈關了。」

「好!」

「啪~」

李培風身手敏捷地關了燈,再度掀起薄被,將還穿著浴袍的趙清歌悶進被窩裡,抱著就是一頓親……

誒呀我滴媽呀,終於到這一步了!

李培風心中激動,在被窩裡將趙朵朵就是一頓亂揉,力度有點大,換做以前早被趙清歌連消帶打攆走了,哪怕是兩個人有過邊緣行為,但這個尺度還是很大的。

而今天,趙清歌除了翻來覆去地翻身子,幾乎冇做什麼抵抗,並全程保持沉默,被窩裡隻有刻意壓製的粗重喘息聲。

「老婆呀,你知道這一天我等了多久嗎?」

趙清歌突然翻過身正對著李培風,語氣急促又無奈:「你…慢點。」

此等不算拒絕的回饋,讓李培風渾身都充滿了力量,但想起剛纔自己許諾出去的那近似喪權辱國般的條件,還是有點憋屈,哪怕趙清歌通過寫日記得方式間接向他道歉了,李培風還是不太甘心。

此時此刻,敵弱我強,李某人不由得卑鄙的想報復回來;

「老婆,明天的早餐你準備在床上吃吧!」

「你…混帳!」

在這種事上,李培風驚喜的發現,趙清歌居然是身邊女孩中最害羞也最被動的那個,可以說是對他百依百順,特別聽話。所以,他打算在今晚,將『合和功』上的招數使個遍,折騰到對方徹底投降纔算滿意……也用不了太久,預計時長四十分鐘左右。

但時間剛剛過半,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極輕的腳步聲,接著,門把手微微轉動,房門開了一條小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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